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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依听到骺兹完这句话后惊奇不已,始终不明白之前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更为令她震惊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原本剧烈的乏力之感和伤痛也开始正在不断回复。一股热流在她的全身上下肆意开来,全身一热,白雪依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来,一口白烟自那口中吐出,只不过是这么一会儿所有不适均已彻底好转。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的伤竟然全都好了,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雪依不断的在心中反问自己,可是又有谁可以给出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呢?
骺兹仍旧不停的喘着粗气,看了看白雪依心中也是满腹疑问。只是见那少女也是这般表现出惊奇的神情出来,便料定她必然也是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不能理解,甚至可以根本就不知道。
叹了口气,骺兹道:“白姑娘我骺兹已经战败,现如今再无力与你一斗。方才我也已经言明,现在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住你离开这饿鬼道了!”
白雪依恍惚间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那重伤累累的骺兹,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犹豫了片刻之后,也只是向他行了一个礼便飞身而去了。
看着白雪依离去的身影,骺兹心中猜想不断。这女子的体内竟然暗藏魔族失传已久的天魔战衣,她的身份究竟又是什么,可是看她表现却是丝毫不知情一般,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相传当年魔皇将天魔战衣交给了自己最爱的女儿珑姬。可是在最后一次神魔大战之后,珑姬便神秘失踪了。可偏偏天魔战衣又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骺兹虽然始终想不透其中关键,可是有一他却可以肯定,那就是白雪依与珑姬之间必定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魔族三大至宝之中,身为紫红魔天护之一的赤魔和另外两件魔兵天魔战衣、逆天玄魔刀都已经在这个世间相继出世,唯独就剩下一个魔之右手修罗尚未出现。其它几大魔兵逐一出现世间,那修罗必然也不会甘于寂寞。深藏着近乎魔族万载的仇恨,是不是天界也将面临不可逆转的危急?
另一方面,畜生道所在。狂风骤然乍起,狂风呼啸间四周野兽白骨肆意翻飞。远远看去,那风眼之中正有两个人在激烈的游斗着,正是穆彩衣与鬼圣暨僚。
手握神兵九色灭空,穆彩衣勇猛非常。那九色奇刃光芒不断,激射出道道九色刃芒,分刺向暨僚身体各处。
身为六道鬼圣之一,暨僚的实力自是不用多。穆彩衣此刻有神兵在手虽然功力得到加强,可是那鬼圣始终毫无任何惧意,回转身体间全身带起一道道浓烈的幽鬼之气。刹那间一道道黑煞玄罡形成一道强而有了的护身漩涡,其中不失刚猛,九色刃芒急促刺来,但也始终无法迅速突破,再加上那漩涡旋力猛烈,竟愣是将那九色刃芒尽数抵御开来。
嗖嗖嗖数声响过,九色刃芒只被那无穷的旋力给带动的偏离了轨迹,全数打落在暨僚的四周,顿时爆射出耀眼璀璨的强光。
暨僚冷哼一声,猛地朝那穆彩衣狠狠击出两掌,掌风所致分化两道张牙舞爪的饿虎,凶猛的朝那少女狂扑而来。
惊见于此,那少女悍然色变。万没料到即便有神兵在手,自己仍是无法损伤道暨僚分毫,那扑面而来的两只饿虎气势逼人,还未离近便已经令她感到备受压迫,一颗心脏狂跳不已,似乎马上就要把持不住。
那两只幻化成形的饿虎扑势迅猛,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欺近穆彩衣的身体。慌乱中,穆彩衣不及细想,忙挥舞手中九色灭空,虽然自身功力无法与暨僚相提并论,但也自信凭借神兵的无上神锋,定然可以将那两只饿虎强行破开。
九色奇刃灵光大显,伴随着穆彩衣的乱舞,激荡出道道刃芒出来。那些刃芒瞬间交相缠绕,刹那间形成了一张有利的包围网。两只饿虎直接被那大网给围住,面对神兵的锋刃任凭暨僚的功力如何了得也是要形神俱灭。
穆彩衣看到这里,那握住九色灭空的右手又是紧了几分。神兵在手,不管对手是谁也足可与之一斗,顿时信心更胜。只见她双眼寒光一闪,电光火石间已经欺近暨僚的身前,用力刺出一剑,直指那鬼圣的胸膛。
眼见那神兵就将将自己的身体命中,暨僚竟然也不惊慌,只是微微冷笑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在那神兵距离他只有毫厘之距的时候,速度增强数倍之多。
穆彩衣原本以为自己这一下必定会命中暨僚,却不成那鬼圣的速度又有增强,只是那般身体轻轻一动,便是如一道破空闪电般闪现在了她的身后,无不令穆彩衣惨然色变。
“就凭你这微末道行也想妄图将我刺伤,就算有九色灭空又能如何,废物始终也只是一个废物罢了!”时迟那时快,暨僚双手凝聚功力,以流星一般的惊人速度一连在穆彩衣后背连打了十掌,那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缠绕穆彩衣的全身上下,强大的力量毫无任何遮挡的尽数侵入她的体内,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将她彻底吞噬。
随着最后也是最重的一掌拍打在背部,穆彩衣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狠狠的飞了出去。她直接撞在了前面五丈开外的一个巨大骸骨上,在将其撞得粉碎之后方才停住了去势,无力而又瘫软的被压在那碎骨之内,只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狼狈的趴在那里。
