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剑锋利,铁英跨步旋身出镖,右手不回,直接掐住倒数第二人脖子,旋身后左手肘击第二人,顺势挥刀劈杀第三人,一个动作,五条生命。又唯恐敌人不死死,挨个检查了一遍;紧要关头,天又乌漆墨黑,铁英连石头都不敢打,怕失了准头、打不中要害,只敢使用势大力沉的飞镖,即使飞镖射不中要害都不要紧,必能透胸而过,当时不死,过后必亡。但铁英很担心当时没死的敌人在要死的时候还有力气扣扳机,惊动了便道上的敌人,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所以一上手就出了全力。被掐了脖子的人显然徒劳的蹬了几腿,不过和他们排长那声叹息一样,没有在人世间多争取几个眨眼时间。
铁英整死了五个偷袭的的敌人,加上开头几轮冲锋被红军机枪消灭了几个,敌连长身边能动的人已经不足二十个了。毕竟是中央军,这十七、十八个人在连长带领下,居然也中规中矩的做好了攻击准备。敌人恨得不行:打了一天的仗,自己人影没见着几个,几次被撵得鸡飞狗跳,不是跳岩就是钻刺笼笼,尝尽了当敌人的痛苦,连找人单挑的机会都没得。
敌人很想打架,很想找人出气,但红军不给他们机会,气得只有把枪向空中和山林乱放一气,发泄自己的不高兴。又不知道后方究竟有多少红军,生怕遭到红军冲击,如果前面的二排长几个人挡不住,自己真还就成了坛子里的团鱼,不被吃掉才怪。想到后果严重,这些人焦躁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起来,见连长想出了从山道下偷袭的妙计,一个个振奋起来,内心盘算着:只等弟兄们的偷袭成功,自己便要像猛虎一般扑过去,把几个红军打死了,然后再揣上几脚。狗日的些敌人,思想何其阴暗,手段何其歹毒。
但铁英没让敌人的阴谋得逞,他很快就让这些阴险的敌人变成了光明正大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纯粹的死人。
铁英灭掉了几个偷袭的敌人后,路上再无阻拦,凭借朗月刀的锋利和一双犀利的狼眼,硬生生的从荆棘丛里钻到了站满敌人的便道下。见敌人在几米远的便道上已经做好冲击准备,铁英明白,这些敌人在等待那五个家伙的偷袭成功,他不敢使用手榴弹,怕导火线的闪光惊了敌人,只怕手榴弹还没扔出去,自己就先吃了枪子。面对精力已经比较集中近二十个个敌人,他没有把握一击必杀,但驱逐敌人绝不是问题。可驱逐了敌人怎么办?敌人一窝蜂的又压向虎子他们,虽然听声音四排长已经封锁了便道尽头,万一黑灯瞎火敌人又遭打急了狗急跳墙、从道路和先前已经整出来一些路的荆棘丛里向对面双管齐下,虎子阻得住吗?不敢下手,反身又钻进了荆棘丛,用刀割出一条缝隙,像蛇一样快速地钻到了敌人身后的便道上,虽然也弄出了些动静,但微不足道。除了前面的敌人,铁英可辨两百米外的拐角处还有七、八个人、一挺轻机枪和虎子他们在对射,虎子、四排长加上陆达才只有三个人,铁英不敢从敌人身后发起攻击,虽然打任何一方敌人都是两面受敌,可另一边的敌人反身来战自己还不是两面受敌;看后面便道一溜影影绰绰的敌人,铁英准备肉搏当前之敌,迫使敌人开不出枪全杀或驱逐少量:
狭路相逢勇者胜,啸声起处,他向两头的战友发出了警讯,三棱镖重镖出手,拔剑扑入了敌阵。
敌人不足二十,还全在一米多宽便道上从后到前挤了一到两列纵队,想群殴都没有地形,何况被铁英从后到前一路杀去根本就没有群殴的时间;后面一半的敌人几乎连身都没转就死于非命,前面包括连长在内的不足十人转了身又如何?只听见前面的人有一声无一声的惨嚎,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明白就见了一条黑影来到了身面前,挨了刀。有几个又跳了荆棘的,被铁英毫不留情掷出飞镖射杀。。。。。。
敌连长怎么死的不知道,反正再想用纱布缠头是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死了;本来上好八好的一个人,要用纱布包什么脑壳、装啥子重伤嘛,这种习惯要不得,预兆就不好,结果就更不好,死翘翘一个。
