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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水是恶婆婆的得意徒弟,阿真看着二水,不再挣扎,但眼眶却红了。
“上车再说。”墨小然急着赶路,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
阿真被墨小然一拽,只得跟着她上了马车。
二水跳上车座,继续前行,回头望了眼坐进车里的阿真,一肚子迷惑。
阿真向来老实,为什么会突然出来行刺。
阿真进了车厢,不敢坐在墨小然身边,缩到离墨小然最远的角落里,低着头一声不出。
“告诉我为什么?”墨小然直视着瘦弱的少年。
“那女人杀了恶婆婆。”阿真哭出了声。
“什么?”墨小然吃了一惊,真是多事之秋,一事没平,又来一事。
二水猛地掀开车帘,“恶婆婆死了?”
阿真道:“死了。”
墨小然道:“你确认?”
阿真用力点头,“我亲眼看见的,恶婆婆点了我的穴道,把我藏在石像后面,才没被一起杀死。”
二水红了眼睛,“她为什么要杀恶婆婆?”
“她说恶婆婆是什么炎皇族的作孽,说她要清理门户。”
二水拉停马,要往车下跳。
“你去哪里?”墨小然拦住二水。
“我去杀了她。”二水是恶婆婆保下来的,那些年在生死门,恶婆婆对她固然严厉,但正因为这样,才教会了她怎么在那人吃人的地方活下来。
恶婆婆对二水而言,是唯一的亲人。
听说恶婆婆被上官雨桐杀了,痛愤交加,恨不得把上官雨碎尸万段。
“你不是她的对手,你去杀她,不过是白搭一条命。”
“就算死,我也不能让恶婆婆白死。”
“别冲动,先把事情弄明白,她真的该死的,我也不会放过她。”恶婆婆跟随母亲多年,也保护母亲多年,她是不可能让恶婆婆白死的,“我们得先收敛恶婆婆,让她入土为安。上官雨桐是炎皇族的人,跑不了。”
二水慢慢冷静下来,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吸了吸鼻子,一抹眼泪,问道:“恶婆婆在哪里?”
阿真指着窗外远处的一道灰影,“就在前面的破庙里。”
“带我们去。”二水重新跳上车驾,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
墨小然皱眉。
炎皇族余孽!
墨小然脑子一阵痛,突然想起和恶婆婆的一段谈话,她曾是炎皇帝国的二皇子妃,为了找妹妹姬樣到了这里,可是误入时光缝隙,竟比姬樣早到了三十年。
她毁了容貌,改名换姓,隐藏在凤血族。
等姬樣到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老太婆,炎皇族是怎么查出她的?
清除门户?
上官雨桐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不相信上官雨桐没有任何,只是看看,能被送地球。
马车停在阿真说的破庙面前。
二水拉停马,跳下马车,直窜进破庙。
恶婆婆躲在血泊之中。
二水扑了上去,见恶婆婆没有呼吸,确实是死了,哭出了声,“恶婆婆。”
阿真也跑上前,跪在恶婆婆的身边抹泪。
墨小然快步上前,摸向恶婆婆的脉搏,脉搏已经停止,但居然还有体温,忙向恶婆婆的心脉探去,又惊又喜,“还没死。”
二水怔住。
墨小然急道:“快,解开她的衣裳。”
二水知道墨小然的医术极好,忙止了哭,快速地解开恶婆婆的衣襟。
墨小然用银针刺进恶婆婆的心脉,将她还没完全停止的心跳护住。
催动灵力,使出七阶治愈术的护心咒,一团红光在掌心凝聚。
墨小然把那团红光慢慢没进恶婆婆的胸口,将她的心脏包裹住。
红光的热意渗入心脏,刺激着已经停止的心脏,渐渐地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恶婆婆呕出一口血,醒了过来。
“成了!”
二水又惊又喜,和阿真一起叫道:“恶婆婆。”
恶婆婆虚弱地睁了睁眼睛,一一看过守在身边的人,却无力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墨小然收去护收咒,化出冰雾,给恶婆婆止了血,以最快的速度暂时包扎,又喂了恶婆婆一颗强心丹,道:“先上车。”
上官雨桐在杀恶婆婆的时候,虽然没有看见阿真,但上官雨桐心思缜密,知道她会治愈术,见她救下阿真,说不定会怀疑到恶婆婆头上,没准会回来查看。
得尽快先带恶婆婆离开这里,免得节外生枝。
二水抱起恶婆婆,飞奔向马车,阿真忙跟了上去。
墨小然环视四周,除了地上的一滩血,没有任何异样,心里迷惑,这破庙破旧不堪,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恶婆婆为什么要到这样地方来,而上官雨桐为什么会在这里杀死恶婆婆。
难道是恶婆婆躲避上官雨桐的追杀,逃到这里来的?
可是如果带着阿真逃真,上官雨桐不可能让阿真逃脱。
墨小然上了车,为恶婆婆重新上过药,包扎了伤口,又喂她服下一颗药丸,防止伤口发炎。
“小姐,恶婆婆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死的。”
恶婆婆是被影魔所伤,撕裂了心脏。
她用护心咒,将心脏的裂口重新粘合,让心脏伤口慢慢自己愈合。
只要保住心脏,恶婆婆就死不了。
***
墨小然她们的马车离开不久,另一辆马车在破庙口停下,上官雨桐去而复返。
她迈进破庙,见庙里尸体不见踪影,只剩下地上的一大滩血。
柳眉拧了起来,真是大意了,竟不知道庙里还藏着个小子。
影魔的那一爪,按理恶婆婆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但有墨小然在,就不好说了。
万一恶婆婆还有一口气,都可能被墨小然救活。
车夫跳了下来,身手敏捷,也是少有的武林高手。
“姑娘!”
“你确认那老太婆死了?”上官雨桐冷看向车夫,人是她的影魔杀的,但尸却是车夫验的。
“确实死了,心脏都被撕成了两瓣。我查过她的呼吸和脉搏,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是当场毙命。”
上官雨桐轻点了下头,按理是这样,但她一想到墨小然,心里就不踏实。
“她这时候,早该死透了,姑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愿吧。”上官雨桐返身出了破庙,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