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走开之的,一个红色身影,一蹦一跳的跑到井沿边。
然后,它撅起屁股,对着水井,撒了泡尿。
这一泡尿,可真够大的,憋了好久,终于可以放个痛快了。
陈妈正从厨房里面出来,一看见赤貂撅着屁股对着井水撒尿,吓的差点大叫出声,“哎哟,小祖宗啊,你,你怎么能在这里尿尿,这下可完了。”
还没等她奔到井边,赤貂已经逃开了。
一泡尿而已,根本也看不情,井水那是井水,谁会想到,一只貂在里头撒尿了。
长生听见她惊呼,连羊排都没放下,就奔了过来。
同时赶过来的,还有到后院查看的吴青。
今日大飞也从军营回来了,一段日子的锻炼,大飞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神采奕奕,充满了阳刚之气。
他跟何安一起奔过来的,还没到,粗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们都趴在这里干什么呢?井里出宝贝了吗?”大飞胡子都没刮,乍一看见他,把陈妈吓了一跳,“我的天,你过来喝喜酒,至少也该打扮一下,瞧瞧这胡子,这头发,多外没收拾了!”
大飞一脸满不在乎,“又不是我成亲,我收拾个什么,对了,你们在看什么?就不能跟我说说吗?”
“没什么,都回去干活吧,一点小事而已,”陈妈担心大飞那张嘴,要是被他听见,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大飞不相信,“咋会是小事,我明明听见你叫了一声。”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哪那么多事,还不快去帮着前院的摆桌椅板凳,你呀,非得让夫人骂几句,才知道要乖一点,”陈妈懒得跟他解释,干脆把他骂走了为算。
大飞抓着头,不情不愿的往前院去了。
等他走了,陈妈才对长生跟何安道:“我刚才没敢说,怕他嚷嚷,刚才赤貂撅着屁股,在井里撒了泡尿。”
“啥?它在井里……”长生大声惊呼。
陈妈急忙捂住他的嘴,“臭小子,你叫什么,难道你想让全府的人都听见哪!”
何安最淡定了,“尿都尿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咱们就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去。”
这回轮到陈妈惊呼了,“啊?可……可是,万一这水有问题咋办?”
“不会有问题,赤貂不是普通的动物,它浑身上下都是宝,想必……这尿也是好的,要不咱们谁喝一口,若是没问题,再拿来做饭?”被陈妈一说,他心里也没底了,万一毒坏了皇上,就是谋杀,那可是得凌迟处死的。
长生看了眼那水,“要不……还是我先喝吧!”
他拿了水桶,打了一小桶上来,只见井水清澈透明,并没什么变化。
陈妈抢过井边搁着的水瓢,“还是让娘先喝吧!”她怎么舍得让儿子冒险。
“不行,我身强体壮,就算喝坏了,也可以抵上一阵,”长生一把抢过水瓢,死也不让陈妈先喝。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府里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喝坏了,厨房的活有哑婆帮我干,可你要是喝坏了,作木工坊就没人的主事了,”陈妈又要去抢水瓢。
何安十分无语的,看这母子俩争来争去。
也没人说,这水就有问题啊,他们娘俩至于吗?
他正要说话,凭斜里伸出来一只大手,一把夺过水瓢,二话不说,舀了井水,就往嘴里灌。
长生几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喉咙滚动。
来人喝完了水,用袖子一抹嘴巴,好笑的看着他们几人,“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喝水而已,至于推来推去的吗?”
何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要是周大憨知道这水里赤貂的尿尿,不知他还能不能喝的下去。
陈妈盯着周大憨,“你……有什么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啊,这井水倒是很甜呢,我去干活了,”周大憨笑的很憨,拍拍鼓涨涨的肚子,扬长离去。
长生轻声道:“想来这水是没有问题的,要不咱们还是别张扬了,否则这定亲宴就得毁了。”
何安颔首,“不说可以,但我还是得去请示下主子,否则出了事,咱们担待不起,放心,我悄悄的去,不让别人听见。”
“那你快去,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告诉夫人,我是先看见有个人掉了东西在井里,然后才看见赤貂跑到井边撒尿的,既然要说,就得把前因后果都说给夫人听,”陈妈被这一弄,也没了精神,往井沿边一坐,在围裙上擦着手。
何安快步跑去前院,绕了好一会,才找到木香,“夫人,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木香噗嗤笑了,忍俊不禁。
何安急的很,“您别只顾着笑,您倒是说说,这井水还能用吗?此事太大,我们都不敢做主,还得您拿主意。”
“用,怎么不能用,赤貂是神兽,它比你聪明着呢,放心吧,虽然井水里有它的小便,但咱府里的井,是通到地下水脉的,不是死水,再说了,平时也保不准有阿猫了要狗跑去小便,咱们不还是一样用了,不打紧的,就当不知道,说不定今天的菜会格外好吃呢!”
何安表情怪怪的。还能好吃?也亏她想的出来。但既然她说能用,那便是能用的。
午膳照做,发生的都是一些小事,不足挂齿,一点点小伎俩而已。
吴青悄悄走到她身边,并不看她,“刚才故意往井里投毒的女子已经找出来了,带到牢房之后,我们还没审,他便咬舌自尽,看样子是不想透露主子的消息,也够忠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