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我们不用去找剩下的部分了。乔宇摸了一下脑袋,多亏两人打闹,不然功夫尽花在这堆旧书里了。
封得这么严实,一定是想精心保存。白颖珊说道:你们家挺怀旧的,这么旧的柜子也没有扔掉。
乔宇握着手里的册子:东西你带给姑姑,请她看看上面的小篆,姑姑不行,还有阮老板嘛。
白颖珊斜他一眼:你话里有话。
大家都懂的,我爸走了,姑姑一直单身,难道不希望她找个好对象乔宇大大咧咧地说道:阮老板是不错的人选。
知道了。白颖珊接过册子,问他:今天你不是有意敲程先生竹杠的吧
乔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知道瞒不过你,没错,不是不想一口气解决,而是程太太的情况我无处下手,一点头绪也没有,必须缓缓。
白颖珊重新坐到阳台,继续整理这些旧书,两人一鼓作气,总算整理完毕,没有族谱的影子,也再没看到有用的线索,白颖珊将手放在鼻子下面,一手的霉味:我洗完手就回去了,册子早点翻译出来。
我送你。乔宇摸摸头:自行车
不用了。白颖珊失笑:我宁愿十一路公交,走了。
乔宇舍不得,经历了几番生死,依恋的心越来越重,白颖珊,咱们同居吧
鼓足勇气喊出这句话,乔宇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不避不让,作死也要讲,单身男的诉求必须得到解决,没想到,白颖珊一动不动,真挚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认真的吗
呜我是正常男人。乔宇苦着一张脸说道:到现在还没有,那啥。
白颖珊噗嗤一声,低头道:我也是。
这回轮到乔宇噗嗤一声了,完了空气似乎变得稀薄,喘气也不自如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
不行。白颖珊说道:我问你,童子眉为什么威力大
因为是纯阳之血啊,这个简单。乔宇明白了,如果那啥了,自己破了童子身,就再也不会有童子眉了
白颖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地踮起来,左右摇摆着:我觉得现在阴阳书的最终秘密没有找到,还有无名那个潜在的危险,保证能力很有必要,你继续留着童子身吧,咱们,嗯,以后再说。
乔宇想哭了,守着肉不让吃,什么天理啊
我走了。白颖珊微微一笑,转身就走,乔宇扒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走远,弱弱地叫了一声:老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大声叫道:丫头,明天上午十点,咱们去买戒指。
奇迹发生了,已经走远的白颖珊居然回头点头,妈呀,不愧是女人,听到戒指两个字,就和长了顺风耳一样。
送走了乔宇,乔宇正准备关门,贺刚三步迈作两步来到门前,一只手抵在门上:我有话对你说。
贺刚的面色不大好,乔宇一愣:咋了,戒指不能买
少贫嘴,贺刚关上门,正色道:我说的话和程太太有关,她的手臂上有一个蓝色刺青,形似六角形,但是边缘光滑,不规则。
我没盯着人家太太看那么久。乔宇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刺青有问题
你,没错,这个刺青太眼熟了,但是没道理啊。贺刚说道:除了我,应该都死绝了,怎么还有活口
乔宇瞬间明白了:她和叔你是同类
都是人,不是妖,什么同类不同类的,贺刚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好好说话,六角刺青是我们族的标记,成年后必须刺上,出事的时候我十六,没成年,所以没有,程太太的年纪一定比我大,所以已经刺上了刺青。
你们究竟是什么族乔宇彻底蒙圈了:来自哪里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贺刚为难道:但是,我敢肯定程太太是和我一样的人,虽然我们没有认出彼此,毕竟二十年了。
乔宇突然明白贺刚的意思:你想让我帮她。
我也会帮她,但是,必须悄无声息,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贺刚说道:我想了想,他会不会中了降头还是蛊
发作时的急,而且身体异样,十分痛苦。乔宇说道:我听说蛊毒潜伏期长,发作慢,但是降头是符合发作特点的,等等
乔宇啊了一声,双手握成拳,不停地敲打起来:差一点点,我就要想到了。
他抱着头在客厅走了一圈,突然停下来嘿嘿一笑:我想到了。
是什么贺刚问道。
现在不可说,程家八成是得罪人了。乔宇说道:人情归人情,钱也是要赚的,等着程老板杀上门,叔
乔宇一把抱住贺刚:再和我说一点吧,你们是打哪出来的为什么懂得草本,而且身上要有那样的刺青,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叔没有不讲信用,我说阴阳书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告诉你,但是没有。贺刚说道:事情还没有结,就不能讲,已经透露这么多给你,知足吧。
他拍着乔宇的头:我先下去了。
乔宇哭笑不得,放一半,藏一半,这才是最磨人的
屋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乔宇走到供台前,给爸妈上香,嘴里喃喃念道:爸妈,儿子太苦了,有媳妇和没媳妇差不多,享受不到应享的权利,贺叔还耍我,尽给我卖关子,爸,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顺利投胎转世。
乔宇叹口气,拜一拜,把香插上,走进房间打开电脑,上网站查看留言,不看不打紧,眼前一蒙,有人刷屏
鼠标往下拉,全是清一色的留言毛头小子,没有能耐,混饭吃
十一个汉字,两个逗号,一个感叹号,整齐划一,比阅兵还齐,一刷就刷了十来页乔宇不气,反而乐了:真tmd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