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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黑货就是枪支,其实铁英不需给钱,姓顾的为了不让铁英告密、不至于掉了脑壳都是要想方设法满足铁英要求的。不过这人究竟是老江湖一个,身体冒汗、心儿发抖但胖脑壳却是不停的转,自己倒腾军火给了土匪武装是极端隐秘的事怎么就被人知道了?这种事情在任何年代都是要掉脑壳的大事。眼前这人年纪轻轻却是出手不凡,两根黄鱼莫一千斤黄货,就是几大车都拉得去,可确实又正在风头上,就是还多两根黄鱼他也未必敢接。但年青人掌握了自己的把柄,又是志在必得,不敢接也不得不接了,何况还有天大的好处,如拿不出货呢?如何就堵了他的嘴?
敢于做掉脑壳的事,顾老板胆子自然不,连“好、好”把金条在怀里揣了,双手抱拳后问:“敢问兄弟大名?”
“兄弟四海为家,江湖为姓,不也罢,只问顾老板几时能给个准信?”铁英谢过,给了个极是模糊的答复。
“明日此时当有消息,不知兄弟能否等得及?”顾老板胖胖的脸上掠过一丝狡猾。
“不急不急,但两日后我便回,望顾老板尽快准备如何?”铁英显得极是真诚。
“顾某自当尽力就是。”胖子急匆匆的走了,老张忧虑起来:“这人不是善类,铁队长需心为妙。”
“谢谢提醒,铁英自有分寸。”铁英淡然一笑:“不知你处有无歇宿之处,铁英今晚就宿于府上可方便?”
中央过来的特勤队长,老张摇头:“不行。”
铁英料顾胖子有天大的把柄在自己手上,又不知道自己底细,不敢乱来,但又怕确实搞不到炸药而狗急跳墙,反咬一口把老张告了,胡乱的老张是gong产党什么的就把人捉了去,到时候只怕跳进黄河也不清。铁英方知老张在到顾胖子的斑斑劣迹时那种犹豫的表情,想是想到了这种后果,不禁为地下组织不惜牺牲自己的豪情而感动。
铁英料顾胖子搞不搞得到炸药都要耽搁些时间,随老张身后几百米到了他的铺子里。老张拗不过,把二楼阁楼上的窗推开半扇,固定好后又挂起一条蓝布窗帘。铁英不解,负责人只了一句:“此地危险,是向同志们发出的消息,走吧。”竟然是催促铁英快离开。铁英感动而要他走,负责人不走,顾胖子万一来联系找谁去?不走。
从酒馆一路尾随老张又没有发现跟踪的 人,料事出突然,顾胖子没有准备。两人分析顾胖子不知道铁英的来历、又不知道铁英在何处落脚,同时杀不掉两人就不敢立即做那杀人灭口的勾当,必定先设法弄到炸药再,但正如他所弄不到东西呢?或就有可能要行此下策了;也不一定敢诬陷告发,最有可能的还是杀人灭口。老张沉吟半晌后:“这几个月敌人活动频繁,忙着修建防御工事,炸药肯定是少不了的;而顾胖子既然能把枪支弹药倒腾出来,和长期驻扎在阳平的辎重部队中的一个副官又有些瓜葛,就是弄不出来也必定有些消息,且等过了今晚再,铁英认可,为防万一,还是打发了伙计回家,让老张在楼梯暗格里歇息,自己问清了顾胖子的住处后连夜就去了顾胖子家附近潜伏。
当夜无事。天刚亮就见老顾家出来一个人,这人三十多岁年纪、戴毡帽是个伙计模样 的人,出门后向两边略一张望就向西门去了,铁英尾随他出了西门,回头再到顾家院子不久即见顾胖子也出了门。
铁英见他买了两个瓦罐装的汾酒、一只烧鸡后对直去了东门,看他掏烟和岗亭里的哨兵寒暄一阵就进了兵营,知道这家伙没少在这里走动,果然是和辎重营有染。他心里有了数,想和老张一起等消息又怕城外几人一晚上不见自己回去焦躁,也怕交通员老江白天不一定好联系到几人,到了老张的药铺即让老张得到消息后亲自到城外联系,坚决不能留在店里。
他听老张过顾胖子和西边吕梁山区的两股土匪有染,见老顾家的伙计出了西门,想是和土匪些联系去了;老顾又亲自去了辎重营,知道这家伙遭骇得不轻,忙自己交代的事去了,但敌人戒备森严,要想一时半会得到需要的东西,看来真还不容易。
就算辎重营里有炸药,铁英也不敢去抢或偷,不是一斤两斤的东西,就是抢到或偷到了了又如何,未必还扛着炸药打出城去不成?还只有依靠顾胖子了。但顾胖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看他兵分两路显然也是做了两手准备——要么成交,要么杀人,铁英做了最坏的打算。
顾胖子成功与否都要联系老张,而正如老张分析一样,就是顾胖子想要杀人都必须要把两人杀掉,自己不怕,去了城外就是;找不见铁英,顾胖子自然不敢把老张做了,但通过老张的联系人找到了铁英,顾胖子就可以两边同时动手,老张留在城里就凶多吉少了。所以待老张做了安排,销毁了一切证据后,铁英就带了老张收拾好的细软出了县城。
他出得城来,还没进入山坳就碰见四排长,稍后肖排长和“板”也到了。这三人一晚不见铁英回来,自然是焦躁,正自要到城外去碰些运气,打探些消息或混进城去,运气果然就十分的好了。几人欢喜,铁英大致把情况了,命肖排长专等老张,四排长和”板”在大路旁等顾家那个伙计,自己寻高处监视一条进城的路。
直到下午两过后铁英才在道上发现顾家伙计,见他身后八、九个人隐于一座荒废的山神庙后,铁英放伙计进了城。
好戏就要开场,铁英见土匪不多,要想给顾胖子一些震摄,和四排长两人打探了一回山神庙周围地形,命四排长潜伏于庙子外后就到山坳处等老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