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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谜一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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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寻笑着和官府老爷客套了几句,便介绍起身边的白顾。白顾客气的和官府老爷打了招呼,官府老爷态度也还算可以,但是比起对秋寻就显得有些不足了。不过白顾也没有太在意,本身白顾在青牛城也不算多出名,即使一品居的老板认识她,那也不可能人人都知道。

秋寻给官府老爷夹菜,从聊着家常到日常再到青牛村的事情,可谓是层层递进。官府老爷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用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秋贤弟啊,这事容我考虑考虑。”

官府老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白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只能低着头不停的吃着东西。脚忽然被人踢了一下,白顾转头看着秋寻,秋寻使了个眼色给白顾。白顾愣了愣不明所以,秋寻郁闷的用手撑着额头,又警惕的看了看官府老爷。

官府老爷对这桌子菜相当的满意,吃的也开心没有关注这边,秋寻松了口气起身:“吴老爷,我先出去一下。”

被称为吴老爷的官府老爷只是点了点头,秋寻从白顾这边绕过去顺便拍了拍白顾。白顾这下明白了赶紧起身:“我要去上茅厕,秋哥可以带带路吗?”

吴老爷撇了一眼白顾,白顾尴尬的回了个笑容。秋寻的笑容也有点僵硬,但还是点着头。不管借口如何,总之白顾和秋寻总算出去了。

两人走到不远处,离着秋寻定的包厢有点远的地方。秋寻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过来,从袖口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袋,荷包袋鼓鼓的。秋寻将荷包袋打开给白顾看了一眼,白顾看到里面不少的碎银子。

秋寻又将荷包袋给拉紧,然后递给白顾:“等下去把这荷包袋给吴老爷,他说不定就会松口的。”白顾是看见过不少用钱贿赂的,但是这不代表白顾自己可以忍受。更何况本身那个女人并没有做错事情,如果用钱才能解决,万一被人知道了只怕舆论就要倒过来了。

可是如果不用钱,万一不能解决岂不是自己的错。白顾一时之间有些犹豫,秋寻也看出了白顾的犹豫,他两只手放在白顾的肩膀上,慢慢的用着力道让白顾靠近自己:“小白,我知道这样你很难做,可是听我一次你想要成功就必须这么做。”秋寻似乎是害怕别人听见又或许只是想要近距离的接触白顾,他歪着头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白顾的耳朵上,让白顾很不适应,可是白顾不能挣脱因为秋寻再跟她说话:“吴老爷是个相当爱财的人并且很虚荣,如果你能把银两给他并且能够讨好他的话,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我虽然不敢保证,但起码能够接近成功。”

白顾听他说完就推开了他,手中的荷包袋如同千斤重,重的白顾似乎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白顾却只能点头,秋寻满意的一笑带着白顾重新回到了包房里。

这一次白顾没有再自顾自的吃东西,而是坐在了吴老爷的身边,然后将荷包袋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白顾不太会说话但是也不傻,知道不能就这么直接的送钱,必须找个借口:“吴老爷,我听秋寻说您的府邸里有不少种植的名贵花草,不知道能否卖点给我?这点钱算是定金,希望吴老爷收下。”

话不需要说的多真,在场的各位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吴老爷哈哈一笑,绷着的脸笑起来有些狰狞。他客套了几句后也还是把荷包袋收了起来,秋寻松了口气。

吴老爷抹了把小胡子,转头看了看白顾:“白姑娘啊,等下咱们去柳夜楼喝点酒如何。”白顾愣了下,秋寻脸色一变,急忙打断:“吴老爷,这……”

吴老爷转头眼神锐利的扫视了一眼秋寻,愣是把秋寻想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白顾皱了下眉头推脱:“这恐怕不太好吧,我还得回家。”

吴老爷也没有多生气,但不见得多开心,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拍了拍白顾放在桌子上的小手:“别这样说,吃完饭总得消遣消遣,还是说你不愿意陪我。”

