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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遗言,别有讯息,此中乱丘,另有余孽。】
“大哥救我?难道说还有其他人在此!”钟雁冰想起斗鸡眼家伙留下的最后一言,心中暗暗念道。
“呼”的一声,钟雁冰右手再次释放出冰火,冰火幽幽,却十分旺盛,周身雾气瞬间蒸发。
“这冰火如今虽冷,却能够烤得雾气蒸发,如此说来,我可以用它探路。”钟雁冰心里想着,单臂一指,照准前方释放出一道通长冰火,火光无色,但所过处路径尽显,清晰可见。
“哈哈,还算有效”,钟雁冰略喜,随后一拍脑门,道:“哎呀!何不将朱雀放出,身披冰火,为我寻路?”
赤光闪现,神兽不凡,雾气不敢近身,那整个身形清晰可见,正是朱雀。
然而就在下一刻,钟雁冰本来高涨的情绪又凉了半截下来,哪知朱雀也如他一般,在这里无法飞行,只能在地上扑腾几下翅膀,或是跃起,低空滑行几步,简直如一头淋湿的蠢鸡一般。
钟雁冰实在看不下去眼,索性收了朱雀,以免耗费过多神识法力。
接下来的时间里,钟雁冰左转右转,前突后退,可怎么也绕不出这乱丘岗,他渐渐有些按不住心性,显得不耐烦起来,尤其走到哪里都是没什么变化,和前一刻根本也没多大区别,尽是被雾气笼罩的沙石山丘,一片迷茫。
“哎呦……救……命……救命啊……”
忽然,钟雁冰隐隐地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朝四下望了望,可根本看不清,也看不远。
“哎呦……哎呦……”
若有若无,若近若离,一声声呼叫声传入钟雁冰的耳朵。
人在眼睛看不清楚的时候,耳朵的感官是特别灵敏的。钟雁冰绷紧神经,尝试着放出神识,果然,百丈之外,探到一人。
“小哥救救我……”只见一个身躯干瘦,臂腿细长的男子躺在那里,紧靠着一处山丘,一只手按着自己肚子,双眼微睁,双眉紧皱,感觉到有人过来,赶忙抓住一线生机一样痛苦呻吟着。
“你是何人?为何到此?”钟雁冰谨慎地与那人保持着距离,问道。在这样一处鬼地方,钟雁冰不得不小心一些。
“我……我是北苍黄沙镇的一名散修,名叫薛铸,一年前蒙一位高人指点,说叫我穿过这乱丘岗,便可觅到绝佳机缘……哪知……嗯咳咳……哪知这一进来便被偷袭了,已经整整一年了,我苟延残喘到现在,眼见我这小命……便要没了……”那人又咳嗽了几声,身子微微颤抖。
“何人袭击你?怎又留你性命?”钟雁冰问道。
“似兽非人,法力极高,我修为浅薄,还没看清,便遭重击,危难时刻,我拼着赶忙装死,那东西视乎心智不高,便离去了。我遇袭之后,至今身不能动,已经趴在此处快一年了……咳咳……全依仗着自身硬朗和修行的法力维系着生命,你若不来,怕只能饮恨此处了,咳咳……”
见钟雁冰无动于衷,全然没什么兴趣,薛铸又继续道:“哎……人各有命,也许,我压根就没有这场机缘,却还痴心妄想,或者,哼!我就不该听那个高人的鬼坏,而动了心思。这样,你也不必帮我什么了,想我这身子骨……咳咳……也就这般样子了,不过当年那高人指点我时曾言明,乱丘岗外层靠心神进入,内层靠秘法而出,你我有缘,我便将这秘法赠与你吧,待你出去后,若念及我的这一场情谊和缘分,想着给我上柱香,也算了却我此生……虽死无憾。”
钟雁冰见其样子可怜,又提及他内心十分关注的走出乱丘岗的秘法,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
那薛铸见钟雁冰上前,却突然眼中一亮,然后赶紧收了下去,可是,这样一个细微的举动,却被钟雁冰瞧得清楚。
一见钟雁冰不再考前,那薛铸又赶忙大叫。
“诶……哎呦!”薛铸身子不动,疼得直叫。
“又怎么了?”钟雁冰又进三步,打算上前相扶,却止住了脚步。
“我身子本就虚弱,应该是与你说了太多话,又见你方才杀人,吓得身子都僵住了,现在疼得不行,其实那破阵秘法说起来简单,还是很多细节较为隐秘,当年那高人给了我一件卷轴,上面是破阵之秘法,就在我右手袖中。”薛铸可怜状说道。
钟雁冰神经一紧,他刚才连杀三人,这薛铸如何知晓?正踌躇间,冰火显出些许躁动,来时开辟路径的冰火残留波动处,闪过一道黑影,被冰火感应。
