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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在一片前呼后拥之中,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公爵府中驶出,前呼后拥,向左丞府缓缓而行。
装饰精美华丽的马车内,窦超垂手轻声问道:“父亲大人,此事有没把握?”
“哼!”双目微闭坐在车内的窦宪缓缓说道:“峻庐此次陈兵挑衅,本就是为父与峻庐的权相吴月明筹谋计划的。只要鲍斌一接任安东将军之位,作势主动出击,峻庐重兵自退。”
“立下如此大功,鲍斌便能坐稳安东将军之位,父亲大人也就能在军中安下一个有力的棋子了。在那老东西的势力范围里安下我们的人,真不知道他有多难受呢!”窦超冷笑着。
“不仅如此,你刚好从簇岳公国国立学院毕业,此次便可随鲍斌同去。关键一役会安排由你来担当重要角色,如此你便可以一战成名,对日后仕途大有帮助。”窦宪面露得色。
“父亲大人深谋远虑。超儿还有一事请求,如果我立功而回,还希望父亲大人能帮超儿向公爵大人提亲,将郡主嫁给我。”窦超眼中一片火热。
“你的心思我哪会不知。所以这回老东西提出要让郡主嫁给洪元三皇子时我一力反对。只要这次的计划能顺利实施,你立下大功,为父定帮你提亲,让你一遂心愿。而且,你如果能娶郡主为妻,我们窦家的地位将会更加巩固。”窦宪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精光闪闪。
“那,现在的关键便是……”窦超看着窦宪的眼睛,问道。
“关键便是绝冠一定要战胜魁首获得本届嘉华大比的冠军,如此,老夫的举荐才能成功!”窦宪的眼光变得凌厉起来,恶狠狠地对窦超说道:“你明天就去告诉胡宗远,这次的决赛,他们一定要赢。不惜一切代价。”
“超儿明白!”窦超沉声回答,一字一顿。
……
此时,在雪围城南方四千里外,望断山那无边林海的中北麓最中心处,群峰簇拥,云霓缭绕,掩映着一座煌煌大城。
这座可居十万人口的山城,便是兽域第一大城,狼族苍山部的巢**——荡云城。
夜晚的山风吹散漫天的薄云,巨大的满月如一个玉盘,在繁星密布的天穹中静静地皎洁着,在它的背后,是一轮蒙胧的月乌。
“嗷呜!”
“嗷呜!”
……
荡云城中一片狼嚎之声,开元节,是一年中月亮最大最圆的时节,也是狼族们最兴奋的时候。
在狼主府中,此时也是一片欢腾景象,风格粗犷的宴会厅虽然无法与簇岳公国的大宴会厅比豪华和精美,但数百位苍山狼族的大小头目聚在一起时那人头攒动,呼喊吆喝,推杯换盏的热闹劲,倒好像比簇岳公国大宴会厅那等级森严的样子来得更有气氛些。
“哈哈哈,痛快!”在宴会厅的最北面,那张最大的长桌上首处,一名年约五十,却依然一脸勇悍的狼族人放下一口饮干的酒碗,抚须大笑。
“父亲大人!我们兄弟八人敬您一杯,您是我们狼族最伟大的霸主,是兽域中的最强者,祝您永远健康!”一名三十多岁,一脸机灵的狼族人站起来举杯对上首的中年人大声说道。
“父亲大人永远健康!”
大桌边,轰然站起七、八名如狼似虎的年轻人,人人举杯齐呼。
“狼主永远健康!”四下里所有的狼族头目皆举杯呼喊。
“好!”老狼主狼权似乎极享受这样的感觉,一边粗豪地大笑,一边志得意满地又将新斟的一碗麦酒一饮而尽。
“狼主海量!”
“好!”
……
周围一片哄然叫好声,众人一边欢呼,一边又吃喝开来,宴会厅里更热闹了。
“小八,你今天怎么了?都没见你喝几杯!”狼权粗声粗气地对挨他右边坐着的一名年轻人问道。
这名年轻人二十多岁,英俊异常,却别有一种高傲霸气的感觉,浑身充满了勇武之气,正是狼权的第八子,少狼主狼霸,狼族第一勇士。
此时,狼霸的表情却有几分魂不守舍的样子,见狼权询问,忙敛神答道:“父亲大人,我只是在想华盟之事。上次他们破了金爪部后,四处扩张,已成割据之势,我们断不能再任其成长了。”
“这有什么!”狼权似乎喝得有点多了,微有些大舌头地喝道:“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等开元节过后,让老……老四,领上三万大军,扫了他们。”
“父亲大人,我想还是由我来领军。”狼霸眼中一片战意,他忘不了那个雄踞在巨虎上的身影。
“八弟!”挨着狼权左侧坐的那名三十多岁一脸机灵的狼族人,狼权的长子狼高笑吟吟地开口说道:“你听大哥说一句,这回啊,还是听父亲大人的安排,让你四哥领兵比较好。必竟,你上一次丢了金爪寨……”
“什么叫我丢了金爪寨!”狼霸眼中凶光一闪,“大哥这话我不爱听,如果不是我判断出金爪部会有变故提兵驰援,恐怕不仅金爪寨会丢,数万金爪部的部众也会损失大半。现在这些人都归附我部,使我部实力大增,这难道不是我的功劳吗?”
