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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慢慢的虐……
题外话
直到她再次醒来,她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宫墙外的一个角落。身上,穿着的还是原先被抓时的宫裙。一切竟像噩梦一般!若不是下身还传着阵阵的疼,她真的以为,这只是梦……
她全身**,四肢被绳索紧紧绑住,动弹不得!而就在她的身边,好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下半身精光的围绕住她!她只觉得浑身一阵疼痛,闭眼,再度晕了过去!
可当她再度醒来时,更可怕的事情便现在眼前!
猛的他一用力,似乎是戳到了她的某处穴位,她只觉眼前一黑,便忽然昏了过去。
可他的手已经捁住了她的咽喉,那被黑色面巾蒙住只露出双眼的脸,正慢慢的朝她接近,然后道:“我要的,就是将太子的后代,一一灭绝!”
她瞪大了眼,喊道:“那是太子的孩子啊!你怎么能……”
“很简单,我只要,你将太子妃肚里的孩子,做掉!至于怎么做,就要看你了!”
“你要我怎么做?”向来忠心的她,也没想过,自己竟有会被别人利用的一天。
她害怕了,她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要照顾,她的家人,都还指望着她寄出在宫中获得的收入来维持生计,她如果死了,那她的家人怎么办?她的弟弟怎么办?他那么小,那么懂事……
“你若不和我合作,那么,你的家人,就会和你一起陪葬!”他威胁到。
他把她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不但说出了她父母如今的状况,更是把她家的底细打听得一清二楚!
自然,是她将花婉月怀孕的事告诉德妃的。德妃心中一喜,自然就去告诉了轩澈帝。可是,就在那不久,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抓到了她!
终于,花婉月对自己卸下了所有防备,对她完全的信任。
然后,她开始对花婉月实施攻心计,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在她落难之际,舍身救她!
原本,德妃娘娘苏阮沁让她作为太子妃的贴身宫女派到这来,确实是奉命来监视花婉月的。她要将花婉月的一举一动禀报过去,并还要提防她可能会在暗中对太子做的手脚。可花婉月为人太过谨慎,似乎是不信任除了自己的贴身护卫宇文飞以外的人。好在,那个人,最后被花婉月自己弄走了。
她不由潸然泪下,这一切,要从她刚到永和殿的时候说起。
冬芸痛苦的揉着身子,然后道:“我不知道是谁,可那些人,那些人……”
“你说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本殿下自会让人救你。”南炎睿倒是代替了风千雪给她作答。
杜芸青突然在后面钳住了冬芸的腿,让她再不能爬向前。
“郡主……救我……救我……”冬芸艰难的开口,她面颈的肿胀虽然已经全部消退,但皮肤下的青紫还是深深可见。
南炎睿将风千雪护在身后,倒是冷着眼看了看那个缓缓向他们爬来的宫女。
冬芸迷茫的视线在四处扫过,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一身素白的曲裾长裙上,然后她挣扎着撑起身,试图往那方向缓缓爬去。
杜芸青挥停了手,让倒水的太监动作止了下来。
冷冷的冰水从她头顶泼了下来,她侧躺在一张厚硬的石板床上,那从头渗入的冰水,让她的身体不由抖了起来。真的,好冷,她睫毛轻颤,不由得睁开了眼。
冬芸被送入了永和殿内一间封闭的暗室,几乎皇宫内每一个住处,都有类似这样的暗室,而冬芸此时,却已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进入这样的暗室了。
她今夜才刚刚回来,就碰上这么一出主仆对战,这里面,究竟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风千雪听后倒是一惊!
没了?
“看来,那孩子,许是没了。”她心中大快,终于重新站了起来。
“她们身上,一个有蛇毒粉,一个有极易导致流产的混合粉末,还有能催人入睡的入梦散。看来,这花婉月今晚是打算有大动作了。”杜芸青一声冷笑,将花婉月穿着的衣服下摆轻轻掀起。果然,在那白皙修长的大腿上,她看到了两道细长的鲜红。
南炎睿闻言二话不说就直接将风千雪拉得远了,然后高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情况?”
“睿儿,你将千雪带远一些,这两人身上的,都不是好东西!”杜芸青此刻面色凝重,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用手在上面擦了一擦。
“你们脚下的两个人,一个晕了一个快要死了,还这么浓情蜜意!走开,我倒要看看她们这是什么情况!”杜芸青说罢,从两人身边绕了过去,先蹲在花婉月面前探了一探,再到那冬芸处摸了一把。
身后的人直瞪瞪的看着他们恶心肉麻了好一阵,恨不得直接从两人之间横穿过去,做一次棒打鸳鸯用的棒子。
她又在他腰间捏了一把,他“哎呦”低叫了声,表示再不这样不正经了。
他点着她的鼻尖,“我是不要脸了,我就要你!”
