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大的山洞内,保臻金光面对面坐在石凳之上,石桌上放着笔墨,随后而来的书墨柔旎站在金光身后。高大威猛的李竹山依然健硕的梅伯站在保臻身后。场面很严谨。
保玺少爷同屈伯则在另一边,随时准备将需要用文字来记录下来的东西写在白纸上。
两人已经谈了一天,现在正在商定合作联盟的具体事宜。
到了晚上,该谈的差不多都谈了。
金光将保玺用工工整整的楷体写出来的十几页东西很认真的看了一遍,又交给身后的书墨。保臻也很认真的看了一遍。也交给执笔人保玺再看一遍。
然后两人才签名画押。
做完这些,保臻露出温和的笑,:“光老弟,既然你我已经结成联盟。以后就是一家人。老弟不要嫌为兄这里寒酸,我们酌几杯。来人,上酒上菜!”
金光哈哈一笑,:“保兄,我们兄弟之间,谈什么寒酸不寒酸,今天我们兄弟不醉不休。老九去看看株儿在做什么?让她也来坐坐。”
保玺答应一声,下意识的看了眼金光。七哥还不知道金光同林株的关系,以前是坚决反对,一再提醒林株离金光远一,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改变。
他答应着往外走。金光看着保臻:“保兄,株儿已经在车上颠簸了好几天,应该累了。”
保臻突然想起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便问:“对了。贤弟,为兄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认出我家妹的?难不成当年你一直跟着她到了菜园,你又是怎样认出她就是郡主的,我记得母妃当年就是为了妹不受牵连,总是给她穿一些百姓家孩子穿的衣服。”
金光轻轻一笑,:“保兄,起来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是弟想这就是保兄的缘分吧。”
他边喝茶便将当年看到的了一遍。
保臻很意外的追问:“你当真是因为妹的眼神,同耳垂上的黑痣认出她的?”
他觉的有不可思①①①①,m.△.co⊙m
金光:“当真,千真万确。弟当时可真是欣喜若狂……”
金光的眼里透着一种光彩。柔和的光彩。保臻脸色一沉。他清楚这种光彩的含义。
合作可以。那是为了广大旧部下的安危,别的免谈。
他刚张口想要用最恰当的话警告金光不要再林株的主意,就看出去找林株的保玺急匆匆进来。身后跟着焦急万分的九儿。
九儿一进门就很急促的:“少爷,株儿她,她发烧了,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话音刚落,就见金光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追问:“她怎么了?不是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么?”
那种焦急好像不是装出来的。
保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脸对屈伯:“屈伯,快去给看看、老九,我们也去。”
几人一起跟在九儿身后,很快来到了相隔不远的山洞,金光看到这座几乎全实岩石的堆积而成的高山,山洞一个接一个一个套一个,浑然天成。山下是岩石层,。几乎没什么树木,却被矮茂密的的灌木覆盖,洞口都爬满了藤条之类的,代替了门帘,远一根本看不出来洞口。
却从山腰往上,树木林立密集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这座山的周围全都是延绵不断的山脉,高的矮的,一座一座的连在一起的,峡谷纵横。
这样的地方不要藏着一支为数不多的军队,就是整个秦南国的军队都进来,也看不出来。
这应该就是定远三岔口的山。用那座阴山云山雾山同处一条山脉。
他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心里惦记着林株的病,急匆匆的跟着就进了相比刚才的山洞,了很多干净整洁了很多的洞。
林株还在昏迷不醒,脸通红,嘴唇都有干裂了。人还没近前,已经跟感到热浪。
金光心里一紧,忙紧跟在屈伯身后。林株身体一向很好,今儿应该是劳累加上事情有突然。他忽然觉得很内疚,应该先给他透露一风声。
屈伯很快地拿出垫枕,帮林株把脉。他微微闭了闭双眼,表情凝重,不一会儿路出惊讶,继而睁开眼睛,有惶恐的看了眼保臻,起身:“郡主这是连日奔波没休息好,加上气血攻心。应该没有大碍。人先开几服药。”
他话眼神有躲闪。
身旁的保臻凝神看着他,眼神有犀利,他慌忙低下头去。
心里很快的揣摩着他的意思,就听他:“屈伯,这里写字不方便,你来我那边开药方吧。九儿,你去备纸。”
完转身往外走。屈伯九儿忙跟了出去。保玺吩咐一个秀气的丫鬟:“岑儿,给株儿喂水,嘴唇干的。”
便也跟了出去。金光默默地看着林株红红的脸,良久弯腰摸了摸额头,果真是烫手。他轻轻叹息一声,拿过丫环手里的湿毛巾,盖在她的额头。
保臻屈伯出了洞口,保臻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盯着屈伯,低沉的:“屈伯,你实话告诉我,株儿怎么了?”
刚才他离屈伯最近,很清楚地看出他的表情变化。
屈伯倒吸了一口气,这一会儿他还没整理出思绪,没想清楚要不要敢不敢告诉保臻这个结果。
保臻的眼神太犀利了,有骨穿透力。也很震慑。屈伯觉得自己不能左右思维就实话实了:“七爷,郡主,郡主是,是有喜了!”
完他马上惊出了一身冷汗。保臻的眼里透出了杀气,。吓得他差跪了下来。忙战战兢兢地:“七爷,郡主年纪还,也许也许是,对,都是那个金光。是她害的郡主。”
保臻不等他完脚下生风的走了,他很快的又回到了林株的山洞内。看到金光很耐心很细心的给林株的额头盖着湿巾。气呼呼的看了好半天。上前:“金光,你跟我出来!”
