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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制胜是用兵之道,敌打死都不相信红军一个团有如此强大的火力,在机枪副阵地几乎瓦解后以为红军主力加入了战斗,接下来必定是红军惯用的分割包围、集中优势兵力吃掉自己。敌团长也是老行伍出身,就是带着团部和警卫连跑路,天黑后也必定跑不过红军,急命已经被红军包围了的三营自己想法突围,命一、三营急速向团部靠拢,收缩兵力后想凭借有利地形固守待援;拖住红军也未必不是大功劳一件。
红十团即使加上了一个整建制营的侦察大队也不比敌人一个正规团的人多。打垮南岸之敌靠的是偷袭,对漳县之敌是集中优势兵力对敌一部,真要全面开打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在其精锐的团部警卫部队强大火力掩护下安然撤退。但铁英不想让没有伤了元气的敌人一个团沿途粘着自己屁股打,主力没追上时,还肯定招来更多的屎苍蝇,不伤敌人誓不罢休。
敌人是国民党正规部队,其战斗力和武器都不是一般军阀可以比得了的。铁英率特勤队共二十二骑沿北岸河滩向漳县之敌的大后方实行大迂回,意在袭敌指挥部,打乱敌人整个战斗部署。
敌团部建在北山尾部的一座光秃秃的黄土高坡上,四面无遮挡,只有靠东方有一条山脉有一些植被,转过山坳有一条鸳鸯镇通往漳县的大路,是敌人撤退时的必经之路。但敌人没有后撤,铁英也找不到偷袭敌人团部的最佳地形。
敌团部离北山较远,团部前方五、六百米远的两座山岗是敌人的两个重火力阵地,一个迫击炮阵地建在团部和机枪阵地之间,有一条的土坎做屏障。
敌人沿北山布置了一条狭长的防御工事,下北山向北的道路基本被封死。阵地呈一字长蛇阵,但有一定的防御纵深,虽呈向北防御状,却是堵死了向漳县的道路。敌团长不蠢,没有想把自己的千把号人去堵截中央红军的主力部队,明的摆出了封杀红军北上的道路,其实暗地里却是想红军只要不东进漳县就行了;一个团千多号人能封死整个北方吗?当然不行,红军随便绕个道还不是就过去了,不从漳县过路就万事大吉,到时候撵着红军的屁股,报告一声也是大功一件。
可惜敌团长美梦没能成真,被后续的红十团咬住了前卫三营厮打,随后二营也受到攻击。团长压上了预备队一营,只想接应三营后撤,红军却不买账,突然冒出来一个重火力阵地几乎把自己的机炮连副阵地瓦解。敌团长大惊之下,命迫击炮调整射击诸元,对红军两个机枪阵地实施打击;命团部后撤至到漳县大路边的山脉上,收缩兵力沿山脉固守待援。
敌迫击炮阵地设在一个洼地里,红军炮手在没有多少炮弹进行试探性射击的情况下无法对其实施有效打击,于是敌炮弹就在红军机枪阵地和攻击部队中肆无忌惮的爆炸开来。
敌团部后撤,命一个排的警卫部队以三挺轻机枪和原机枪副阵地的重武器对已经向自己部队发动全面进攻的红军实施阻断射击,掩护部队后撤。
铁英不敢在开阔地对敌团部进行突袭;敌人团部直属队加上警卫部队还有不少于二百人。命步兵班下马寻找掩体,阻断敌团部向前沿阵地支援;命虎子和喜来掩护四排长、春望为首的七人骑兵班,摧毁敌迫击炮阵地,并从背后攻击敌机枪副阵地。因敌人两个重火力阵地和迫击炮阵地互为犄角之势,自己带三个苗家枪手向敌机枪主阵地侧翼偷袭。
天已近黄昏,敌人无心恋战。而红军激励和掩护着部队的两个重火力阵地在遭到敌人的连续炮击后,死伤惨重。红军仅有的十三发炮弹早已经打完,眼看敌人的机枪子弹在红军阵地前犁出条条弹痕,红军又一次被打趴在了三坡上、沟坎里;不光支援的敌一营,连处在中间的敌二营都脱出了战斗,三营也撕开了道口子,敌人已经蜂拥而出。但是,虎子和喜来已经趁暮色苍茫潜近了敌人迫击炮阵地。。。。。。
四排长和春望发动了进攻,七骑快马转过山坳处,被敌团部的哨兵发现,可还没有举起枪来就被苗家猎人打死;几挺布置在团部两侧的机枪也同时被苗家步兵封死,敌团部的人眼睁睁的看着红军铁骑冲出了射程。敌炮兵阵地的人回头看时,七骑快马卷起一溜黄沙,已经快到了。
