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大路上兼做照明、燃导火绳的木柴堆到院子的距离也是早就测算好了的,严奎和二愣子几个也没有少练习过用掌中雷投掷,所以无需爬上院墙就可在院内精准的投掷到;木柴院子里多的是,五条大汉要堆十几个柴堆更用不了多少时间;雷岂止在大路上有,就是两家院墙外都可布置六个,也无需用火堆做引子,直接在院内燃穿过院墙孔洞的导火绳想多久炸就多久炸,有加固了院墙阻隔,墙外要想翻墙进屋的人只怕不禁炸,何况还有同样威力不的掌中雷呢?“保管土匪来了也过不来。”所以等严奎、何松、风子几人赶拢院子时,二愣子还在唯恐土匪不来,当然把紧随林大富和郑清保护下的队伍而来的土匪炸了个七窍冒烟,不敢进。
东边还有林大富团子的四十几人,又是郑家团子先响枪,自然有警惕,没有受到偷袭,有二十几支火铳交替了封锁大路,土匪多出一、二十人也没有舍身忘死的人,在死伤了几个人后、见团子有了准备还不是只有在火铳杀伤力外干嚎的份;而林春山率队救援郑家团子的人都是西边团子的精锐,又有十几只不算的火铳威力,几乎没有近身接战就把土匪打过了河去;土匪不走也不敢攻,把住木桥一端只等老北风的马队得手后再想捡落地桃子的事;郑家团子只先前一批人死了两个,伤了五个,土匪则留下了四具尸体,却是眼睁睁的等到了扯风的信号。
屯子又遭血创,一共死十人,伤了近二十人,被烧三间房屋,但土匪血洗屯子的打算没有得逞,内外两战后一个六、七十人的马队几乎损失殆尽,走了的最多只有十五、六骑,步匪前后也起码死了三十好几,关键是老北风的几个好手非死即伤,除炮头和那个不知深浅的二当家的外,最少老北风和樊家绺子是元气大伤,要想再打柳叶屯的主意只怕还得重新纠结力量。当然何松只是精心推算了人数,对什么高手之类的人并不了解,先前被捉的土匪也不了解,但人数能话,土匪的精锐马队折了后人数也基本去一半,所以何松料土匪就是气癫,短期内也不能有所作为。
屯子善后归善后,悲痛归悲痛,一个屯居然抗拒住了两百多土匪的血洗,如果是在一年前,后果只怕就真的要用血来洗面了。
有失去或伤了亲人的婆姨悲痛的抱怨是何家商队惹出的事,但林大富、郑清和林奇、天虎、天豹兄弟是听过被捉土匪话的,也是亲眼所见土匪兵分几路围杀屯子的,知道土匪是早有准备,也幸亏是何家商队引发了这场危机,也几乎是在路上就灭了老北风马队,如在毫无警惕的情况下受两百多土匪突然袭击,后果不言而喻,惨重得多。几人都是屯子里有威信的人,不会集体诳语,所以悲痛固然有之,和上次镇三山的几十土匪就把屯子糟蹋得糊涂比起来这些人便少了许多的不理智,没有人不护卫队一个好的。
铁福还在糊涂,何松痛定思痛,屯子有了戒备还被土匪轻易攻入郑家团子就明显的防卫不到,什么地方的疏忽呢?何松想到了长城,长城的作用众所周知,阻敌于外,不让胡马过阴山。屯子渐渐安定后何云达把几大队长招了来,怎么着?建瞭望塔,修栅栏;屯子两次遭难,两次受损,皆因土匪都是从东、南两面突入;屯子团子相对集中,但要全面警戒也要花不少人力,长此以后,累死人还不一定全面周到,在几个要道和几个山坡上建瞭望塔,一天只需十几人,面面俱到又可提前报警,建成堡垒形式还有驻足休息之地,战时可以此为据,交替掩护封锁就是还多的土匪又如何?一劳永逸的好事情何乐不为?众人一拍大腿声“好”。两次流血死人的痛,现在的柳叶屯算是彻底齐了心,动手就动手,有力的出力,无劳力的人家就端茶送水。
冰天雪地,以土筑墙费时费力,屯子多数人家都用篱笆做隔墙的,篱笆当然阻不住宵,更阻不住土匪,郑家团子后面不远就是现成的丛林,木料多的是,人多力量大,不用几天就把木桥对面一座近乎原始的松树、桦树林砍伐一空,郑清一看乐大了嘴巴,一把火把剩余的荆棘、杂树烧了个精光,一个能看到西边山溪对面何家大院、东边林大富团子也差不多尽收眼底的孤零零高地就显出了轮廓,高地离到团子的木桥百多米,却紧邻着前面的丛林不到二十米,土匪要搞偷鸡摸狗不易发现;反正屯子需求量大,郑清让几个团子的人干脆一路砍了过去,生生整出一条近百米的空旷地带;如在山岗上建一碉楼,土匪再想轻松进入郑家团子只怕就是使尽了鸡鸣狗盗手段都不一定入得;如此的得天独厚,连林大富、林春山包括何松看了都羡慕。
木材够多,正对大路等险要地段还是筑墙为最安全,其余地段全部用碗口粗细的树干深埋地下,间隔容不得一人轻松通过即好,中间以篱笆编制后敷稀泥合草筋、马粪,经久且耐雨水、火烧;屯子里不是大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这种东西做隔墙的,所以只要能抓住鸡的人就基本会这项手艺,老弱妇幼做这种活路也算是人尽其才;又是农闲季节,全屯动手到也其乐融融。
这种树桩皆搭篱笆的坚固东西要把整个屯子圈起来,家家受益,哪个家庭不把门前屋后的一段整扎实了?所以无需哪个督促,月余后一个以树桩、篱笆为围子的堡垒式屯子就颇具规模,加上几个和围子相连或交错、基本没有视线死角的瞭望塔,如果恰巧又有人在这些塔上盯着,估计土匪就是使完浑身偷鸡摸狗的解数也不会轻易就进入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