要是白顾再不明白什么意思那简直就是可笑了,她把手抽了回来看了眼秋寻,可是秋寻却只是摇摇头。白顾心里郁闷不已,对秋寻突然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吴老爷。”白顾站起来:“我真得回去了。”

白顾算是明白了,今天这事情就不可能成,那银子原本白顾打算成了之后还给秋寻的,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也黄了,她还赔了一笔钱。

吴老爷眯了眯眼,两只本来也不大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隙。本身吴老爷长得也不是很差,但是也许白顾对吴老爷印象不太好,所以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吴老爷的长相实在是丑绝人寰,不仅丑还猥琐。

白顾往前走了两步,吴老爷不好亲自拦人,只好喊了一声:“秋贤弟!”语气中隐约有点威胁的意思,秋寻尴尬的站起来,犹豫再三:“小白,你给哥一个面子,哥会陪着你去的。”

白顾不可置信的望着秋寻,秋寻撇开视线不敢对着白顾的目光。曾经何时,秋寻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他们秋家是经商世家,在桌子上应酬,应酬完了陪客人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秋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焦急却又不得不做,愧疚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脚都发软,只能用手撑着桌子不让自己坐下去。

白顾只是说来陪吃饭,要腆着脸讨好这个吴老爷,白顾也愿意做。但是吴老爷让白顾陪着去别的地方明显是有其他动机,就算不如白顾想的那般严重,也绝对不会容易到哪里去。白顾不愿意,打从心里不愿意。

既然不愿意,白顾也不想待下去了,她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了出去。吴老爷冷哼一声,秋寻想追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坐下来,给吴老爷倒了杯酒:“吴老爷别生气,这事是我做的不好,等下我陪着吴老爷去柳夜楼,听闻柳夜楼来了几个不错的唱技女子,等会儿我陪着吴老爷去凑凑热闹。”

秋寻好说歹说,吴老爷的脸色才有好。

而此时白顾早已经下了楼,暗骂自己不该来。走到一半脚下像是绊倒了什么东西,白顾整个身体往前一倾,都快要撞到地板上了。

不过白顾没有摔倒在地上,因为有一只手拽住了白顾的腰。白顾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站直了身体准备道谢,没想到眼前居然是秦殇的脸。秦殇靠在墙壁上看着白顾,一只脚还伸在外面,白顾盯着秦殇的脚看了半天,最后十分无奈:“你干嘛要绊倒我?”

秦殇毫无愧疚之心,反而拍了拍白顾的脸蛋:“走的那么着急,连我都看不见。”白顾摸了摸被打得脸,其实秦殇打的并不是很重,只不过秦殇好像很喜欢打脸的样子,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

白顾和秦殇并肩而行,白顾一路跟秦殇使劲的抱怨着,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秦殇没什么反应,只是揽住白顾的肩膀带着她回了青牛村。

事情果然没有解决好,本来被抓走的施工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村民们议论纷纷,可是议论也没什么用,人家回了家该干嘛干嘛。

最难受的要属白顾了,老人家的尸体似乎还在白顾眼前,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就这样吊死在人家的家门口,先不说死不死,就说这份勇气只怕就没什么人能担得起。还有那个女人,死了丈夫现在又死了婆婆,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而现在那个施工头还好好的呆着。

不过这边白顾心伤着,那边那个女人却没什么动静,淡淡定定的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她仿佛并不太在意事情能不能够解决,可是白顾却是不相信的。那天女人那么伤心,心里的这道坎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

这天半夜,白顾回到房间里,顿时闻到了一股香的味道。白顾推开门进去就看见秦殇正拿着香炉,那香炉原本家里是没有的,估计是秦殇自己买的。香炉里面还有些粉末状的东西,秦殇正拿着勺子将粉末弄均匀,看到白顾回来他只是看了白顾一眼,就继续弄香炉了。

