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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向后迂回第一集团的五个人被“板”射杀一个,其余皆被虎子所杀,得了四骑战马。后续的马队被苗家枪手射杀两个后,四下里落荒走了。“板”抢马后即率苗家骑兵两骑向铁英所在的方向疾奔,虎子喝止不住,见春望也随了他们消失在五十米外,舌绽春雷的一声大吼:“保护傻丫头”。敌失了主人的战马早不见了踪影,虎子无奈,和没有马骑的四排长等人全力徒步向前。。。。。。
铁英冲不进侦察队阵地,几骑战马在包围圈中几乎成了众矢之的,一个战士当场牺牲。他救“龙”后抢回还没远去的战士战马,即翻身向右杀去,意欲和敌人展开混战,迫使敌人不敢开枪。
敌一个连,是向侦察队右翼迂回过来的一只生力军,没有见过这几人的杀人手段,见了有人要从自己的阵地前突围,仍以两个排向侦察队轮番攻击,以一个班的兵力前迎红军分队。不是敌人狂妄,而是红军又牺牲一个战士,侦察队长也被流弹击中,如不是铁英喊救人、队长被从后面赶上来的“龙”提过马去,分队只怕还要少一人。就这样也只有三骑、五个人了,其中侦察队长、肖排长重伤,还是和“龙”、郑幺娃合骑,如此的狼狈和凄凉,敌分一个班的人来狙杀已经足够重视。
铁英的预想实现,迫近敌右翼部队后,也基本离开后面敌机枪射程。三骑快马、三股旋风直卷敌右翼阵地。敌是向侦察队作攻击动作的,向侦察队阵地布置有两个机枪阵地,见了分队才慌忙摘肩上步枪来打,一面又分一个班前来截杀。冲在前面的铁英战马中枪,马失前蹄,铁英飞身而起,“龙”要弃侦察队长救铁英,铁英空中大喊“走”,飘身下落时,脚踏奔驰中“龙”向前斜挥的苗刀,飞身又起,如此几个起落,竟然是马不停蹄、人不落地就冲进了扑上来的敌人马队里。两股人马未做丝毫停顿,甚至可能还没有交手就对冲而过。但敌回身再战时,十二个人只剩了四个。
铁英空中就石击两个、镖杀一个,身体下落时左手反拍一敌疾挥而上的战刀脊背,食、中而指掐住刀身即脚踢敌身;敌战刀有护腕,挣脱不得遭一脚踢死,铁英抢马后又以救命飞镖击杀要砍郑幺娃身后肖排长之人;郑幺娃骑术不精,身后又伏肖排长,和敌错身时出枪不及,连枪带手臂被劈落,不过,敌人也被迷糊的肖排长刺死。铁英第一次见警卫排长出刀,竟然是不带弧度的直刺动作,待手臂前伸大半时才翻手腕带动刀刃切入敌身体,减少了挥刀、下劈过程,动作干净利落;凭他那份腕力,铁英知道这人必定有扎实的武学基础,心惜不已。
“龙” 右手出刀,架住敌人长刀时顺势前探,直刺敌于马下,但左侧敌人刀到,他有侦察队长伏于马鞍上,俯身不及急反腕斜架苗刀于背后,仓促之间苗刀竟然以匪夷所思的角度护住了后背要害,敌一刀劈在苗刀上,“苍朗朗”一声大响后,两骑马错身而过,但“龙”右手战刀到了。
“龙”仓促出刀护住后背的同时,身体已经左侧,右手刀随左侧的身体后挥出手,敌一刀斫在他护身的苗刀上,他的右手刀也不可思议的向后完成了180度大回旋,一刀劈落了敌人脑壳。不,应该是撞落了敌人的脑壳;敌马快,“龙”就是不用力,只消把刀横在前面,敌人前冲的力道也把自己脑壳撞飞了。
第一个回合的马战后,敌按骑兵“条列”回身又来战,左右一看全部就只剩下四个人,狐疑的向前看时,地上六具死尸,其中两个还身首异处;两个遭铁英石头打爆了脑壳的人还在翻滚哀嚎,再看红军时,好端端的三个人全在,除了一骑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外,另两个血淋淋的人也调转了马头来。
铁英恍若神仙般的在空中乱走早让敌胆寒,如今一照面就死了大半的人,而那个神仙不但在,还稳稳当当的又骑上了战马,敌几欲遭骇死,虚弱的喊一声就向后面跑了。
