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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燕崩溃了,这次真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想不到最终还是在父母面前丢了脸,公然带个大男人回家干这种苟且之事,黄花闺女的美名毁于一旦。
且说神尊的声音解释道:“我向你保证,在我们的世界里使用魔法的能力都是天生的,别人只能教你技能,也就是招数,但召唤魔法元素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这点没办法传授。”
“那人家魔尊的徒弟,是怎么回事?”周枫反驳道。
“这个……我也没想明白,头疼着呢……”神尊委屈道。
“废材。”周枫狠狠骂一句,一跺脚回到床上躺着。他今天刚对卫水诗放出狂言,要教她这个运用魔法的本事,却是这个结果,人家大魔头能传授的技能,这个所谓的“神”却没那本事,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尤燕正气在头上,他居然敢回来,当即狠狠捅他一肘击,悻悻道:“谁叫你吼那么大声的?是不是想死呀你?”
“怎么了?我又没骂你,急什么?”周枫愣道。
“你个死人,我爸妈肯定听见你声音了,你叫我怎么收场?”尤燕恨铁不成钢。
周枫又一愣道:“对呀……我可没想到……”
尤燕算彻底败给了他,哑口无言。
“没事,知道就知道了,反正迟早是一家人。”周枫倒是看得开,说得云淡风轻,一点也不知死活。
听了这话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毕竟他也很负责任。尤燕苦叹一声,把脸埋在他怀里沮丧地撒起娇来。
“行了行了,我自己出去负荆请罪,满意了吧?”周枫起来穿衣服,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全是臭汗,放在浴室里都还没来得及洗。
想想真是好笑,刚才跑得急,偷吃也忘了擦嘴,就算他刚才没有大声嚷嚷,那两口子看见卫生间里的衣服,不早就知道家里躲着别人了。
做女人真命苦啊。尤燕意识到这个问题,抱着百忍成金的心态,挣扎着虚脱的身体跳下床来,穿上睡衣,小心翼翼地走进卫生间帮他洗了那身臭衣服,掠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
这会儿尤育凯那两口子听到响动便穿起衣服打开一条门缝,目睹了整个过程,接着正儿八经地走出来,咳嗽几声说道:“燕啊,过来,爸爸跟你聊聊。”
尤燕像哑巴吃榴莲,有苦说不出,把周枫推到床上用被子盖了起来,又拖着一身快要散掉的骨架子走出去,苦着脸道:“什么事啊?”
周枫躲在被窝里差点笑抽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说起来也真够刺激的,至于神尊那点不愉快的事,暂时忘了。
大厅内,邵雨蝶经过一趟滋润,显得红粉菲菲,接过尤老爷的话茬,道:“女儿啊,那房里的人是谁?”
到了这时候,否认也没有用了。尤燕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有谁啊,一只大流氓呗。”
“是不是周医生?”邵雨蝶狐疑道。
“是了是了,满意没?”尤燕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嚷嚷道,要是有口棺材,她早钻进去把自己活埋了。
“那你叫他出来说话呀。”尤育凯忍不住道。
“岳父大人,你找我?”周枫突然打开一道门缝,身上裹着一张薄薄的被单,探出个脑袋来,脸上堆着贱笑,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众人转头一看,虽然两口子有了心理准备,却也起一身鸡皮疙瘩。
尤燕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地奔过去,抬脚就往里踹,悻悻地轰上门,又走回沙发上坐下,哼道:“他出不来。”
“为何出不来?”尤育凯愣道。
“他衣服洗了,没衣服穿嘛。”尤燕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话音未落,脸蛋就羞得通红。藏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在自己的闺房里,也亏自己有这个脸说得出来。
尤育凯摇头叹气,走回房间把自己的一套睡衣拿了出来,扔在她旁边催道:“去,让他穿上,出来聊两句。”
尤育凯好歹当个兵,身材与他相差无几,这套睡衣穿起来还真像模像样。
周枫满面春风走出来,一屁坐下尤燕身旁,尴尬地搔着鼻梁,如此境地听家政他还是第一回,才发现这气氛并不怎么好受。
“周医生啊,这事情你说,该怎么办?”尤育凯道,给邵雨蝶使个眼色示意她泡茶。
“别这么见外,喊我浩就好了,都一家人了……”周枫讪讪笑道。
尤燕突然蹭他一下,斜起一个眼睛白他一眼。
“好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小子胆大包天啊,跑到我家来跟我闺女洗鸳鸯浴,还干这事。”尤育凯故意板着脸道,其实他早就恨不得把这个女儿嫁出去了。
尤燕羞得头也抬不起,眼看脖子就要出血。
周枫猛地提起精神,郑重其事道:“两位请放心,我一定会负责任,保证不让你们失望。”
“那就赶紧挑个吉日良晨,把这事办了。”尤育凯果然想孙子想疯了,比自己嫁人还急。
“有……有这么急吗?”周枫傻了眼。
“怎么?莫非你小子想变卦?”尤育凯疑心道。
“没有!”周枫连忙表态,看了尤燕一眼又道:“我是怕她没做好心理准备。”
“燕,可有这回事?”尤育凯看着女儿,充神里充满期待。
“是没有。”尤燕想都没想,人尚未嫁出去就站在附马爷的立场上发言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什么?”邵雨蝶刚刚把茶叶扔进壶里,当即把女儿拉进房间,开始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声称自己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结婚了。
“你怎么这么傻呀?就算他帮你治病,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呀,女孩子要矜持一点,或者你可以先谈谈条件再说嘛。”邵雨蝶语重心长地说道。
本来还挺赞同她前面那句,可听到后面,尤燕不乐意了,哼哼道:“嚯,你真会说,据我所知,你可是怀了俺两个月,才嫁给我爸的呢,别真把我当傻子。哼。”
邵雨蝶呆若木鸡。
周枫这头也没歇着,只听尤育凯正色道:“不知你是否有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计划倒是有,我是想,等她怀孕了,立马结婚。”周枫信誓旦旦,看起来诚意十足。
不过岳父大人的脸色并不太好看,耷拉着说道:“你小子,想买一送一?”
