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发镖讲究手腕、臂和腰胯的配合,铁家镖也不例外,可铁英另类,伏地仍然能抖腕打出两支飞镖,仍然能伤敌于无形,但终究伏地发镖再起身慢了奔行的速度,两个敌人又相距十米,他抢住了第一具死尸,却没扶住第二个敌人。敌倒地弄出了声响,旁边的敌人想是看不清身旁的同伴,听见声响即大声询问,铁英哪里敢出声,敌靠近观察又遭射杀。吆喝的声音突然中断,又有人问两声后终于响枪了。。。。。。
枪声划破潮湿的空气,沉闷而惊心动魄,铁英大喊:“阻断敌人”,和“龙”、肖排长飞扑敌人。隔远击杀了就近的两个哨兵后,“龙”和肖排长已经扑入了草寮里。
铁英游走于第一炮阵外围,狙击了第二炮阵的哨兵向第一炮阵突击,爆破组潜了进来。
隐隐有连续的爆炸声响起,地上传来震颤的感觉;鬼撞墙两边的战壕也有零星枪声响起,铁英看看表,两三十二分,知道爆破班王副连长炸毁了阳平县城外的骆驼关;特战队一、二连均没有偷袭成功,不过从零星的几声枪声后又很快停止,他知道两边的掩杀都没有引起敌人大规模的反击;而一、二连也没有大规模的开枪,就证明他们绝对没有开枪的必要;而没有开枪必要就证明他们徒手就能解决战斗,所以他不担心。知道二线岗楼被自己灭了一个后,敌人就是第一时间向山上出击也没有几个人了,而山腰营房的敌人主力向山出兵起码都是在十分钟以后。就是再短时间又何妨,虎子已经在动手前就布置了一个排占据了山有利地形。。。。。。
林军团长亲自挑选的工兵班第一时间炸毁了公路,敌人二、三团要想向云雾山增兵只怕也只能轻装翻山越岭了;一、二连占领了鬼撞墙阵地,接下来的狙击战铁英不担心,但炮阵里的装备却大是出人意料,除了十二门山炮外,草寮蓬里居然没有一颗炮弹,想是敌人估计红军即使顺利渡河要到达鬼撞墙地段最少也要花一、两个时的时间,而这段时间要做好炮击准备胜似闲庭漫步,绰绰有余,没必要把易燃易爆品放在不经风雨的伪装网里。怪只怪铁英和特战队没有一人熟悉山炮,就是携带的炸药够,雷管和引线都不够。
第一方阵里有十二门山炮,每门炮间距三米,一个山炮阵地就有四十米。四排长一挺机枪敌住一面;“龙”和肖排长四支驳壳枪敌住另一面,有中段的警卫钻入了第一方阵里,凭借钢铁炮身向“龙”们射击。
曳光穿梭,夜依然深沉。铁英和爆破组五人没有还击就没有敌人向他们射击,但铁英却能从曳光中看清草寮里的情形,向爆破组长问:“怎么办”?
“雷管和引线不够,不能全炸了。”
铁英镖杀靠近一个敌人,回:“能炸多少算多少”,同时展开身形游走于炮阵之间,烟火不冒的格杀几个潜进炮阵的敌人。万幸敌人不敢使用手榴弹,没有爆炸的火光闪起,敌人就发现不了黑暗中的爆破组,只能在外围向草寮里乱射。“龙”和两个排长也退了进来,三人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四排长又弃机枪不用,一支冲锋枪的连射和四支驳壳枪的射又向长了眼睛一般,凡有机枪或冲锋枪的连续火舌射出都被几枪打灭;有敌人从相距二十来米远的第二炮阵鬼鬼祟祟的向第一方阵潜入,都被能准确分辨他们身形的铁英射杀,几人生生把扑上来的巡逻队阻止在了几十米外。
敌果然训练有素,双方甫一接触就以守炮阵的兵力向响枪的“龙”和肖排长压制,而以巡逻队抢占第二炮阵;靠山的几座兵营里也涌出大批的人,栅栏到炮阵的空旷地带突然有机枪向涌出兵营的敌人侧翼打击,敌人万不料有对手从中间切入,被一挺机枪平行射击的连续火力打得人仰马翻,不明就里的退了回去。铁英知道是春望到了,他借机枪吐出的火舌看春望趴在光秃秃的地面上,四周毫无遮挡,敌起码有两个岗亭的步枪和一挺机枪开始向他射击,大喊四排长等人:“保护爆破组。”捡一杆敌人步枪向黑暗中遁出。黑暗中火苗吐处,敌向春望射击的机枪瞬间哑火,岗亭上也连续有惨叫声传出。敌人栅栏岗亭上的火力转移到了他身上,但每当一、两秒后第二次火苗闪起时,他必定已经在一、二十米外出现。敌人跟不上,连肖排长都在想,这人究竟是在跑还是在滚,反正火舌起时,必有敌人中枪。又听铁英大喊:“春望进炮阵。”