敌炮兵大惊,忙乱的想用老套筒狙击时,被虎子和喜来各打死两个,第五个又被虎子所伤后,四排长和春望的两支冲锋枪已经以横扫千军之势、成扇面覆盖了整个炮兵阵地。敌炮兵阵地没有什么防御能力,被狂飙一样卷上来的“龙”们所杀。
敌机枪副阵地的人刚来得及调转枪口进行火力阻断,但虎子和喜来的单兵技术精湛,早抢进有效距离狙杀了两个轻机枪手。而四排长和春望见敌人组织不起连续的火力狙击,竟然打马向敌两翼发起了冲击。有主阵地的机枪想侧翼支援,紧随其后的铁英又如何肯让了,他一枪打死敌人,见四排长和春望处在敌两个机枪阵地的开阔地带间,命两个苗家枪手掩护,自己在没有多少植被的黄土坡坎间直向敌阵地扑去。
铁英出击,“龙”命两人随四排长向敌副阵地冲击,兜转马头率两骑随铁英直扑敌主阵地。
红军骑兵突然出现,并从背后向自己的部队实施突击,敌团长大惊。现在整个战场犹如一条拉满弓的弦,随便哪方再出奇兵都将是压死骆驼那最后一根稻草,何况红军是从自己部队的大后方实施突袭的,不管偷袭者强不强大,光从心理上就是致命的。敌团长孤注一掷,见红军骑兵不多,命警卫一个排抢占红军骑兵来时的山坳山包,狙击红军后续大部队【团长反应不慢】;命一个排尾追红军骑兵,在战线未崩溃之前消灭红军骑兵队,稳定军心;随即命团副督阵,自率心腹卫士后撤一公里,静观局势发展去了。
苗家步兵班十二人,经过大十余仗、又得四排长和春望等人的严格教练,早不是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虽然只有十二人,却组成了四个三人一组的战斗组,被铁英调走一个组后,还有三个组成斜线向战场延伸,每个组有射程叠加的交叉火力。
苗家枪手平时作战以杀伤敌人为首要任务,今天却要硬碰硬的打狙击战了。
敌人团部的精锐在看见红军骑兵就被红军枪手封锁,所以敌人追击红军骑兵的一个警卫排就知道黄土地上隐蔽得有拦截的红军,而且枪法精准,不敢贸然就发一声喊的拼命追击了,遂以一个班为单位又各人相隔十余米的向前推进,只等红军狙击手枪声一响即以后续的机枪向其潜伏地实施火力压制。敌战术思想和单兵技术都不错,可惜,苗家班还是照打不误;第一组两支冲锋枪和一挺机枪同时开火,第一轮就撂倒四个敌人;敌人趴下后,其三挺机枪的掩护射击开始了,后续两个班的敌人也紧跟着开始了冲击。但隐蔽未开枪的苗家第二、第三组的四支步枪和两挺轻机枪也紧跟着开了火。。。。。。
特勤队装备特殊;自腊子口和天水一战后,骑兵班就人手一支德国mp18“伯格曼”冲锋枪【花机关】,步兵班三挺捷克zb6轻机枪,四支冲锋枪,九支德国原装毛瑟98步枪,四人是双枪。更有“板”和”龙”等人的八支驳壳枪,连郑幺娃都是德国毛瑟原装货,其装备之强悍,在国共两军中都属罕见。所以,常有扛梭镖、提柴刀的红军见了就想哭,巴巴的跟了铁英哥哥的屁股后面走,很诚恳的想随了铁英哥哥很威风、很神勇的去打仗,然后再跨战马、背双枪,虎子便出现,极恶狠狠的:“屁孩闹个啥,且跟上部队不走丢就行了,打敌人可没有尿裤子容易”。孩子些便不闹,极幼稚的恨恨想:
“待我把枪法练好了时,看铁英班长要是不要”。
不屁孩们要想发愤图强,只特勤队苗家步兵一个枪法了得,四支步枪分四个方向打掉了敌人三挺机枪的两挺,打得唯一一挺机枪手不敢露头,但机枪又不敢不响,只把子弹向天上乱射,暮色苍茫中略见曳光乱飞,煞是好看。
红军三挺机枪、两支冲锋枪整个儿压制了敌警卫排,加上四个神出鬼没的神枪手,就是警卫连全来了也未必突得过去了。死伤了十来个人的敌人趴在沙窝和土坎后抬不起头来,哪还有人敢追击什么骑兵队了?就是想追时,红军骑兵已经风卷残云般席卷了迫击炮阵地,并且向左右两翼的机枪阵地发起了冲击。敌警卫排前进不得半步,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同伴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