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的敌人强悍,可铁虎也是一根筋杀人的主,你脚杆厉害跑得快,老子还追过兔子、累死个狍子呢,所以要腿快、腿硬敌人不是对手,本来有些远了的敌人两百米后就被他追拢。敌人眼见了城楼,并不气馁,回枪来打,皆被虎子以峨眉蛇形步伐躲避,虽然也慢了身形,但敌人要阻截就要转身或卧倒,更慢了速度,被虎子几十步就追进了短枪有效射程。可虎子百步穿杨那是指双方静态,真在强烈的奔跑角逐中出枪也不是好了不起的神枪手,不是百发百中。但枪手毕竟是枪手,何况还是有两支毛瑟原装二十响、一轮连射就有四十发子弹的要命枪手;老子不百发百中,五枪打一个、再笨十枪打一个总可以吧,于是敌人就越跑越少,见了近在咫尺的城楼也有逐渐远去的飘渺感觉了,被前面攻城的红军掉头阻截后,敌人就只有看着城楼哭了,基本绝望,隐入就近的石林和这个杀星对射。
铁英更快,虎子喊“跟上”前扑后,三排刚冲石林他就到了;前面两、三百米只有不足二十个敌人被虎子撵鸭子一样的乱跑,他相信虎子实力,料这些家伙没有本事也没有机会回击四排,命三排长带两个班从原路返回,夹击大路上狙击一、二排的敌人,消灭或驱逐敌人后让指导员带侦察队主力从隆城东边的破败处入城,端掉敌人老巢;又看敌人还不少但料虎子一人足可以拖得住,命三排副排长带留下的三班在虎子身后布置伏击线,城内敌人出城后伏击并拖住他们;自己单独向四排阵地大迂回而去。
三排伏击敌营长带的近百溃兵收到奇效,死伤几十个、投降几十个,就剩前面十几个还被虎子拖住跑不得路,隆城野外的敌人就剩下狙击指导员们的几十个,三排主力回击后,这几十个敌人崩溃或被消灭只是早晚的事。侦察队取得绝对性优势后铁英就开始打隆城主意了,一鼓作气,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狙击一、二排的敌人还没有铁英想象的顽固,本来没受到伏击的一个连可能还可以勉强和红军一战,可营长身边除了不足二十个警卫就是几个伙夫、车夫,基本成了光杆司令后连长不得不分出一半的人保结拜大哥,也是想保隆城;以为红军刚才灭了二连是靠的突然伏击和几头疯牛,离隆城几千米距离,凭自己弟兄的战斗力和熟悉地形大可以边打边撤,一路就退回去了,却没想到对面红军的战斗素质竟十分的高,自己休是撤,连阻挡住攻击都困难;又听撤回去的大哥一行遭到二次伏击,枪声稀落后连长的心也跟着冷落了下来——凶多吉少,而有这种认识的人还远远不止他一个,眼见队伍就要崩溃时又遭一路狂飙也似的红军背后杀来,崩溃。而崩溃也不是一定就会得了性命,那不是一遇打仗老子就崩溃,全都活他妈个七老八十的老死?免得中国还多了这许多战争?
所以向荒野里走了的人不足二十,这还是红军指导员得了三排长的传话:队长要打隆城,否则跑脱了的就不会是二十,而是两个或全部死翘翘。
指导员忧郁,敌人基本被打残,不增兵永远别谈剿什么匪了;得的辎重粮食也足够多,何苦还要攻一个主力连把守的城镇呢?但又不可能撤了一、二排走人,如果敌人收拾了残兵向三排和四排背后反戈一击、隆城敌人再一出城夹击的话,指导员可能一辈子都要做恶梦了;而不城里的土乡兵和一些黑狗子,敌人光野战就还有一个建制连,还有和减员后侦察队决战的实力,看敌人的凶悍,多半会咬着后撤的侦察队这样做。指导员有理解铁英的用心了,听前方隐约传来铁英那熟悉的毛瑟98,指导员眼睛有了些朦胧;命三排归建并警戒城外主战场侧后;命一排为前锋,遇敌击杀,不做停留绕道后面山脊直扑隆城东侧。
铁英料城里的守军不明虚实不敢出击,却也一直担心他们狗屁不通瞎胡闹出城乱整。而有些事情不想还没有什么,一想就变成现实,特别是坏事;你害怕生病、怕被抢、被盗,这些讨厌的事多半就会接踵而至,这也是一种意识、意念;潜意识里面有的东西,就不是虚无缥缈、空穴来风的事,意识形态已经形成,他就一定存在,所以铁英担心的事也就发生。