白顾吸了吸鼻子也没有觉得很难受,这香味还在白顾的接受范围之类,而且香味浓厚烟雾倒是不多,只是看到白色的烟雾渺渺升起。

“这是什么呀?”白顾躺在床上询问着秦殇,秦殇弄完之后把香炉盖子盖好,将勺子丢弃在一边:“能够让你安稳的睡觉的。”白顾没觉得自己睡不好啊,但是白顾也没多想。以为秦殇只是因为女人的事情担心自己,所以才会这么做。

白顾龇牙笑了笑:“你连调香都会啊。”调香在这里并不是很多人都会的东西,一般只有异族的人才会,不过偶尔也会有中原人会,看来秦殇就是其中一个。秦殇只是笑了笑,还是那句老话:“都说了我什么都会。”

白顾笑骂了一句自恋便躺在床上睡了,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脑袋有点沉。一双温柔的大手不断的抚摸着白顾的额头,白顾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秦殇坐在旁边看着白顾慢慢的睡过去,确定白顾睡着了之后秦殇才走出去。

后山。

“主子,东西已经安排好了。”黑衣人跪在银色面具男人的脚下,男人冷淡的嗯了一声,一眨眼便不见了,黑衣人瞬间也跟着不见了。

柳夜楼是青牛城规模比较大的一间娱乐场所,这样的场所在城市里是相当受欢迎的。这里面几乎是只要你想的到的都可以玩得到,据说里面不少女子都是从别的城市运送过来的,被当做货物一般。

至于柳夜楼的后台没有人知道是谁,只知道能弄来这么多多才多艺并且卖艺不卖身的女人,的确是个牛人。里面的女人的除非自愿跟着你,否则的话是不允许强迫硬来的。不过换句话说,这种地方没钱也是来不了的。

“爷。”今晚柳夜楼也一如往常十分的热闹,柳夜楼的门口突然停下来一辆没有挂上玉牌的马车。马车通体黑色看不出材质,倒是前面的马匹十分精壮,看得出是一匹好马。

马车上的马夫身子轻快的跳下车,掀开了布帘叫了一句。里面一个个头高大的男人弯腰走了下来。男人带着银色面具,看不出长相。不过身上的衣着打扮和气质却难以让人忽视,他下了车往前走着,身后的马夫也跟了上来,估计也是男人的属下。

柳夜楼的门口是没有人招待的算是挺新颖的,走进去之后可以随意找个位置坐下,也可以自己找空余的包房。

银色面具的男人是很吸引人的,几乎他一走进来大部分人的视线都堆积在了这人身上。他面不改色嘴角都没有动一下,带着自己的属下随意的找了一间包房坐下。包房在二楼,从楼上这个角度看下面的女人唱歌那是绝好。

男人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一名小厮就低头走了进来,端上来一些点心。男人的属下递给了小厮银两,小厮道了声谢走了出去。

越是到夜晚,柳夜楼的气氛就越好,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银色面具的男人没有叫任何女人,只是坐在那里,好似一只静静等待猎物的豹子伏膝在地,直等到猎物到来的那一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猎物。他抿唇一笑对着身后的属下点了点头,属下快速的闪到楼下,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属下突然抓住了两个人的领子。那两个人的面色都还来不及变一下,仿佛只是眨了下眼睛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秋寻晃动了下身体差点没站稳,他抬着头有些恐惧的望着面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的坐姿有点不雅,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居然还在不停的抖脚。他手撑着脸微微歪着头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秋寻没有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直到身后碰到了那个属下的身体才站直了,不敢乱动。

不过吴老爷一清醒却不如秋寻那般识时务,他望了望四周确定自己还在柳夜楼。他拱了拱手:“这位小哥请人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特别了?”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面具遮挡了他大部分的面却还是能看出男人心情不错:“请?”男人语调古怪,说完这个字自己就轻笑了两声:“你还担不起我用请这个字。”