风千雪尴尬的用力将他推开了些,忍不住踩他两脚,怨了句:“有你这么猴急的吗?好不要脸!”
有人在他们身后干咳了两声,似有意要打破如今你浓我依的盛况。
“咳咳……”
他灼热的气息几乎封住了她的口鼻,堵得她一时无法顺畅呼吸。可他似乎还不满足,勾住她下巴的手,慢慢的绕道她的颈后,再慢慢往衣襟下掩盖的皮肤伸去。
她还想闪躲,但他已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的头动弹不得。
他还没看,只纳闷的皱眉,“雪儿,我在问你话呢,你却还在想着别人,看我不处罚你!”说罢,他伸出手指将她下巴一勾,直接朝那柔软的红唇吻了上去。
“若寒,她晕了。”风千雪用手肘顶了顶他。
她还想努力睁眼,再多看他一些,可下腹的隐痛让她直直冒汗,随即,一股暖流像是从腿间沁出,她心一沉,瞬间昏了过去……
在他眼里,除了风千雪,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神情骤然一动,那,才是真正的太子。
那一身雪青的长衫男子,如画的柳眉下,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眸在夜色中闪着粼粼波光,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被他搂在怀中的倾城绝色,目光如炬,旁若无人。
此时,已经倒坐在地的花婉月,听到这个声音,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抬头看去。
“雪儿,我等你等得那么久,你先是去了你师兄那,再来就管起别人的闲事了。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又要冷落我吗?”南炎睿幽怨的眼神直直瞪她,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重视他呢?
“你怎么了?”她刚要去碰,可腰间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搂住,转眼,她就硬生生撞入了一袭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之中。
她刚要开口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地,只见花婉月抚着肚子,脸上现出了一副哀痛之色。紧接着,她眼眶通红的滑落在地,竟大滴大滴的掉下泪来!
倒躺在地的,不就是花婉月的随身宫女冬芸吗?而这穿着一身太监服的是……花婉月本人?
于是,她这才从暗处飞了过去,挡在了相互对峙的两人之中。只是,当她看清了她们的面容后,心中不由震惊!
两人像是出手斗了起来,而那黑衣身影率先倒了下去,只剩那身穿太监服的小身子板。那是谁呢?她隐隐觉得是个女的。可那倒下去的人,挣扎的样子极度痛苦,她觉得不妙,亦是不能再任由这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了!
后来,她看到那黑影从高墙上往院中跳去,隐约中她像是听见了有人的叫声,于是她急忙走入殿内,在高墙的内侧,看到了她们!
而她亦是在看花婉月。刚刚她坐着降黑马车准备进门的时候,瞥一眼窗外,竟看见一黑影奇怪的蹲在高墙上,正对着那一排排围着宫墙站立的士兵在吹着什么。她立即叫莫无痕停下马车,吩咐他先自行回去。而她亦是在暗处偷偷的观察许久。
月色淡雅的洒在素白无纹的曲裾上,布匹光洁得像披上一层行云流水,映得穿着它的人肤色格外净透白皙。风千雪只梳一简单的随云发髻,乌黑的长发垂在襟前,就像是一道飘逸的墨迹点缀,这让她看上去十分的仙气袭人。
花婉月瞪大了眼,这才向那道身影看去。
就在此刻,不知从哪飞过来一袭雪衣身影,忽的就落到了花婉月面前,出手快速的在冬芸肿胀的部位扎了几针。随着一阵蓝光闪过,痛得颤抖的冬芸,忽然平静下来,就连她面部和喉部的肿胀,也渐渐恢复原样。
她的任务,完成了……
冬芸痛苦的蜷着身子,喉部也慢慢肿了起来。她就快要死了,但她也没有白死,因为,再过不久,花婉月肚里的孩子就会……慢慢流掉……
原来,最危险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当这个人一步一步取得自己的信任后,竟在她完全不设防的状态,对她出了致命的一击!
连日来,她总会不断的提醒冬芸,告诉冬芸,一定要认得这些东西的气味!一定,不能让这些东西在她身边出现!可却没想,她竟是,将狼崽当作羊来养了!
