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这一日,聂震天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卧室中打坐运气。当日与四大长老一同对封印进行加固,导致他过度虚弱。如今经过两天的修养与调息,功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咚咚咚!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聂震天面不改色,已久安静的闭目而坐,只是缓缓开口道:“是芸儿吗,进来吧!”
聂芸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几步来到父亲聂震天的面前,行了一个礼道:“爹,您叫我不知有何事?”
聂震天这才慢慢将双眼睁开,看了一眼聂芸,道:“芸儿,寒儿的伤势是否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听到这里,聂芸微微秀眉一紧,心中似乎猜想到了什么,一时间默不作声,又或许不愿回答。聂震天看在眼中,也不追问,随手自身上取出两颗碧绿色的药丸,咋看之下晶莹易透,时而散发着淡淡清香:“将这两粒药丸交予寒儿吧!”
聂芸心中一震,激动之下忍不住跪在地上,对聂震天央求道:“爹,万万不可呀。这么做岂不是要让寒儿终生都成为一个废人?他悟性如此之高,如今身陷牢狱之中已经是我灵界村的重大损失,如在将他多年苦修而来的功力一并废掉,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聂震天深吸了一口气,全身微微一颤,道:“有些事情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去多想,他毕竟是我灵界村的子孙,总是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可是您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还不等聂芸完,聂震天大喝道:“那又如何,路是他自己走的,我们即便不愿如此又能改变什么?一个是我多年来视如己出的孩子,一边是我寄予厚望血浓于水的亲人,芸儿,如果是你你又该如何抉择?”
聂芸沉默了,聂震天颤抖着双唇,强自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叹了口气道:“芸儿,我知道这么做对寒儿来太残忍了,我又何尝不想将他保全。可是当日,面对那样的局面,我身为一村之长,唯一能做的,却只是这样!枉我聂震天一向自恃过高,到头来,竟然连一个无故的孩子也保不住,也许这就是命吧。这两粒药丸你还是交给寒儿吧,你告诉他,不要怪村长狠心,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叫他以后好自为之!”
聂芸久久的凝视着聂震天手中的那两颗药丸,内心如针扎一般痛苦,纠结了半饷这才微微颤抖着双手,将其慢慢拿在手中。、
聂芸不在理会父亲,缓缓的起身,头也不回的慢步离开了!聂震天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心中一痛,无奈事已如此已经是无力挽回,只得再次将双眼紧闭,以逃避现实的种种残酷!
昏暗的空间,四周很难照进光线。抬起头,看不见天空,希望仿佛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也许这一生都无法再看到那动人的阳光,优美的风景。曾经自己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可是如今,当成为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后,才明白在天空自由飞翔原来是这般的享受。
“呵呵!”不经意间,傲寒自嘲的一笑,似心痛,又似叹息。回想起当日,聂桓突然找到自己的一段段情景,一句句话:
“傲寒,没想到你的命还真是大呀。”
“。。。。。”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次来并不是想要将你怎样,只不过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禁地之事,想来错并不在你,不过某些人只怕却是难辞其咎?”
“哼,既然你知道,又何必来和我谈这些?”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指的是另一个人,一个你很在乎的人!”
“你想怎样?”
“哼哼,我并不想怎么样,不过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那有些事情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寒儿!”一声温柔的呼喊将正陷入回忆中的傲寒惊醒,他看了看那人,正是聂芸。
傲寒强自笑道:“是芸姨呀,您现在来这里,想来我受刑的日子也到了呀!”
聂芸命一直看守在这里的那名老人将牢房的门打开,慢步走了进来。看着如今已是饱经沧桑的傲寒,心中又是一痛。蹲下身来,忍不住看了看那锁住他双手双脚的铁链,傲寒将双手举了起来,抖动了两下,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没什么,只不过是被设下锁神叩的铁链罢了,芸姨,其实我一早就没打算逃走,为我设下这种禁锢,真是有些浪费呀!”
聂芸越听,心中越是难受,双眼一红,眼泪险些没能控制住:“寒儿,你受苦了!我当日与你事先谈话,就是怕。。。。”
“芸姨,算了,什么都不要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后悔,只是我心中尚有一个心愿未了。如今我已是被终生囚禁,这一生只怕也无法办到了。能否求您为我完成这个心愿?”傲寒打断聂芸,叹声道。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疼爱的青年,聂芸含泪头答应。傲寒微微一笑,定了定神道:“芸姨,我这一生并无多少人真心待我,您与村长都对我有知遇之恩,傲寒铭记于心,永不会忘。而另一个则是我的挚友飞,只可惜我乃天降天煞孤星,无意间将自己最好的朋友克死。我曾立下重誓,这一生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将飞害死的妖魔,可是如今已是无法办到。寒儿斗胆,希望芸姨能够帮我将这个心愿完成,不知芸姨可否答应?”
聂芸重重的了头,道:“孩子,我答应你,放心吧,不管你有什么心愿,芸姨都一定尽力为你办到!”
傲寒听到这里,心中一块儿大石这才放下。聂芸沉默了一会儿从怀中将那两粒药丸递给傲寒,侧过头去,强忍着心痛,道:“寒儿,我爹在我临来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不要怪他心狠,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并让你。。。。今后好自为之!”