吴老爷是个爱面子的,如今被贬低了自然是涨红了脸。秋寻在吴老爷身后看着居然也没有出声提醒,只是低下头不说话,但若是有人能发现就会看到秋寻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这位小哥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是谁吗?”吴老爷大声嚷嚷,有不少看热闹的都往楼上看着。男人也没有任何阻挡的意思,只不过在吴老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吴老爷的膝盖就突然软了下来。男人的耳朵里传来清脆的骨头断裂的一声,咔嚓的一声清脆响声,然后就是吴老爷的哀嚎了。

秋寻吓的面色一白,脚步一个踉跄。吴老爷抱着自己的大腿不断的在地上翻滚,身后踢了吴老爷一脚的属下面不改色的退到一边,这事情就像是没做过一般。

男人瞳孔缩了缩有些不喜:“再这么叫下去干脆就叫人拔了你的舌头罢了。”吴老爷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现在他自然是相信男人能说到做到。可怜的吴老爷疼的半死只能咬牙撑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滚。

也许是疼痛逐渐麻木了,总之吴老爷整个身体缩成一团不再叫,安安静静的仿佛一具尸体。

男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吴老爷,见他冷静下来才询问起来:“青牛村的吴大海是你什么人。”站在一边的秋寻愣了下,抬头看着男人。男人若有似无的扫了秋寻一眼,秋寻又低下头。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抗拒这个男人的气势,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让秋寻很不好受。

吴大海颤颤巍巍的开着口,说着话的同时不断的撇着男人,脸上的冷汗是一片一片的往下面流,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疼的,亦或者两者都有:“他原来不信吴的,只是后来娶了我娘子的陪嫁丫鬟,就跟了我们吴家的姓氏。”吴大海说完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断的磕头:“这位爷你得相信我啊,我跟吴大海是真的没啥关系啊,真的真的……”

吴大海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男人也满意吴大海的回答。他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椅子的椅背,咯噔咯噔的声音也同样敲击着吴大海的内心。

“这么说来。”吴大海听到男人的声音急忙抬头望去,男人歪着头神色淡然:“青牛村那件死案……”

吴老爷能当上官府老爷自然也是有点本事的,听到男人这么说顿时知道到底症状出在了哪里。他笑容满面笑的有些巴结的意味:“我绝对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这可是大事身为人民父母我怎么能不管,放心放心。”

男人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又轻笑了一下。秋寻在一旁没了力道,他偷偷的撇着眼看着那个面具男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而且又为什么要管这件事情。秋寻心里有个不自然的猜测,可是这种猜测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信不了。

秋寻身后的属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笔的银票丢在了吴老爷的身前,吴老爷是不敢去拿的,只敢拿小眼神不断的扫向男人。男人挥了挥手不是太在意这笔钱:“拿着吧,这笔钱就算是你的幸苦费。”男人突然看了看吴老爷的大腿,顿了一下开口:“和你的医药费。”

吴老爷听到男人这么说,才伸出手拿起来,也不敢数到底有多少就全部塞进口袋里面不断的道谢。男人起身从吴老爷身边绕过去,出了门。吴老爷像是全身瘫痪了一般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或许秋寻感觉不到,但是吴老爷的确感觉到了某个时刻男人身上的煞气。

秋寻看着男人消失在房间里,忽然怔了一下之后追了上去,看着男人的背影,秋寻咬了咬牙开口:“秦殇!”