钟雁冰心头一动,一切尽在掌握。
“是吗?那我便砍下你的右臂,一瞧便知!”钟雁冰举剑上前,发出狠话,种种迹象表明,面前这薛铸不像好人,他哪里会陷入眼前这家伙的狡诈诡计?钟雁冰打算言语恐吓,一试究竟。
此言一出,没待钟雁冰行得近前,薛铸眼神中精光冒起,瞬间焕发了神采,然后是陡然起身,双臂杵地,一双细长的双腿突然伸展老长,以极快的速度和熟练直踹到钟雁冰胸前。
钟雁冰早有防备,轻轻松松地侧身闪过,可身后却被那雾中的黑影候个正着。
“唰”的一声,两柄弯刀照准钟雁冰的腰部就勾了过来,寒光逼人,比那雾气更冷,钟雁冰猛地跃起,双刀正切掉落鞋底,刚好躲过,却是因此处无法御空飞行。
钟雁冰心头暗骂,这该死的鬼地方要害死人呐,方才一时情急,竟然忘了这里不能御空飞行,还好自己奋力一跳,用来很大的力气,否则的话,现在他已经双脚尽失了。
铛!没有看到钟雁冰的身子,两柄弯刀相碰,撞出铿锵之音,那黑影无声无痕,飘忽不定,转而又悄悄地消失在迷雾中。
“好身法!”钟雁冰心中暗叹,如此身法,唯有追命刺客张自语能与之相比,而钟雁冰要想应付,只能以朱雀极速加持印披身。
金钟运转,朱雀加身,钟雁冰立于场中,小心应战这一明一暗,两位强人。
“没想到你能竟躲过幽池的暗袭?好好好!好一个小子,怪不得能杀了我兄弟血锻。”薛铸咬牙切齿地念了一句,直面钟雁冰。
“哼,我若不躲在左侧,如何引他出来?你果然是魔道妖孽,此处还有多少魔道中人?今日叫我一并除了。”钟雁冰冷冷地道。
“哼!算你小子有心机,保有距离,不然在我血铸身前,再与幽池同时发难,你小子就算插翅也难飞!”血铸怒目圆睁,威风凛凛,早没了刚才萎靡不振的模样,而那恨恨的样子,显然是因为方才钟雁冰没有上当,使得他的计划落空没能得手而生恨。
“飞?飞你个头啊,这里无法御空,有本事,你飞一个给我看看!”钟雁冰耍起无良模样,气的血铸牙痒。
原来薛铸乃是血铸,是先前斗鸡眼血锻的大哥,兄弟二人均为血灵沼泽门下,而他口中那道黑影幽池,乃是鬼影踪弟子。
呼!说话间,又是一刀切来,钟雁冰赶忙躲闪,面对如此凌厉的刀法,心头暗暗庆幸,亏有朱雀披身,不然还真就难以应对。
这边幽池掠过,那边血铸又轰来,只见他离得老远,胳膊也能伸缩,直接轰至钟雁冰近前。
钟雁冰左躲右闪,心道:“这家伙是个什么奇怪玩意?怎么长胳膊长腿,能伸展到这般长度?莫非不是人类,而是橡胶做得不成?”
一明一暗,相得益彰,虽然不是同一个门派,但配合得十分默契,打得钟雁冰暗暗叫苦。
锵!飞虹剑出,七彩闪耀,钟雁冰口中大喝:“你爷爷的长胳膊长腿儿,待我砍断了这四条皮筋儿,看你如何伸展逞强?”
钟雁冰“唰唰唰”几剑砍下,却听到了铿锵之音,仔细一瞧,那血铸全身穿着一件护身甲胄,因他皮肤棕黑,竟与那棕黑色的护身甲胄浑然一体,先前却没发现,更奇异的是,护身甲胄竟能随他伸缩的身体自由伸缩,来往变化,应是其本命法宝。
砰!砰!钟雁冰刚以两记太虚乾清掌化解了左右而来的两条长长的拳头,却突然发现胸口前又有一条长长的大拳头袭来。
钟雁冰右脚上踢,学起易柳、易槐的梵灵寺踢山腿,如今生死之战,哪管什么门派有别?但凡有用,窃取用之。
面前拳头被一脚踢飞,蜿蜒收缩,转而返回,竟然是血铸的脑袋。
钟雁冰震惊嚷道:“哇靠!脖子也能伸这么长?原来不是四条皮筋,而是五条!我就说嘛,哪里来的第三只拳头,今日,我以‘踢山腿’对你‘铁牛头’,也算是足够尊敬梵灵寺了。”
弯刀再次划过,无声无迹,琢磨不透,直接刺破了钟雁冰的衣襟。钟雁冰大叫道:“你有甲胄抵挡,我有玄武相抗!”
玄武印出,钟雁冰心中略宽,盘算着先解决明处的血铸,再慢慢耗着暗处的幽池。
若水剑法耍起,与周围雾气相合,积累甚多,宛如吸水游龙,吞吐着积累的雾气,划出道道炫美彩虹。
三人交战,弯刀时不时隐匿袭来,“五根皮筋”不断骚扰,护身甲胄连飞虹剑也砍不透,钟雁冰十分被动,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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