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等一下!"开口喊住他的人是松伯,此刻,他已经老泪纵痕。伸出枯树皮般的手握住了松婶,语气坚决。
"老婆子,前程是被我们宠坏了呀!现在,我们再这么护着他就是害他呀!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能活几年,我们走了之后,这孩子没钱了就只能去偷去抢了,迟早会把这辈子都送了呀!这小伙子是老爷子的孙子,老爷子的本事我们都知道的,这小伙子肯定也差不了!不如,我们赌一次!如果赌赢了,我们就有儿子了。如果输了,我老头子就做你的儿子,就算死也死在你后面,给你养老送终!"
舐犊情深,夫妻情深,这本该是幸福的一家人。却因为儿子的不争气,逼得六旬的松伯说出这样的话来。
每一个字都让苏以安很震撼,但是现在却不是心软的时候。
岳斐扬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揽着她的肩靠在自己的胸膛,无声的给她力量。
"呜呜..."松婶压抑的哭泣着,粗糙的手一下一下的打着怀里的郝前程。
而郝前程直接傻了,"爸,你可是我的亲爸呀,怎么忍心呀?妈,你千万不要同意呀...我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良久,松婶才重重的点了点头,把怀里的儿子往外推,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
岳斐扬的鹰眸朝门外扫了一眼,冷冷的说。
"看了那么久的热闹,还不滚进来!"
安子常乐呵呵的进来,身后还跟着忐忑不安的黄经理。
"把地上这个东西,打包丢给司徒!"岳斐扬极不耐烦了,斜睨了一眼郝前程,做了这个安排。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穿着西装的黑衣人走了进来,直接把哭喊着的郝前程架了出去。
"儿子呀..."松婶捶胸顿足,哭晕在松伯的怀里。
"子常,用直升飞机丢过去!"
安子常眸光闪了闪,点点头,走了出去。
心里却免不了讶然,这个小混混算是鸡犬升天了,有些人混一辈子都见不了司徒的面儿,他算是有福气了,能被司徒亲自调教!
能出那个狼窝里走出来的就没有孬种!
"麻烦你们了..."松伯一下子好像仓老了十岁,这个决定已经抽光了所有的力气。
苏以安有些不忍心,松开岳斐扬,走到两位老人面前,半蹲下来,安慰道。
"你们不要太担心,司徒是大叔的好朋友,他肯定会照顾好前程的。另外,司徒是部队的大领导,前程去了也是在部队里。就是,这些你们不要说出去..."
松伯一听到是在部队,心里就算是安了一半。不过又有些不安,
"前程也想去当兵,但是没有通过...不知道会不会..."
"这些你放心吧,大叔能把人送过去,就肯定没有问题的。"
岳斐扬这时也开了口,"如果他表现好,半年之后就让他打电话回来。"
表现不好嘛~~对于这个可能,岳斐扬不做假设,在司徒那个土匪手下,就没有调教不出来的人。
出了松伯家的门,岳斐扬直接把小丫头打横抱起来。
"大叔,你做什么?"
踢开虚掩着的门,房间里已经收拾妥当,积水这些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安,还痛么?"
"痛?痛什么?"苏以安傻傻反应不过来,直到被放在床上才明白过来,脸上顿时红得就先煮熟的虾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