秋寻的内心如同打鼓,可是那个男人脚步并没有因此而顿住,像是没有听见的往前走。秋寻即失落又庆幸,失落于这个人不是秦殇,不是认识的人不好结交。但是又矛盾的庆幸这个人幸好不是秦殇,否则这么强大如同谜一般的对手,他怎么比得过。

白顾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昨晚睡得相当的沉,连梦都没有做一个。秦殇早已经不再身边,估计很早就起来了。

白顾洗漱完收拾了下自己走出去,却意外的看到秦殇。秦殇正在和那个女人说话,女人不似之前那么淡定了,相反十分激动,一直拉着秦殇的手。

白顾走过去女人不自在的擦了擦眼,说了声谢谢后走了。白顾盯着她的背影看,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了,白顾才回过头来看秦殇,纳闷的扫视着秦殇:“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秦殇的嘴角往上面移动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很难看出来他在笑,要不是白顾看习惯了秦殇的面瘫脸,说不定也没发觉秦殇是笑了的:“她家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上午的时候就有官府的人把施工头带走了。”

白顾愣了下,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怎么睡一觉之后世界都变了?昨晚白顾还在担心了,今天人就被抓走了,也是古怪。

白顾怀疑的盯着秦殇:“你做的?”秦殇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白顾,然后走了出去。白顾对着秦殇的背影竖起中指,谁知道秦殇忽然回头,白顾感觉缩回手。秦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转回头又继续往前走。白顾偷偷摸摸的跟在秦殇的身后,秦殇早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阻止,只是任由白顾跟着自己。

秦殇并没有去山上,而是去了青牛村看施工建到一半的房子。虽然没有了施工头,但是房子该建的还是会建的,秦殇也相信那些人会自己选择一个施工头出来。

“哎?”白顾有些无聊,她眼皮子一抬忽然看到了不远处村民聚集在一起,好像是在看什么东西。白顾看了看秦殇,确定他暂时不会走,于是白顾便跑去那边凑热闹了。秦殇听到跑远的脚步声,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在看到白顾娇小的身体挤着人群进去的时候,秦殇无奈一笑。

原来这些村民都是在看贴在墙上的公告,白顾勉勉强强的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好像是在通缉什么人,下面还配着一张图。

白顾猛然一震,不可置信的往前靠了几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张公告上配的图是一只狼头,而那只狼白顾恰好看到过。

此时身边有些村民议论纷纷,白顾忍着心头的惊讶听了下去,才大概了解了一些什么东西。原来公告上通缉是流落到中原的北荒人,因为前几日官府抓到了一个北荒人,为此官府忧心忡忡,怀疑有更多的北荒人混入中原,不知道他们是打算干什么。

对此,每个城好村子都会贴出这样的告示,如果谁看到了必须报告官府,知情不报被查出来是会去坐牢的,按重罪判。

白顾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她害怕别人看出来只能赶紧退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跑去找秦殇。秦殇手背在身后在房子前巡视着,直到手臂被人撞击了一下。秦殇并不太清楚白顾怎么了,只是快速的扶着白顾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看白顾不舒服,秦殇也不太好过。他伸手摸了摸白顾的额头却没觉得她有什么异样,秦殇准备帮白顾把把脉的时候,白顾伸手握住了秦殇的手指。秦殇低着头看着在自己身上靠着的白顾,声音尽量柔和:“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吗?”

白顾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看到其他人在身边才动了动嘴唇:“北荒人?”只是三个字,白顾就意识到了秦殇的不对劲。秦殇眼里红光一闪差点让白顾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她确信自己没看错,秦殇的眼珠子有点红色的迹象,而且那种红,红的渗透人心。

不过那也只是几秒而已,白顾的腰肢都要被秦殇给捏痛了。她扭了扭身体,秦殇松开了白顾让她站稳,随后便不太在意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白顾指了指那边的公告,跟他说了一下。但是秦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定的哦了一声,似乎不太在意。白顾摸不清楚秦殇的态度,但她敢肯定那天晚上她看到的绝对就是那个胎记,那个时候秦殇还很淡然,淡然到白顾以为那真的是一个很普通的胎记。可是现在白顾不这么认为了,她怀疑秦殇就是个北荒人。

偏偏秦殇什么都不说,让白顾十分苦恼。秦殇是不是打从心眼里就不相信自己,否则的话为什么不说?

