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他的小甜糕趴在手中直直哆嗦, 小脸上滑下来的眼泪很快就洇湿了他的手心,牧崇衍心脏就像被扔进了搅磨机, 血淋淋碎烂地发疼, 另一只手攥得青筋暴起,指节青白咯咯直响,芬雅看了一眼脸色冰冷狠厉得有些可怕的牧崇衍, 娇娇滴滴颠倒黑白的声音被吓得顿了一下,但随即又更加委屈地小声抽噎了起来,含着泪光看向了牧母。
牧母顿时就气得站了起来, 指着牧崇衍就要骂, 却听突然“嗖”地一声,一只银色的小刀贴着芬雅的脸飞快划了过去, 深深地扎进了后面的墙上!
“啊——!”直到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芬雅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颧骨一阵刺痛, 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我的脸!!!”
那伤口其实并不深,细细一条横在芬雅眼下三厘米处,若是用治疗仪或高级伤药简单处理一下, 用不了一分钟就能光洁如初, 可现在......坐在地上的芬雅却哭得像得了什么永远治不好的绝症。
“小雅?!!!”牧母瞬间就小跑到了芬雅跟前, 极其心疼地蹲下抱着捂住右脸哭泣的芬雅, 轻轻挪开芬雅的手,动作轻柔地牧崇衍站在旁边都觉得恍惚。
呵,他怎么觉得芬雅更像是他母亲的......哦不对, 这就不是他母亲。
“小雅,小雅松开手我看看......”牧母的眼睛在看到伤口时瞬间弥漫满了极度的愤怒与心疼,污言秽语伴着辱骂一股脑的涌出来骂向牧崇衍:“这该杀的居然如此恶毒,竟然敢伤了你,等会儿阿姨帮你弄死那个畜生,牲口......”
牧崇衍看着牧母一边骂着他,一边飞快从空间钮里出去一个微型高级治疗仪给芬雅治疗,眼底不禁冷笑。
之前他因着到底是喊了牧母二十年的母亲,无法立刻就把心底的情分全部断掉——虽然他们之间本来情分就极少。
但现在,这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情分与念想,到底还是消失殆尽了。
“呜呜......我是不是要毁容了......阿姨,我是不是要毁容了。”芬雅哭得梨花带雨,仰头看着牧崇衍,泪眼朦胧:“牧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狠心......你怎么能......”
然而芬雅一句话还没有哭完,那伤口就全消失了。
芬雅似是也感到伤口好了,眼底心虚地一颤,声音霍然顿了半拍。
但牧母的骂声却没有消失,见芬雅没事了,牧母噌地怒目站了起来,抡起那镶着大块金属的挎包就往牧崇衍脸上砸。
“你个小畜生!”
牧崇衍瞬间把拢着白榕的手绕到背后,另一手霍然抬起抓住了挎包的金属链子。
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分:“母亲,你该回了。”
牧母显然没想到牧崇衍居然会抬手拦她,顿时气得眼睛发红,面上表情也有些扭曲,拽了两下包没有拽动,便四处看了看,抡起能拿动的椅子凳子和一些钢瓷装饰品,一股脑儿地往牧崇衍身上砸。
牧崇衍站在原地几乎没动,两手小心地护好白榕,长腿飞快地抬起劈出,把砸来的椅子、凳子、装饰品一一踢了出去。
砸了半天却没伤到牧崇衍半分,牧母喘着粗气,发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牧崇衍,口中“畜生,牲口,不孝子”地骂个不停。
牧崇衍压制着把砸来的重物踢向牧母的冲动,他适当反抗可以,但若再明显一点,未尝不会露馅。
呵,毕竟他从小可就出了名儿的听话孝顺。
“母亲若消气了,就带着人赶紧回去吧。”牧崇衍每对这两人说一个字,胃里都翻涌着恶心,但他现在必须要忍。
他现在有八分把握可以确定,牧母不但知道他不是她的孩子,甚至还可能参与了当年的“基因伪造”,但牧母这种人显然不可能是主使,幕后必定藏着一股手段阴狠的势力。
而他现在不仅要掩藏他身体的资质变化,更要掩藏小甜糕在制卡上的匪夷所思的天赋,目前连九级星域都没有开发出来机械制卡技术,若是他的小甜糕的能力被发现......
必然会被强行抢走,然后拆烂销毁只留芯片研究!
想到那个可能,牧崇衍的眼底立刻变得冰冷刺骨,他现在还没有把握以一人之力或者以v67之力抵挡住八级甚至九级星域的兵力,而一旦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小甜糕,他的小甜糕必将迎来一场灾难!
所以......他不能再暴露更多。
必须让那幕后势力安心,减少他们对他这边的注意力。
牧崇衍面色冰冷地转过身,仿佛听不见牧母的辱骂似的,收起角落的晶璃箱往客厅外走去。
“你想干嘛去,你个畜生,打骂完母亲就想走?你给我站住!”牧母扯住牧崇衍的胳膊,指甲掐进了牧崇衍的皮肉。
打骂母亲?
牧崇衍简直要气笑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刚刚打骂她了?”
