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赶紧上楼,只见鬼灵之一,拿算盘的那只躺在地上直叫唤,乔宇迅速摇出两张阴符,贴在他的印堂中央,丝丝黑气飘进鬼灵的身体里,他的样子好了不少。
发生什么事乔宇问他:你的兄弟呢
他,他
话还没有说完呢,拿书的鬼就破窗而入,情况比他更严重,三魂七魄有散开的趋势,乔宇赶紧用红线替他稳住,再用阴符固定,拿书的鬼连说话也没有力气,只是喘着粗气,乔宇急不可奈:发生什么事
没事。拿算盘的鬼说道:我们没事,我们在西边山里发现了阮老板的东西,一串玛瑙珠子,忙着过来,不小心让外边街上的八卦镜照到了。
擦,倒霉催的,看样子是正儿八经的八尺神照镜。乔宇无奈道:要些时候你们就能恢复,别担心。
我们没事。拿算盘的鬼说道:阮老板不一定,那地方有火药味儿,有人开过枪。
有血。拿书的鬼终于挤出两个字。
乔宇笑不出来了,燕南和黄轩对视一眼,乔宇冷不丁地将两只鬼拎起来,将它们塞进背包里:现在就去。
三人匆忙下楼,肖丽和白颖珊冲出来:你们去哪
速度,发现阮老板的痕迹。
肖丽和白颖珊像两只轻盈的燕子跃出来,跟在三人身后,出门后,迅速开车往目的地去,午后的时光静谧悠闲,路边的人侧目看着这辆冲锋陷阵的汽车,不解车上的人为毛急匆匆地。
在两只鬼灵的带领下,车子越过了昨天的地眼之地,再往里面深入,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发现了血迹,这里离起火的地方只有三公里
血迹分散,已经有些时日,变成暗红色,有一部分明显深深地浸入土里,手链甩出去,断掉,有三分之二的珠子落得到处都是,上面沾着血。
尼玛的,枪战。黄轩骂出口,树上到处都是子弹的擦痕,更甚者,其中一颗子弹卡在树干里,没入三分之二。
远距离射的,否则彻底没入,燕南用力拔出子弹,手指酸痛,他把子弹装进口袋,环顾四周:那边有血渍。
血渍往前蔓延,拉成长长的一条,众人飞奔过去,发现血渍慢慢变淡,黄轩心安不少:自己进行包扎,说明此时还有意识。
血迹分散,说明受伤的不止阮老板一个人。乔宇说道:擦,想象不到真实情况。
再去找找。白颖珊说道:阮老板从西边出来已经得到验证。
肖丽突然趴在地上,闻着地上的血迹,像一只猫,然后闭上眼睛仔细闻着,乔宇目瞪口呆:她在干什么
大家一起摇头,摸不透肖丽的想法,肖丽猛地睁开眼睛,大步往前走,老姐,等等我们
乔宇赶紧追过去,一行人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跟着肖丽一直走了半小时,在迈过一个小坑的,前面出现一个大斜坡
站在上面往下张望,是一条狭窄的土路,土路深处,有一座矮小的房子,门口用竹竿晾晒着衣服,其中一件衣服让乔宇激动不已
乔宇不顾三七十二一地冲下去,一路小跑,这小子双腿撩起来,简直无人能敌,风一样的男子
乔宇冲到房子前面,一把扯下晾晒的衣服,翻开牌子一看阿玛尼
衬衫上还有没洗净的血痕,暗暗的痕迹,好在衬衫是黑色的,血渍不算明显。
这种破房子没人穿得起阿玛尼吧,肖丽把大家往这里带肯定是因为血的味道,她只是判断了大致的方向,阿玛尼乔宇兴奋地抱着衣服往里冲,木门没锁,他突然闯入让正在熬药的老婆婆吓得摔了碗。
啪地一声,碗摔得四分五裂,老婆婆操着一口四川话:你干啥子的
人呢乔宇举着手里的衣服:我是他的朋友,从帝都过来找他的
老婆婆终于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在里头。
此时,燕南他们才跟过来,突然这么多人闯入窄小的屋子,老婆婆有些惊慌失措,就在此时,白颖珊发现墙角着着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出头,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舌头微微吐出来,脖子上面一道此红色的勒痕。
白颖珊转身准备进房,男鬼突然飘了过来,白颖珊低声说道:不要过来。
男鬼却猛地扑向白颖珊,就在此时,乔宇的手指一弹,一小撮朱砂扫过去,弹进男鬼的眼睛里,男鬼惨叫一声,跌落到墙角,噗地一下消失了。
房间里,阮建卓发着烧,满头是汗,同时不停地呓语着:不可能,不可能
肖丽上去就撩开他的衣服,被燕南一把扯开: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检查枪口,他中过枪,子弹如果留在体内就麻烦了。
男女授受不亲,有三个男人在,用不上你。燕南推开肖丽,还让两个姑娘转过身,这才解开阮建卓的衣服检查伤口。
老婆婆站在房门口,她足有七十岁了,脸上的褶子深厚,一直不安地搓着双手,白颖珊走过去,柔声说道:婆婆,没事的,我们是他的朋友,一会儿要带他去医院,您在哪发现他的
他来敲门。老婆婆说道:身上全是血,吓死人喽,腿上有血。
此时,燕南已经发现伤口,顿时一阵后怕:好险,离大腿的动脉只有半公分,如果正中动脉,早就失血死亡。
肖丽马上转身,一看伤口的形状就说:子弹取出来了。
是他自个儿动的手。老婆婆补充道:吓死人喽,裤子烂了,扔掉了,现在穿的是我儿子的衣裳。
没有任何麻药,自己划开皮肉取出子弹
阮建卓是个百分百的铁汉子
老婆婆,我们要带他走。黄轩走向老婆婆:太感谢您了,如果没有您的帮助,他就没命了,救人一命,胜造七世浮屠,您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