秦殇和白顾各怀心思的度过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中午,中午在家里吃完饭,秦殇便去午睡了,看起来秦殇很累的样子,白顾一堆想说的话也只好闭嘴不谈,准备等秦殇醒来了再说。

白顾在家里没事做,便学着秦殇的样子去青牛村看看自己的房子,确认一下他们没有偷懒。

下午的时间过得挺慢的,白顾十分无聊,心里又带着心事,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突然之间,青牛村骚动起来,白顾看了看那边散开的村民,村民的脸上带着恐惧又带着好奇。白顾踮着脚往前面望去,是官府的人。

不对,直到那些人走的快要到白顾面前的时候,白顾才敢肯定那绝对不是官府的人。他们看着很像是官府的人,但是身上的衣服却要比官差好了几个档次,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佩戴了刀。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来的官差都是没佩戴武器的。

白顾不知道那些人是来干嘛的,但是心里却是猛打鼓,好似有什么不详的预兆一般。白顾赶紧抓了个村民来问,才知道这些人是来找北荒人的。

这些人十分野蛮,就连女人也没放过,如果是检查女人就让队伍里的女人来,不肯配合的就直接当着别人的面撕下她们的衣服,男人的话就比较容易,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却还是十分屈辱的。

白顾猛的抬脚跑回黑牛村,这样下去不行,他们一定会找到秦殇的。白顾心里不清楚北荒人到底做了什么,她只知道那个人是她的夫君,她不能让那些人抓到秦殇。

“秦殇!”白顾推开门,秦殇已经起来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殇有着平日没有的呆萌,头发还微微翘起了几根,可惜这些白顾都没心思欣赏了。

秦殇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白顾冲上去把地上的鞋子拿起来,抬着秦殇的脚就往秦殇的脚上套。秦殇缩了缩脚还被秦殇骂了,秦殇只好配合白顾的速度快速的穿好衣服和鞋子,白顾抓着秦殇的手往外面跑,不过刚走到外面就看到那些人往这边走来。

白顾又立刻推着秦殇进了屋子,把院门锁好。该死的,怎么来的那么快。

“到底怎么呢?”秦殇拽着白顾的领子,把慌张的白顾给拽了回来。白顾啰啰嗦嗦的跟秦殇解释,秦殇眉头皱了下,白顾着急的不得了:“你说怎么办啊。”

白顾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来回走来走去,秦殇盯着白顾看了回,眼角忽然撇到了他们洗澡的木桶。

“老大,这家房门是关着的。”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指了指锁着的院门,男人走过来推了推没推开,他眉头一皱手上用了用力,门忽然就嘎吱一声开了。锁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身后几个人跟了进去。

男人挥了挥手,几个人冲进了房门打开的屋子,随后又走了出来。小屋子的地方不大,随便一检查就能检查的出。老人和几个女人都被检查了,并没有什么异样。

男人并没有因此开心,他看了看前面关着的房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手还没有触碰到房门就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女人听到了女性的声音,她看了一眼男人,男人朝着她点头。女人便伸手去推门,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上。

“啊!”白顾短促的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的扑进秦殇的怀里。秦殇抱着白顾狠狠的瞪向门口的女人,两只胳膊圈着秦殇,死死的把身体埋入浴盆里不让别人看见。

女人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看到里面这般模样,顿时红了脸。屋子里面一男一女泡在浴桶里面,女人娇小可爱脸上还带着些惊恐,男人稚气未脱那双有些狭长的双眼瞪着女人。明明尴尬的气氛但是却阻止不了女人觉得他们之前的隐晦,空气中还似乎能闻到奇奇怪怪的味道,那味道让女人胸口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来不及思考快步退了出去,男人在屋外等着她。女人甩了甩头强行甩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走了过去,对着男人撒了谎:“没事。”男人吸了吸鼻子,闻到了女人从屋子里带出来的香味,这股香味他十分厌恶,厌恶的不是香味本身的味道,而是这股香味让他脑子里空白了一下。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男人不曾怀疑女人,转身离开。女人跟在男人的身后,回头看了一眼重新关好门的屋子,眼里有些迟疑,但最后她红了红脸蛋什么也没说跟了上去。

