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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林啸冷冷抛下一句,便自顾自坐回床上,盘着腿闭目养神。
房内静了片刻,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羚族女子的声音再次怯生生地响起:“大……大爷,只要您不赶我走,让我干什么都行。”
林啸睁眼一看,倒是吃了一惊,只见眼前一片雪白。
羚族女子已经自己脱光了衣服,**着身子站在了他的床边,双手紧张得扭在一起,见林啸抬眼,忙侧低下脸,似乎有几分惧意,但却无一丝羞色。
她的身子虽然显得单薄,却别有一种玲珑浮凸,楚楚动人之态。
而且,她的皮肤非常的白皙幼嫩,细腻得很。
只是,这一切在林啸眼中,都成了污秽之物,让他生厌。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林啸低声怒喝。
羚族女子一听这话,浑身一颤,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小声涰泣道:“大……大爷!求你别赶我走,如果我不能服侍好大爷,回去会……会被打死的!呜呜呜。”
一边哭,这名叫羚秀的女子一边用手胡乱地擦拭着一脸的泪水,她那瘦而细的手臂上,满是或新鲜或陈旧的细细伤痕。。
林啸的眼中却慢慢多了几分疑惑和惊讶,他默然了片刻,开口道:“你抬起头来。”
羚秀一边抽泣,一边抬起了脸,泪水濡湿了她脸上的浓妆,被手一擦,都花了,却显露出了她的真容。
“你……到底几岁?说实话。”林啸沉声道。
拭去妆容后,眼前分明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我……我……我十一岁。”羚秀不再伪装的声线暴露了她真的就是一个小女孩。
“什么!”林啸霍然跳起身来,怒目圆睁,“你才十一岁!是谁让你出来接客的?!”
“大爷息怒!大爷息怒!”羚秀在地上捣蒜般磕头,“我们这些妓寮里的女孩,到了十岁就要开始接客,都是这样的。”
林啸闻言一愣,目光冷洌,牙咬得咯咯响,一字一顿狠声道:“真是不把我们兽族当人了。”
“我……我们兽族,本就不是人,我们只是下贱的种族。”羚秀怯生生地用蚊子般的声音轻声说道。
“谁说的?!”林啸一声怒吼。
羚秀浑身一震,带着哭腔说道:“带……带我们的嬷嬷,教我们的姐姐,管我们的龟奴,都……都是这么说的。从小他们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啊,原来这是一个从小便生活在人类世界,在压迫和污辱中长大的可怜人。
林啸心中一声喟叹,看着眼前这个正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不由得语气一缓:“你起来吧,先把衣服穿上。”
“是……是。”羚秀抖抖索索地站起身,将脱下的衣服再一一穿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垂手而立。
“你自己去洗把脸吧。”林啸指指墙边的脸盆架,盆中有清水,架上挂着干净的毛巾。
洗去铅华后,羚秀彻底恢复了一个十来岁小女孩的样子,模样很娇俏,眉目清秀,看得出是一个美人胚子。
她的眼睛特别大,水汪汪的,清澈透明,真的像会说话一般,只是,这双大眼睛中写满了胆怯,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老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大爷,要我怎么服侍你。”羚秀看出了林啸眼神已变得亲切,便又鼓起了勇气,胆怯地看了一眼林啸问道。
“你再别提服侍的事了。”林啸连连摆手,“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我……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三个月前我已经按规矩由一个人类大爷开苞,这三个月我已经接了三、四百名客人,我已经是一个女人了。”说到这些,羚秀弱弱的的语气中居然有几分自豪。
林啸却心情很沉重。
自甘为奴,且以为奴为荣,这便是人类对所谓熟蛮奴化教育的成果。
当然,这一切不能怪像羚秀这样从小便接受这种奴化教育的兽族人,而要怪人类。
林啸怜悯地看着羚秀,轻声说:“苦了你了。”
“不苦。”羚秀抬起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瞟了一眼林啸,又马上低下头轻声说:“接客便能吃饱饭,我愿意的。”
“唉!”林啸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叫我林大哥,我不会赶你走,也不需要你服侍,这样你可以交差了吧?”林啸问道。
“只要不赶我走就行。”羚秀大喜,却又马上疑惑地轻声问道:“但林大哥你真的不要玩玩我吗?男人们见了我,没一个不是急着要剥光我的衣服压上身来的。”
林啸目光一痛,轻声道:“我不一样,我只想和你说说话,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了!”羚秀双眼发亮,一时雀跃,但一见林啸正看着自己,马上又怯怯地低下了头咬着嘴唇轻声道:“其实我很怕服侍男人,每次……都很痛!”
