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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后花园的青石隔墙内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满脸伤痕的前朝皇孙保玺不敢相信的看着七哥保臻。他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自从金铠甲用尽酷刑也没从他这里问到残存的几位皇族直系血脉的下落,不要说七哥了,狱卒都没看到过。每天那些个馊了的饭菜都是石洞里塞进来的。
金臻柔美的家族特有的双眼饱含着泪珠,上前轻抚着保玺蓬乱难闻的油腻头发,说:“老九,你受苦了。再忍耐几天。待七哥走后,你便会出去。记的要用七哥给你的药粉。。”
没想到还能听到七哥说话,保玺饱受磨难的脸上悲喜交加,自从被捕,他就给自己的生命画上了句号,万念俱灰,一向很注重外表的他竟然忘记了脸上丑陋的伤疤。
从来没奢想会从这地狱般的地方走出去,只是日复一日的等死。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人间地狱里看到自己最崇拜也最想保护的七哥,简直令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
他觉得昏暗潮湿的地牢瞬间充满了阳光。
金臻抬起头看了眼头顶拳头大的窗户口。急匆匆地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进保玺怀里说了句:“ 老九,记住七哥交代的话,出去后找个地方先养伤。这里有几张银票,足够你买几个丫鬟仆人,三出三进的院落。如果你觉得可以了,就来天门镇,我在那里。”
说完原地旋转了好几圈,身子越变越小。。最后纵身一跃,从拳头大的窗口闪出。
保玺傻傻的看着,照着他的样子用不太灵便的双脚艰难的转了了好几个圈,也没能跳起来。
他回过神慌忙将银票叠成小方块,小心翼翼的塞进死丝丝缕缕的衣服内。
金臻身体如同展翅的大鸟,几番起伏已经出了青石墙。而且又换上了女装,以紫莲的模样出现。
只见司马明珠青莲几个侍从小太监还横七竖八的躺在梨树下,九儿警惕的四处张望。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对九儿说:“你去将紫莲找来,要让她不知不觉。”
九儿快速的离开。金臻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坐在了司马明珠身边。
低头看着熟睡中沉鱼落雁的司马明珠,想到九弟本该同他一样俊美的的脸上恐怖的伤疤,一只拳头握的咯嘣咯嘣直响,恨不得也让她的脸上开花。
来这里这么久。他几乎费劲了心思。才从侯府下人处查到通往关押着九弟的地下牢狱。九弟可是仅仅留下来为数不多的血脉。是九皇叔唯一的儿子。绝不能被这弑君叛国的贼子所害。
哪怕是让他做一个最普通的百姓。
不知道设计筹谋了了多久,才找了这么个金小光燕无忧都不在的机会。
想到终于同九弟接上了头,交代了事情。三天之后。也就是他离开定远之后,远远地从另一个方向追随而来的李竹山便会在乱石坟岗找到九弟。
想得太过投入,忘了手里还拿着**药粉末。一时没有控制住呼吸,就被吸进几口。
等他明白过来,暗自叫了一声不好,便已无力。
待九儿带着目光有点痴呆迷乱的紫莲来到梨树下,看到少爷也倒在树下沉睡。睡的还挺沉。
理了理思绪,大概想明白了原由,忙让紫莲靠在司马明珠躺着的石凳前,手忙脚乱的帮金臻撕去人皮面具,换好衣服,扔掉女装。
就听的不远处有脚步声,情急之下慌忙将少爷手里的药粉撒向空中。
定远侯金凯甲外出处理事务,回到自己的寝室,听说司马明珠带着青莲紫莲去了花园后面 ,顾不得休息,慌忙带着几个人赶了过去。
抓到了前朝皇孙保玺,他并没有禀报皇上,虽然只是想从他嘴里问出其他几位的下落。
如果被司马明珠发现,就会被皇上知道。
皇上本来多疑,这样一来会更猜疑。
急匆匆赶到到黄金梨树下,却惊讶的看见梨树下睡了一片,竟然还有儿子的结拜兄弟,那个比女人还好看的金臻少爷。
他有点吃惊,并没有听侍卫说起过金少爷也随明珠公主一起出来。他怎么会同公主一起躺在这里?
