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文斗才子佳人(五)
在这袅袅熏香的陶染下,温文再度神游到了九天之外。頂點說,..
或许是因为董婉添了香料的缘故,温文似乎都能够隐隐感受到天外璀璨的群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温文无法尝试再度引一颗星辰入体,就好像天外星辰与自己所处的时空有一道隔阂似的。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体内那颗七杀星的形成是在后世的三国时期,而现在却是在中古春秋时期?”
温文收回神识,内视丹田。
那颗煞红色的七杀星率领着众多兵星及其奴役的将星,散布整个天幕,从中温文没有感受到丝毫来自于诸天星斗的排斥感,可以自由吸收星元之力。
“奇怪……”
这时,温文注意到,随着熏香的时间推移,丹田里的那条灵气之河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的暗流漩涡。
这个的漩涡竟成了河的动力源泉,使得整条灵气之河越发生气盎然。
可就在温文想要深入体会这种美妙的时候,突然神识就被拉回了现实,原来香料已经燃尽,只好意犹未尽地收功调息。
温文有种感觉,如果能多熏香一段时间,或许能找到某种让星元之力与灵力浑然一体的办法也不定。
“既然几位贵宾已经体验过妾身自制的熏香了,我等也算是结缘。那么就由我来介绍一下这第二关的规则。”
董婉面带干净的微笑道。
“快,快讲!”熊槐似乎早就迫不及待了,催促道。
温文无奈。
董婉浅笑。
“既然从三位贵宾中选出一位来,送入第三层,那么我们就一局定输赢,如何?”
董婉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第二层围观的修士比第一层还要多,可是场面相反要比第一层安静许多,没有许多聒噪。
温文等人相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必胜的自信。
“怎么个一局定输赢,愿闻其详。”姬邦问道。
“很简单。”
董婉玉手从袖中缓缓地抽出三张折叠起来的红色帖子,端在手中,笑道:“妾身手中有三联上联,字数分别是十字、十一字以及二十一字。”
“诸位也都知道,越是字数较少的上联越容易对、而且越容易对出秒联来,三位只需要稍微竞价一番。在女子数十个数之内,出价最高的贵宾,可以选十个字的上联,次高的贵宾可以选十一个字的上联,剩下的对联就是出价最低的那位贵宾的。”
“如果有任何一位贵宾对不上来的,那么还是根据这个竞价高低的顺序,依次作对。”
“最终,对对子最多、最妙的那位贵宾便是胜者。”
闻言,温文嘿嘿一笑,心道:“原来就是菩萨也不能免俗啊。”
“不过这位董婉可是外行人了,对对子确实会因为字数的增多而难度增大,但是对得妙与不妙跟字数一关系都没有,只看对对子人的水平。”
姬邦见温文在偷笑,问道:“怎么了,温兄?咱们这场是抢第一呢,还是抢第二?”
温文拍了拍姬邦的肩膀,一脸自信道:“没事,这一场你从头到尾都不用话,全交给我就行。”
闻言,姬邦用一种表示怀疑的眼神看着温文,虽然他知道温文有才华,可是……
“那熊槐和张家子可都带了幕僚,你可别托大啊!”姬邦劝道。
“我让你别话!”
温文跟诈唬熊孩子似的,一下子把姬邦震得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咕哝了一声:“他娘的,第一次见你这么牛气冲天的书生,不过,我喜欢!”
“起价五十万两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两,可以开始了。”董婉淡淡道。
话音一落,她就右手握拳,举在空中。
众人先是一愣。
可就这一愣的功夫,就过去的一息的时间,而董婉的举起的右拳也伸开了一个手指。
“喂,怎么样,我们是买还是不买?”楚国太子熊槐问身后的幕僚道。
其幕僚是个身材瘦削的老者,老者呵呵一笑道:“殿下不必惊慌,一切交给老朽就行,那边的道士不足为虑,旁边这位公子哥儿的幕僚一看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夯货,您放心就好。”
“五十万!”
就在这时,温文慵懒的声音,打破了场上的寂静。
熊槐见状,哪里还管其幕僚的鬼话,温文在大堂前赠送给陈念慈的诗他可是见到过的,肚子里肯定是有些墨水的。
当即开口:“八十万!”
“一百万!”那个姓张的齐国公子也加入了角逐。
此时,董婉又举起了一根手指。
“一百五十万!”熊槐瞥了一眼宝相端庄的董婉,咕地咽了一口唾沫,又狠狠加价。
“一百七十万!”
