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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了得,一招之间自救、攻击简直妙到了毫巅,在马上距离不够,扑下后的距离就是老铁钻了地缝都躲不掉,老铁枪托不一定阻得住土匪合身下击的一刀,就是阻住了也必被土匪刀势尽前顺势抹去切了脑壳或伤了腰腹以下部位;滚动了跑呢?土匪战刀又不是匕首,最多一、两圈后被砍死,所以老铁不滚,不敢动真气出镖不等于不能用镖,镖用精炼黑铁做成,三寸三分长,梭子形,当然没有挡手的锷,当匕首对战只需一招,被对手切了手指或手腕的可能性极大,所以老铁当然不能用镖去格挡,发镖也来不及,如此距离不被土匪临死前一刀杀死也被压死,两个死翘翘,但老铁手快还胆子快,不,是铤而走险的胆大妄为,刀锋及面时持镖斜引,土匪刀势已成,毫厘之间也换不了招,一刀斫在向下倾斜的三棱镖上,刀锋擦过老铁头皮直没入地,老铁头皮都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的刀意,不过旋身踢出的右腿却结结实实的踹中土匪腰胯,引去刀锋后的一镖顺势直刺却被土匪刀触地后借力右翻和左胯吃一脚向右的力道无巧不巧的躲过;老铁一脚如遇平时,一般人最少都要重伤,但这不是平时,是老铁情急时胡乱的一脚,没有真气便伤土匪不重,但土匪翻身起来时却打了个趔趄,看他左腿处的偻烂,想是被林奇一刀伤了。
土匪悍勇,要杀老铁,林奇手下两骑两把快刀打落水狗一般杀到,但土匪不是落水狗,步战仍然战力不减,一刀格挡外侧一刀后旋身后背差和战马前胯相撞,堪堪躲过第二骑第二刀,居然伸左手横抓了第一骑者下劈被隔的持刀手臂,发力处把人拉下马来,土匪一跃上马,一刀横劈第二骑,老铁大喝一声:“下去”,不得不发镖,但明显气力不继;炮头一刀未走老,刀头上挑横拍老铁飞镖,老铁就是泄了真气镖在火光中也是寒星,霸气十足,土匪不敢觑,“仓朗朗”一声响,镖尾被拍中,但镖下落的余势仍然直射土匪右腹空门,土匪厉害,马背上一个铁板桥,可惜老铁的镖是斜向下而去,土匪躲不及,又可惜镖是余势,虽然锋利也只进得板寸;土匪仰身铁板桥拉长距离救了他一命,但还是骇得半死,带马向后突出,林奇几人要追,可惜后面大道响枪,樊家绺子的土匪到了。。。。。。
运动中的几骑快马土匪当然伤不到人,却骇人;老铁甫一接战即在地上起不了身,其狼狈不言而喻;起身后脚步踉跄就更是狼狈,炮头已走,另一土匪没有不走的道理;老铁千疮百孔显然伤得不轻,林奇命自己本家三个兄弟开道,自己和老铁合乘一骑在两个队员护卫下直扑柳叶屯。转过一道弯道,铁、何两家的院落清晰可见,大路旁七、八骑匪徒的影子交错了不停的走,前面还有寥寥枪声,地下雷引燃的可燃物把大道照得通明,大路旁的土堆和隐蔽处有近十个没有骑马的土匪影子,马匹在一个较大土堆后不时的响鼻;枪还在有一搭无一搭的响,土匪没有进攻,但前面大道上有一路倒卧的十来匹马匹和人的轮廓,也有人在挣扎着向后挪动,还有马匹的嘶鸣,好一路凄凉。
路上凄凉,向南面团子去的旷野却显得寂静,因为土匪要从大路绕道去南面需经过一条近二十米宽的溪沟,沟至西向南穿过屯子从东北方向绕出,是屯子洗涮用水和连接了许多水沟排放污水的地方,把屯子向西南方去丛林的路径完全阻断;山沟颇深,只有寒冬腊月才结冰。屯子地势平坦,傍沟而建,西边和南边团子去东边团子需经过一座桥和一条石砌拱桥,是大道向东北方向去的必经之路,但南边,也就是郑家团子向丛林方向的溪沟上也建有一座木桥,是团子去对面耕作和整个团子的柴火供给地,必不可少,土匪也是经过这座桥实行打家劫舍勾当的。所以土匪去不了南面,被形同一支箭头突兀在西方至辽阳道路间的铁、何两座院子所阻,土匪要想绕道辽阳道也不行,需钻近乎原始的长白山坡降地带的丛林才去得,否则都在铁福院子的打击范围内。所以土匪也去不了东北面,只有在这个弯道后和铁福院子里的人干耗时间。
严奎的地下雷威力不弱,可能何松的快枪也显了威风,前面死伤的土匪马队少有十人,不过也还有显然是等待援兵的近二十人;后面还有几挂大车的土匪不少于二十人,老铁几人要活命也必须经大路回屯,否则就返身杀散后面土匪后去荒野里藏身,但大车土匪有火铳,几人几骑就是冲拢可能也剩不了两个。
后面土匪响枪和老铁几骑如狼似虎的从弯道后扑出,前面土匪马队已经调转了马头封住了大路,林奇问:“怎么办?”
“冲过去”,老铁虚弱,也强提真气发声:“松儿接应。”话落两队人马已经短兵相接。
前队三人是林奇的本家兄弟,悍勇;土匪没有如炮头一样的人,三人三骑撞入敌阵后林奇挥刀,左右两人又向两翼杀出;五个土匪和前队三人绞杀在了一起,两个土匪分别来迎林奇左右两人,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来战林奇。林奇乃刀矛队之首,战一人不在话下,但前面下马和铁福院子对射的土匪纷纷奔去马匹处:突然出现的变故当然让这些人不安心,抢了马匹帮忙杀人或跑路都来去自由,却乌合之众似的把正面和铁福院子对射的打仗放弃了。
林奇武艺不在土匪头目之下,但要两刀劈死这人也不可能,后面土匪渐近,老铁不敢耽搁时间,歹毒的在林奇背后发镖,头目对付林奇尚且手忙脚乱,哪有功夫注意他背后一个显然伤重的人,方寸之间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