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已经连下了七天。零点看书
林株抱着元宝在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舅妈同姥爷去看菜二娘子一个月了还没回来。
“夫人,你也别太着急,你想啊,公子的姥姥姥爷老来得子,身边又没人伺候,舅奶奶去看看顺便伺候伺候也在情理之中。”
蒋婆婆见她着急,心翼翼的劝。
“我是怕我爹娘被连累了。”林株很忧心的:“我爹娘都是老实人,一辈子就知道老老实实的种菜,根本就不知道七爷九爷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世子爷现在的作为,如果被连累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虽是燕君燕大将军对金光保证不会牵连菜二夫妻,可是世事难料啊。
蒋婆婆作为长久追随保臻的老部下,知道很多。
也知道菜二夫妻的危险,她只好挑好的:“夫人,我们七爷九爷做事一向谨慎,如果没到最差的地步,不会将公子的姥爷姥姥牵扯进去的,夫人只管放心。”
雨下得太久,外面都是稀泥,林株也出不去,只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如果不是元宝可爱,真的会很闷。
蒋婆婆便找来一些砖块垫在院子里,帮林株打着伞,陪她在院子里大门外稍微放放风。
终于等到雨停了下来。第二天路面刚干。就看见舅妈胡老爹一脸疲倦的回来,先来这里。
林株忙迎上前去,焦急的问:“姥爷。舅妈,我娘怎样了,。孩子好么?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年迈却身子骨硬朗的胡老爹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舅妈瘦弱的身子也重重的坐进凳子里。
这么疲惫沉重是出了什么事儿么?
林株便焦急地看着两人。
胡老爹终于休息好了,:“株儿,你娘给你生了个妹妹,哎,你爹娘一心想要生个儿子啊!生个女儿就女儿,总比不生得好。你爹都看得开,可是啊你娘心里不舒服。她天天哭。这一哭就病了。你妹妹也没奶吃,亏了你舅妈天天相劝,尽☆☆☆☆,m.↗.co●m心尽力的伺候的这不刚出了月子,看看稍微好了。才赶了回来。”
这样啊。
林株气呼呼的:“女儿就女儿。总比没有的好。再了有了一个后面还会有的。急什么。不定以后儿子多的还发愁呢。那舅妈。辛苦你了!”
舅妈比走的时候瘦了很多。、
她憨厚的笑了笑:“株儿,只要你娘好,舅妈做什么都应该的。”
自己的大姑子这些年没少帮衬她。家里有没别的人,她伺候她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家里这摊子实在是丢不下,她担心秋粮没收完,也担心家里的孩子。便急着想回家。
林株知道她的担心,忙:“舅妈,家里那边我已经让蒋婆婆派了四个丫鬟过去帮忙了。,做做饭看看孩子没问题。今儿就留在这里吃饭吧,吃完再回去。”
她还想问问家里的情况。
安排蒋婆婆去厨房吩咐厨娘做饭。
林株很仔细的问了爹娘的情况,还顺便问了问外面的形式。
金光临走之前还真去吩咐菜二在天门镇重新买了处宅院,离以前买的也不远。菜二娘子就在新买的院子里坐月子。那林家大儿媳妇三媳妇儿都去伺候着。
吃的也都是些下奶的补品,菜二老来得子,手里也有了银子,舍得花钱。
只是菜二娘子心情不好,总是啼哭,才病了。那林张氏自从躺在床上就没起来过。