他久经沙场,见多识广,一眼看出这群人是中了迷药,而且中的不浅。
他更是吃惊。他一向小心谨慎戒备森严,墙那边的地牢隐藏的很深,从外表看只是一个处罚下人的地方,平时并没有几个人受罚。只有一个耳聋眼花的老仆照看。
谁会这么大胆。
而且除了几个亲信以及儿子金小光并没人知道这道高墙之内的秘密、。他很迅速的派人四下搜寻,还特别派了亲信去墙那边的地牢查看。
知道一切并无异常。
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派人先将司马明珠金臻送回去,又多加了几个侍卫保护公主。
公主可是受了皇上之命前来定远的,万一有个意外很难交代。
金小光燕无忧带着书墨云墨还有林株三天之后凯旋而归,燕无忧手里拿着从还没死去的老虎身上抽出的虎筋乐不可支。
林株却是小脸蜡黄面如死灰。
看到那么残忍捕捉老虎,抽筋扒皮,她整整呕吐了三天。
燕无忧笑呵呵的将马缰绳交给早已等的心神不安的大宝,对林株说:“你快去屋里躺着吧。估计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林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走了几步还忍不住捂了捂嘴吧。
残忍的金小光燕无忧,简直就是魔鬼。都说老虎吃人不吐骨头,这个两人比老虎还可怕。
燕无忧金小光对视一眼。相对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小丫鬟实在是可爱的紧,竟然觉得需要对老虎手下留情。要知道捕杀了这只害人不少的大虫,有多少附近住的百姓敲锣打鼓,送酒送肉表示感谢。
林株腿脚酥软的上了楼,回到屋里。
先是忍着腹内的翻江倒海汹涌波涛看了眼九儿金臻少爷都安然的在自己屋里,也顾不得先去叙旧,将自己软软的趴在了床上。
心里祈祷快点回去,她有点怀念菜园,想念爹娘。甚至想念起了跋扈的林张氏,小聪明的林云。跟屁虫林朵。
躺了一会儿。感觉压到了收藏在身上的蘑菇孢子。忙起身将它们小心翼翼的用白纸包了起来收藏好。
这才安心的上了床,倒下就睡,直睡到天昏地暗。
燕无忧金小光金臻少爷在金小光的屋内,觥筹交错。今儿真真切切的有鹿肉。熊掌。獐肉,鱼翅,虎肉。
金小光举起一杯大声说:“金兄。无忧,这次来让你们受惊了,今儿就算我赔罪。先干为尽了。”
说完一饮而尽。
金臻少爷一双柔媚至极的眼睛微微颤抖,俊美的脸庞泛着绯红,也跟着举起酒杯说:“小光见外了,绝对见外了。为兄这次来可是长了不少见识。你们送我的这张虎皮可是上等之物,为兄体寒,刚好用上。”
燕无忧金小光经过商议,决定将胜利果实老虎皮送给金臻,已经找了最好的皮匠去熟。
燕无忧说:“金兄,你是没去看。那是真真正正的惊险刺激,那只老虎,简直是震的地动山摇,他被猎网围起来的时候,我觉得它随时会破网而出。”
金小光呵呵笑了起来,很自信地说:“那怎么可能?那网可是用牛筋编制而成的,怎么可能冲破,就是刀子也割不破啊。”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直到夜深人静。
金小光才满脸通红的起身做总结:“两位兄弟,我们明天下午就启程。说好的八月十五之前回都城。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回去的路上不能久留,如果金兄无忧还有什么要办的,明儿下午之前去办好了。”
金臻燕无忧连连说:“叨扰了。”
便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各回各屋。
终于睡了自然醒,感觉一道亮光刺眼,林株睁开了眼睛。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她忙转脸,粉面含春的燕无忧躺在身边,略显厚实的嘴唇微微半启,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身上。
这就同床共枕了!
