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从早晨开始就没有下了,可也没有盼望很久的太阳出来;远处的天终究有了些明朗,头上一块块厚重的云也也渐渐的随风有了些清淡;天,还有些阴霾,但预示着太阳即将出现。
春日暖阳,瞌睡绵绵,可没有暖阳有春夏交融的季节仍然让人瞌睡绵绵;刚吃了烤鱼的战士们昏昏欲睡,幸亏昨晚上睡了一大觉,要不只怕也梦周公去了。
虎子瞌睡也大,但铁英不在,自己就睡不着觉,隐入悬崖边一颗大树不敢疏忽。。。。。。
土匪来了,跟昨天一样,从四个方向向侦察班发动了进攻。虎子没有铁英那超前的感觉,但猎人的耳朵总是很灵的,土匪很心的动作还是被他提前发现。。。。。。
郑天棒也是土匪,也没有战术,前两次的偷袭和全面开花都吃了亏后,这次改成从下面山道开始进攻了:下面下路上的土匪已经摸到了五十米处的凹弯里;虎子不管,想等土匪进得多了才发动,左等右等,还是只有那么两个人。这两个人显然看到过前面有人遭整过的惨状,以竹竿心翼翼地拨打着草丛和斜坡上的乱石。土匪们辛勤的工作没得到多大的回报,除了一些本来就松动了的石头被整滚了外,其他并没有什么骇人的机关。土匪放了心,一窝蜂的就拥进了十几个人,准备向第二个凹弯前进,然后向红军的住宿地发起总攻。。。。。。
钻进设有机关地带的土匪不少,虎子命守在十几米外、负责侧翼安全的机枪射手发动了机关。这个机关十分简单,就是在崖上堆满石头,在垫底的石块上栓上绳子,绳子或藤条连接到二十米外悬崖上的红军侧翼阵地里。拉动绳子带动垫底的石头,上面垒起的石头就铺天盖地的砸了下去,而这些石头里还夹杂着四颗手榴弹,手榴弹的引线在崖上随便找个桩固定了,手榴弹绑在石头上,石头一滚,自然就拉燃了引线;四堆石头,以凹弯的两个突出部最多,砸死的土匪也最多,因为土匪们在看到灾难降临时,自然而然的就会向两头跑,越跑越遭炸。
钻进来的土匪死得差不多了,这条路也基本报销;土和荆棘垫起来的路被炸回了原形,露出了十几米长的一段岩石斜坡,再想从这里过路就只得手脚并用的爬着走了。
郑天棒听见山崖下响起了爆炸声,随即在正面发起了攻击——他自认为很老练的声东击西之战开始了;在一挺轻机枪和几杆步枪的掩护下,土匪们不讲路数、能走的地方跑,不能走的地方就爬,漫山遍野的向侦察班阵地冲来。这些人都是天棒娃儿的嫡系,仗着跑惯了山路的脚杆,还有丰厚的奖金刺激,蛮不讲理、毫无章法的攻了过来。
天棒打仗还不天棒,还有老练,红军中那个把哥哥打疯了的枪手不开枪,他也不开枪,一直隐在山脊上的丛林里寻找着把对手一枪打死的战机,可对面虽然也有神枪手,但远没有老土匪们奉劝他那种飘忽不定和百发百中的神奇,左等右等还是不见有人发神,天棒就并不是很天的向红军机枪阵地开了枪,几枪后就伤了正面一个红军机枪手,天棒确定要不是老土匪包括自己哥哥都癫了,就是红军那个奇人死在了昨夜的乱枪中,高兴起来,想向左移动打红军左翼掩护的机枪时,留作预备的铁虎能答应吗?自然不会让他如此猖狂。
正面机枪手伤了,虎子一看大急,命替补战士以冲锋枪狙击正面之敌,自己飞扑前沿阵地,杨驳壳枪向郑天棒藏身之处火力封锁起来。虎子枪法如神,子弹不离天棒藏身的大树左右,打得天棒出枪的机会都没得。。。。。。
危急时刻,从上向下冲击山脊的一股土匪中的郑二杆子开枪了,这人是随土匪从昨晚的路冲过来的。仗一开打后,枪声就刺激了他的神经,人又变得如痴如醉起来,癫狂的意识中还惦记着红军中的那个杀星——二杆子于心不甘,想生吃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