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所里的敌团长眼见侧翼被突破,旅部手枪连和一个预备队连被消灭和驱散,山上红军如狂飙般卷了下来,命团预备队三营最后两个连投入战斗,参谋长督战,务必阻截红军于山坡一线,保护整个团的侧翼安全。
这处缓坡本来是敌人一个旅级作战单位的侧翼,驻防着一个团,担任这个旅的预备队并保护整个战场侧翼。敌人旅部本也设在这里,前进机枪连被红军毁了后,本来最安全的地方后来不安全了,旅长早就带旅部走了人。
敌人原旅部指挥所自然是设置在大后方,没想到被红军一个战力和武器都超一流的建制团挤压得一退再退,被迫收缩在旅部这片缓坡并以之阻截红军。所以这片缓坡上没有构筑第二个狙击阵地,而扑上去拦截红军突击队的敌人也远没有手枪连武器优良,却也敢端了上刺刀的老套筒迎上来拼命。
虽然红军突击队看见妇女和儿童参战红了眼,却也没有真正就疯了,如是,只怕从井冈山开始就一路走不到现在了;也不傻:你武器不好老子好;你人多想打架拼刺刀老子不怕,但不想耽搁时间,于是开枪。
红军干部团铁血营和侦查连的武器装备就即便在全国同等建制的队伍中都不多见,又才击溃武器装备也十分强大的敌人两个连队,其火力配置不用看,只是想就让人不敢想象:根本就是百多个喷着火焰的火球:能和你些老套筒拼刺刀?虽然被两百多个疯狂的敌人阻慢了速度,却并不停步;虽然没有奔跑,也绝不做躲避,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团火的坚实的压了下去;横向百多米战线就有近两百团火球,不杀人,气势就已经骇死人。
敌人疯狂,但是再疯狂也从没见过或听过红军这种折磨神经的疯狂战法;不红军拿的是要人命的凶狠武器,就是拿一根烧火棍也足以把人骇癫。。。。。。
不是红军真的想打什么精神战,是因为他们看见自己的团长和政委、还有妇女孩子们又被敌人压在了主阵地前百米外;还有就是从上面石林以下到敌主阵地几乎就是一马平川,连一条像样的沟坎、一个能埋下脑壳作掩护的凹地都没有,只有对射,要么肉搏;狭路相逢勇者胜,凭的就是精神。
肉搏都总要近得了身才可以相互厮打,可红军的火力太过强大,大的就犹如一把能平行杀人的放射光,虽然红军也不断有人倒下,但活着的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毫不停留。
如果有敌人读过欧洲战争史,就一定知道欧洲有一种战术叫“精神战”,且弱势的一方每每以此种战法骇退或骇死敌人而取胜。但此时的红军不是,因为欧洲人不拿武器,还要敲着羊皮鼓、排着整齐的队形去骇敌人;而红军手里有武器,可能还是中国目前最强大的单兵武器;虽然也排着队,却并不整齐,但一字阵型压下来也不做丝毫停留:足够精神。。。。。。
敌人在缓坡上终究没有狙击阵地,要么趴在没有任何隐蔽的地面上射击、要么就跟红军一样——单挑、对射,这就要精神了,而且不是勇敢,而是你一枪我一枪对射后要人命的精神;不怕死的人有,但不多,像这种军阀豢养下、不是很幸苦、不是很走投无路想自杀式的兵就更不多,何况和红军单挑红军几乎有一半的人是制动武器,自己打出去一颗别人可能已经打出了十颗,机会不平等便拼命的机会都少;甫一接战敌人连冲近后肉搏的机会都没有就连续不断的大片倒人,红军也有伤亡,但仍然不做停留的坚实压下去,也没有一个趴下找掩护的;即便伤了也是趴下再起来、再趴下又起来,直至死去或抱了对手一起死去。
敌人没有遭这种折磨神经的精神战骇死,但开始崩溃,是阻不住子弹的身体和神经一起崩溃;两次冲锋就少了一半多人的两个连像惊了群的鸭子,漫山遍野四散走避。突击队一鼓作气,撵着敌人屁股杀进了主阵地。
敌阵脚大乱,参谋长带卫兵持枪毙了两个溃兵,令团部警卫连从攻入的红军正中杀入,切断并狙击后面的红军。
红军团长见敌人侧翼大乱,令吹响冲锋号:二营正面主攻,一营迂回敌人侧翼,强力出击,拿下主峰。敌确也凶悍,竟于山坡上的骚乱不顾,急调主阵地一个营占据红军突击队冲下来的山坡一线,红一营迂回受挫;二营也只前进了一、二十米。但在敌人主阵地侧后面的山坡上却是突入的红军精锐和敌警卫连厮杀在了一起,惊心动魄。
敌警卫连一切入就是刺刀见血的肉搏战,突击队两次攻击波后虽减员一半以上,也还有近百人,不比敌人劣势好多,何况还全是打架杀人的行家,何况还有虎子呢?
