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御女仙尊遇敌手
“温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家的味道。︽頂點說,..”
狐狸突然传音道。
“温大哥,带我一起去吧。如果我没有猜错,或许我能在那里找到一条回家的路也不定。”
闻言,温文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如果狐狸真的能找到回家的路,一来,自己可以多一条逃跑的后路;二来,也可以少一个人,施展六丁隐遁术之后,就算是崔天哲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发现自己的位置。
可是那样的话,邢法怎么办?崔天哲和白王朝这两个老家伙肯定不会笨到不留一个人质在手里。
“温兄,你不用管我的安危,只管去就行。至于我,你放心就行,我们整个家族几乎都死光了,可偏偏我没死,明我的命硬得很,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邢法猜中了温文心中所想,开口故作风轻云淡道。
“你不怕我带着狐狸跑了,不管你?”温文反问道。
“怕!”邢法已经把自己心中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温文,可以坦白的,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可是,我相信那位仙子的眼光。”
温文知道他的是何任芝,面无表情地看着邢法:“这不是理由。”
“我已经没有别人可以相信了。”邢法低下了头。
“这勉强算是个理由。”
看着邢法,温文感觉像是看到了第一次踏入餐霞宗的自己,失意、失落,感觉人生完全灰暗。
如果没有冷如冰的话,或许自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抑或是也像邢法这样,只能认贼作父,惶惶不可终日。
实在的,温文觉得自己的性格,成不了什么枭雄,也成不了什么英雄。因为自己的性格有的时候太过简单,觉得一件事情是对的,就要去做。
觉得邢法这个人相信自己,把他所知道的都了出来,那便就要安安全全地把他救走!
这时,一只沉重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温文回头,却看见一张长如马脸的中年人正默无表情地看着:“战船已经不能再往里开了,不然的话,肯定会惊动一些不该惊动的麻烦。”
他没有再多一句多余的话,可是其言语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你该出发了。”
温文转身,看到崔天哲与白王朝不容拒绝的眼神。
“我必须带着胡兄,不然我的隐遁术不会奏效。”温文的言语简单明了,也是不容拒绝。
崔天哲没有想到温文竟然还会跟自己讲条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温文面前。
他用他那常年泡酒而显得有些红嫩的手,捏了捏温文那冷峻的鼻子,冷笑道:“随你。”
这看似随意的动作,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
可是,温文知道,崔天哲一定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给自己下了某种标记,他不怕自己趁机逃跑。
下意识地,温文摸了摸鼻头,眯着眼冷视了三人一眼,从马脸郡丞陈松涛手中夺过罗盘,转身朝狐狸一招手,脚下生云,驾云朝两座大山之间幽深黑暗的山谷而去。
不知道为何,一进入这山谷,原本属于初夏的淡热渐渐变凉、变冷。
海边的山谷,在海腥味的滚动下,本来应该是热热闹闹的。
可是这里,确有些冷清。
一入山谷,为了安全起见,温文就放弃了飞行。
林中穿梭,温文没有见到任何飞禽走兽,仿佛除了植物之外,所有能动的生灵都被深埋地下藏了起来。
温文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罗盘,灵力形成的指针一直指着山谷最深处的方向。
“狐狸,那种吸引你的感觉还没有重现么?”
不知道为什么,狐狸一进入山谷,原本如同家的味道与吸引力顿时消失。
温文和它还在谷口反复尝试了几次,只要一出谷口,那种感觉就一直吸引着狐狸往谷内走去。
“没有,不过这山谷真是有些奇怪,冷清得让人觉得有些压抑,好心烦。”狐狸咕哝道,可能是真是急着回家了。
“温大哥,我真的好想家。”
狐狸一句话得温文有种淡淡的忧伤。
是啊,好想家。
虽然在餐霞宗有太多的压力,虽然命运给了温文很多压力,温文没有屈服过,还把餐霞宗当作自己的家。
这个家有自己朋友,有自己的家人,虽大了,却依旧是温文的象牙塔。
追求逍遥,是温文的道心,也是温文的梦想。
这个梦想就像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在这条路上有一道道很高很高的墙,这些墙是现实、是磨难。
只有越过这一道道墙,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也会一步步长大,成熟起来。
温文用其坚实的手掌,拍了拍狐狸的肩膀:“放心,大哥一定把你送回家。”
在这条路上,温文学会了承担责任,或许男人就是在责任的压力下,慢慢成熟起来的吧。
狐狸很感动,感觉温文有些像自己的父亲,背影很结实。
“温大哥,前面好像有动静!”
不用狐狸提醒,温文早就感受到了十多股强大的灵力波动,每一股都跟自己一般在灵晶境后期上下,其中有一股竟然远超自己太多。
不知前方是敌是友,谨慎起见,温文将丁卯、丁巳玄女召唤出来,施展了六丁隐遁术,将自己与狐狸同时裹住,隐遁起来。
狐狸看到随着温文的施法,自己身上穿上了一件火焰战甲,左看看,右看看,蹦蹦跳跳,十分欢喜。
看它那样子,哪里还有一刚才因为想家而伤心的模样?