导致滑胎最速效的几种药粉的混合体——麝香、红花和夹竹桃!
而冬芸刚刚对她所吹出的那些粉末,竟是……
为什么,她选择信任的人,最后,还是要背叛她?
花婉月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在帮她逃脱的宫女,正慢慢慢慢的死在自己跟前。心头,亦是一痛!
冬芸也是意料不到她竟还会有此一招,而她一时情急,洒下了几乎全部的蛇毒粉,导致冬芸瞬间毒发!被洒的脸,骤然肿了起来,皮肤快速变成了紫黑之色,全身痛得仿若被千万只毒蛇狠狠咬过!
她脸色即刻大变,下意识的从袖中抛出事先准备好的防身之物——蛇毒粉,将冬芸的面庞全部覆盖!
花婉月一个震惊,来不及避开,那呛人的气味就已吸入口鼻。
冬芸朝下看了一看,见她离自己近了,便轻轻往花婉月面前的空地跳去。可就在准备落地时,突然,冬芸手持着另一麦秆,冷不防的朝花婉月用力吹去!
“冬芸,快来拉我上去!”她不敢从永和殿的大门直接出去,那里太容易被处在正殿的那些人看到。于是,她也不得不冒着随时会摔倒在地的危险,让冬芸带她翻墙而逃。
西厢外,花婉月见那冬芸终于将计划中的任务做好,暗暗给她伸了个大拇指,然后轻手轻脚的来到那高墙下。
见她皮肤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变得愈来愈红,终于,他贴近她,覆在她耳边低声的道:“主上说将你留在这里实在太过碍眼,那我还是将你扛到房间去吧!”他邪邪一笑,真就一把将她架到肩上,像扛米袋一般,推开窗,朝外飞了出去。
禽兽,简直禽兽!
他居然给她下了**散?那助性的……
她蓦地震惊!
“不好意思,那是**散。”他说得轻松,甚至乐见她会产生的某种反应。
“你给我下了什么?”她被点了穴,四肢无法随意动弹。可那周身的温度真的越来越热,甚至在那两股之间,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密密爬过,极痒难忍!
他弯着眼,手如兰花一般在她的颈前晃过。只一瞬,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他的暗器,一股火热从她喉间猛然燃起,再向身体的四方疾疾窜去。
“你!”她再次瞪他。
纪云珂咬唇,倒也不怕,还伸手欲狠狠的甩他一个耳光!但那动作,亦是被他眼疾手快的挡了下来!随后,他将她直接拦腰抱起,二话不说边将她压在一张椅上,伸手快速的点了她的穴位,让她保持着一个姿势动弹不得。
杜芸青很识趣,看到这一幕马上就跟着南炎睿的脚步出门回避,将这偌大的厅堂留给他们做杀场。
“小师妹,跟着我,其实不会亏待你。可如果你硬是要飞蛾扑火,我也不会去救你。”他话音刚落,便用那刀尖直指着她。
一怒之下,她骤然从地上跃起,抽出怀中暗藏的短刀,直直朝面前飞去。可她忘了她早就没有内力,扔出去的刀,在卫凌风这种粗暴的男人面前,就像蚊虫一样飞过,眨眼就被他用双指夹住。
该死的啊!
该死的!
怎会是他,怎会是他!
纪云珂瞪着满眼破碎的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朝她越走越近的卫凌风。
说罢,他已朝前推开了门,扬袖而去。
看到她一脸惶恐又醒悟的样子,南炎睿又淡淡的朝她瞥过一眼,“师妹,我说过,你不会得到我的。这一点,你就别妄想了!凌风,我就把她交给你了。看好她!”
那是……
那天晚上,在床上把她吃干抹净的人不是南炎睿,后来的每一次,也都不是他!
错了!错了!居然是她弄错了!
“那是?”一种不安的预感浮上心头,她面色苍白的在所有人中扫了一圈,目光最终定在了和他身形接近的卫凌风身上。当她看到他那原本一头的银发已恢复成最初的黑色,一切,终是恍然大悟!
南炎睿撇嘴冷笑,抬头朝卫凌风看去一眼,目光忽然显得有些诙谐,“我怎么知道?关于这一点,你问错人了。”
“师兄,你怎么知道是……我?”她极度震惊,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那她和他做的那些事是……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纪云珂完全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这样被他当场拆穿了!