打架是虎子最喜欢的事,也拿手;左手短枪、右手长枪,远了用枪打,近了用枪托砸。他可不懂什么拼刺,只是看见敌人就砸,而被他撞上的人不管用啥子办法,就是躲不开他那一砸;被砸的人不管你有多狠多壮,不管戴钢盔还是戴草帽,总是连脑壳带肩膀一起被砸瘪了下去。
敌人在前面就砸,敌人在左、右、后面就用枪托抡,和前面的人一样,反正在他周围的敌人总是跑不脱。
枪砸断了虎子就用拳头,动作也只有一个:左手拨开敌人的枪刺或扭身错步,右手直冲拳,动作机械呆板,但敌人就是刺不到他,就是躲不开他那机械而呆板的一拳,而挨了这一拳,不管是脑壳还是脚杆,当然,虎子也不可能用拳头去打别人脚杆,反正没有任何人能活。敌人打不赢就想用枪,可敌我双方绞杀在一起,敌人就是偷袭出枪也自认没有把握不把自己人打死,就是敢冒着把自己人打死的危险开枪也总没有这个人枪快,而且还精确异常,总被他提前射杀。
红军虽然不及敌警卫连人多,但对长期以寡敌众的红军来已经足够多了,又是不要命的硬碰硬打法,被虎子一人就打死十几个、往来几个回合后,敌早没有优势可言,都是捉对儿厮杀,又哪来多的人还可以跑出圈子外实施偷袭了?
虎子厉害,一接战就必然有人死伤;敌又没有机会出枪,逐渐聚了七、八个人来群殴,心想反正你就会一个动作,老子们人多,看怎么捅死你。但是敌人们那发了狠的想法错了,这个人不但拳能杀人,手倒拐【肘】和腿更能杀人,何况他还会女人们才会的扭腰、错步和贴身。
虎子看见敌人要群殴就眼睛放光,正面枪刺一到,潇洒侧身跨右脚,旋身出右手拿住枪身时收左脚,整个人后背贴敌人前胸时,左肘侧击敌人左肋,闷响声起处,左脚荡飞近身两支枪刺,右手夺枪前刺,直接贯穿了左侧之敌胸膛;右腿横踢,正面这个敌人就成了一条抛物线。虎子一招三式,短短几秒就击杀了三个发了狠的敌人。
外围之敌看这个人杀人的步伐就知道跑路必死,被踢飞的人还没着地五把枪刺就五方刺到。虎子出拳,拳挟风雷之声遥击左侧敌人,同时右脚虚垫,以脚尖为轴滴溜溜一个180度大回旋,堪堪躲过后面两把枪刺并旋进正面和右侧的两把枪刺之中;右脚斜勾、出拳的左手肘顺势回击并以右手横抓起先从后面杀来的两把步枪。
虎子眨眼间出一拳击打左侧之人,这人被拳锋击中,虽然没有就死或脑震荡,却是被虎子带着泥沙的拳风击中后头晕目眩,踉跄着退出了战团;虎子一旋身就是背对正面和右侧两个人,同时躲过后面两把枪刺;勾右脚正中原正面之人胯下,半声惨叫才想起,击出的左手已经顺势肘击原右侧之敌,敌不急惨呼就死翘;出右手横抓原后面刺来的两把枪刺,擒拿手的方位和力度使两敌躲避不及,瞬间脱手;同时前跨才勾死一个敌人右脚,左脚横踹后右脚又腾空后踢,两敌人一被踹死、一被踢死,那个被带着泥沙的拳锋击中之人还蒙着眼睛乱窜时被一枪托砸死。
前后不到一分钟,八个敌人只来得及发出三声惨叫,而就这一分钟战场胜负已判,除了还有两堆较大的人在死缠烂打外,起码有二十个红军没有了对手。虎子大喝:
“一连长,王连长【侦察连长】”,还好,两个人都有回答,虎子喊完就倒提一杆步枪撞入人群,几枪托打散和两个连长厮打的人:
“交给我了,冲下去”,左右手各持一支步枪打了过去,敌不是对手,有一、二十人想退出战团,被虎子从侧面扑入,而他身边竟然只有两个红军,不过已经足够。
有虎子等三个人和一、二十个敌人纠缠,其余红军早向下面两边战壕里的敌人发起了强大火力攻势,敌人再无生力军,被干部团发起冲锋后崩溃。
而敌人这个参谋长有些能耐,居然在山坡上阻止了溃兵,并组织起极有章法的溃退,凭借乱石沟坎一个连一个连的轮番狙击、轮番撤退,给打红了眼的追击红军造成不伤亡。
后来从俘虏口中得知,这个参谋长居然是国民党黄埔生,怪不得由他坚守的阵地红军久攻不下了。
中心站场有敌人援兵来堵缺口,敌溃兵便不退,干部团又遇两面受敌之势,但敌参谋长身后响起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