今夜有少许的月,郎月刀便辉辉煌煌的发出一片紫色光芒,流动的炫目被多少敌人看见,不过看见的瞬间也大都身首异处;少数人是被中正剑刺死,只铁英杀到弯道后面后,前面一个和侦察队主力对射的机枪手匆忙间想调转枪口,被他倒地侧踢飞下了斜坡,不死也被荆棘扎死了。
中段和红军对射的机枪突然没有了声音,被连长安排在转角后向虎子们射击、担任掩护的敌二排长料想不妙,却也顽强,仅有的一挺轻机枪又被虎子们纠缠住,就叫几杆步枪向后面射击,尝试着想阻止后面而来的红军,拖延时间等天亮。
这一段除了他们连长和自己的两挺机枪是在拐角处外,这两、三百米几乎是直道,如果是白天的话,红军可能连敌人那个机枪手的屁股都看得到。所以敌人的几杆步枪在直道上乱打,在不足两米宽的通道里却也就很有杀伤力,不过没打两枪就没有什么杀伤力了,因为全被铁英和两个枪手打死。既然循着敌机枪吐出的火苗把机枪手也打死后,敌人就再也没有了声音,铁英让队伍搜索前进,自己掩护,等战士们摸索着冲到敌人阵地时,除了几具尸体,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其余的敌人想必又一次钻了刺笼笼,躲藏了起来。战士们向荆棘丛里扔下几颗手榴弹后,正准备撤退,没想到虎子那边的机枪居然向这边射击起来,幸好队伍还在转角后,没有伤亡。这还是四排长谨慎,听见敌人机枪没了响动,后又听见这边吵杂,怕敌人趁黑暗摸了过去,就提前开枪进行封锁,否则后果就会很严重。铁英以唿哨声联系后,虎子也跟着回了一个,机枪随即停了下来。铁英不敢耽搁,怕几个躲在刺笼笼的敌人捣乱,自己断后,命队伍快速后撤,很快和虎子会合。
众人分离的时间不长,但每个人都不啻在鬼门关上走了一会,如今相聚自然是喜悦万分,好不欢喜。但欢喜归欢喜,肚皮却是饿得很了,铁英命两挺机枪仍然警戒便道,虎子负责四周安全,陆达抓紧处理重伤员,两个轻伤员自行包扎,随时准备出发;自己则尝试着想在四周弄吃的,左转右转,连只鸟都没看见,就更别什么兔子、袍子之类的大东西了。打了一天的仗,会飞的都飞走了,能跑的也早就撒开蹄子跑光。铁英无奈,又不敢让战士们多做休息,正想让队伍开拔,却听见破碉堡里传来了欢呼声。原来,几个有经验的老侦查员判断这种大型堡垒除了要囤积大量的武器弹药外,必定有吃的东西。于是,饿昏了头的几个家伙就在破碉堡里的废墟中一阵乱翻,真还被他们找出了十几块面饼,本来还有个瓦罐盛了水的,可惜被手榴弹炸没了。十几个人把面饼分了,狼吞虎咽起来,噎得几个直翻白眼,虎子被噎得用后背直撞树桩,差没背过气去。几块干饼更勾起了这些人的食欲,人人动手,把碉堡翻了个底朝天,再无所获,只得把武器弹药清理了。
侦察队连陆达现在十三个人,重伤一个枪手,牺牲一个突击组队员,连两个轻伤员在内,还有十一个人能行动。十一个人,一人一支花机关,连铁英和虎子都要了一支,虎子单手不能使,管他的,背上总有用处。铁英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枪了,近距离打仗是大有用处,陆达也背了一支,这玩意比步枪和驳壳枪撞死耗子的几率大得多。碉堡里有一挺重机枪,一挺轻机枪,缴获敌人连队轻机枪四挺,加上侦察班原有的两挺,一共七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他妈的,这么多东西,谁拿得走。
铁英安排虎子带足手榴弹和花机关子弹,前面开路;陆达保管好医药用品,带花机关、驳壳枪各一支,带足子弹,负责重伤员治疗;支援组两个战士带齐自己的武器弹药,负责抬重伤员;四排长及火力组其他三人除自己的武器外,各扛一挺轻机枪,其余两人除自己武器外,专扛弹药。铁英自己全身也挂满弹药,背了花机关、扛了步枪断后。其余三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在荆棘丛中埋了,队伍陆陆续续开始出发。
战士们舍不得这些好东西,拼了命的往身上加,最终实在是没得法了,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一行人在一条溪把肚皮灌了个透亮后,步履艰难的摸黑来到原总部医院,原想在这里碰碰运气,可这里早已是人去屋空,破罐罐、烂绷带到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