现在有菜二出钱,儿孙媳妇儿看在钱的面子上,倒是在床前伺候着,没饿着没冻着没热着。,却是也只限于这些。每天换人伺候,看似恭敬却都是以应付差事的脸面相待。她自己也知道儿子媳妇孙子孙媳妇都嫌弃她,都是看在菜二的面子上才照顾她,所以只要看见菜二就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喊菜二娘子的名字。
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舅妈轻轻的一声:人老了真难活,这也是报应,谁让她以前那么霸道。
舅妈姥爷吃完饭,舅妈又嚅嚅叨叨的了很多,无非都是林家的一些琐碎事。林朵还没孩子,大梁自从随无忧公子去了定远,一直没回来过,她媳妇倒也乖,在家带着孩子帮着做做家务,林大梁虽然人没回来,不过有捎信带钱回来。大栋现在在聚贤楼学做厨子,还有灵性。大贤也在聚贤楼,做了二,来宝也长高了。
姥爷舅妈一直到了下午才回去。
元宝自己趴在床上玩着存宽帮着找来的羊骨拐,石子儿,他已经很硬朗了,扶着床头都能自己站起来。
林株默默地坐在床头看着元宝,免得他掉下床去。
心里想着林家的人。舅妈人老了难活,林张氏现在得到了报应。她却不是多那高兴。想想以前她是做梦都想这个霸道的林张氏出什么意外,最好是病得死去活来。可是真病了,也没有大快人心的喜悦。
看来人不报天天会报的、
就看见大门开了,书墨一身尘土的走了进来。
书墨已经很多天没露面了,。她忙前抱起元宝迎了出去,书墨笑着接过元宝亲了亲。
他的胡子有长,扎的元宝很不满意的用稚嫩的手去推,还扭过头去。
书墨低头笑了笑,忽然很孩子气的将元宝架在了脖子上,元宝忽然变高了,兴奋地将身子一纵一纵的,书墨便双手抓着孩子的两只手在院子里转圈,做飞行状。
元宝的咯咯的笑声纯净无邪,冲洗了所有的烦恼。林株也跟着不停的笑。
玩了一会儿,元宝笑得有没有节制了。林株怕孩子笑的落下毛病,忙:“好了云大哥,不能让元宝笑了。再笑下去就傻了。”
书墨这才将元宝从脖子上挪下来,抱在怀里:“株儿,进屋吧,屋里暖和。”
已是深秋,除了中午,平时已经很冷了。
今儿怎么变了。书墨这么落落大方的进屋?
林株忙:“云大哥快屋里坐,芸香快上茶。”
书墨看起来真的是口渴了,他怀里抱着一会都不安稳的元宝。一只手端起茶杯就喝。芸香抿嘴一笑。忙:“云大人,水是刚开的,烫嘴。”
却见书墨一表情都没有,眉头都没皱的一口灌下。
嘴皮这么厚。肚子也能接受。林株芸香对视一眼。芸香接着又倒了一杯。
书墨再次端起茶杯。对芸香:“你先出去,我同株儿几句话。”
今儿不避嫌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林株眼巴巴的看着芸香走出屋子,紧张的问:“云大哥。出了什么事儿?”
书墨将茶杯端近嘴唇闻了闻,又放下,:“株儿,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除了燕大将军率兵平定定远之外,还下令镇远候靖远候固原候派兵攻打定远,定远现在除了燕大将这一边,三面受敌。形式很不乐观。保臻少爷保玺少爷出了很多的钱财,侯爷正在试图买通镇远侯固原后,让他们不要真的插手,。只有靖远侯是个最有原则的人。不好用金钱。”
已经这样了。
三面受敌,也够危险了。
林株紧张地追问:“那么云大哥,你觉得侯爷能买通那两个侯爷么?”
她知道这秦南国有四大诸侯国和都城直辖区组成,如果三个诸侯国加上直辖区都来对付定远,真的很危险。
看来欺君犯上作乱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都预谋了这么久,还有了燕大将军这么强硬的同盟,情况都会有变。
书墨:“这要看这两个侯爷是怎么想的。固原镇远都很穷,穷的皇粮都交不上,如果侯爷送上的钱财能打动他们,就有可能。”
“哦。这样啊。云大哥,我哥他们出了多少钱财啊?”