“牧大哥,你不喜欢我来不要紧,但是你不能这样对阿姨啊,你给阿姨道个歉吧,天下没有不疼孩子的父母,阿姨会原谅你的......”芬雅小声抽泣着走到牧母身边,又拉了拉牧母的手,善解人意地“劝和”道:“阿姨,你别生气,牧大哥不是故意的......”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芬雅,多么善良大度,你看看你刚刚都干的什么畜生事儿!”
牧母的指甲掐的更深,牧崇衍眼底沉了沉,不着痕迹地挣脱了牧母的拉拽,看也不看两人,大步往门外走,“不好意思母亲,我现在有急事,您先带着闲杂人回吧,改日我会回家与您解释。”
“你个......”
“阿姨。”芬雅拉住牧母的手,打断了那未出口的骂声,眼底的温婉早已消失,“阿姨,牧大哥今天不太高兴,聊也聊不出什么来,还是改天他回家时,您再和他好好聊吧。”
“好孩子......”牧母愤怒的脸色变了三变,接着拉住芬雅的手,“到时候一定让他给你道歉......”
......
“可还疼?!”一远离两人牧崇衍就焦急地把小星宠捧到了眼前,手臂却在移动中突然抽了一下。
“不碰就不疼了......没事,你别担心......”白榕缓缓坐了起来,其实他在牧母开始拿东西砸牧崇衍的时候就差不多缓过来了,只是后来听着牧母的言辞侮辱和颠倒黑白,气得想发抖。
“崇衍......”白榕摸了摸牧崇衍的手指,“你刚刚手臂怎么抽筋了?”
“我没事。”之前以免动作会影响小星宠的伤,牧崇衍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左臂已经有些僵硬,所以才突然抽了一下。
“我看看你的后背,好不好?”即便听到小星宠说没事,牧崇衍依旧丝毫不放心,“不碰就不疼,不还是会疼?”
“真的没事。”看着牧崇衍眼底的焦急与担忧,白榕有些后悔刚刚说得那么清楚,那个芬雅那样掐他,他整个后背肯定紫了,要是给牧崇衍看,铁定会露陷。
“没事更好,但是我必须要检查一下。”牧崇衍依旧没有松口,眼神紧紧盯着手里的白榕。
“真......真的不疼了,不用检查......”被牧崇衍微微发红的眼神盯着,白榕有些支撑不住,怕自己会松口就连忙低下了小脑袋。
牧崇衍见小星宠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定是被那芬雅掐得极狠,心底的愤怒瞬间翻涌着堵到了喉咙口。
牧崇衍带着白榕快速赶到了帝芝,开了一个包厢点了两道菜后就把人打发了出去。
“一直到咱俩离开那两人之前,你都在发抖,还说没事?”牧崇衍把人捧着与自己平视,眉间皱紧,视线锁着白榕,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担心与心疼:“乖,就给我看看,看一眼......好不好?”
“真的不疼了......没事,你别担心了......”白榕抱住了牧崇衍的手指,蹭了蹭小脸儿想让他安心,“我在你母......在牧母开始拿东西砸你的时候就缓过来了,只是后来听她那样辱骂你还颠倒黑白,才气得发抖的......”
白榕仰着小脑袋,眼睛清亮不闪躲地与牧崇衍对视,这几句话......他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没事,就让我看看,好不好?”牧崇衍依旧坚持着,没有被说服也没有被带偏,他只知道,他要是不亲眼看一看,这几天都不可能安心。
被牧崇衍焦灼地发烫的眼神注视着,白榕心底既无奈又熨帖,但还是没有松口,只是找了个借口道:“不要......我两天没洗澡了,不给你看。”
牧崇衍眉头皱得更紧了,小甜糕这话一听就是借口,但怎么说的莫名有点......暧昧呢......
看出牧崇衍要是不看一眼铁定不会放过这一茬,白榕眼珠转了转,想了一个权宜之计,乖巧地抱住牧崇衍的手指,扭了扭小身子,露出笑脸儿甜甜软软道:“崇衍......我明天给你看好不好......好不好嘛......”
被这样撒娇的牧崇衍心口蓦地一颤,顿了顿才坚持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看出牧崇衍牙关松了,白榕心底暗暗比了一个“耶”,当即再接再厉继续撒娇道:“崇衍......你要是给我一瓶高级伤药,我今天晚上就给你看......”
“伤药?”牧崇衍的重点却是和白榕想表达的不一样,眼底愈发沉了,“看样还是伤得不轻,但伤药对你没用的,乖一点,快给我看看......”
“没有用我也想要。”白榕继续耍赖,抱住牧崇衍的手指乱扭,结果牵扯到了后背的伤,顿时疼地在心底哀嚎一声,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笑着的表情。
“反正我就想要,你给不给嘛......我刚见你时摔了后脑勺,你还给我抹过呢,反正凉凉的挺舒服的......”
“好好好,给,这就给。”牧崇衍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小星宠的发顶,从空间钮取出了一瓶高级伤药,放到了白榕面前。
他的小甜糕要的东西,只要他有他就会给,没有的也会想尽办法给他弄到。
白榕看着那有他一半高的瓶子,眼底抽了抽,“太大了......能分装吗?”
