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两人,不再废话,也压根不会在乎是否公平,两人同时对宏毅跟小桃出手。
宏毅挥剑去挡,很快就其中一人打了起来。
以他的实力,能这样拼,已是很不容易。
至于另一个人,自然对准了小桃。
“老妖怪,你欺人太甚,”小桃自然是打不过,情急之下,她只有躲。
身后就是灌木从,她身体灵活的在树丛之间穿来穿去,滑的像个泥鳅。
也亏得是这样一个地方,那老妖怪施展不开,长剑挥手,不是砍在树干上,就是被茂密的灌木挡住。
几个回合下来,小桃竟然还能完完整整的站着。
与她的幸运不同,宏毅可没那么好的身手能躲开黑披风的攻击。
没过十招,他胸口就被剑气所伤,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差点倒下。
那人似乎也没料到他能撑这么久,有些诧异,有些惊叹,“小子,看你的穿着打扮,只是个种地的土小子,可你这一身的武功,却不差,你师傅是谁,曾经入过何派?”
宏毅抹掉嘴边的血,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撑着剑,缓缓的站了起来,“既是要杀了我们,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小桃,过来!”
这一声‘小桃’,与他平日里说话的声音大不相同,透着股狠劲,再瞧瞧他的眼神,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罗刹恶鬼,整个人冷酷的不行。
已是躲不过,那又何须再躲,直面迎敌好了。
小桃心肝儿颤动了下,难得没有反驳,没有犟嘴,也许是因为这男人,临了爆发出的男人气概,令她折服,她很是听话的跑到宏毅身边,扶着他微颤的身子,冷眼凝着对面汇合的二人,嗤笑道:“你们二人武功比我们高那么多,杀我们二人,那叫胜之不武,难怪要蒙个披风,想必是怕人认出你们龌龊的长相,见不得光,你们也不过如此!”
她的激将法,有些小儿科,对面那两人也是老江湖,又怎会被她三言两语的激将到。
阴柔人笑呵呵的道:“小丫头,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可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杀了你们,天下间,又有谁知道今晚的事呢?”
小桃怔忡了,尼妈,她咋没想这一点呢!看来,这二人常干这种事,******都干出经验来了。
“别跟他们废话,杀了他们,回去交差,”另一人已是等不得这样的纠缠。
一道剑光,朝着小桃跟宏毅二人,砍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宏毅一把推开小桃,挥剑去挡。
可是他的力量,哪能跟这样的变态杀手相比。
扑通!双膝跪在了地上。
小桃也怒的狠了,冲上去,抬脚朝着那人身上便踹了过去。
可那人身子微侧,她的脚踢中的是腿,一股巨大的弹性,硬生生将她弹飞了出去。
阴柔人瞅准机会,在她还没落地时,飞身而起,重重的一脚,踹中小桃的胸口。
这两人是骄傲的,关键时刻,不屑于用剑。
他们是内力深厚之人,这一脚踹下去,小桃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小桃!”宏毅眼睁睁的看着小桃的身子飞出去,又重重的跌下。
他顾不得头顶上悬着的剑,松了力道,那剑便直直的砍中他的肩膀。
血,好多血,喷涌而出。
而他,却看都不看,疯了一样,朝着小桃坠落的地方跑去。
赤红的双眼,只有那一抹弱小的身影。
痛,痛的无法呼吸,每呼吸一口都是冷的。
终于爬到了,他颤抖着手,将小桃抱起来。
虽是黑暗,可他却看见了小桃的脸,苍白的,痛苦的。
失了力气的脑袋,无力的垂着,整个人好像被人抽干了气息,没了生气。
“小桃,你醒醒,你还不能死,小桃……”宏毅视线模糊了,看不清,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
披风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二人身后。
因为混乱的打斗,他们已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此时身处的位置,是在林子外的一条路上,看着延伸的样子,应该是条大路,只是此刻深更半夜,不可能有马车经过,所以也形同孤岛。
“啧啧,还真是感人,可惜了,小伙子,别伤心了,你的命还在,把她留下,你走吧,”阴柔人终究是看不下去,再说了,他们收到的钱,只要一个人的命,没道理做亏本的买卖。
另一人不屑的冷哼,“他已知道今晚的事,如何能放他走!”
阴柔人听他这话,不乐意了,“我说放,当然得放,你有意见?”这声调,带着几分娇纵。
另一人身子动了动,声音低了几分,“没有。”
“哼,没有就好!”阴柔人的声音更阴柔了。
可是,宏毅统统听不见,他壮着胆子,探了小桃的脉搏,还有呼吸,真的还有,但是很微弱。
四个人,两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僵局维持了不到片刻,大路的另一头,竟隐约的有马车朝这边来了。
靠!这大晚上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两个披风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了默契,既然来了,就只有杀无赦。
就在他们思索之时,马车竟已到了跟前,速度太快了,而且特么的,居然不止一辆,总共是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走的十分平稳,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赶车的人,似乎并不意外站在路边的两个衣衫怪异的人,只淡淡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而后视线扫过远处躺着会着的两个人。
阴柔人身影一闪,快速而诡异的闪到了马车面前,慢慢的抬头,笑着,笑容无害“这么晚了,你们是哪里来的过客?”
赶车人反应也快,迅速拉动缰绳,马儿稳稳当当的停下了。
前面的停下,后面的自然也不能再前行。
看这车夫镇定的样子,阴柔人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能留下隐患,这是他们行事准则,至于为什么留下那个小子,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阴柔人拦下马车,另一披风人远远的站着,以作策应。他已觉察到来者不善,不得不小心应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