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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香吻突至,不等回味,睡着醒时。】
钟雁冰打坐修炼完毕,自不知晓刘殿缘等人闹出的事端,他站起身来,正要走出房门。
吱嘎一声,没等他走过去,房门便开了。
屋外的阳光直接投射进来,带着山里的清新空气,走进来的,正是南宫川。
南宫川端着食盒,乐呵呵地道:“吃早餐了,勤奋的修道者。”
不等钟雁冰发话,南宫川闯了进来,打开食盒,里面尽是开胃的美食,挨样往桌子上放去。
见钟雁冰诧异的眼神,南宫川道:“别那么傻愣着了,没错,我早做好了,等了许久了,这不,一见你收功,便闯进来了么?”
“你一直在门外?!怎么我都没察觉得到?”钟雁冰疑惑地问道,依着自己如今的神识能力,不可能察觉不到啊。
南宫川搁置完毕了盘子碗筷,嬉笑道:“你忘记了?我是通造师啊,瞧!”
说着,一直蝴蝶从窗口飞了过来,落入南宫川掌中。
钟雁冰凑过来看,啧啧称奇,道:“老天爷啊,你这本事是越来越大了,想当初在冰凝谷时,你搞的木头蜜蜂,树枝苍蝇的,虽然很像,但细瞧之下,也能辨出真假来,可如今这蝴蝶,当真是惟妙惟肖,逼真到不行啊!”
“哈哈哈哈……”南宫川笑完了腰,差点没岔气了,笑了半天,缓了缓气,道:“呆子一个,这蝴蝶不是我做的,是真的!”
钟雁冰顿觉得尴尬,喏喏地道:“哦,是真的啊,我说怎么这般像呢……”
“行了,小粉,这没你事了,出去玩吧。”南宫川冲着手里的蝴蝶说着,那粉色的蝴蝶翩翩而动,飞了出去。
“真是个奇人,另一个世界的人。”钟雁冰摇了摇脑袋,叹道。
“这也算奇么?哪有你送我的伞奇异啊!”南宫川说着,从后背摘下了天罗宝伞。
钟雁冰望了一眼,那天罗伞外面裹着一层精美古雅的伞套,与里面的天罗伞十分契合,想这天罗伞原本的伞套已经没了,幸得南宫川心灵手巧,又制了一个,比之从前,更加漂亮合用。
南宫川注意到了钟雁冰的眼神,道:“雁冰哥哥送我的定情之物,我当然要好生保管啦。”
钟雁冰刚喝了一口粥,险些喷了出来,他连咳嗽了几声,道:“我何时言明这是定情信物了?”
“你昨夜说的啊,难道忘记了不成?你休要抵赖,我今儿一早便和师父、玉瓶夫人说了,有她们给我做主,跑不了你的。”南宫川抱着天罗伞,道。
“什么?冰凝夫人、玉瓶娘娘?你告诉她们了?咱们两个的事?”钟雁冰连连惊问。
“对呀,这怎么了?”南宫川问道。
“没,没什么,哦,她们怎么说?”
“没说什么,她们应是早就料到了,说了叫你得好好对我,呵呵。”南宫川说完便乐,钟雁冰明显听出后面是她自己加的,此刻望着眼前的南宫川,怔怔出神,回味着两位夫人能说些什么,思想着以后还不得天天被各种虫子、鸟啊的监视啊。
“喂,你一直傻瞅什么呐?是我哪里不对么?”南宫川问道。
钟雁冰故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赞道:“我瞧瞧这面前的美人,将来如何听从两位娘娘的话,好生对你,嗯,摘掉了浑身炸开了花的石榴红裙,就是漂亮!”
“呵,行了,别傻瞅着了,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等你吃完饭,还得教我这天罗伞的法门呢。”南宫川说完,坐在钟雁冰身旁等着。
钟雁冰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倒有些尴尬,不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倒也融洽了。
钟雁冰吃完了早饭,幸福地吧嗒吧嗒嘴,问道:“真是好手艺,我那几个兄弟,他们还没吃饭呢吧?”
“早叫人给他们送去了,你这心里啊,只有那几个兄弟。”南宫川说着,将天罗伞递了出来。
“哦,对,宝伞,我来教你。”钟雁冰说完,南宫川将圆凳搬动了下,身子贴了过来。
芳香扑鼻,钟雁冰赶忙道:“宝伞!这宝伞呐,用起来倒也不难,需注意的是,要一次性全力……”
钟雁冰低头一劲儿叨咕着,谁知是南宫川突然一口亲在了自己的脸上,叫他登时心跳不止,面色发红,不知所措。
“雁冰哥哥……”南宫川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一只胳膊挽住了钟雁冰的手臂,渐渐地抬起娇美的花容,闭上了双眼。
“这……”钟雁冰被眼前的一切搞晕了,他摸了摸脸颊,那柔柔软软的,带着清香的唇印还在,也许是饭菜里又下了袁乘玉所说的“催情的东西”了,钟雁冰感觉一阵火热,一种冲动涌上头来,直要将南宫川抱住,吻下去。
“哦啊呀……”一声大大的哈欠声打破了原有的缠绵气氛,是钟雁冰识海里的虚灵尊者醒来了。
钟雁冰赶忙将身子后撤,坐了回去。
“好美的一觉啊,咦?哪里来的小妮子?生得倒是漂亮,只是这眼睛有什么问题么?”虚灵尊者老顽童一个,什么没见过?此刻拿钟雁冰开心。
钟雁冰赶忙道:“师祖您醒啦?”
“嗯,这女娃子是你的心上人吧?你小子艳福不浅呐。”虚灵尊者道。
南宫川候在那里半天,不见动静,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老远坐着的钟雁冰,一下子来气,道:“雁冰哥哥!你……你倒是做正人君子,可是羞死人家啦!”
钟雁冰一瞧南宫川不干了,一时计上心头,道:“羞什么羞?你个邱老哥,一大早上端着南宫妹妹给我做的饭菜来诈我,快回去换了装扮吧,别一会儿南宫妹妹找你算账。”
“你!?”南宫川一听,气得脸都红了,红彤彤的就和他的红裙一般,继而猛一转身,跑出门去了。
“啧啧,乖徒孙啊,你这个台阶找的,可不怎么样。”虚灵师祖说道。
钟雁冰心道:“还说呐,要不是您老人家这个时候醒来,徒孙我怎还会惹南宫师妹生气。”
钟雁冰被这一连串搞的,也是情绪波动不停,竟然忘记了虚灵尊者是在他识海当中,心里的话也逃不过老人家的耳朵,虚灵师祖哈哈乐道:“看了是老夫醒来的时候不对呀,那你快去追上那个女娃子,老夫再去睡上一觉。”
钟雁冰连道:“别别别,师祖,您睡去的这些日子,几位师伯可是问过多次了。”
“他们有什么事情么?我一个残灯朽木,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虚灵师祖问道。
“众师伯未讲,弟子不知,还是我带您老人家去一趟吧。”钟雁冰恭恭敬敬地道。
“嗯,也好,对了,我的事情,别人不必说,不过这南宫川你可以告之一二。”
“师祖知道她?”钟雁冰诧异地问道。
“你的事情,我什么不知?你小子一点一滴尽在老夫脑中,老夫更是在你脑中。”虚灵尊者道。
“也对噢,不过说与不说以后再论,今日一事,我也没做好准备呢。”钟雁冰在识海沟通着,站起身来,朝太虚殿去了。
房间里,留下了美味的残羹,一只粉色蝴蝶又悄悄地落在了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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