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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兽有没有名字?”
“她叫素花。”
墨小然立刻想到逼海爷爷成亲的素花。
老妖兽拼命想跑,墨小然心里觉得不踏实,万一这老头是骗她们的,放走了他,这山就更难出了。
悄悄递了个眼色给二水。
二水是她的凤婢,能感觉到墨小然的心意。
不着痕迹地走近一步,突然出手,飞快地扣住老妖兽,手上微微用力,不让老妖兽有机会逃走。
“你做什么?”老妖兽以为二水要伤害他,吓得变了脸色。
“送我们出巫山。”墨小然笑盈盈地看着老妖兽。
老妖兽拼命摇头,“出巫山一定要经过那只妖兽的山洞,我不去。如果被那妖兽知道,我帮助外人走出迷阵,一定会杀了我的。”
“那只妖兽到底有什么可怕,让你怕成这样?”墨小然想着之前见过的素花,不觉得素花有多可怕。
“她不可怕,可是她的姘头可怕。”
老妖兽想起第一次看见姬煜的情形,打了个寒战。
姬煜把这山谷里所有不肯臣服他的妖兽全部屠杀,被杀掉的妖兽尸身化去,不留一点痕迹。
墨小然忽地一笑,从怀里取出几个妖兽内丹在手中把玩,“认得这个吗?”
老妖兽看清墨小然手中的东西,吓白了脸色。
“这些妖兽内丹是没有生出灵智的妖兽,我很好奇有灵智的妖兽的内丹和这些有什么区别。”
墨小然拈起一颗,对光照照,她自从服了食人妖的内丹,修炼治愈术的时候,血脉已经不那么容易凝结,妖兽内丹需求量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大,但以防万一,她的身上总会还着些妖兽的内丹。
老妖兽仿佛觉得墨小然手上捏着的是自己的内丹,额头渗出冷汗。
这丫头看上去乖巧漂亮,没想到竟是捕杀妖兽取丹的魔女。
突然觉得,如果他违逆了她,不用招惹上素花,他就得先被这丫头开膛破肚摄取内丹。
忙道:“我带你们到洞口,这是我最大的底线了。”
“行,带路。”墨小然收起内丹。
老妖兽看了眼扣在肩膀上的手,道:“姑娘,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么大力。”
二水知道自己力道大,放松了些,威胁道:“别玩花样,敢乱来,我就捏碎你的骨头。”
“不敢,我哪敢啊。”老妖兽哭丧着脸往前走。
二水见他老实,手上力道又小了些,免得真伤了他这把老骨头。
突然手上一空,见老妖兽快出闪电地窜进树丛。
二水直接气绿了脸,果然不老实,冷道:“想跑,没门。等我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飞快地向树丛里追去,速度快得让老妖兽暗暗叫苦。
这丫头太邪门了,照这速度,一定会被她追上,把心一横,飞扑向旁边大树。
二水连忙跟过去,却不见了老妖兽的身影,想起墨小然让她砍树。
拨出峨嵋刺向那棵大树扎去,但连扎了好几下,却没有动静,懵了,这眨眼功夫,能跑去哪里?
“他不在树里。”墨小然不急不缓地走来。
“那能去哪里?”二水看向四周,这山谷树木不密,以她的速度,不可能追丢的。
“这。”墨小然指指大树根上长着的一个肥大蘑菇,扬了扬眉。
二水看着脚边不过一尺来长的蘑菇,有些不敢相信,那么肥实的老头,能缩到这么小的一棵蘑菇里?
她迷惑归迷惑,手上动作却不慢,提起峨嵋刺,向蘑菇扎下。
那蘑菇突然向旁边滚开,变成了老妖兽的模样,跪在地上叫道:“姑娘饶命啊。”
二水‘咦’了一声,“小姐怎么认出他的?”
墨小然扬了扬眉,她有一双灵兽小宠,追踪一只妖兽,不是难题,不过涉及到小蛟的秘密,她不愿意多说,重新打量老妖兽,“居然懂变幻之术。”
小黑和小白从锦囊里探头出来,道:“他是夔牛,可以根据任何东西化形。”
老妖兽顺着声音看见小黑和小白,瞬间惊大了眼睛,哆嗦着唇道:“蛟……蛟……蛟龙……”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死也不会想到,竟会在这里看见蛟龙兽龙,而且还是蛟龙中罕见的双蛟。
这小丫头有这么一对灵物,他根本逃不掉。
“夔牛?”墨小然眸子一亮,有了办法,道:“一会儿到了洞口,你把我变成姬煜的模样。”
老妖兽知道跑不掉,只得答应下来。
有老妖兽带路,墨小然和二水轻易地穿过迷阵,到了一个山洞前。
老妖兽把墨小然变成了一个肥胖高大的男子,“我灵力有限,变幻出来的模样只能维持两个时辰。”
二水把变了形的墨小然,从上看到下,如果不是太肥,这人的模样应该是很好看的。
墨小然让二水在洞外找个地方隐去身形,看住老妖兽,如果他没有骗她,她拿到钥匙,再出来放他。
“小姐要自己一个进洞?”
“我变成这样子,带着你反而不方便。”
“可是……”二水哪里放心让墨小然一个人涉险。
“放心,我不会有事。”墨小然把蒙雷的千年女鬼都烧得魂飞魄散,哪里会怕一只妖兽。
进了洞,没走多远,想起,自己不知道姬煜的声音,一说话就会被发现,正想返回去,让老妖兽学学姬煜说话,她模仿一下口音,却见两个小妖兽从洞外进来。
小妖兽看见墨小然,迎上来,赶着叫大老爷,“大老爷,您好些日子没来了,让我们姑奶奶好生挂念。”
墨小然眼珠子乱转,她们认不出自己,这么说,这个模样应该对了,捏着噪子道:“这些日子事务繁忙,难以脱身。”墨小然生怕她们听说声音不对,心都吊在了噪子眼上。
果然小妖兽皱了眉头,“大老爷,你的嗓子怎么了?”
“熬夜太多,上火把嗓子弄哑了。”
这谷里的小妖兽和外界隔绝,心思单纯,听墨小然说嗓子坏了,也就没再怀疑,道:“大老爷,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洞,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