这一带只有股武装存在是铁定的事实,所以留城的敌三连长在听到几里路突然外响枪,除了吃惊不以为然。堂堂**两个连,又是在自己家门口遇袭,就是好大的地方武装也不一定落败,也大可以上几个时。何况红军主力早已经过了赤水河,又哪来好大的事情了?后来听枪声实在是太过激烈,不像是股土匪才有的装备,命镇上的一个靖卫【保安】排,二十来个镇警察协同**守城;三排向出事地做侦查攻击前进,侦查战况或解主力的围。
连长不蠢也不狂妄,旷野里有些许雾霭也大可以看得远,城外和往常一样没有异常,架好了营部两挺连枪衣都没有除去的重机枪后命一排出发。可三排刚一打开勉强算作城门的两道木门就遭到一顿痛击,城门都来不及关了就带了七、八个伤残退了回去,不敢妄论什么接应主力了。
敌人开门出城,红四排有班长建议放敌出城伏击。排长不允:四排的任务是阻敌出城而不是放敌出城;不现在敌人已经有了战斗准备,就是没有,一时重创了但城里敌人出击后呢?不光四排要跑路,就是整个侦查大队都将面临全面受敌的灾难,谁担待得起?还命队伍狙击完敌人后以昨晚新挖的壕沟向两翼散开,结果还没有狙击完出城敌人这一片就已经被敌人重机枪和几挺轻机枪覆盖。好在这一带乱石不少,只需浅浅的一条交通壕就足可把人转移到其他乱石后面。敌人只是报复性的瞎打,而稍一松懈又被红军三挺以上的机枪袭扰。
双方就这样有一阵无一阵的摩擦,敌人判不明红军虚实不敢乱动;虽然红军看起来人和武器大概只有一个排的实力,但谁知道虚虚实实的红军是不是还有埋伏呢?连长不敢稍动,直到风吹散雾霾和硝烟,一个暖烘烘的太阳也慵慵懒懒的拱出云层后,敌人才居高临下的把几百外的红军看得清楚,也才确定红军只有那么几十个人了。
视野开阔就见了自己二十几人沿大路狼狈而回,而后面追赶的居然只有一个红军,连长气懵,在这些人又被攻城的红军调转枪口阻止在一片石林中后,连长就想出城帮忙了。看荒野辽阔,没有红军埋伏也没有多的红军,前方枪声还在紧紧凑凑的响,连长命伤残了十几人的三排和一帮土货守城,并压制攻城红军,亲率一排向红四排侧面出击;二排在一排牵制了红军后出大路援助被一个人就撵得鸡飞狗跳了的同伙,远方战况不明是不敢去了。。。。。。
连长三梯次性配置,就是城里有事也大可以回援来得及。一个野战连队的连长不笨,命三排三挺轻机枪和营部两挺重机枪把攻城红军藏身的一片石林打得石头和沙子飞扬后出击了。
铁英来得正是时候;城楼上敌人见了这人速度太快,在山石间几个若隐若现就快到了前面那片乱世林,乍呼呼的分了十几人沿城墙上去侧翼堵截,一挺重机枪也掉枪口向铁英阻断射击。
敌人枪法好铁英还不惧,怕的是枪法烂、装模作样把枪乱打的人;而沿城墙咋咋呼呼跑过来阻截的是些什么人?土伙。这种人打枪不知道把子弹打向了何处,但就是这种流弹让神仙都难防;铁英吓出两身冷汗后连“之”字路都不敢跑了,一头栽进了侧边的一条沟壑里,乡兵欢喜,可不到一分钟铁英就从五十米外的一个山包后击毙了那个重机枪手。土伙不知,仍咋呼,遭铁英连续打死三个后才晓得什么叫做神枪手,咋呼不起还差鸟兽散。铁英终于又可以长身向四排阵地扑近,但又被重机枪和一挺轻机枪阻断;铁英掉头跑路,身后留下两串蓬飞的烟柱,敌人枪法不弱,可惜追不上。铁英扑进一片乱石后向四排长挥手,示意撤退。
其实敌人一出城铁英就鸣枪命四排撤退,但四排被城墙上居高临下的机枪压制走不脱,铁英大迂回打掉和吸引敌枪手后四排不用队长招手,眼见出城的敌人也将近,命一班滞后狙击,以机枪从侧翼掩护队长退,主力向后鱼贯而去。
一班不走,铁英大气,舌绽春雷大吼:“走”,气贯长虹。可一班却走不脱了,连四排主力都重新陷入战团;红军要全身而退,敌人肯吗?机枪又调头向四排覆盖。铁英气,这回是气敌人太过疯狂,像疯狗一样,居然疯狂到对他弃而不顾,于是铁英开枪,没有任何干扰后弹不虚发,五发子弹起码三个枪手毙命、两个离死不不远,但一班和敌连长带的人开始接战。铁英抢到四排现有阵地命二班占领公路,三班迂回敌人侧翼,掩护一班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