“两百万!”
一瞬间,场面就因熊槐两人的争夺陷入了几近白热化的交锋。
不知不觉间,已然六息过去了。
“五百八十万!非要跟我抢!”熊槐渐渐动了真火,安静的场下终于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文斗美其名曰“文斗”,实际上就是在想着法儿鼓动修士花钱。
谁最喜欢这样的场面?
周围花了入场费的看客,以及那几位躲在暗处看着会场正偷着乐的青楼楚馆的管理层。
至于青楼楚馆的老板韦大宝,似乎他还没有把这钱放在眼里,他在乎的是客流量,有了客流量就有花钱的客人,源源不断,细水长流,那才是真正的大头。
这时,熊槐和张姓公子似乎觉得这场角逐中少了什么,好像温文从一开始开了个头之后,再就没有加过一次价,一直在旁用一种看婆娘骂街的眼神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的不停加价,悠哉游哉。
不知道为什么,温文很享受这种旁观的乐趣,就跟有些人喜欢看斗鸡、有些人喜欢看奴隶角斗一样,真是消磨时光的好乐子啊。
温文见两人的目光投来,指了指董婉举起的手,已经到了第八息,示意两人赶紧继续。
熊槐两人一时间也没有弄明白温文为什么不继续加价了,主要是他们没时间弄明白。
“六百五十万!娘的,让你再争!”熊槐焦急地叫道。
他已经忘了,刚才的“五百八十万”就是他自己喊的。
“时间到,六百五十万,成交!”
这时,董婉刚好数到第十个数。
压力一过之后,熊槐立刻就反应过来,最后两次喊价都是他自己喊的。
“哎呀!”
熊槐懊恼地抹了一把脸,脸上写满了后悔两个字。
可是转眼间他就把一脸的悔意甩开,拿出一副“那都不是事儿”的表情。
当他看到温文脸上玩味的冲自己笑的时候,真的想扑上去,咬断温文的脖子。
“兔子,把第一联给太子殿下展开。”董婉脸上的笑容变得璀璨多了,朝身边的龟公道。
那身披草绿色大长袍的兔子精从董婉手里接过第一联,缓缓展开:
日为阳,月为阴,日月并明。
这一联,的确不是特别难。
可是对熊槐来,这一联已经足够难了。
他想了半天,转身问他的幕僚:“想好了没?”
那老头子一脸奉迎之色,眯着眼笑道:“老夫想好了,殿下就瞧好吧!”
“那赶紧对啊!”熊槐急得要命。
老者缓缓站起来,笑道:“我们太子殿下的下联是:
子为夫,女为妇,子女相好。”
闻言,熊槐立马将手中折扇丢到案几上,呱呱拍手叫好:“好!对得好!有赏!”
可就在他高兴之际,温文一盆冷水泼到了他的头上:“噗,子女成了夫妇相好,那不是**么?这位老先生果真是老不正经,哈哈!”
熊槐闻言,脸上登时怒了,刚要骂回去,可是心里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哪有让子女相好结婚当夫妇的?他却不知道,他其实是被温文牵着鼻子走了,不过这老头子对得确实有瑕疵缺陷。
“哪里来的乡野子,胆敢口出狂言,有本事,你来对!”那干瘦的老头子可怒了,以为温文是胸无墨、只知道鸡蛋里挑骨头、文人相轻的子,直接骂道。
温文也不恼怒,笑道:“日为阳,月为阴,日月并明。看似简单,其实很难,因为阳字里面带了个日,阴字里面带了个月字。
子我也是学艺不精,这个对子对不出完美的下联来。只能对老人家的下联进行润色修改一番。”
老头子一听,冷哼了一声,咕哝了一句“这还用你”。
“我的下联是:子为龙,女为凤,子女兼好。”
可是听到温文的修改,老头子顿时一张老脸不知道往哪里搁了好,羞愧地坐了下去,一声不吭。
联中的“子为龙,女为凤,”温文是取了“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含义,避免闹出子女结成夫妇的**笑话。
后边一句把“子女相好”的相字,改为了“兼”字。因为这个兼字既有合并的意思,表示子女两个字合并起来就是个好字;又有“都”的意思,表示儿子和女儿都好。
这一改,改得老头子是心服口服,只觉得自己读了一辈子的书都读瞎了,再也不敢在温文面前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