傲寒接过那两粒药丸,淡然一笑,心中此刻无悲无怨,一下子将其送入口中后边双眼一闭,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聂芸全身一震,忍不住看向他,想要些什么,却又不出口了。只能慢慢站起身来,转身离去。还不等她走出牢房,傲寒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双耳之中:“芸姨,待我谢过村长的不杀之恩!”
聂芸微微停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之后快步离去。看守牢房的那名老人看着两人之前的情景,禁不住也是叹了口气,缓缓将牢门紧紧锁上!
夜深,璀璨耀眼的星光如一只只一眨一眨的眼睛,俯视那滚滚红尘的滴滴。聂桓独自一人来到父亲聂震天的房中,一见聂震天,聂桓恭敬行礼道:“爹,孩儿这来给你请安了!”
聂震天此刻正透过窗户出神的看着上空星光,发现聂桓到来,心中一惊,转身看了看这个儿子,问道:“桓儿,这么晚了,你找为父是否有什么事情?”
聂桓笑道:“爹,这段时间,孩儿一直心绪不宁,总觉有些事情不管怎样也要与您老人家谈一谈,不然心中将会一直不安!”
“哦?”聂震天听到这里,来到桌前,缓缓坐下,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就直吧!”
聂桓凑了过来,应了一声道:“爹,傲寒此子私闯禁地,不但令阵法受损,更是将守护阵法的两大灵将斩杀。此人实力高强,年纪轻轻就已经身怀绝技,只怕绝不再我之下。假以时日只怕必成祸患!”
聂震天面不改色,平静道:“是吗?那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命你妹妹为他送去化功丹药了,相信此刻他已经如同一个废人!”
聂桓眼睛一转,道:“虽然如此,但我担心妹妹不忍动手,毕竟多年来妹妹因为傲绝一直对他关爱有加,我是怕。。。”
到这里,聂桓便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用余光看了看聂震天的脸色。
聂震天不怒反笑,只见他微微一笑,道:“那依你的意思又该如何?”
聂桓道:“爹,你不要忘了18年前的那件事情。他毕竟是傲绝的亲生儿子,留他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虽现在他已经被囚禁起来,可始终也是一个祸害,斩草始终也要除根呀!”
突然间,聂震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盛怒所致,加上他出手时动了几分真气,顿时将那桌子击的粉碎。
“孽畜,给我跪下!”聂震天大动真火,聂桓全身一震,只吓的全身冷汗直流,猛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聂震天负手而立,怒视眼前的这个儿子,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谁才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吗?都是你的好儿子干的好事,到了现在你还敢出那样的话来,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爹。。。。”
“你给我闭嘴!”也不等聂桓完,聂震天愤怒的将他喝止:“你身为人父,理应教导自己的孩子应该如何为人,如不是傲寒舍命全部承担下来,你认为你那个不孝的儿子还可能活到现在吗?不知感恩,却还要斩尽杀绝,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阴狠的儿子?”
到这里,聂震天只感头脑一阵眩晕,心中又气又痛,险些没有晕倒在地。聂桓眼见父亲被自己气成这样,当下心中大惊失色,赶忙起身扶住,慌道:“爹,您没事吧,是孩儿的错,孩儿知错了,您不要吓我呀爹!”
聂震天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缓过神来。聂桓忙将他扶到床边坐下。聂震天定了定神,缓缓道:“桓儿,我知道你对你妻子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可是这件事情却也不能全都算在傲寒的身上,他毕竟只有18岁,还很年轻。唉,我们不应该将上一辈的恩怨强加给他呀!”
聂桓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才道:“爹。。。。孩儿知道了,我会试着放下仇恨!”
聂震天了头:“好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先下去吧!”
聂桓沉默了一会儿,应了一声。可当他刚要走出父亲的房间,却在屋外传来一声震天巨响。
“轰隆!”
大地剧烈震动,如发生地震一般。聂震天两人心中大惊,忙运力于双足之上,这才勉强不致摔倒。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轰鸣声传出,屋外惨叫声不绝于耳,一时间乱作一团。聂震天如五雷轰一般,全身大震,心知灵界村定然来了强敌,与儿子聂桓对视一眼,也顾不得多什么飞快冲出房屋之外。
只见现场惨不忍睹,四周房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毁坏过半,一片狼藉。聂龙飞、灵女聂芸与四大长老也随声赶到,与聂震天两人回合。一众村民死伤惨重,如不是因为众人修为不低,只怕早就没有了活口。
聂震天心知大敌当前,心下凝重。人群中,莫晓梅似乎看到了什么,向前一指,大声对所有人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虽是惊魂未定,但还是被莫晓梅的一声喊话所惊醒,忍不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在十丈开外的地方漂浮在半空。定眼瞧去,竟是奇丑无比,青面獠牙,全身充斥着无尽的死亡气息。它下方地面上躺着数十名灵界村的村民,嘴中发出阵阵低吼,如幽魂一般朝着众人慢慢飘来,时而露出一阵恐怖的邪笑。
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轰隆炸响间劈下,将他周围任何阻挡物击的粉碎,此情此景仿如末日凶神降世,要洗尽三界的所有生灵,无论是神是佛,胆敢阻拦者,都要叫你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聂震天眼见此等妖物,无不心中大骇,忍不住脱口而出:“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