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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然一怒,凌霞上人狠狠的踢开了穆彩衣喝骂道:“你给我滚,这里没有你话的地方,你是想我也将你一同处罚一遍吗?”
凌霞上人刚要再行出手,白雨痕也是跑了过来。在至亲遭受危难的时候,他也早就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凌霞师叔,我求求你。。。。。。雪依她扛不住的。。。。。算我求求你行吗?”
“玄罡师叔。。。。。”白雨痕又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不远处的玄罡道人,哀求道:“师叔,雪依她修为尚浅,怎么可能承受的住三十六鞭。就看在当日她也曾在地界叛乱中立过奇功,就放过她吧!”咚咚咚,紧接着便一连磕了数声响头。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本座既然已经要罚抽她三十六鞭,就一鞭也不能少。白雨痕,你要还是我昆仑弟子,这就给我和穆彩衣一同离去,不然的话本座可就要连你们两个也一并处罚了!”
白雨痕与穆彩衣岂肯离去,两人不停的求着玄罡道人。昆仑派一项注重法纪,白雪衣身犯重罪,将杀害掌门的凶手私自放走,已经是惹得中人皆为震怒。再加上眀持在一旁言语相向,如他玄罡不秉公处理,这昆仑派岂不要闹翻天了?
看着两人始终跪在地上苦苦求情,玄罡为之震怒。周玉风看到这里,心中也是一横,只见他一个健步跑了出来,挡在白雨痕与穆彩衣两人的身前,面对玄罡跪下道:“师叔,雪依身犯重罪理应受到严厉的惩罚。可是师弟的不错,师妹她毕竟修为尚浅,恐怕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三十六鞭。玉风斗胆,愿意替师妹受罚。方才她已经受了凌霞师叔十五鞭。余下的二十一鞭全都由我承受,另外我在外加一十五鞭,这样刚好凑够三十六鞭,还请玄罡师叔恩准!”
闻听此言,全场所有人均是为之震惊。玄罡大惊之下猛的自那座位上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周玉风道:“周玉风。。。。。。。你方才什么?你。。。。。你要替她受罚。。。。。。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周玉风,缓缓的站起身来,昂首挺胸道:“弟子自然知道自己在什么,如果唯有这样可以让你们放过师妹的话,我周玉风便任由你们处置!”
堂堂昆仑天枢宫首席入室弟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话出来,玄罡怒从心生。天光刚刚仙逝不久,不成想这周玉风竟是如此不知自爱,当下大喝道:“周玉风,你身为天枢宫首席大弟子,今日竟然为了一个有罪之人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吗?你真是枉费师兄与我们对你的细心栽培,还不快给本座退回去。”
周玉风纹丝不动,表情坚决道:“师叔,玉风话已出口就绝不会再去改变。就请师叔成全,这三十六鞭我愿一并承担,还请放过雪依师妹!”
重伤之下的白雪依也被周玉风的举动所感动,只见她无力的看着周玉风,一双眼目也似乎渐渐红润了:“周师兄。。。。。。。雪依有罪在身,你何必。。。。。。。”
也不等白雪依完,周玉风含笑间将她打断道:“师妹,什么都不要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可以为了师弟而甘愿冒险,难道我就不能为了你硬受这三十六鞭吗?”
话音方落,周玉风朗声对众人道:“来吧,我周玉风就站在这里,三十六鞭一鞭也不会少,我周玉风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现场众人议论纷纷,除玄罡之外的其他五位宫主均是不知该如何是好。面对如此不成体统的周玉风,玄罡也是暴跳如雷,昆仑威严岂容他来挑衅,既然你周玉风胆敢行这般作风,那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好,既然如此那么本座今日就代替师兄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不孝弟子,凌霞师妹,给我在这个混账的身上狠狠的抽上三十六鞭,就如他的,一鞭也不准少!”
凌霞犹豫不决,看着一脸无惧的周玉风心中暗道:“唉,你这个孩子,这又是何苦呢?”
见凌霞迟迟不肯出手,周玉风从容笑道:“师叔,这就情动手吧。”
白雨痕与穆彩衣大急,两人刚要劝阻周玉风,但却被他给拦住道:“你们两个谁也不要插手,我心意已决,甘愿代替雪依受罚!来吧!”