“这些禽兽,这个禽兽的世界!”林啸一时无语。
林啸让羚秀在椅子上坐下,便细细问起她的身世。
羚秀终是孩子心性,见林啸一改之前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变得越来越亲切,慢慢便不再紧张,也敢抬头看着林啸了,她有问必答,口齿居然异常的伶俐。
与许多出生在妓院里的孩子一样,羚秀自小只知其母,不知有父。
而她的母亲,也在她六岁时因即将临盆还被逼接客,以饷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从而血崩致死,婴儿也没存活下来,那是个男孩。
从此,羚秀便成为了一个孤儿,在妓寮中慢慢长大。
她的天地,只有媚春院,这便是她所有人生经验的来源。
“林大哥,你说你来自兽域,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听龟奴们说,兽域可是个可怕极了,野蛮极了的蛮荒之地呢。”羚秀扑闪着大眼睛,好奇地轻声问道。
“怎么会呢!”林啸摆摆手,“兽域是我们所有兽族人的故乡,是真正适合我们兽族人生活的地方。在兽域中虽然也充满纷争,但却是我们兽族人自由的天地。”
“什么是自——由?”羚秀歪着头,微有些疑惑的样子。
“自由,是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之一。自由就是能追求自己真正向往的东西,真正热爱的生活。”林啸的语气中充满了热切,现在的他对自由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因为,现在的他也已失去了自由。
“那!”羚秀的眼睛一亮,“在兽域之中,也有自由的羚族吗?”
“当然!”林啸提高了声音,“在兽域中的稀树大草原,就生活着你们的族群,他们喜欢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纵情奔跑,个个是长跑能手。”
“一望无际,那是种什么感觉?!”羚秀似问似叹。
“你就是跑上三天三夜,也跑不到草原的边,地平线永远在遥不可及的远方,就是这种感觉。”林啸慨然道。
“我好像能想像出这种感觉来了,唉呀,好想在这样的草原上跑一跑啊!”羚秀闭上眼,一脸向往的表情,两只脚尖在地上轻快地轻点着。
“呵呵,这是你的本能,你们羚族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奔跑的民族。”林啸笑笑。
“还有什么?好想多知道一些族人们的生活!”羚秀急切地问。
“你们羚族是一个快乐的民族,每年三月,当雨季来临,草原上长出第一茬青草时,便到了你们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新草节。”林啸娓娓道来。
“新草节?难道我的族人们吃草吗?”羚秀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草原返绿就能使一切恢复生机,为羚族人带来所需要的一切。动物们将会回来,甜美的浆果将会悄悄生长,狩猎和采集都将会有丰富的收获。所以,新草节是你们族人向上苍表达谢意的节日呢。”林啸解释道。
“那男人们是怎么找女人的呢?”羚秀忽然吃吃地笑着问,见多了男女之事,她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
“每年的五月,当草原上缀满各色的野花,进入最繁盛的花季时,便是你们羚族人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花事节了。”林啸情不自禁地微笑。
“怎么谈法?男人要给女人钱吗?”羚秀歪着头问。
“不关钱的事,只要双方互相喜欢便可以谈情说爱。”林啸说这句话时,特别认真。
“谈情说爱?爱是要靠做的,怎么谈?怎么说?”羚秀眨巴着大眼睛问。
“真正的爱都是要先靠谈的,双方要互相了解,充分地交流,那才知道对方是不是值得自己爱。花事节要持续三天,青年男女们聚集在一起,弹起角弦琴,敲起单扁鼓,唱啊跳啊!如果哪一对青年男女相互都看上了对方,他们便会悄悄离开大部队。羚族姑娘会在草原上欢笑着奔跑,而羚族小伙子则手拿用鲜花编织而成的花环紧追不放。如果追上了心仪的姑娘,将花环抛出并准确套中她头上的角,那就代表着他已经得到了这位姑娘芳心。”
“哇!好有趣!这种感觉很……很……”羚秀轻轻皱起眉头,似乎苦恼于找不到适当的词。
“很浪漫!”林啸一笑,说道。
“对,对!真的好浪漫喔!”羚秀抿嘴直笑,大大的眼睛亮得惊人。
二人相对而坐,一直聊到深夜,林啸说得越来越兴奋,羚秀听得越来越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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