暨僚悠然的飘落在她的前面,看着这少女虽然已经受了如此重的内伤,却仍旧死死的不放手中的神兵,不知怎的竟也在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嘲讽:“穆彩衣,如你这般的废物,就算拥有了这镇妖族的最强神兵又能如何?我真不明白,当初你们族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将这稀世宝物传到你的手中。你活了这么长时间,却始终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义父义母惨死在妖族的手中而什么也都做不了,真是没用到了极。”
听到这里,穆彩衣原本已经无法动换的身体再度产生了微弱的动作。那少女无力的抬了抬头,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看着现在的穆彩衣,暨僚也不知怎的就是这般的火大。怒哼一声,那鬼圣竟是狠狠的冲着她的面部就是踢出一脚,在一声惨呼之后,穆彩衣再次被他无情的踢出老远。此刻的她再难行动,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那一颗心似乎也绝望了。
“你。。。。。你杀了我吧。。。。”穆彩衣绝望的道。
这句话不还好,一经从她口中出,暨僚的怒意更胜:“没用的废物,你手持镇妖族的最强神兵,便也证明了在你的身上深藏着那镇妖族所有族人的希望。可是再看看现在的你,如一潭烂泥又有什么区别?穆彩衣,现在就给我站起来。”
穆彩衣没有话,也没任何行动,却是在那里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之意,似是一种自嘲。回想自己活了这些年,真是如同一个笑话一般。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知道镇妖族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从到大都是在义父义母的照料下任性妄为,可是到头来就连自己的义父义母也皆因自己而死于非命。
可是自己呢,又能做些什么?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消失在眼前,什么也做不了。这一次下山她本希望可以帮到傲寒他们,可是再看看现在的自己,非但什么也帮不到,反而就连自己的性命也将无法保全。有了一件绝世的神兵又能怎么样,昆仑派的所有人,她的师傅、白雪依两兄妹、傲寒等人,这些人就算再怎么保护自己又能怎样,自己由始至终也只是一个只能躲在别人背后的窝囊废。正如那暨僚的一样,自己分明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呀!
“呵呵呵。。。。。我。。。。。我就是一个废物。。。。。我就是一个废物。为什么我还会活到现在。。。。。如果可以,我不要镇妖族灭亡。。。。。我不要我的义父义母为我而死。。。。。是我。。。。一切都是我,如果没有我的话。。。。。一切都应该是好好的。。。。一切都应该是好好的!”
穆彩衣的身世一直都是她心中一份难以割舍的痛苦,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在心中一直无法忘记那份心痛。只是生性倔强,总是不愿再人前表露,于是强行隐藏起来。如今被暨僚到了痛处,她的心终于再难遮掩,除了发尽全力的哭喊再无了任何其它的多余反抗。九色灭空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了下来,似乎是对穆彩衣感到了失望。是呀,不管是谁又会看到一个已经自暴自弃陷入绝望的“废人”呢,神兵也是如此。
看着如此模样的穆彩衣,暨僚脸上竟划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那鬼圣恨声道:“好,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竟会如此自暴自弃,那你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穆彩衣,我终于知道当年镇妖族为什么会被妖域攻破,我也终于明白你的义父义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他们分明就如你一样全都是一群不知所谓的白痴与废物。不然的话,又怎么会生出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教出一个像你这么没有的人?穆彩衣,既然这就是你,那么就让本圣送你最后一程吧。废物,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话间,暨僚全身幽鬼之气越演越烈,那强猛的是的势道,难不成竟是想要施展自己的最强杀招来了解像穆彩衣这般已经毫无抵抗力的人吗?
可是不知为何,那原本已经瘫软的少女却在听到暨僚完这句话后全身又是一动。那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九色灭空似乎感到了什么,不由得微微一抖。
你可以侮辱我,也可以践踏我的自尊。可是不管是谁都有隐藏在那心中不为人知的一份心伤,也正是因为这份心伤成为了那不愿让人触及的死角。
暨僚肆意侮辱穆彩衣的亲生父母与族人,更是连同那将她养大成人的义父义母也不放过。怒了,那少女真的怒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她竟然再度渐渐站起了身来,一双眼睛竟是并发出摄人心魄的凌厉寒光出来,面对猛招蓄势待发的暨僚,穆彩衣怒喝道:“暨僚,我穆彩衣死不足惜,可是我绝对不准许你侮辱我的家人。”
伴随着她的一声怒喊,九色灭空再次重现光彩,这一刻这神兵感受到了穆彩衣强大意念,其九色强光更显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