玄罡已经下达了命令,纵然心中不忍,凌霞仍是眉头一皱间冲着周玉风狠狠的抽打开来。啪啪啪一声一声雷鸣般的鞭打声响过。周玉风暗地里咬紧牙关苦苦忍受着,他异常固执竟是真的如同自己所一般就连一下眉头也没有皱过。神鞭狠狠的抽打着,响声响成一片只在众人的耳中回荡不惜,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傻在了那里。
当那第三十六鞭的最后一鞭终于打完之后,周玉风再难忍受全身的剧痛,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此时此刻无论他修为如何了得,也是几乎快要晕去。白雨痕和穆彩衣赶忙将他扶住,这才令他不至当场倒在地上。白雪依心痛不已,可是现在的自己也是被神鞭打得伤重不,更是被困在那锁仙柱上,根本无法冲上去查探这位舍身救己的大师兄。
强忍着全身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周玉风看了看玄罡有气无力道:“师叔,我的。。。。。。我已经办到了。。。。。。还请您不要。。。。。。。不要在为难雪依了。。。。。。。”
玄罡双眼瞪得溜圆,一双虎目放射出震人心魄的怒火:“哼,将周玉风和白雪依全都压入仙牢之中,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前去探望。”
“师叔。。。。。如果你真的要将师兄和雪依他们关入仙牢,那么就请将雨痕也一并关了进去吧。”白雨痕跪在地上,一脸坚定的道。
穆彩衣也同样要求道:“雨痕的对,既然师叔如此无情,那也就将彩衣也连同师兄他们一同关入仙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几个也一定要在一起,还请师叔恩准!”
玄罡听到这里,只气的差一没有背过气去。昆仑派自建派以来又何尝有过今日这样的局面。那仙人忍无可忍,终于一声令下将白雨痕、白雪依、穆彩衣和周玉风一同关入仙牢之中。同门之中毕竟也有些一些心存不忍之人,云翔子与欧阳暮虽然也是痛心与天光之死,自从师兄仙逝之后,对于傲寒等人的判决虽然一只没不再多加辩护,可是也是不忍心看着四人同时被关入仙牢。刚要话为这四人求情,不成想玄罡却狠狠的扫视了一下两人,和在场其他那些心存不忍的众人,冷冷道:“本座已经做出决定,要是有什么人胆敢再为他们四个求情,就一并打入仙牢。”
完,那仙人满含盛怒,法身一动间化为一道强光消失不见了。。。。。。。。
白雪依等四人就这样被玄罡下令关入了仙牢之中,一场风波也暂时宣告结束。可是在追捕傲寒的事情上绝对不能有半分松懈,玄罡为此特别传下命令,一旦发现傲寒的踪迹,就是下重手将他打成重伤也是要务必将他捉拿归案。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这天深夜常子阳独自一人在房间中喝着闷酒。他举起酒杯,不经意间想起当日穆彩衣自己是杀害天光凶手时的情景。他心头一痛,狠狠的痛饮了一杯。其实当日天光出事之后他也曾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为什么恩师之前还好好的,偏偏在服用过那粒药丸之后就突然重伤发作而暴毙了。
由于他当时是最后一个与天光见过面的人,要玄罡也确实是曾有所怀疑的。就在观察天光尸身的时候,玄罡曾暗中查探师兄的身体情况,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中毒和添加新伤的迹象,也就从而消除了他对常子阳的戒心。
而常子阳也是害怕牵连自己,以至于对那粒药丸的事情毫不透露出来。期初他也是暗中宽慰自己,认为一定是恩师重伤难治,以至于突然伤势爆发而一命呜呼的,可是就在穆彩衣当日在大殿之上了那些话之后,又开始令他对那日眀持交给自己的药丸有所怀疑了起来。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间的门响了起来。常子阳随口了一个“滚”字便不再理会,可是那人极不识趣,仍是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常子阳原本就心情烦躁,顿时心中一怒,猛地站起身来冲向那人,似乎便要将他给打出自己的房间。
可是刚要动手,在看清对方的样子后硬是愣在了原地:“眀持。。。。。眀持师叔?”
眀持呵呵一笑道:“怎么,一见到师叔我就让你起了这么大的火气吗,看这架势,难道你还要打我不成呀?”
常子阳对他本就心存怀疑,冷哼一声向一旁走了过去,再次坐在了不远处的桌旁喝起酒来。他一面喝着,一面爱答不理的问道:“原来是你呀,吧,这次来找我又打算做什么?”
眀持脸色依旧从容,一副笑脸的凑近常子阳道:“子阳,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一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子阳冷哼一声也不回答,依旧喝着自己的酒,就仿佛这眀持根本没有站在这里。
眀持眼珠一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常子阳的肩膀,对他安慰道:“子阳,我知道师兄的死对你一定打击很大,可是你也不要一直这么消沉了,要是师兄的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会心疼的呀!”
这句话不还好,一经出口常子阳顿时勃然震怒。只见他狠狠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一脸激动的猛然站起身来。他狠狠的拎起眀持的衣领,将他推到墙边笑声的恨恨道:“我问你,当日你交给我的那粒药丸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师傅的死到底是因为被师弟打伤所致,还是根本就是因为那粒药丸的原因。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的话我常子阳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