要买通两个侯爷一定的很多银子吧。
书墨:“保兄出了很多,只是几串佛珠便串串都是价值连城。还有玉佛,玉香炉。都是罕见的宝贝。那两侯爷都信佛。“
这叫投其所好啊。哥哥有那东西,也不知道自己那一铁箱的金银珠宝里面有没有这样的宝物,好像是有的。
她声问:“云大哥,咱世子爷缺不缺钱啊,要打仗,一定是劳民伤财。缺的话,我这里有一些。哦,对了,云大哥,我给你的珠子可是给你的,不能随便乱动啊!”
如果需要钱的话,她是可以帮忙的,那么一整箱子的财宝,她也不知道它们的价值,不过拿出来的听金光个个都很值钱。
那么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该用的时候不用,留它们做什么。
她可听世上的银钱都是催命鬼,留下也很麻烦。
书墨心里一晃,他才从定远回来,定远现在真的是人力财力都很亏空,粮食短缺,资源越来越贫乏。如果想要打赢这场战争,就的用钱财从别的渠道买来粮食粮草马匹兵器。
而定远早已被掏空。
定远侯都想将候印拿去抵押了。
所以他想将林株给他的珠子拿出来,可是那两棵珠子实在是太珍贵了,还是林株送的,有舍不得。
这才想来给林株。
没想到林株这么了。
他深深地低下头:“可是,可是株儿,大哥他真的很需要银子,需要很多。”
钱不是个问题,她知道哥哥比她还有钱,但是那些钱要用在前朝十几万旧部身上,就算这次行动失败,也得用来安顿他们、
她有钱。哥哥过这些钱可都是她的,以后归她使
她同金光的的命运早已深深的连在了一起,钱要花在地方上,这个时候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
还有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现在看来哥哥是不会回天门镇的,那些个金银珠宝放在那里也不是很安全,万一皇上查出了保臻的身份,将那里查封了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为了她也为了金光元宝还有很多会受到牵连的人。
她想了想,将元宝接过来,慢慢的哄他入睡,安放在床上,才:“云大哥,如果你这些天有时间回定远,告诉世子爷一声,就我哥给了我一些珠宝,如果他需要就拿去。”
书墨神情有复杂的看了林株一眼,从林株很随意的给了他两颗价值连城的珠子,他就知道林株有钱,最起来在她眼里那两颗珠子不是什么宝贝。
可是在定远的时候,他亲耳听侯爷为了安全为了保险,决定同靖远固原联姻。金光人物出众,号称秦南国第一公子。定远虽然已经空了,却是徒有虚名。
两位侯爷的郡主听起来都很满意,有定下来的可能。
也就是如果谈得成功,金光会同时娶两位夫人,不是妾而是夫人,是同司马云珠一样明媒正娶的夫人。
当然是在成功之后。司马云珠也已经成了过去式。
他已经开始担心,如果真的成功了,世子爷娶了两位郡主,能容得下林株么。林株已经为世子爷诞下子嗣,还是保臻少爷的妹妹。
她该有什么样的名分。
看林株这么单纯的想将自己的钱给金光,他心里竟然有的嫉妒。
林株见他不话,以为他是不相信。
凑近他一,很认真的:“云大哥,你不相信么?我真的有很多金银珠宝,你去对世子爷我带他去看看够不够,要不,你先去看看。”
她对于书墨的信任一也不比金光少,甚至超过金光。
离得有近,林株清谈的气息扑在了书墨的脸上,对上她光滑细腻无瑕的精致脸颊,神采闪烁的双眼。书墨有窒息。
他眼神躲了躲,低头:“还是让大哥来决定吧。”
完起身:“株儿,你好好照看元宝,我这就去定远,。记得千万不要乱走,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躲去山里。”
心翼翼的过了五天,也没什么事儿。晚上,林株好不容易哄着精力旺盛的元宝睡了,疲惫的闭上眼睛,就听到耳边响起金光的声音:“株儿!“
声音带着些许的激动。
金光回来了!她猛地睁开眼睛,就感觉男人强健有力的身体压了下来。带着一股劲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