“现在这个年头,都流行这个,娶一个送一个,保证亏不了嘛。”周枫正儿八经地说。
尤育凯铳地嗔道:“你们家当然亏不了,那我们家岂不是亏大了?”
“嘿,这结婚就得生子,你们家亏什么啦?”周枫理直接壮。
“亏……”尤育凯来口无言,这买大的迟早都要送小的,倒也说不上谁赚谁亏。突然他灵机一动,又道:“但我们有风险呀,万一到时候怀上了你不娶,我女儿怎么办?”
想跟大爷斗法,你斗不过的。周枫暗暗得意,回道:“我发誓,如果我不娶,这辈子就泡不到妞,生孩子没屁屁。”
此誓听起来也不算太毒。邵雨蝶做完了女儿的思想工作,走回来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由大急,先敲了尤育凯一个脑瓜子,后转向周枫好声好气地说道:“那……是不是她一直不怀孕,你就一直不负责任?”
嗯?还是阿姨心思慎密,诡计被你识穿。周枫不慌不乱,朗朗笑道:“岳母大人多虑了,咱俩一向都不避孕,很快就能怀上的,我家那老头也寂寞得很,大家都是时候抱孙了!”
尤燕一听只觉天崩地裂,怎么就把这个问题忽略了呢,她还当周枫天生神人,应该不必这事儿担心,原来那痞子是有阴谋的,大意了。但她潜意识里还是无所谓的,本来得的就是天生没有交配能力的命,万一当妈了,好歹也是美事一庄,她不怕这个流氓不负责任,否则做鬼都不放过他。
“别吵了——”尤燕歇斯底里地吼一声,跺着脚走进房间换了衣裳,出来拐向楼梯说道:“我出去帮你买衣服,穿了马上滚。”
这就没戏唱了?母老虎大发雷霆,情况不乐观呢。屋里三人大眼瞪小眼,这事是着急点了,怎么就没顾虑到新娘子的感受,叫她脸面往哪里摆去?又是一起大意事件。
半小时之后,尤燕提着一袋运动服凯旋而归,挥手一抛砸在周枫头上,喝道:“快点穿上衣服滚。”
周枫哪里受得了她这个鸟气,进房穿上衣服,出来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跟大爷发什么脾气?大爷惹你了?”
尤燕也不惧他,直接动起拳头,喝道:“早就叫你走了,非要惹事,惹事……”
周枫连连招架,躲到楼梯口扫视众人一眼,忿忿不平道:“好,仗着你家里人多就欺负我是吧?明天我好好收拾你。”
尤燕脱下一只拖鞋狠狠扔过去,只见他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两口子看傻了眼,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般配了。
“还以为今晚可以在她家过夜了呢,想不到半路杀回来两个程咬金。”一路上周枫嘀嘀咕咕,这天很悲催地没开车,看看时间,幸好才八点钟,赶一趟公交车不是问题。
但当他一摸口袋,才天崩地裂地发现,钱包落在尤燕的房里了,莫非又要步行一个小时走回去?用“踏血无痕”的绝技太不现实,这路上人来人往的,总不能让人家逮着个外星人。
他决定对自己再狠一回跑步回去,跑得快点也就二十分钟回到宾馆,虽然时间就是生命,但总比送进博物馆被人研究强。
一路经过某公园,见一古怪的老头在路边摆着一副象棋在自顾自地下着,周枫好奇心大起,停下脚步愣愣失神:嘿,还真是见鬼了,有人自己跟自己下象棋的?
把此人打量一遍,一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神采奕奕,身板子非常强壮,一时间还瞧不出他年纪来。这副精神抖擞虎背熊腰的模样,不像个普通的老头子,更不像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纵观地上的棋局,摆得还挺讲究,看似是传说中的经典残局《蚯蚓降龙》。棋虽然摆得不错,但一个人下是不是太无聊了?
想当年初中时代,周枫也代表学校参加过青少年象棋大赛,还拿了个响当当的亚军。那时可拉风了,要不是有那么一点才高八斗的资本和历经沧桑的背景,在高中那年他又哪有那么好命能泡到于嫣红那颗水灵大白菜呢。
这辈子他做啥事都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天赋,但由于吊儿郎当的个性,从来不满足于在一个池子里搅浑水,这里浇半桶那里浇半桶,到最后样样都不精。
可好歹也是个亚军,见到如此经典的棋局,他手就痒了起来,凑过去拾起一个兵向前一拍,喝道:“兵一进一,老头,这把我赢定你。”
那老头缓缓抬起头,愣了半晌,遂而又知音难求般露出开慰的笑容来,呵呵笑道:“好小子,你口气不小啊。”
“好说,本人就是当年人称少年棋王的周老爷是也。”周枫趾高气扬地吊着嗓子,一屁股坐下去,算是赖上了。
“少年棋王?那你知不知道老夫当年的称号是什么?”老头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管你是什么,反正你今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周枫气焰越发嚣张,心道,好多年没有在棋盘上宰过羔羊了,别以为你年纪大老子就不敢宰你,就过上一回瘾再说。
“休得张狂,看我如何治你。”老头呵呵笑道,同时拾起一颗棋子拍下去,吼道:“卒三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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