“没事,我帮你放进去。”牧崇衍随手一扬,桌上就出现了晶璃箱,他把晶璃箱顶掀开,捏着药瓶塞进了别墅门里面......大约五六厘米的深度。
把正在客厅训练的库库吓得一蹦老高。
“那好吧......”见药瓶放进去了,白榕便放心地坐了回去,无奈又宠溺地看着牧崇衍道:“那我晚上洗完澡给你看好了......”
牧崇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嗯。”
他为什么还是觉得小星宠的话......莫名有些暧昧呢......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牧崇衍先给白榕弄好饭菜,然后给戴索发了个消息,让他开飞行器过来。
两人吃了一顿表面和谐,其实各自怀着心思的晚饭。
戴索在牧崇衍刚搁下筷子的时候赶到了,也没有废话问些什么,直接带牧崇衍坐进了飞行器。
“你的小星宠呢?”戴索见牧崇衍的架势八成是要去他那借住,便随口问了一句。
“回晶璃箱了,在空间钮里。”
“嗯。”戴索眼底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顿了顿问了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牧崇衍神色微冷:“说来话长,回去给你说。”
“嗯......”
白榕回去后,先是用一个干净的小碗从伤药瓶里舀了一碗伤药,然后回了卧室。
脱掉衣服后,白榕站在穿衣镜前扭过身,看见自己原本白皙的后背已经布满了一片狰狞可怖的深紫,还夹着一块一块的暗青和交错着洇出来的血丝。
真狠。
白榕面上变得冰冷,眼底透着一股厉色,用一块干净的布沾满了伤药,艰难又果断地往身后涂抹。
“嘶......”一碰就疼地钻心,白榕咬紧了牙,沾着伤药对着惨不忍睹的后背上药。
眼里忍不住分泌出一圈生理性泪水,白榕揉了揉眼,心底却丝毫没有抱怨喊疼。
其实......也是真的很硬汉了。
牧崇衍给的伤药非常好,白榕反复擦揉了两遍后,那一片可怖的夹杂着血丝的深紫便完全消失了,再摸上去,也丝毫不疼了。
见后背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白榕松了一口气,拿着浴巾跑去浴室泡澡。
他不担心今天会住在哪儿,也许是戴索家,也许是出去住,也许......是以天为被?
白榕把一小兜子的小奶虎全部倒进浴缸,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反正,只要有牧崇衍在,他一点儿都不担心,也不害怕。
......洗完澡后,白榕把挚爱老虎装放在了一边,挑出一套方便穿脱的白色小衬衣和蓝色牛仔裤。
哎......没办法,牧崇衍非要看他后背,他身为硬汉,肯定得让他媳妇儿安心不是?
穿好衣服,白榕打开了光脑,学了一会儿符卡资料,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迅速地蹭下床,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出了晶璃箱。
牧崇衍守在晶璃箱外,两眼盯着晶璃箱门口。
“这里是......戴索家?”
飞快地扫了四周一眼,白榕发现晶璃箱被放在了一个浅灰色的床头柜上。
“嗯,今天先在这里住,等找到合适的房子,我就带你单独出去住,好不好?”牧崇衍捞出小星宠,坐在了床上。
“好。”白榕露出一个笑脸,牧崇衍说什么都好。
被小星宠乖巧窝心的笑弄得心底有些酸软,牧崇衍眼神颤了颤,动作极其轻柔地摸了摸那柔软的发顶,温声道:“乖,现在把上衣掀起来,我看看......好不好?”
“......嗯。”不知怎么的,该按约定给牧崇衍看了,白榕反而有些害羞,耳根忍不住有些发红。
但还是非常爷们儿地把后背掀了起来。
牧崇衍看着那白皙纤细的腰,眼神垂了垂,又温柔道:“......再......往上掀一点儿?”
听着牧崇衍低沉又温柔的声音,白榕脸颊莫名有些发热:“......嗯。”
然后又伸出小手往上掀了一点儿。
白嫩光滑的背部看不见一点儿痕迹,牧崇衍终于放下了心,但视线却黏在了上面,不动了......
“崇衍......好了没有?”白榕背对着牧崇衍,小手扒着衣服,感到牧崇衍的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背上,小脸儿越来越热。
“......咳,还没有。”牧崇衍突然不过脑子地秃噜出一句话。
戴索突然想起一件事,准备找牧崇衍商量一下,可刚走到房门前面正想敲门,突然听见里面传出几句......非常......暧昧的对话。
小星宠软软的声音:“......崇衍,好了没有?”
“没有......再把衣服往上掀一点儿......”
“我坚持不住了......”手好酸......
“要不我帮你......”
“不......不要了,崇衍......还没好么......”
“快了......”
“......”
戴索放下敲门的手,眼底闪过惊愕与复杂,在原地僵住了。
足足僵了十秒钟,戴索眼珠动了动,狠狠摇了摇头,顶着一块有些发热的冰山脸悄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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