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江天回到了深海市,这一次算是阔别很久的了,江天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新手机和重办电话卡,去商场大购物了一场,然后第一时间给苏以沫打电话,两人聊了半个,
但是身份证、银行卡以及以前办理的护照签证之类的却没办法了,江天只能回一趟老家把身份证给补办了,不过信息是提交上去了,要等三个月后才能办理好,先给江天开了张临时身份证。
江天的回家父母是最高兴的,当晚江妈就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其乐融融。
第二天,江天开载着父母去人民医院看大伯,大伯脑溢血,幸亏抢救及时,否则后果很严重。
大伯见到江天很高兴,从小大伯就比较疼江天,尽管他自己也有两个儿子,但是一向以来江天乖巧又聪明,长大后又顺利地考上了江南省的重点大学,这对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大伯来说,就是文曲星下凡,是江家的希望。
从小,江天也和大伯亲。
江天也有点感伤,“大伯,你不要担心,以后不要做累的事情了,慢慢调养会好起来的!”
就在大伯躺在医院里拉着江天嘱咐江天学业不能落下但是终身大事也不能耽搁的时候,忽然病房大门被粗鲁地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走进来,面色不愉,“你们怎么还没有搬走?”
江德,大伯的大儿子,看起来忠厚老实。连忙笑脸迎过去。“张主任。我们马上就搬走,这不我二叔一家过来看我爸了嘛,聊完我们就走!”
张主任摆摆手:“赶紧的啊,给你半个小时!”
“好好好!”江德掏出一包烟塞进张主任的手里,关上门,江德搓了搓手,对江爸、江妈道:“二叔,二婶。那什么,咱们有什么事待会聊呗,我爸得换病房!”
江妈问道:“德子,这病房不好很好嘛,清静,宽敞,是不是钱不够了?大哥现在就需要静养,可别舍不得花这钱!”
江德连忙摆手:“够了够了,二婶,不是钱的事情。是是医院不让住了,让我们搬普通病房去!”
“为什么?普通病房几个人挤一块。大哥脑溢血,受得了的!”江妈说道。
江德闷着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通知我的!”
“不行,没给理由咱们可不搬,又不是不给钱!”江妈比较强势。
大伯说道:“搬就搬吧,一把老骨头,哪那么多讲究!”
江天却是站了起来,“大哥,咱们出去走走!”他看出江德似乎有心事。
来到病房外,江天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江德说道:“唉,是尚老二,他通过关系,不让我们住这病房!”
“尚老二?”
江德道:“他哥哥是咱们县的尚书/记,尚书/记有个儿子叫尚左鸣你还记得吗,还是你的同学。尚老二家不是加盖了厨房嘛,把我们家的地给占了,我们不让,就和他们家闹翻了,正月里发生的事了!上次我的超市被罚款3000块钱,就是他们家做的。”
“尚左鸣?”江天没想到,自己家的事还和他扯上关系,当初自己在学校里把他暴揍一顿,就没有再看到他了。
江天想了想,说道:“大伯这病得静养,不能搬出去和别人挤在一起!”
“可不是,但是医院已经给我们下了通知了,说再不搬,让我们连病房都没得住,只能回家!”江德唉声叹气。
江天道:“这样,这件事我来解决,看能不能走走关系让大伯继续住在这里!”
“你?”江德诧异地望向江天,他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在大学里赚了点钱,这件事过年的时候亲戚间就流传开了,但是这种事,不是钱能解决得了的,要知道尚老二的哥哥可是松县的副书记。
江天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好在他记忆力比较好,手机换了,还记得号码。
“喂,哪位?”
“是我,疯子!”
“卧/槽,你怎么换号码了?”林枫的声音传来。
“手机丢了,对了,请你帮个忙!”
“滚犊子,有什么事说!”
江天便把自己大伯的事情说了一遍,林枫一听,拍着胸脯道:“我这就给黄局打电话,嘿嘿,正巧那老家伙昨天来拜访了我老子,是哪间病房?对了,你现在在松县老家?”
“嗯!”
“那行,哥们来找你来,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江天挂了电话,对江德道:“我有一个朋友认识卫生系统的人,等他电话!”
