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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桑铃对周枫相当信任,立刻摸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吩咐起来。
挂断后,她才对周枫道:“你是怎么知道有问题的?”
言莫冷冷道:“说不定是平时亏心事做多了,疑神疑鬼而已。”
周枫没想到帮忙还被冷语嘲讽,心里微微火起,沉声道:“因为那家伙的脸有问题。”
桑铃大讶道:“脸有问题?什么意思?”
周枫很难跟她解释清楚,只道:“现在空口白话没用,抓到他后就清楚了。”
事实上刚才看到那服务员时,他就发觉有点不对劲。
每个人无论身体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他都能通过其面部的情况来看出对方血液流动状况,但从那服务员脸上,他竟然半点都看不出对方血流情况。
这情况他并非第一次遇到,已知是怎么回事——对方的脸部进行了比较厚重的化妆,而且并非普通的妆容,而是类似于“易容”之类的情况。
因此他才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立刻发现那家伙竟然用眼角在瞥自己,还透着少许紧张。周枫心里当时就起了疑,怕打草惊蛇,才跟桑铃假装说以为是熟人,为自己盯着那人瞧找了个藉口。
桑铃看了言莫一眼,后者皱眉道:“立刻让人检查这桌东西,看有没有问题。”
桑铃点点头,又拨出个号码,吩咐下去。
几分钟后,有人敲门进来,道:“那家伙已经抓住了。”
言莫看他脸上有划痕,问道:“他反抗了?”
那人嘿嘿一笑:“那小子懂点功夫,拿刀子来着。”
言莫起身道:“带我去看看。”
桑铃也起身道:“我们一起去!”
不多时,言、桑、周三人坐着电梯上到顶楼,在一个房间内见到那男服务员。
后者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眼神中既有凶恶也有惊惧。他被绑了个四脚攒蹄,手脚都绑在一块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枫直接上前,轻轻在他脸上摸了几下,动容道:“果然有问题!”伸手在对方脸上一个伤口处轻轻抠了抠,竟然扯起一层薄薄的肉色皮层下来!
言莫也上前,扯了一小块下来,察看片刻,动容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摸着跟真人皮肤一样的感觉。”
桑铃接过来揉了揉,恍然道:“这是特殊纤维皮,在美容上常用,这家伙应该是用来易容化装,怕被人认出他的真面目来。”伸出纤纤玉手,在那人脸上一阵揭,很快把整张脸上的表层皮状物揭了下来,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那人显然自知已无退路,颓然任她施为,也不反抗。
周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密的“易容术”,心里忽然一动。
在海洋世界,那个冒充他施暴的男子,会不会是也有这样的“易容”?
言莫脸色一沉,喝道:“给我把这小子好好审审!”
桑铃拖着周枫朝外走去:“咱们出去,这事交给你莫哥就行。”
……
不到半个小时,事情就有了结果。
原来那小子是名杀手,被言莫的仇家雇佣来杀他。他原来以为易容上菜、在菜里下剧毒的计划万无一失,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失了手。
在言莫的书房里听完整件事后,桑铃倒吸一口冷气:“那今天还得多亏了周枫,不然咱们就没命啦!”
言莫哼道:“不过是运气吧。”
桑铃瞪了他一眼:“人家救了你一命,你以后要是还好意思找他麻烦,那算我桑铃看错了言莫这个人!”
言莫吓了一跳,无奈道:“我是那种人吗?好吧,虽然我对这家伙仍没有好感,但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没事找他麻烦了。”
周枫松了口气。
有这承诺就好,不然要是一辈子被言莫缠上,那就完蛋了。
桑铃这才脸色缓和下来,转头对周枫歉然道:“本来想好好请你吃一顿,想不到出了这种事。”
周枫忙道:“没事,既然现在事情搞定,那我先走了,晚上还有点事。”
出了这事,桑铃也不好再拦他,道:“我送你离开。”
坐着出租车离开东恒大酒楼后,周枫在车上感觉一阵疲惫涌来。
果然身体状态大不如前,以前正常情况下,无论用没用过内气,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疲累。
学长生籍的事已迫在眉睫,必须抓紧进行了!
宣天佑是住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后的医属小区,独享一套三室一厅的套间,那是由医院提供。毕竟像他这样的国医圣手,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实际能力,都足够享受这种待遇。
进了小区,周枫走回宣天佑所在的四栋,坐电梯上到十二楼,等走到1203室时,整个人感觉像刚跑过马拉松般,不仅疲累,身体更觉阵阵空乏。
他心知那是体虚的表现,心里大惊,以最快的速度按响了门铃。
过了足足两三分钟,房门才被打开。
周枫正要说话,突然一愣,呆看着宣天佑。
宣天佑整个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一脸精神颓靡,像是遭受了人生重大打击般,毫没有过去的那种精气神。
周枫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宣天佑颓然道:“我用了一整天来参悟你给的总纲,结果到现在仍没领悟,你说我怎么了?”