“纪云珂,你还要装到何时?”冷不防的,他一手撕掉了她的人皮面具,将那藏匿过久的真正的脸,重新在众人面前露了出来。
可这两个字,让南炎睿听来几欲作呕。于是,他狠瞪了卫凌风一眼。
“夫君……”她亲昵的喊了他一声,尝试着用这样的柔弱去感化他。
纪云珂缓了缓神色,不知为何,她竟是害怕看到这不戴面具的他的脸。周身散发的寒气就好像,她和他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看来你是惯犯了,究竟趴在那里听了多少秘密?”南炎睿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这个假唐秀香。
纪云珂被他摔在地上,已经被封住内力的她如今和普通女子没有区别,僵硬的地面直直撞疼了她的身子,但倔强的她,却狠狠的咬牙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南炎睿轻轻一提就将她从窗外拎了进来,再甩手一挥将窗口重新关紧。
“主上,你不如将她拎进来吧。”卫凌风一看到是她,心中不免替她默哀。
冰冷的质问,就像寒冬一般冻入骨髓,纪云珂脸色泛紫,瞪大着眼看他。
“是谁让你到这里来偷听的?”
只见,那披着唐秀香面孔的纪云珂,正被南炎睿一手紧紧的掐住脖子。
卫凌风和杜芸青不由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转头朝那望去。
这时,南炎睿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转身缓缓的朝那扇窗边走去。然后,猛地一把将窗户推开,攸地伸手像是抓住了什么。
“那你怎么打算?如今那花婉月有孕的事,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恐怕再过不久,那些人就会开始行动。如果再让他们知道千雪有了的话……”杜芸青非常担心,那潜藏在皇宫未清除干净的某种势力,必定会对风千雪肚里的孩子采取什么措施。
南炎睿睁着那迷人的桃花眸在四处溜了一圈,目光忽的落在一处紧闭的窗口处,“你觉得,我会让很多人知道?我没那么傻。”
但震惊归震惊,杜芸青脸色即刻沉了下来,快步走到南炎睿面前,目光严厉的询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好在如今只有他们仨人在这屋内,所有的宫女太监也都已经支开,否则这个秘密,恐怕当夜就会在整个皇宫传了开去。
已经恢复原本面貌的卫凌风,手端着茶杯差点就要滑了下来。而刚刚还指着南炎睿鼻子骂的杜芸青,下巴更是张得要掉到地上。
可他最后的那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她是去给她大师兄报喜了,我自然乐得她去啊!这样,她亲爱的大师兄才会知道,她是我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他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笑得合不拢嘴了。
被骂丢脸的人,正是堂堂的南陵太子南炎睿。此刻的他,并没和卫凌风做太子时那般,戴上那冰冷的银狐面具,而是露出那天妒人愤的绝世容颜,悠闲自在的品着小茶。
“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你说你丢不丢脸?”
杜芸青一听说这女人一回来竟然是先去了七王爷夜洛尘的住处,便一直对此刻正坐在厅堂内喝茶的某人大翻白眼。
而正殿内,如今,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风千雪的回归。
她紧张的看着那小小身影,正小心翼翼的蹲在墙上,一边挪动双脚,一边做着吹气的动作。弄完一半,再借着树干,跳到另一边宫墙,弄另外一半。
永和殿外永远站着一排人墙,这也是花婉月之前非常头疼的地方。若要做到完事妥当,她至少要将驻守在大门附近的大半圈人都弄睡。可她不会武功,以她现在的有孕之身,更别说爬到那墙上,从高处向那些背对着墙站着的兵将吹去粉末。好在如今,有冬芸帮助她了。
那是一种让人闻后,不知不觉站着就能睡着的白色粉末。而冬芸和她已经在行动前事先服下解药,这样,她们就不会受那毒粉影响。
今夜,按照花婉月的计划,冬芸会着一身夜行衣爬上宫墙,趁人不备时,偷偷给外面站岗的兵将吹去她特质的毒粉。
花婉月觉得自己能在这个皇宫碰上这个宫女,真算幸运。冬芸自幼习武,所以干起活来比普通的宫女还要利索。听说自她十三岁入宫以来,一直都在太子的母亲苏德妃宫中行事,对自己的主子,向来都很忠心耿耿。所以在一开始,花婉月其实并不十分信任她。
没错,那个黑影,就是冬芸。
突然,一袭瘦小的黑影,从树干处跃到墙上。花婉月呼吸一紧,开始了!
花婉月如今穿着一身小太监的衣装,已在西厢外等候多时。今晚,不管成功与否,都要尽力一搏了!
明月当空,独照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