屋内,秦殇湿湿的手指玩弄着白顾的头发,从头发到耳垂都玩了个遍。白顾软软的身体靠着秦殇,秦殇不知道自己调制出来的香味控制了自己还是他本身就已经迷醉了,那股香味蔓延到了秦殇的鼻腔,秦殇难得露出了一个难以控制的表情,微微眯着眼压抑自己的幻想。

“他们走了吗?”白顾不敢乱动,生怕那些人又突然冲进来。她靠在秦殇的胸口上,两个人几乎没有缝隙。即使之前她准备好的浴巾隔着两个人的身体,但是白顾仍然感觉的到秦殇身上鼓起的肌肉。明明看着那么瘦弱,怎么一脱衣服就显得那么精壮。

秦殇很想把这一刻保留下来,但是不行,水温明显已经凉下来了。秦殇嗯了一声,白顾立刻弹开了。浴盆里的水因为白顾的大动作而溅起了水花,秦殇扫视了一眼白顾的身体,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白顾这下是真的受到了惊吓,她喘息了几下压抑了自己准备叫出来的尖叫,两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却听到了秦殇的闷笑。白顾恨不得上去打一下秦殇,都什么时候了还笑。

秦殇跨出浴盆伸手捏了下白顾脖子上的软肉,触感跟小动物一样,软软的捏起来很舒服。唯一不同的是捏动物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白顾却觉得很痒。秦殇意犹未尽的缩回手,又拍了拍秦殇的脸蛋:“出来,水凉了。”

白顾当然不愿意就这么出来了,她勉强放下手却目不斜视的,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个、那什么,你先走吧,我等下出来。”

秦殇如果能听从白顾的那他就不是秦殇了,他从来随心所欲大部分的耐心大多时候都给了白顾,但是不该给的时候秦殇也从来不给。他声音冷凝下来,吓的白顾浑身一抖:“是要我抱着你出来还是自己走出来。”

白顾欲哭无泪,她明明比秦殇大,为什么却被这个小屁孩吃的死死的。白顾包着浴巾从浴盆里出来,秦殇嗯了一声转身走了。白顾又突然不平衡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虽然是小了点但是还是有的吧。身体虽瘦但是肌肤还是软软的吧,难道真的那么不吸引人吗?

“喂。”白顾跑过去跟秦殇并肩而走,但两只手也没忘记抱着浴巾,怕它掉下去。秦殇嗯了一声示意白顾说话,白顾尴尬的摸了摸耳朵,小声的嘀咕:“我难道不是女人嘛?你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

秦殇撇了一眼白顾,笑意蔓延眼底:“你有没有去饭馆听过说书人说白骨精的故事?”

那不是西游记里面的吗?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白顾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看白顾点头秦殇便继续说道:“你在我眼里就跟白骨精似得。”

白骨精是个妖精吧,这是夸她吗?白顾开心的笑了笑,秦殇愣了下骂了一句白痴,白顾又不懂了,脑子里想着白骨精的事情,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白骨精不是全身都是骨头嘛,所以秦殇是在说她完全都没有肉是吗。

白顾冲上去拽着秦殇胳膊,掌心中一片温热,她使劲你了捏才发现秦殇的肌肉真的好硬。她呆了片刻手不自觉的放开,却又忍不住的触碰,直到秦殇看到白顾傻愣愣的样子笑了一声,白顾才回过神来:“你干嘛嘲笑我,你就是说我没肉啰。”

本以为秦殇不会承认,但是白顾又忘了,这个介于男孩与男人中间的秦殇,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是啊,你瘦的……”秦殇扫了一眼白顾的浴巾,眼睛在白顾精致的锁骨上转了一圈,却又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都没有料了,你全身上下也可能就皮肤最近变白了能看了。”

