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千熬万熬,步川小姐终于在培养玩现任会长之后,光荣地升到三年级。
虽然距离步川小姐正统的退职时间还有两个学期那么长的时间,但是差点过劳死的步川小姐又怎么可能就此放过这个可以脱离苦海的绝佳机会呢?于是直接和前任副会长退休时候一样,步川小姐直接同样以“学业为重”为理由,“万分不舍”(当然是假装的)地在学生会众人面前辞退了副会长一职……当然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学生会就直接全体沸腾了,一个个都极为苦逼地央求着步川小姐不要走。
“你要是走了,我们可该怎么办啊!”
嗯,步川小姐还十分深刻地记着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同年级书记对着自己说的这句话,果然步川小姐太惯着他们了。
然而没有人能留得住步川小姐,毕竟步川小姐的理由是多么的伟大——以学业为重啊!还有谁能敢拦着步川小姐不让她走!而且步川小姐也完全不是那种会因为他们哭得那么难看就忍不住、然后心软留下来的好人呢。
——她要是这个时候不走,那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
#原来恶劣的性格已经在那个时候就初露端倪了#
然后到了真正要走的那一天,学生会里面的所有人一个个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泪眼汪汪地地哭着送步川小姐的背影渐行渐远,那个原本被步川小姐培养得极为雷厉风行的现任会长见到如此,竟然也出乎意料得直接哭出声来,那悲伤的一幕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已经能够拍出一部十分催泪的青春热(ku)血(bi)剧了……而他们如此夸张的模样,直接看得步川小姐的眼角在各种抽搐着。
呵呵,不要以为步川小姐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一个个的心里都在想写什么!
他们肯定都是在可惜一个能力如此出众又这么任劳任怨的冤大头副会长竟然突然之间就辞职不干了,那他们可该怎么偷懒啊!
——特么当初步川小姐就是傻了才会来竞选什么鬼的学生会干部!
有了以前这样子极为惨痛经历,就只差留下心理阴影的步川小姐现在当然也不可能会竞选这个劳什子的学生会干部!这简直就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好么!而且这还是无偿劳动!步川小姐只有脑袋被门板夹了才会举手!
步川小姐有正当的理由不去举手,而这些学生们不可能和步川小姐一样都有同样经历的,那他们又为何不愿意举手呢?
其实非常简单。
毕竟他们和步川小姐不一样,他们可一个个都是从初中那里升学到高中的!在初中的时候,,自然也是有学生会这种东西的——虽然规模程度比不上高中的学生会,但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总之也是个苦逼的苦力里!所以也许在他们当中也有一些人和步川小姐一样有着十分类似的苦逼经历,就算不是如此,也肯定有些人会被自己那些当过学生会干部的朋友一阵诉苦,然后就瞬间明白了当学生会干部的各种艰辛之处。
总而言之,到了高中之后,大部分的学生都不愿意当学生会干部,除非是什么精英学校才是争着当学生会干部。
——有那种处理学校事务的时间他们还不去出去社团活动呢!那多有趣啊!
想来想去,在这种普普通通、也就是风气好一点的平凡学校里如果有人想要当学生会干部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些在埋头苦学的读书狂、被一头热血糊住脑袋的热血青年,以及那种想要磨练自己能力技巧的未来超精英分子。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种精英分子只会存在精英学校里面。
于是那位国语老师面对着这安静到几乎可以说是诡异的教室,不由地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留下来的冷汗。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上钩呢?最近的学生越来越精明了么?
一个偌大的班级里面竟然没一个候选人说出去的话,那实在太丢身为班主任的面子了……虽然说这都是意料之中的发展,其他班也肯定是类似的情况,但是国语老师觉得自己还能能够再抢救一下——也许指不定就能直接忽悠出来一个冤大头不是么?于是国语老师决定昧着自己的良心,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颜,极为“真诚”地对台下的学生们说道:“就没有人想要竞选么?学生会干部可是个好位置哦,一大堆人等着想要竞选哦!”
此话一出,台下静谧得更加诡异了,国语老师尴尬地笑了笑,坚持着自己是说良心话的违心样。
——真是太假了!五毛特效都没那么假!
台下的学生们当然不可能都是个傻子,看到国语老师吧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他们就不约而同地用“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眼神,如同看破红尘一般齐刷刷地投向了国语老师,仿佛无声地在指责着老师的厚颜无耻一般。
这下子,饶是国语老师身为大人心理承受能力良好,也情不自禁地感觉自己的心脏承受了一记巨大的巨大的重击。
——对啊,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厚颜无耻的老师啊。
颤抖着双手默默地抹了一把脸,国语老师依旧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再抢救一下的,于是他用求助般的眼神望向了班长大人。
#我就是心太软~心太软~#
没有错,如同弹幕唱得一样,班长大人她就是心太软啊……看到从国语老师那边投射过来的如同求助一般的眼神,班长大人的内心瞬间就如遭雷击,被国语老师这么一求助,一瞬间班长大人藏在内心的那原本不该燃烧起的“班长之魂”,直接就被熊熊点燃了——于是一个一不做二不休的咬牙之后,班长大人颤抖着右手缓缓地高举起来,在此时没有一个人举手的教室中极为鹤立鸡群。
然后举起手的下一刻,班长大人在那一瞬间里面就彻底后悔了,她忍不住用空余的左手抹了一把脸。
——她这是做什么蠢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