春望果然就弃机枪不用,黑暗中连续的响起一阵冲锋枪声后,春望成功突入草寮与“龙”们会合。
敌人巡逻队是一个排,分三个班不停的沿栅栏巡逻。守卫炮阵的敌人响枪后,两个巡逻班直扑就近的第二炮阵,第一方阵前面实际就只有守卫炮阵的敌人和另一个距离较近的一个班,还有就是和栅栏连在一起的三座岗亭。被“龙”等三人的精准打击和铁英的一阵掩护射击后,挡住前面的敌人已经不多了。
敌在岗亭下都插有火把,敌人看不见铁英,他却看得见敌人,虽然如雾里看花般的模糊,但还是弹不虚发。他沿栅栏清除残敌,打得三座岗亭里七人三个跳了楼,其余几个都做了枪下鬼。空旷地带尚有七、八人,但每次有人向他射击后都中枪,无一例外,剩下四人不是尿了裤子就是跑了,不过跑路的过程中又被打翻两个后,突击队所占领的第一炮阵前面基本成了真空地带。但春望突入草寮后,敌人大批的涌出营房,也有大量的人向两翼迂回。铁英知道前面栅栏后有一条隐蔽得很好的路,不消是运送山炮来的便道,必通阳平路,也就是突击队唯一的撤退路线,所以被他不遗余力的清理了。。。。。。
敌人用栅栏圈起来的地盘不,但两个炮阵位于正中间后到两边栅栏的距离也不过百米,不机枪,连步枪冲锋枪都在射程内,而敌沿栅栏插的火把把沿栅栏迂回的敌人基本全都暴露,成了四排长和春望两人的移动靶子,突破两支冲锋枪精准打击的敌人不多。
驻扎三里坪的敌团主力必定救援山炮营,而要进入盆地也必定经过这条便道,一旦进入就断了突击队唯一的退路,插翅难飞了。铁英见“龙”和肖排长四支驳壳枪完全可以抵挡后边第二炮阵里的敌人,命四排长和春望封锁两翼之敌后又见爆破组已经在每一门炮的炮管里安装了炸药,正在把十二条引线连在一起,他问余排长:“好了吗?”
“好了,就是引线太短,只,只怕跑不出去就炸了”,余排长困难的。
哪想傍边一个喘着粗气的队员接口:“铁、铁队长,走吧,我、我来引爆。”
铁英摸到这人后问组长:“伤了?还有两个呢?”
“伤得不轻,刘喜财和叶老三已经死了”,经历了十去**的长征,余排长得轻描淡写。
铁英方知爆破组是着敌人流弹作业的,在敌人密集的弹雨下能幸存两个人已经很不错了。但时间不容他多做感概,摸着连接在一起的一大把引线,见最短几根只有尺长,问:“手榴弹能引爆吗?”
“当然能,但第一爆炸必须炸在引线上才行,谁、谁。。。。。。”
铁英止住他的话;“留下手榴弹,带人撤退”,毫无余地。
伤员还想挣扎,铁英严厉起来:“走,这是命令。”
突击队因铁英、“龙”和肖排长是要搞暗杀的人,铁英不允许带手榴弹;四排长、春望和爆破组都各带有八枚,只因几人第一时间遁入炮阵,敌人不敢扔手榴弹,他为了隐蔽身形打糊涂仗,也命几人不扔,所以打了十几分钟的仗竟然没有一声爆炸,全是在黑暗中糊糊涂涂的乱打一气。
铁英收集了牺牲爆破队员的手榴弹后命肖排长掩护爆破组两人先撤;四排长和春望向两翼掩护,边打边撤;自己和“龙”为断后并炸掉敌第一炮阵。
铁英决定的事不容商量,但春望却商量起来:“队长,走吧,我来掩护。”
“不行,这是命令”,铁英很少用命令,而且是连续两次。
“走吧,我、我可能出不去了”,春望的声音出现颤抖。上百仗打下来搭档,铁英还会不知道春望这句话的分量?知道春望伤了,而且极重。
鬼撞墙两边山脊的战斗异常激烈,听声音敌人的攻击就没有停息过,而三里坪的来路上也有枪声传来,铁英知道敌两个营离此不远了。时间不等人,他又命肖排长挟春望和爆破组先行;四排长和“龙”为两翼掩护;自己独自一人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