林株心里一晃,虽是对男女同床共枕这样的事情并不大惊小怪,却还是一时半会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也许是入乡随俗融入了古代这个大家庭,她的观念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可以相拥看星星,偎在他怀里策马奔腾,可是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她轻轻地拿起他的胳膊,想要将它挪去一旁好让身子腾出来,趁他没醒之前快点开溜。燕无忧好像是故意的,挪开了这条胳膊,却搭上了另一条,还有一条腿。
林株不敢乱动,怕他醒来更是尴尬。
只好又用手将燕无忧很别扭的搭上来的手轻轻挪去一边,却不敢去动那条腿。
燕无忧似乎故意逗她,这条胳膊下去另一条又上来,如此来来回回几次之后,林株不敢再动,她看到他的睫毛动了动。
她只好一动不动地乖乖躺着,燕无忧温软的呼吸扑在脸上,暖暖得麻酥酥的。
她的心狂跳起来。
她努力地深呼吸,要想心跳平缓下来。
可是不管怎样深呼吸,心跳还在加速,越跳越快,快的让她害怕随后会跳出来。
心里开始痛恨身体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孩就是这么春心萌动。这么一点点的引诱就受不了了,害得她成熟的心里年纪竟然抵挡不住。
就在她心里生理的两种年纪艰难的对峙之时,燕无忧的脸庞贴了上来,嘴里还喃喃的不知说了什么。听起来好像是乖乖的睡。
她的眼睛下意识的偏向燕无忧。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很俊逸,干净清爽,比起金小光的霸气外露,睿智深邃。金臻少爷的的千姿百柔,柔中带刚来,燕无忧更简单。
尤其是这几天,对她的关照呵护早已超出了主仆的范围。
忽想起相拥看星星,相偎策马奔驰,一股暖流势不可挡的开始在全身的血管中流窜。
她忽然有种想要轻吻他的嘴唇的冲动。
为那股温软的气息让她心里的防备一层一层的奔溃。
她极其渴望的装作漫不经心侧过脸去,眼睛紧闭,轻轻将嘴唇凑了上去,挨在了燕无忧的唇上。
温暖甜蜜味的道瞬间传遍全身。
燕无忧也紧闭双眼,很配合的往前凑了凑,两张脸庞边贴在了一起。
眉骨鼻头嘴唇,能贴近的部位都紧紧相贴。
林株只觉得浑身飞热,还有一股更强烈的渴望。
她将身子侧了过来,燕无忧再次很配合的将她揽紧。
温暖舒服安全。
那些昨天还呕吐的血腥残忍竟然远去。
她不由得再次进入了梦想。
听到她轻微均匀的呼吸,燕无忧睁开眼睛,嘴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向上移动一点挨了挨浓密的睫毛。
轻轻地抽离身体,稍远距离的看着她。
这个娇柔的小丫鬟真的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如果不是觉得她还小有点残忍不忍下手,他真的想撕碎她柔弱的身体,进入她。
刚才他几乎用尽了这么多年才培养起来的定力。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越看越美好的小脸,抚弄着长睫毛,小声说:“等你在长大一点。”
就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他下了床打开门。
贼眉鼠眼贼头贼脑的大宝的头就探了进来。
一眼看到熟睡的林株,天生喜气的眼睛直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公子,株儿,株儿……。”
说话间脸色发白。样子比哭还难看。
燕无忧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怎么了,不行么?”
公子同丫鬟,这种事情很大惊小怪么?
大宝哭丧着脸说:“公子,株儿还小,还没及笄。”
燕无忧翻着眼睛:“这又怎么了?”
大宝一双老鼠眼睛彻底的成了一条缝,带着哭腔说:“公子,你知道株儿可怜。那三小姐也不能容她呀。”
先不说他对这件事情有多愤慨,临走之前三小姐可是再三警告他,如果公子同林株有任何的不清不楚,定不轻饶。
他倒是不怕三小姐,可是林株成了公子的人,难免会被挤兑。
三小姐可是公子除了老太君最在乎的人。
不提三小姐还好,。提起三小姐燕无忧脸色一沉,冷冷地说:“这件事儿不用你操心,本公子自会处理。还不出去给老太君选礼物。记得不能是以前的老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