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云手被打痛了,捏着手指,一脸惊恐的身子往榻的里面退,“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木姑娘,你肯定误会什么了,我虽然气你抢走了赫连大哥,可我没有想过要对你怎样,你相信我。”
美人哭的时候,模样最惹人怜爱了。
赵念云哭的梨花带雨,肩膀抖的像是快散架了一样,可惜她哭错了对象。
巧儿和翠竹爬到榻上,挡在她身前。
翠竹安抚她,“小姐,你别哭了,侍卫们都在外面,她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你别急,我这就去找人。”
她中了迷烟,费劲的说完话,再想爬起来,却十分的艰难。
巧儿怒目瞪着木香,恨不能扑上去撕了她,“疯女人,你敢动我家小姐试试,我们王爷,非抄你满门不可!”
木香轻轻的笑着,那笑,云淡风轻,似是在看笑话一般。
在翠竹挣扎着爬过来时,就在巧儿喋喋不休的吵吵时。
她突然靠近,一脚踢在翠竹身上,重重的一脚,将她踢回了榻边。又照着巧儿的,脸,一锅铲子往她的嘴上拍下去。
赵念云被这一突然的变故,吓的止了哭声,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木香握着锅铲,坏笑道:“哟,你怎么不哭了?赵念云,你演技不错啊,不过,既然敢做,就得敢承认,赵五你认识吧,还有他的一个同伴,他俩已经把事情都招了,所以,你不用装了,大大方方的承认,或许……我会对你手下留情说不定哦!”
赵念云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抬起袖子,将眼泪抹干,哽咽着道:“姑娘说的赵五,他是赵家府上的下人,不过早就被我爹爹赶走了,听说他落草为寇,做了强盗,具体的事,我并不清楚,可能是误会,也可能……可能是……”
“编,你继续编?”木香觉得好笑,这聪明的女人,都喜欢把别人当傻子吗?
“我……我真没有!”
赵念云说话的时候,慢慢的起身,像是想要靠近些跟木香说话似的。木香危险的眯起眼,“你别再靠近,身上的脂粉味那么重,我不喜欢,不光我不喜欢,赫连晟也最讨厌这个味道,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最讨厌,走路的时候,脂粉啪啪掉的人?”
赵念云的脸色惨白了一片,果真站在那不动了,“你说的我不信,赫连他……不会这么说我的,一定是你胡编乱造!”
赫连晟是她的软肋,赵念云很早便迷恋上他,那个神祗一般,站在云端高处,看得见,却触不到的男子。外表俊美不凡,内在更是无可挑剔,完美到人神共愤。
只要是跟他沾边的事,赵念云便失了分寸,乱了阵脚。
木香要的,便是戳中她的痛处,让她卸下那层外衣,“既然是我胡编的,你那么激动做啥?赵念云,你知道自己的错在哪吗?”
“你错在……伤了我的家人!”
说完最后一个字,木香突然一脚揣在赵念云胸口,将她揣倒在地。
赵念云被揣懵,可还没等她醒过神来,一个重物正朝她飞来,她躲闪不及,重物砸在她的腿上。
“啊!我的腿……”
小腿处传来的剧痛,让赵念云翻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盖过了迷。药的药效。她痛的叫出了声,一声凄厉的嘶叫,惊动了院子里四名侍卫。
砰!
四人觉察到不对劲,撞开门,冲了进来。
“小姐!”
“杀了她,快帮我杀了她!”
赵念云翻在地上,不顾腿上的鲜血淋淋,抖着手,指向木香,眼里的恨意,似是恨不得让她抽筋剥皮。
巧儿跟翠竹,瞅到了机会,纷纷扑到赵念云身边。
“小姐,小姐,你的腿……”
“小姐,你痛不痛,奴婢去给你找大夫!”
“走开,你们走开!”赵念云披散着头发,衣裳凌乱,根本不理她俩,甚至一把将她俩推开。
此时,她的眼里,心里,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杀了她!”
那四人得了主子的命令,自然不会放过木香,四人四把剑,同时朝着木香人刺去。
木香冷静一笑,举着手里的锅铲,挡开直面劈过来的四把剑。兵器与锅铲的碰撞,乒乓作响,火花四溅。
可令木香惊奇的是,被四把剑轮流砍过,她手里的锅铲,除了有些刮痕之外,竟一点都没有,简直太神奇了。
那四人打着打着,也是囧了。
一个村姑也就罢了,瘦瘦弱弱的也就罢了,可最令他们不能接受的是,一个瘦弱的小村姑,竟然举着锅铲,跟他们缠斗的难分敌手,真是奇耻大辱啊!
四人之间长期作战,已形成了一定的默契,见缠斗不是个事,只得改变策略。
由两人缠斗,吸引她的注意力,另外两人伺机偷袭。
见他们改了套路,木香这个过来人,又岂会不知他们的技俩。
她得速战速绝,不能再拖延,谁让她手里握的是锅铲,而不是剑呢!
砰!
木香踢飞一个桌子,借着桌子翻飞的力度,她握着锅铲,以横斜的角度,突然劈向其中一人脖子。
没错,她的锅铲很钝,并不锋利,若是以长剑的姿势,想刺伤他们,几乎不可能。
唯有从对方弱点入手,横着打向对方咽喉,一招击中,脖子就得断。
这一招考验的是,狠、准、稳,还有近身的速度。
与她对立的那人,打死也想不到,会有人想用锅铲要他的命,更没想到,能有人的近身速度如此之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