倒也是个感性的家伙。
温文朝它做了个“嘘”的手势,家伙立刻就跟乖孩子似的,一下子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踮着脚,悄悄地跟在温文身后。
似乎那十几人为了减少声势,有意控制法术的波动,如果不是温文一人一狐不经意间遇到,远远听去还真不会听到什么动静。
从这一温文判断,前方应该不是鬼物一类。
走进了一看。
好家伙!
“我看到了什么!”温文不禁惊讶自语。
引入眼帘的是整整十名身量妖娆、体态风.骚,一个个粉面含春,一颦一笑之间,尽是不尽的轻佻。随便拿出一个放到人群里,都是能够让人众星捧月般恩宠的存在。
曾经与惊艳绝世的冷如冰差亲密接触,与出尘于世间的何任芝环腰而抱的温文怎么会因看到这些胭脂俗粉而惊讶,只不过是往每个人身上该看的地方、好看的地方多看了几眼罢了。
其实,最让温文惊奇的是,这十位美女身上穿的薄纱罗裳,恰好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十种颜色。而每个人的薄纱上各绣着东、南、西、北、中、发、白、幺鸡、一桶和一万。
整个一副麻将牌,韵味十足!
身为专家的温文,立刻就猜到,这十位美女定然出自同一位同道中人之手。
果不其然,在温文本能地选择性地将十位美女逐个看完,一饱眼福之后,发现了一个俊朗的公子哥掺杂在众女之中。
相比温文见过的石良、胥道风等人,或儒或道,长相性格也都各有特色。可不知为何,温文就是觉得眼前这位同道中人,那才叫一个意气风发:
只见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冠上雕刻着一条蜿蜒盘桓的金龙,一只侧卧条石上的鱼尾鲛人。
作为同道之人的温文知道,这位公子哥儿并非因为金龙霸气、鲛人凶猛才将其雕在冠上,而是因为水中之龙与东海鲛人是世上最淫的生物,看到这,温文都忍不住想要伸出大拇指。
再看,这位公子哥是面如中秋月,如桃花瓣儿一般粉红,细眉如柳叶,如月牙儿一般弯入鬓角。眼睛狭长,目含秋波,竟是一双极致的桃花眼。
整个脸白得跟涂了牛奶似的,这让温文忍不住大失所望地在心底骂了一声:“呸,竟然是个娘炮,真是可惜了十位美女绝色娘子了。”
“要是能把这娘炮挑翻,把这十位娘子收入囊中……”
温文忍不住坏坏地想到。
“娘子们,可要注意力道,今天可是三年才有一次的阴潮翻浪,这雪山谷里的生灵都早早藏了起来,平日里这雪山谷可没有这么安全,让咱们大摇大摆地挖九香真元虫。”
白脸儿公子哥儿一边轻声着,一只手一边摇着折扇,另外一只手却不知是在东南西北中发白哪个娘子身上“摸牌”呢。
“靠,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当日钟离貌才我若能成仙,当为御女仙尊。今日仙尊我岂不是遇到敌手了?”温文心中有些郁闷。
“相公,咱家先辈是怎么发现那个阴魂洞的,以前我们来这雪山谷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个阴沉的洞啊。”身穿灰衣的“一万”好奇心重,不禁问道。
谁知那轻浮的公子哥儿一听到这个问题,就跟犯了忌讳似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一个字都不肯。
“官人……你可真讨厌,什么九香真元虫,我们姐妹们从你的阴魂洞里揪出它来,每敲打它一下,它就要放屁一声,臭死了!”
身穿黄衣的娘子察觉到有些古怪的气氛,撅着嘴,左右扭着腰,撒娇道。
“娘子们,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这个九香真元虫,有温中壮阳之效,能治疗修士的脾肾亏损,是好东西啊。用它做主药,回去相公炼制一副九香回春散,保证娘子们服服帖帖的满意!”
秀才模样的公子哥儿一下子就重新燃起了兴致,嘻嘻笑道。
话间,根本都不去看那那只看起来像是放大版臭蝽模样的虫子,尽情调.戏几位正在用法力囚禁、敲打那虫子的娘子。
“我看呐,应该叫这虫子为打屁虫才对!”
身穿赤衣的妖娆女子,甩着头发,前后动着身子,不尽的万种风情。
“对,得对,就叫打屁虫!”
着,白脸儿朝右手哈了一口气,往赤衣女子丰臀之上啪啪就是两巴掌。
此打屁,跟彼打屁能一样么?
白脸儿公子哥儿没有看到,在虚无之中,有一个身穿冰晶铠甲的身影,竟然跟同步一般,跟他的是一样的话,做的是一般的动作,只不过这个虚影拍的是虚空,是寂寞。
到末了,还忍不住口中喃喃一句骂道:“他娘的,那是我的词儿!我的词儿!”
打屁虫,看我不好好打一下你们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