“这就行了?”江德无法相信。
十分钟后,江天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老江,一会儿你们那院长会来找你,姓武!”
果然没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面带些许威严的老者就出现在病房门口,“哪位是江天?”
江天站起来:“我是,您是武院长吧?”
武院长一看,这么年轻,不过不管了,热情地伸出双手,“江总真是年轻有为,高级病房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搬过去?”
高级病房?江家人一听傻眼了,刚才不是还说让搬到普通病房吗?
只有江德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感叹,自己的这个堂弟真的是出息了,连官场上的人都认识。
这时,病房又被推开,刚才那个张主任一进门脸就阴沉着:“江德,你是不把我的话放在耳朵里了是吧?信不信我让你们连院都住不了!”
“张友德,你在这里吼什么吼,不知道病房里保持安静吗?”武院长转身。板着脸。
“院院长!”张主任傻眼了。院长怎么会在这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武院长对江天道:“张总,我已经大招招呼,你们可以马上搬过去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天伸出手:“谢谢武院长,黄局那边我会亲自过去说的!”江天实际上并不认识什么黄局,不过也知道应该是深海市卫生系统的领导。
果然,武院长脸上立马笑开了花,“江总。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说着掏出一张名片。
“好!”
院长办公室,武院长板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说吧,怎么回事?”
张主任知道瞒不过,最后只能老实交代,“是刑警队的尚队长交代我这么做的,不过院长,我一分钱可没有收!”
“尚左亨?”武院长一愣。脸上露出沉思之色,最后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是!”张主任如逢大赦,一出门,立马就掏出手机,低声道,“喂,尚队长,你交代我的事我做不了我们院长插手了!”
办公室内,武院长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久,最后才拿起电话拨过去,没一会儿那边便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喂,我是黄玉章!”
“黄局,是我,武文昊!”武院长甚至都站了起来,脸上陪着笑脸,“是这样的,我给您说的人安排了个高级病房,您看怎么样?”
“嗯,我知道了!”
武院长一听,心里一沉,看来那个江天关系不够硬啊,这件事黄局并没有怎么放心里,自己为了这么个人情得罪尚家,真的好吗?
“还有其他事吗?”黄局的声音传来。
武院长一咬牙,道:“黄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和我们这边的县领导牵扯到关系,您看”
“就是你们松山/县的县/委/书/记,你也得给我扛下,你放心,不会亏待了你的,大不了我把你调到市里来!”
武院长一听,眉开眼笑,拍着胸脯,“黄局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
这边,刚搬好病房,江德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只见得他接了一个电话,面色大变:“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江德面色发白,“伦子和尚家的人打起来了,就在咱们家门口!”
“尚家人太欺负人了,德子,赶快报警啊!”江妈立马说道。
大伯面色发青,良久才道:“德子,你立马赶回去拦住伦子,就说是我说的,那地,让他们占!”
“爸!”
“赶紧的,听到没有,难道你非得看到你弟弟被抓进局子里才明白过来吗?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大伯说道,面色黯然。
江天站起来,“大哥,我有车,我送你回去!”
临出门的时候江妈交代,“不要和人动手!”
江天点点头,“知道!”
驱车来到大伯家,只见一大群人围着大伯家观看,指指点点。
江伦,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正拿着锄头站在那儿,他的对面,七八个小混混,个个手里拿着钢棍。
“你们要敢再向前一步,我就砸死你们!”江伦面色狠厉道。
“伦子,住手,闹够了没有!”江德快步走过去,江伦紧了紧手中的锄头,红着眼睛,“哥,他们家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你还忍得下去,看到没有,趁着我们不在家这几天,把屋子都盖好了,占的全是我们家的地!”
“江德,你赶紧把你家这疯子给我拉走,真要砸了我家厨房的边边角角,我抓他去坐牢!”一个年轻人说道,他的手里没拿钢棍,不过显然这些混混是以他为首的。
“尚左良,明明是你家占了我的地”
尚左良说道:“村委会都盖了章了,证明那块地我是家祖上的,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了!”
江德不善于言辞,被尚左良逼得一句话说不出口。(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