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建业城外的路边,一匹马儿正悠闲的吃着草。︽頂點說,..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抛弃这个事实,或者对于它来,这并不重要。
然而这个时候,赵广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么热的天,两个人骑一匹马不得不有些做作,然而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左琴在他身后,脸上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赵广坐在前面骑马,左琴坐在后面搂着他的腰,那样子似乎一都不觉得热。
旁边的左慈骑着马,目光始终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坚持到了最近的驿站,三人再买一匹马,这才分开来。只是左琴似乎还有些心有不甘,却又不好意思道破。
常山与长安都在魏国境内,如果保持这个速度,三人第二天一早便可以到达。
赶路着实有些无聊,赵广便开始继续思索自己的枪术。昨天的战斗他还记得很清楚,也是因为那场战斗,让他对于脑海中星辰的力量使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首先他发现两颗星辰的力量不能同时使用,其次是两颗星辰的力量大不同。他的想法是要创造一个法门来使用这力量,让其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即便他从习武,这依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像赵云这样的天才,也是枪术到了宗师级才自创了七探蛇盘枪。而现在的赵广不过才刚到精通。
不过两者之间又有些许不同,对于赵广来,最重要的是要足够了解星辰的力量。明白了力量的由来,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去发挥。
所以他现在主要的精力还是花费在理解星辰的力量上。
天枢与天璇两颗星辰依旧在他的脑海里一闪一闪,似乎永远不会暗淡。也正是因为如此,两颗星辰在源源不断的为他提供力量。
对于力量的感应是一件很虚无的事情,感觉这种东西,不是可以言传身教的。赵广只能靠自己,通过自己的意识去和星辰尽量熟悉。
当初他曾经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去追赶那些星辰,最终一无所获。现在他又在做类似的事情,只是不是去追赶,而是去接近。
两者并不一样,一个像是在路上跑,一个像是往天上飞,明显后者才是正确的。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虽然效果并不明显,但是赵广隐隐觉得自己和那些星尘更亲近了些。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一个很值得开心的开始。所以他毫无理由的笑了起来,显得特别突兀。
现在是早晨,长安城的城墙已经出现在三人的视野里。
看着赵广笑,左琴也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左慈淡淡的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若真傻了或许还好些。”他低声道。
这一路走来十分平静,并没有再遇到刺客。毕竟没有人会想到赵广被左慈带到了长安。至于诸葛亮,还在等着消息。
那名大师级刺客的死已经过去还不到两天,接头人要先确定刺客的死,才能确定任务失败,这个时候才会通知诸葛亮。
凭借诸葛亮的本事,自然也可以推算到。但是现在他并没有这个精力,因为刘备又出了一问题。
“我们在这歇会儿。”
三人入了长安城,找了一间茶棚便停了下来。
像这样的茶棚在长安城是比较少见的,因为太过简陋。少见便是因为没什么必要,没有必要,便意味着人并不多。
然而即便人不多,但是却阻碍不了信息的交传。
“蜀国和吴国终于打起来了。”
这个消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落到赵广的耳朵里,像是一个预兆,一个不好的预兆。他并不知道现在赵云正在前往猇亭,所以便没有因为自己没有在这个时候前往成都而庆幸。
“那个地方在哪里?”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还是心情不太好,赵广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么热的天,山林里可不好过啊。”左慈似乎没有听见对方的话,有些感慨的道。然而赵广却是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师怎么知道那边是不是在下雨?”
“你希望下雨?”左慈有些惊讶的问道。他的惊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大多数人都讨厌下雨而已。
即便是在山林之中,炎热,也应该比下雨要好一些。
赵广自然希望下雨,不过并不是随意乱下,而是在需要的时候下一场雨。然而天气怎么又是他能定得了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开口问道:“大师,如果是您这样的层次,是不是可以呼风唤雨?”
他话的声音不低,旁边的几个路人闻言都不由看了过来。然而看到三人这样的组合,尽皆摇摇头,似乎觉得是一个江湖术士在骗孩子而已。
“一定是可以的。”没等左慈回答,旁边的左琴插嘴道。
她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两人路过一间着火的茅屋。左慈随意的一句话,天空便真的下起雨来。那个时候她还,便天真的问过同样意思的问题。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左慈没有打算再继续聊下去。
那个地方并不在长安城中,三人骑着马,穿过长安城,再次渐行渐远。
这样跑了一段时间,赵广又觉得有些不耐烦,开口问道:“不是在长安吗?我们这都离长安多远了。”
“就快到了。”左慈面无表情的回道。
这个时候方向稍稍改变,三人没有再继续沿着官道前进,而是从路进入树林中。这个树林不大,很快就穿了过去,而后又是一片竹林。
竹林不高,远处的山陵映入眼帘。仔细去听,还能听见流水的声音,在这炎热的夏天让人觉得十分舒畅。
听着水声,迎面而来的热风似乎都清凉了些,赵广便又静下心来,随意的问道:“这是什么山?”
左琴掩面一笑,低声回道:“骊山。”
骊山,不是一座普通的山。
赵广瞬间想到了什么,不由急忙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们是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