“但你被华盟所阻,未能收回金爪寨也是事实,我看这回还是由四弟统兵比较好。八弟,你难道想违逆父亲大人的意思吗?”狼高收起笑脸,针锋相对。
“好了!”狼权一声断喝,“你们两个,一个老大,一个老小,成天斗个屁,都给老子住嘴。小八你这回就不用去了,让你四哥去。”
狼霸默然坐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表情恨恨不平,狼高则眼露得色,与座中的老四狼杰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眼色。
“夫人到!”忽然,有人高呼。
喧哗的宴会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脑袋都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转向了大门口。
狼霸的眼中光芒一闪。
人未至而声先闻,从大门处,隐隐传来环佩叮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随着大厅里一片低声的讶叹声,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佳人双十芳华,香腮欺霜赛雪,薄唇艳若桃花,琼鼻挺俏,柳眉细弯。
她有一头雪亮的银色长发,在头上盘成高高的云環,珠钗满头。
一身拖地的白色皮袍,纯以雪貂皮缝制,越发衬得她娇媚而华贵。
这女子虽然表情冷艳,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出于天然的蚀骨魅惑,顾盼之际,说不尽的风流之态。
她的一双凤眼深澈如水,眼梢微微挑起,眼神清冷,但在她看向大厅某处时,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暖意。
全然无视一双双火热的眼睛,这女子一路款款而来,走到狼权跟前盈盈一礼,娇声道:“狼主万福!”
“夫人不必拘礼,快来坐下!”狼权连连招手,笑得眼睛都眯上了。
狐姬轻轻一笑,上前坐在了狼权的身边。
狼权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狐姬的纤纤细腰,大笑道:“夫人来……来迟了!先罚一杯。”
说罢,狼权便端起酒杯递向狐姬。
当狼权一把搂住狐姬时,她的眼神微微一窘,而在座中,有一人的手紧紧握住了掌中的酒杯。
狐姬抬手推开酒杯,嗔笑道:“狼主,姬儿不会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么今天我献舞一曲,以助狼主的酒兴。”
狼权大喜:“夫人舞姿美若天仙,平日里我多般求你也难得一见,今天居然肯以舞助兴,真是让我喜出望外啊!”
“姬儿起舞,全看心情,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自然起了舞兴。”狐姬笑着说道,眼神一瞬。
座中某人心头一热。
“夫人对狼主真是情深意长!”说话的是旁边一桌上就座的狐明,他是狐姬的父亲。
“好!难得夫人今天有此雅兴,你们这些家伙今天有眼福了!”狼权指着宴会厅中的狼族大小头目们大声说道。
四下里一片欢呼,一片搬桌移凳的声音,倾刻间便在宴会大厅中央腾出一大块空地来。
狼笳那独特的悲凉之声缓缓而起。
狐姬双手一分,裹住她娇躯的貂裘便从她肩头滑落,早有侍女上前接住。
她一身银色的束身劲装,衬得身姿越发高挑傲人,前突后翘,又纤肥适度,轻盈矫捷。
围观的众狼族头目眼中一片火热。
当羌鼓敲响第一声时,狐姬纤手一扬,抛出两条长长的水袖,整个人如惊鸿般舞动起来。
一时间,笳声阵阵,鼓声如催,满场龙蛇,佳人穿梭如燕。
狐姬手足齐振,娇躯飞旋,带得衣袂飘扬,彩袖纷翻,让人眼花缭乱。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不知是谁领头叫好,顿时彩声一片,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忽然,音乐一缓,从奔流激湍变为涓涓之水。
满场飞舞的一对水袖也顿时和缓曼妙起来,狐姬玉手一扬,便是一道水漾柔波,玉臂一摇,又如一阵风卷轻云。
狐姬朱唇轻启,边舞边唱,声如天簌:“日日思君君不在,夜夜思君君不来。风中常忆,那时花开,青梅小,笛声慢。岁月如沙难留待,花虽成泥,青梅尚在,何日君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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