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毕竟只是小地方出来的,哪里懂的人心的险恶,轻而易举的就被木月岚说动了。
当然了,她之所以动心,最本质的原因,是她的贪念在作祟。
木香在清风院,用过简单的晚膳,何安跟石头抬了热水,让木香洗了个舒服的澡。
赫连晟简单的洗过之后,便坐在床边,给娘子揉腿。
他的大掌,握剑握的最多,如今握起她的纤纤玉腿,力度拿捏的倒也恰到好处,而且他掌心很温暖,贴在她微凉的皮肤上,一直暖到心里。
赫连晟看她疲惫的神色,十分心疼,“明日在府里歇一歇,后天再去也不迟,事情不是一天做完的,这两****把唐昊气的不轻,他不会就在罢手!”
一场刺杀而已,他虽不担心木香会受伤,但还是很不放心。
木香挪着屁股,一点一点的往他怀里蹭。
赫连晟看着好笑,索性伸手,揽着她抱起,搁在腿上,自己也顺势上了床,调整了彼此的姿势,好让她躺的更舒服些。
靠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相公,我不光惹了太子,还把木清扬给惹毛了,他肯定会因此记恨你,伺机报复。”
说起惹怒这两人的原因,表面上看,或许是她肚量不够大,不够隐忍。可实际上,这里头,千头万绪,有很多关键的因素。
赫连晟低头看她撅起的地粉唇,引诱着他,轻咬了下,他爱死了她唇上的味道,以及那软腻到叫花子人心酥的触感。
“唐昊跟我一向不合,他针对你,也属正常,至于木清扬,他若是心里没鬼,也不必对你有敌意。”
“管他是不是有鬼,昨天的事,即便没让他脸面丢尽,也不会让他好过,你是没瞧见他今天看见我的时候,恨不能吃人的样,哼,这一切只是开始中,他慢慢等着接招吧,”两个青楼女子而已,根本无法平息她的怒火,再来狠一点,给他下了药,直接扔青楼去,看他如何还能脱身。
赫连晟一看小娘子的眼神,开始替木清扬默哀,真应了那句老话,宁可得罪小人,也勿要得罪女人。
他们的卧房中,铺了地毯,做了窗帘子,被褥枕头都做了新人,可惜了,就是没时间此刺绣,否则还会更好看。
也正因为屋里的每样东西,都是她亲手缝制,所以看着格外的温暖。
虽然现在还是农历,但是立春早,也就表示春天很早就要来了。
夜深了之后,虽然还很冷,但相较腊月,还是要温暖许多。
夜半时分,草儿忽然睁开眼,仔细听着身旁男人的呼吸声,不放心之下,又推了推,确定他熟睡,不会醒,随后披衣下床,轻轻的拉开门栓,溜了出去。
临近十五,深夜的月光也格外的亮,照着小院里的树跟房子,投下一片阴影。
木月岚住的屋子,离她的不远,只隔了两间房,很容易就摸到了。
而门的另一边,木月岚根本睡不着,被子是潮的,有股子发霉味,床板太硬,昨儿是因为太累,头一倒便睡着了,今天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反正都是要走的,她便穿好衣服,等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跟草儿约好的暗号,是轻敲一下门。
可是过了子夜,草儿还没来,木月岚有些急了,把木门拉开一道缝,瞄着外面。
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过来,吓了她一大跳,要不是反应及时,非得叫出来不可。
草儿十分害怕,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又不得不做。
四下看了看,觉得没有异常的动静,这才敢上前敲门。
木月岚早等不及了,她认出草儿的身影,在她手还没落下时,便拉开门,压低了声,问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收了东西,要反悔呢!”
草儿害怕的浑身都在抖,“我……我家男人今晚睡的迟,我一直等他睡熟了才过来的,你现在走吗?”
“废话,我不走,难道还在这里等死吗?”
“那就走吧,我知道后门在哪,你跟在我后面,注意别踢到东西。”王府的后门,在厨房旁边,这是为了方便厨房来回搬东西,倒泔水也不必从其他门走。
其实除了这一处,王府还有个正后门,但那个门荒废很久没用了。厨房旁边的小门,离大街也最近,很容易就能跑出去。
这两人一前一后,猫着腰朝厨房摸索,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在暗处,早已有人盯上她们了。
笑话!堂堂的襄王府,会没有暗卫守护吗?在太子府,侍卫巡逻都是按是时间排班的。
但在襄王府,完全没那个必要。
赫连晟的暗卫,可以说,放眼整个南晋,那也是最凶猛,最强悍的队伍,哪怕襄王府大门洞开,也绝没有人,能在襄王府来去无踪。
“统领,这两个人要抓回来吗?”一人躲在阴暗处,向身边的男人禀报。被他称之为统领的,自然是吴青。他虽伤没有大好,但暗卫统领一职,却容不得半点懈怠。外面的事,有严忠负责,他所要做的,是守在这里。
吴青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忽然想起木香临睡觉前,对他说的话。
原话是这样的:“木月岚今晚肯定要跑,记着,你让她跑,跑出府外,再命人悄悄跟着,深更半夜,她肯定不会回老宅,只会去木清扬的宅子,在她快接近木清扬的别院时,悄无声息的将她弄晕,最好是点穴,再把她扛回来,第二天,一个字都不许提!”
起初,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抓人还要偷偷摸摸的抓,而不让她发觉,还不许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