铁英本要顺势冲击敌人大部队,见肖排长跌下马去,郑幺娃断了臂痛得迷糊、控不住马了,铁英这才勒转马头想找这几人“混战”,不想敌人转眼间跑了个干净。铁英大急,不敢等后面的敌人跑远了前面的敌人又向这边开枪乱打;又见郑幺娃处于半晕厥状态,控不住马匹,大喊郑幺娃弃马止血、保护肖排长。回头看,“龙”已经越过自己向百米远的敌骑兵队发起了冲击。
人非神仙,如铁英这种心智强大的人打仗也打昏了头;郑幺娃都痛得要死得很了,还有什么能力保护哪个?但铁英是听见了虎子“保护傻丫头”那雷鸣般的声音,他知道虎子来了,而且“傻丫头”“板”也来了。别人听不见,他听得见,就是听不见,他也感觉得到,兄弟情深也。
“龙”和铁英想趁后面的敌人还没跑远,前面的敌人不敢开枪而第一时间冲垮前面敌阵,但两拨人背道而驰,瞬间便拉开了距离,敌果然就开枪狙击。
铁英在“龙”配合下天马行空般的在空中乱走,两人只一错身间就马不停蹄的杀伤八人,其凶很和残忍的杀人手法触目惊心,还想趁混乱来抢自己的阵地。敌两个排攻击侦察队阵地,留作预备队的一个排瞬间又损失一个班,主阵地仅两个班,敌打死都没有人敢出来冲击了,把向侦察队阵地射击的机枪调转了枪口,以密集的子弹阻止两个浑身浴血、状如厉鬼的红军;敌不敢冲击却并不等于敢一哄而散,两个班的骑兵在山包上拔刀列阵,在两挺机枪的掩护下,必阻两个红军于坡下,否则吃罪不起。
铁英和“龙”两骑马,敌两挺机枪,冲击不到五十米,铁英和“龙”的坐骑皆中弹。铁英急,大喊“龙”“掩护”,提气直抢敌阵而去。“龙”不敢拖累铁英,以死马做掩护,两支德国原装毛瑟二十响向敌人所在的山坡开始了强悍的掩护射击。
“龙”枪法不弱,敌人目标又大,连人带马几乎弹无虚发,敌大乱,纷纷下马寻找掩护,又调攻击侦察队阵地的一个排向“龙”左翼迂回,急切之间要解眼前燃眉之急,“龙”险矣。
敌人以一挺机枪压制“龙”,一挺机枪和下了马的一、二十只步枪向疾步如飞的铁英乱打。铁英虽然把峨眉山莲花步和蛇形步施展到了极致,身形恍惚如风,又飘忽似蝶,但敌人终究是人多,流弹也是没长眼睛的,五十米距离内还有敌人的手榴弹乱炸。铁英不是神仙,流弹照样可以要人命,他止步于距敌人三十米不到的距离。侧翼攻击的敌人转瞬即到,“龙”强行出头掩护显然被敌伤了,一时竟没有了他的声息。铁英被压迫在一个沙窝中,生与死只在方寸之间,他不想死,就是死也要以一己之命赌一赌铁家千百年来那个神秘的传、那个几百年来只出现了一次的魔咒——斗天、斗命了。
“回旋斩啊,破天狼”,声音雄浑而霸道,但却有落幕西山般的苍凉。
但是,那记惊了天、泣了鬼神、人不可为之而强行为之、百多年前被列为武林第一杀器的“回旋斩”终于没有“斩”出;因为,敌人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枪声,听那快慢有致的冲锋枪和驳壳枪声音,他知道是春望和“板”到了。
敌人甫一乱,两骑战马就杀进了敌阵地。敌人除了攻击侦察队阵地一个排和调头攻击“龙”的一个排外,主阵地上的敌人又被“龙”一阵狙击后,连同两个机枪阵地不足二十人,第一时间被突然从背后出现的春望和“板”打掉机枪手后,而剩下的敌人为了狙击铁英和“龙”,大都马放南山,骑兵改步兵了。两个苗家骑兵在春望和“板”的掩护下冲进敌阵,砍杀拿老套筒、没有马骑的敌人犹如砍瓜切菜,有漏网的几个也被抢进山头的铁英击杀。
“板”见铁英没死,大呼叫的好不意气风发,只额头纱布浸血、披头散发的模样像个疯婆子一般,铁英为之心碎,极严肃的喝一声:“下马。”边向冲击“龙”的敌人开枪边命春望救人。
时敌人于三、四百米远的侦察队战场掉头向“龙”攻击的马队已经不足五十米,主阵地虽然崩溃但红军人数不多,敌见了死马后面没有了动静,竟斜刺里向主阵地所在的山头冲来,其应变和凶悍的战力不容觑。但铁英有了枪,后又得听话的“板”相助,冲在前面的敌人便一个个做了枪下鬼。敌散开组织第二轮攻击时,两个苗家大汉收拾完主阵地上的残敌已经纵马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