周枫一呆:“怎么会?我当初看到这个的时候才初中,几乎是看了一遍就会了,这个很简单啊!”
宣天佑冷笑道:“一遍?你要是一遍就能看懂,我特么给你当儿子!这玩意儿艰深难明,比我看过的任何一本古医书都难懂!”
周枫狐疑地道:“真的假的?”
宣天佑苦恼地道:“我学医向来都是一点就明,再古的医书都没法难我一周以上。但这玩意儿完全和医书不同,句句都是虚的。单句还好点,几句连起来就完全不懂什么意思了,我真是打破脑袋也没法理解透。”
周枫推着他进了房子,关上门走到客厅坐下,才皱眉道:“你别跟我说你看不懂所以就不能教我长生籍。”
宣天佑瞪了他一眼:“我宣天佑什么人?答应了就会做,但问题是我现在很怀疑你给的东西是假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深奥难解?”
周枫火了,怒道:“我特么都快死了,还拿假的骗你有意思吗!”
宣天佑还没听他说过这事,错愕道:“什么快死了?”
周枫察觉失言,但心里犹豫再三,终道:“你不是说我阳虚吗?”简单地把自己达到御血编第四层凝血境之后,内气出现异状的事说了一遍。
宣天佑认真地听他说完,动容道:“难怪你这么厉害,这种难以理解的东西你也能学到这么高的境界。好吧,我信你没骗我,但你怎么知道学了长生籍就能解决你现在的麻烦?”
周枫叹道:“原本我只是猜测,但这次你给我治疗,收到的效果好得出奇,令我至少有**成把握,确定我的情况和你之前曾经提过的‘阴阳’道理相关。”
宣天佑兴趣大起:“说说。”
周枫轻吁一口气,道:“我失去内气后,必须依靠对身体的兴奋度刺激,才能激发内气。但奇怪的是,外界来的刺激可以令我内气出现,我自己以内气调节血液来刺激自己,却没办法激起内气。”
宣天佑思索道:“你说的‘外界来的刺激’,是指异性对你的刺激?这确实可以说是阴对阳的刺激。而你自己调节则是以阳激阳,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说得通。”
周枫沉声道:“但后来遇到你,却发生了意外——你是男人,男主阳,可是你用那招指法刺激我后,我却能激出内气!告诉我,为什么?”
宣天佑沉吟道:“是我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之前的猜测错了,其实并非是阳和阴的关系,你的内气也不是由‘阴’刺激出来的。”
“这确实是我听到你说阴阳之理后,曾经思索过的可能。”周枫说道,“但后来再深入思考后,我发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长生气’是属阴还是属阳?”
“根源是属阳,但修炼的方向却是‘阴阳调和’。”宣天佑不假思索地道,“长生籍是养生气功,讲究的就是‘平衡’,无论你是阴虚还是阳虚,都可以给你调节起来。咦?你的身体正是阳虚的状态……”
“没错,这也是我的感觉。”周枫立刻接道,“虽然对于阴阳之理我理解还浅,但仍能感觉到你的内气属于圆润无缺的那种,虽然很浅。加上这次你给我治疗后,我身体的症状减轻不少,我更肯定你的长生气,对我的情况会有帮助!”
宣天佑恍然道:“原来如此。好吧,我现在是真的信了你的话。但我真不明白,凭什么你学御血编这么快,我就这么慢?”
周枫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宣天佑气道:“你这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什么意思?”
周枫缓缓道:“我在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多大年纪。”
宣天佑摇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并不是这样。的确,任何人上了年纪后思维反应度和学习能力都会下降,可是理解能力却会上升,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现在身体仍能保持三四十岁的活力,不可能是理解能力不足。唯一的解释,就是……就是……唉,我真特么不愿意说这话,是你的天赋比我好太多。告诉我,你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周枫轻咳一声:“别人都叫我学霸,但其实我平时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并不多……只是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而已。”
宣天佑颓然道:“我服了!在这等着,我去把长生籍拿来给你。嘿,突然之间我很想知道你花多久能学懂长生籍,要是你也难以理解,那我心里就平衡了。”
……
次日一早,周枫正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房门被推开,宣天佑连敲门都不敲,直接冲了进来,嚷道:“不行了!靠我自己绝对学不懂这套秘籍!”
周枫睁开眼,看他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知道这老头肯定整晚没睡在继续理解御血编的总纲,不由莞尔道:“你太夸张了,这才学多久?”
宣天佑上下打量他片刻,忽然道:“你把长生籍看完了吗?”
周枫从床头取过那本蓝皮古册,扔到他手里:“我已经全记在脑子里,这书还你吧。”
宣天佑一呆,旋即色变道:“你说你全记下来了?!这怎么可能!”
周枫微微一笑,忽然开口,字字清晰地说起来:“自天地生,由无生有,由有生一,至是大衍之道,太玄阴阳,渐成其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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