秦殇伸手摸了一把白顾的肩膀,圆滑的肩头让秦殇动了动喉结,可是傻乎乎的白顾仍然没有发现,她正在生气秦殇对她完全没有感觉。至于到底是气什么,可能也只有白顾自己心里清楚。

秦殇收回手转身坐在床头,白顾看秦殇漫不经心的就生气。她哼了一声准备坐过去,门忽然被撞开了。白顾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扑向床头,秦殇用手勾了一下防止白顾撞到,不过这么做的下场就是白顾直接撞到了秦殇身上。

白小雅愣愣的看着两个人,此时的秦殇和白顾如同连体婴儿一般抱在一起。白小雅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浴巾,在重新木讷的看了下两个抱在一起的姿势,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秦钦总是不让她回来了。她机械的眨了眨眼睛,又机械化的转身,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没关门。她没转身只是重新往后退了两步,手不断的勾着门,然后再把门关上。

白顾始终没有抬头,她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秦殇摸着她的背部,却发现白顾背后长了不少痘痘,小小的几颗。秦殇皱了下眉头:“你是不是最近葵水来的不自然。”白顾还不太明白,直到想到了葵水二字是什么意思,白顾一张脸红上加红。

她蹭着秦殇的身体往下滑,想捡起地上的浴巾。秦殇倒抽了一口气有些不太自然的将白顾拽了上来,然后一把塞进被子里:“被子里有准备好的衣服。”白顾摸索了一下果然发现了衣服,秦殇咳嗽了一声站起来准备出去,白顾探出头:“你要去哪?”

白顾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秦殇,总之秦殇的语气不是太好:“尿尿!”白顾吐了下舌头又缩进被子里面,因为担心秦殇突然回来,白顾只好躲在被子里穿衣服。

等到穿好衣服秦殇还没有回来,总不至于那么大人了上个厕所还掉进马桶里面吧。

白顾� �开门走出房门,在院门口没看见秦殇。白顾又跑去茅厕,难道现在还在茅厕。院子并不是很大,茅厕在靠近放杂物的仓库附近,仓库原来是养牛的,后来不养了就直接堆放杂物了。

“额。”白顾听到若有似无的一阵*,顿时愣了下。不知道为什么,白顾放轻了脚步,一点一点的慢慢靠近那个声音的发源地。

很快,白顾便看到了秦殇。秦殇怎么在这,不是去上茅厕了吗?白顾嘴唇一动想叫叫秦殇,但是白顾移动了下脚步,看到了秦殇的侧面。

秦殇微微闭着眼,时不时的从嘴里发出闷哼的声音,好似是既难受又快活。白顾活了那么多年要是连秦殇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白活了,她把眼睛移开却又忍不住的往回撇。秦殇没有注意到白顾,白顾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痒痒的。却又害怕呆久了秦殇会发现。想了想白顾还是悄悄的走了,就在白顾走了的一瞬间,她听见了秦殇的声音:“小白。”

白顾脚一顿,不会吧被秦殇发现了。白顾红着脸回头却发现秦殇还是保持着侧面对着她的样子。白顾想了想突然有点明白过来,难道秦殇是想着自己在……这么一想白顾更加不敢呆了,立刻飞奔回去,这下连声音都不想遮掩了,白顾只想赶紧走人。

白顾走了,秦殇胸口震动了几下,随后便笑出声来。他早就发现了白顾,还故意发出声音引起白顾注意,白顾太呆了这都没看出来。

过了半个小时,秦殇还没有回来。白顾呆在屋子里面呆不住了,就算要撸也不能这么久吧,太伤身了。白顾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就怕秦殇年纪小克制不住伤了身体。她想了想决定丢了面子也要去教育教育秦殇,秦殇年纪还小,自己有责任去教育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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