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谁,都不能挡了她嫁给赫连晟的路,谁挡,谁就得死。
当然了,这些都是隐藏在木月岚内心深处的读白,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连银杏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过了正月,白天渐渐比黑夜要长,加上又是下雪天,即使快入夜了,外面还是亮的很。
接连下了几天的雪,到了傍晚,总算是停了,可是下山的路却更难走了。
要不车轮打滑,掌不住方向。要不车轮杠上雪块,猛的颠簸一下。
木香叫了木朗跟彩云都下来走,不坐马车了,走路比坐车还安全些。
对于这个提议,木朗跟彩云都高兴坏了。
那么大的雪,正是打雪仗的好时候。
他俩边走边玩,扔出去的雪球,连木香也没能幸免。
何安见他们玩的乐呵,干脆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三个人在雪路上跑,走的倒也欢快。
吴青帮着大飞一起赶车,要是太滑,他俩就得拖着车厢,否则马在前面没法走道。
木月岚车上,赶车的杂役,也有些掌不住方向了。
“小姐,这雪路太滑了,要不您也下来走走吧,万一打滑,也不至伤到您。”
木月岚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可看着前面的车上都没人坐了,她猜想,这山路肯定是真危险了,为了自个儿的安全起见,虽不情愿,也只得下来走。
“小姐,您慢着点,”银杏先她一步跳下车,扶着她。
木月岚穿着长裙,虽说好看,可是不方便呀!特别是走在雪地上的时候,裙摆时不时的勾住路边杂树枝,搞的她,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就要扯下裙摆。
更可气的是,这路面也太难走了,深一脚,浅一脚,没一会,她这绣花鞋就湿透了。
木月岚心情糟透了,“到底还要我走多久,我的袜子都湿透了!”
赶车的人,也很无奈,“小姐,恐怕得一直走下坡,才可以,你瞧这路面,马蹄子一走一滑,太危险了。”
马车后面跟着的侍卫也下了马,其中一个长相颇为俊秀的男子,走到木月岚身边,“小姐,要不您骑马,我牵着您,这样就不必走路了。”
木月岚没看他,只盯着长不见头的路,再看看已然湿透半截裙子,“那你可要牵好了,别让马惊着了。”
“是,属下一定牵好,不会让小姐受惊,”那人低着头,犹豫了下,面色一紧,“冒犯了!”
他揽住木月岚的腰,膀子一甩,将她送上了马。
整个过程,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半点过份之举。
可木月岚还是觉着不舒服,上了马之后,看着那人的头顶,傲慢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温荣,”他仍是不敢看木月岚,只盯着自己面前三步之内。
“温荣?好特别的名字,”木月岚也奇怪呢,这人好像跟了她有一年了,她居然从不知道他的名字。
温荣的脸有些红,白暂的面容,脸红了之后,尽有几分大男孩的可爱。
这一点,木月岚是没有注意到的,银杏却看见了。
木月岚骑在马上没多久,又觉着不舒服了。
鞋袜都湿了,很快就结上了一层碎冰渣子,她的脚,冻的都失去知觉了。
“银杏,破庙到了没有,还没到吗?天都黑了,到底还有多久!”木月岚几乎是用吼的,她真的快坐不住了。
温岚不紧不慢的回答,“就在前面了,有火光,他们应该先到了,咱们去生了火,再烧些温水泡泡,小姐就能暖和了。”
木香他们几个,是边走边玩,到的破庙。
说是破庙,还真挺破的。
顶上一个大窟窿,露了不少的雪在庙中央,月光也从洞里撒下来,照在雪堆上,有几分清冷的味道。
老六跟老七在破庙里收拾了一个拐角,清理干净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哪个小洞会跑出小老鼠或是野兽什么的。
又找了些能用的木板,搭了张简易的床,铺上干稻草。
木香进来之后,将铺在车厢里的一块破布垫在下面,这才把干净的被褥铺上去。
在她铺床的时候,吴青跟严忠从外面砍了两捆木柴,在拐角处升起火堆。
大飞还没进破庙时,就一个人跑去打猎了,实在是馋了。冬天山里野味也不少,就看你会不会抓,有没有本事抓了。
人多就是好,分工协作,该干嘛的就去干嘛,等到火堆升起,暖间渐渐来袭,大飞也正背着不少好东西回来了。
“瞧瞧爷的战绩,如何?”大飞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扑来的风,把火堆都吹的晃了几晃。
木朗脱了棉裤,正在炕上捂着,看见那一堆东西,惊讶的睁大了眼,“哇,大飞,你真厉害,那是野鸡吧,还有那个,是野兔吗?这么多呢,可是连着毛皮,咋整?”
彩云也道:“你好歹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这些处理干净了再拿回来嘛,现在这样,难不成不洗了,直接剥皮架火上烤吗?”
“这……”大飞抓抓头,不知所措了。他只想着打猎,压根没考虑打完了,要如何收拾。
吴青把手中的木棍扔进火堆,站起来,道:“何安,跟我去找水,刚才咱们路过一条小溪,不远,就在那一边。”
“是……”何安万般不情愿的爬起来,捡起大飞丢在地上的猎物,跟着吴青出了破庙的门。
但是想想,收拾好了这些东西,待会就有肉吃了,于是,他精神头又上来了,直催着吴青动作快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