语气不大绝对的霸气。
金光刚才只顾了看林株,根本没看到屈伯脸上的表情。听保臻语气不好,以为他觉得自己让林株受累了。将手里的湿巾交给丫鬟。跟了出去。
保臻很快地走着。脚步之快金光几乎都有跟不上。他心里忐忑起来了。
好不容易谈成了,他很怕他有所变化。
现在的局势很严峻。皇上太子父子已经打定主意要消减他们的势力,正在施加罪名。如果不做好打算,很有可能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到时候受牵连的不只是他同父侯,还有整个家族旧部,以及百姓。
有了保臻的合作支持,他才有底子部署接下来的行动。这个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而且要快。
他忐忑不安的跟在保臻身后来到了另一处山洞。
这个洞很深,里面很干净。里面什么都没有。
保臻背对着石壁站了很久,才用略显痛苦的声音:“金光!”
也许是真生气,面的话卡住了,没出口。
金光心里更加不安,他陪着心上前几步:“保兄,怎么了?”
话音未落,保臻一个急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了过来,饶是金光伸手同样不凡,也没多躲的过。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他火速后退,摆开架势眼神也犀利起来。
难不成这会儿反悔了,要报仇!这也太心眼不男人了吧。
保臻二话不,上前又打。两人拳来脚往的。打了起来。
打了一会儿,谁也打不到谁。保臻竟然急了,上前抱着金光滚落在地,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也不知道滚了多久,也许是实在累了,才停了下来。
谁也没有将谁制服,两人两眼平视,都没有松手。
保臻恶狠狠地盯着金光,:“好你个金光,卑鄙人!你分明知道株儿的身份,你想利用她将我找出来这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去真的打她的主意?她才十七岁还不到,你,她有了身孕,要怎么办?”
金光的脑子轰的一下,紧紧抓着保臻的手松开了。
接着双眼冒出惊喜的光,。连连:“保兄,保兄,你放心,弟会安排好的。弟这就回去禀告父侯母亲。”
保臻恶狠狠地:“金光,你做梦吧!联盟可以结,我们也可以合作,想让株儿跟你,门都没有。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是个孽种,决不能留!”
完对着金光又是一拳。
合作了,那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是妹妹一定不能嫁给这个人,就是他的爹带人杀了他们的爹娘。
还有金光野心很大,如果这次的事情成功,他就是未来的皇上,他才不想妹妹以后待在深宫。
金光急了,他已经二十多岁,这可是第一个孩子,而且他心里更清楚林株对他很重要。
他忙:“保兄,这都是弟的不是,弟也是情不自禁,并没有用这事儿利用株儿的意思。保兄,弟是真的喜欢株儿。这孩子,是弟弟一个孩子,一定要留下来。”
他已经没了还手的勇气,眼神也慌乱起来、
心里忽然有害怕,刚才的屈伯就是医生,看他把脉的样子就是太医,他该不会真的给林株打胎吧。
这么一想,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保臻的控制,起身后急急的:“保兄,这千错万错都是弟的错,保兄要杀要剐都好,不要为难株儿,孩子也不要动,他毕竟是你妹妹的血肉。”
完转身往外跑。
林株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口干舌燥,脑子昏昏沉沉,疼得厉害,她拼命挣扎想睁开眼睛喝水,却怎么也睁不开。
只听得耳边总是有人喊她的名字,好像是金光的,又好像是金臻少爷金玺少爷的,还有爹娘的?
不对啊,不是金臻少爷金玺少爷,是她的哥哥保臻保玺。
还有该死的金光。
她觉得自己几乎使用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似乎粘在一起的上下眼皮分开,一眼看到金光焦急的目光。
“哼!”
她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很艰难的偏过头去。
对于这个骗她利用她的男人一定要鄙视到底。金光一也不在意林株的态度,拿过头前的水碗,轻轻将她扶起来,用调羹一一的喂水给她喝,一边:“株儿,喝水,嘴唇干裂了。”
林株很想骂他一句:“干裂不干裂关你屁事儿。还不是你造成的!。”
却是浑身一力气也没有,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很想有骨气不张嘴巴不喝水,却是嗓子里像是在冒烟,她感觉如果不喝水的话,会着火的。
她微微动了动嘴唇。金光用调羹很心翼翼的喂水,却是林株牙齿都分不开,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几乎没进到嘴里。
林株的样子很可怜,抱在怀里像个火炉。
金光觉得他的心一一的被林株呼出的热气吞噬,麻酥酥的疼。接着全身的肉都疼了起来。
看着林株嘴唇上的血痂,眼里弱弱的敌视,他想了想,将水喝进嘴里,慢慢俯下身子,嘴对嘴的,用舌尖撬开林株的牙齿,一一的将水给她喂了进去,还用嘴唇嘟着免得水流了出来。
林株很想拒绝,可是一力气都没有。
甘甜的水进入了喉咙,一一的浇灭了嗓子里的火,舒服了很多。
金光一一的给林株喂水。
已经又进来伺候的九儿很是羡慕的看着。
她已二十多岁,追随了保臻十二年,做梦都想少爷能哪怕是用一个温柔的眼神看看他,可是到现在都没实现。
郡主真是幸运。
就听到耳边响起保臻严厉的声音:“看什么呢!还不去给株儿熬粥。”
完就看见他上前狠狠地林株夺了过来,推开金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