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突然说道:老族长,这倒未必,阴虎虽然沾了灵力,但在阳间不能开口说话,就和一只畜生没两样,必须依靠江岸的能力活动,两者未必是主导与听从的关系。
小家伙越发有本事了,没错,也有可能是合作关系。白墨轩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更好了,护法江烈的妻子,青丘典史里只有几句描诉。
江离然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护法江烈的妻子和我的母亲沈青雅是认识的,而且同同时被指婚给了族长和护法,我和江岸更是同一年出生。
真是巧啊。白墨轩说道:这世上的事情,都是无巧不成书。
这上面还说,江烈的妻子失踪,江离然说道:奇怪。
小白的到底嫩了一些,不解道:已经说明失踪,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不,我的母亲同样是失踪,但是,典史上记载的是出走青丘,失踪的原因至少是备注得清清楚楚,但江护法的夫人,只有失踪两个字,甚至没有说明原因。江离然说道。
白墨轩沉吟道:这就说明关于她的失踪,一点线索也没有,甚至可能是死了。
咱们要知道的只是江岸的来历罢了,既然已经查清楚了,关于他的母亲,好像没有那么重要。小白说完,便对上两道凛洌的目光,弱弱地说道:不对吗
目前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是什么,任何与他有关的事物或人都要弄清楚。白墨轩说道:这样才能做好万全的准备,江离然,我现在不是青丘的族长,所以仅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给你一个建议找找你的生母,打听一下。
江离然的脸猛然抽搐了一下,白墨轩淡淡地说道:你自己考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有一点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告诉你江岸的存在
就像一记重拳打在江离然的胸口,他抬头对上白墨轩意味深长的目光:你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意思,单纯对这一点觉得好奇。白墨轩说道:你自己不觉得好奇吗
江离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白墨轩说道:好了,典史里的东西只是人为记灵上去的,能看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就靠自己解决罢,小白,走了。
小白应了一声,江离然揣着心事返回屋中,却见到父亲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酒壶,人却像呆了一般,半天也不动弹,哪怕江离然近到身前,也没反应过来。
江离然一时火起,将酒壶抢过来,扔到一边,恨恨地说道:你能不能振作一些
你回来了。江凛也不恼,看着儿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江离然说道:有越来越多的疑点缠绕着我,太多的迷惑了,江护法死的时候,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江凛的脸抽搐了一下,江离然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刚才全部想起来了,江护法临死的时候对你说,发生的一切已经发生,只求你可以放他一马。
江凛的脸又抖动了一下,江离然抱着自己的头,说道:为什么这样一个与我相同身世的人,与我相同年纪小伙伴,我却没有丝毫印象为什么江护法要说那样的话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我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少年了,我是一族之长,有权利知道
你记不住他是因为我们把你那段记忆抹掉了。江凛腾地站起来:离然,我知道父亲对不起你,在你被欺负的时候,我却一蹶不振,没有帮你,但是,我也是一名父亲,我也曾经尽全力保护过自己的孩子,你和江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在他被放到青丘边缘前。
所以,我是认得他的,和他生活过的。江离然说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母亲失踪了,他又因为承受不了青丘的灵力,被放到了边缘处,独自一个人生活,那时候人,你常常跑去看他,江凛说道:江烈失去了妻子,儿子又成了这样,心中痛苦,我们作为天涯沦落人,走得很近。
但是江岸一天比一天古怪,尤其是看你的眼神。江凛说道:我和江烈都发现不对劲,所以派人跟着你们,但是,江岸最终还是做出了错事。
他想偷狐族的狐舍利,还有龙衣。江离然说道:失败了,然后吸了生血。
不止如此,他装病诱你过去,然后,重袭了你。江凛说道:你跌落山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但是,你脑海里还盘旋着兄弟对你的袭击,痛苦不已,你和江岸从小跟亲兄弟一样,兄弟反目,年少的你根本承受不了。
当时,自责的江护法不忍心看你伤心,所以运用他的法术替你抹去了关于江岸的一切。江凛说道:与此同时,他祈求我不要追究江岸的责任,把他逐出青丘即可。
让他自生自灭。江离然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他会对整个蛇族造成危险,其它族类如果知道本族有修炼邪术者,一定会揪着我们不放,这是游戏规则。江凛说道:他偷龙衣,这算是本族事,可以内部消化,但是,他居然连狐舍利的主意也敢打,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怪不得,青丘典史保存在狐族,上面只记录着江岸偷盗狐舍利的事情,却没有提到龙衣,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内部消化。
为顾全大局,江护法做出了这个决定,也是为了保存他的性命,虽然离开家园,但是总比囚禁在青丘要好。江凛说道:他至少是自由的。
他的母亲去哪了江离然问道。
江凛摇头:不知道,生死不明,你的母亲至少有目击者看到她离开青丘,但是,江护法的妻子就像彻底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人看到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