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剑被炼器宗藏匿数百年,不见天日却依然灵气大盛,光华流转。『≤頂『≤『≤『≤,..
湛蓝色的光芒依旧在洞内流转,陈秀探出头来,看着石台上那把光芒四射的剑,屏住了呼吸,一时间竟是忘了走出水潭。
他无比的震惊,眼前这把湛蓝色的利剑应该就是名剑承影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名剑承影竟然真的藏匿在炼器宗内,而且在禁地之中藏匿了数百年。他考虑得和秦轩是同一个问题,这把剑,为什么被四根极粗的铁链锁住了呢?
下一刻,他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秦轩,此时正站在承影剑的旁边,那个石台之上。宗门内的宝物,岂能被外人所得?
扑通一声,陈秀飞身而起,落于地面之上。陈秀拔剑,高声喝道:“快离开那座石台!”
这话自然是对秦轩的,但是秦轩并没有理会他,依旧看着石台之上的承影剑,名剑在前,怎能不让他心动?此时的他应当拔剑而起,杀出重围。
只是他没有这么做。想要得到承影剑,并没有那么简单。名剑灵气大盛,自然具有自己的灵性,几百年前,欧治子铸剑大成,一把名剑就此问世,只是问题接连而至。没有人能够使用这把承影剑,虽然是一件法器,但是没有人能够将他的实力发挥到极致,除非那些高境界的大修行者将剑取走。只是欧治子又舍不得将剑赠与外人。
直到姬长风的出现。姬长风知道自己缺一把好剑,于是上门求剑。欧治子闭门不见,始终不肯将承影剑送出。姬长风于门前苦等八年之久,沐春雨,受炎阳,经秋风,忍冬雪,八年春秋,饮寒露,食草根。寸步不离。
衣衫尽破,面容沧桑。凡是来此地的人一一被他赶走。欧治子实在是忍受不了姬长风的做法,耐心被耗尽,想要将姬长风赶走,于是他想让姬长风试一试,看姬长风能否拔起那把剑,也好让姬长风彻底死了这条心。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决定竟然成就了姬长风。是的,他拔起了承影剑,而且让承影剑成功认主。
自此姬长风带着承影剑离开,行走天下。大败无数修行者。
先不秦轩能不能拔起这把剑,仅仅是锁住承影剑的这四根铁链,就不简单,一把名剑那是四根普通的铁链能够困得住的?他细细观察,始终没有看出这铁链的材质有何特殊之处,细看之下,他终于在铁链之上发现了一些十分精细的纹路。
这些纹路刻的并不深,只不过看上去十分复杂,几番猜测之后,秦轩认定,这些应该就是道纹无疑了。
这些铁链上有了道纹的加持,生出了一种力量在与承影剑对抗,怪不得,能够压住承影剑的灵气。
陈秀微微眯眼,秦轩此时正背对着他,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秦轩早就来到了这里,却迟迟没有取出承影剑,代表着他根本无法将承影剑拔出来,也就明承影剑根本不会落到秦轩的手中。
北溪已经从寒潭之中走出,站在了陈秀的身后。陈秀嘴角微翘,对秦轩笑着道:“好了,承影剑乃当世名剑,岂是这么容易就为你我所用的?现在形势对你不利,我们这边有两个人,我想你已经逃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累了,这样打下去,你只有一个结局,死在这里,不过我想,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从这里离开,我不会追究你的生死。”
秦轩听着这话,看了一眼陈秀身后的北溪,突然笑了:“是吗?两个人?只怕同门师兄弟的心,并不齐啊。”
陈秀双眼微眨,面漏凶狠之色,北溪站在他的身后,悄悄握紧了手中的短剑。这是炼器宗的密宝,谁先得手,便可在炼器宗内一日中天,没有谁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北溪与陈秀之中早晚都会有一场厮杀。
“哼,你这是离间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吗?你以为这种低劣的手段会有用?”陈秀阴笑着道。
三人相持不下,就这样站立了很久,始终没有动手。
........
不知何时,李思终于走到了洞穴里,让他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除了刚才在林间那惊险的一幕,什么都没有看到。反而是这个洞穴有些奇怪。
他进入了洞穴,在寒潭之周围转了几圈,始终没有跳进去,他慢慢蹲下来,看着混色的潭水,开始发呆。
就在此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之前没有随同三人跳进寒潭之中的张冲!
张冲一直在寒潭边等待,多时不见跳入寒潭之中的三人出来,反而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急忙躲了起来,之后就看见了李思走了进来。
李思察觉到了身后细微的变动,猛然转身,却见张冲一掌拍下!他情急翻身跳入了寒潭之中!
张冲看着跳入寒潭中的李思笑着道:“哼,三个人都进去了,外面的曹休与赵岩肯定有一场厮杀,就算不死也应该两败俱伤,如此一来,二代弟子之中只有我毫发无伤了,这都是你们的命,不要怪我下手狠!”
........
洞穴之内的三人依然僵持。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他们都在等到底谁应该先出手。
就在这时,陈秀猛然向前踏了一步,砰一声飞身而起,向着秦轩冲去。北溪在他身后也冲了过来,很明显这两人默契的合手了,至少能保证两人都活着。
就在两人向前冲去的时候,空旷的洞穴之内,突然响起了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后生可畏啊。”
这道声音响起,在场的三人大惊,洞内竟然还有其他人!而且,境界不低!
陈秀的脚步停止,北溪见势强行收手,三人环顾四周,想要找出那道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何人在此,快快现出身来!”陈秀大喝。
片刻之后,一位衣衫破烂不堪,长发垂地的邋遢老人出现在了石台的另一侧。
老人满头白发已经垂到了地上,遮住了他的面容,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台子上的秦轩,道:“试试能不能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