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招。
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柔弱不堪的家伙竟然说……说让他们三十招!
当场内众人听见他说出这番话时无不膛目结舌,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是谁都知道没有听错,这个家伙真的放下如此狂妄的豪言。
为什么!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是自信还是虚张声势若是自信,他凭的什么,若是虚张声势,那也太冒险了!
疯子!这个家伙一定是个疯子!
三十招啊,那是一个什么概念,恐怕场内几位荣耀团的队长乃至执法堂的那位队长也不敢夸下海口敢让杜峰三十招。
诡异,实在是大诡异。
因为场内不少人都记得,在这个家伙没有来之前,龙蛇院那个名叫美幽幽的傻姑娘神神叨叨的劝杜峰赶紧离开,就好像陈落一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一样,再然后陈落来了,一声质问,羽化飞紧张到莫名其妙的放弃,现在他更是放出让三十招的豪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群之中,叶浅心和未小妖心中的震惊己是无法言语,她们只从落樱那里知道这个家伙是土豪,可没听说他脑子有毛病啊。
“樱、樱子,土、土豪陈的脑子没坏?”
落樱摇摇头,呢喃道:“土豪陈大狠了。”
同一时间,冷谷也问了王子殿下秦奋同学同样的问题。
秦奋同学同样是摇摇头但并未说话,因为他以前只知陈落笑时天下欢,怒时,天下哭,
却未曾想到这个家伙邪时,天下悲,是的,他若邪气起来,对于他的敌人来说绝对是一场悲剧,彻底的悲哀,这个家伙会把你彻彻底底,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把你玩死。
“陈、陈落同学,你心本如魔,莫起邪念,邪魔相生,邪念生,生魔动……”美幽幽抱着水晶书低着头,声音依旧吃力艰难,神神叨叨的继续说道:“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
旁边的罗浮早就懵了,当陈落说出让三十招的时候他就己经傻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陈落却是没有理会,望着擂台上的四人,笑道:“三十招不够吗不够的话,我让你们四十招敢不敢?“
四十招……
这……
擂台之上,杜峰死死盯着陈落,似若想从他脸上看出虚张声势的神色,可是没有,这个人的嘴角自始自终都挂着邪然的笑意,邪的让人心里不安,让人心里发毛。
“四十招不够,五十招,”
“不够吗六十招”
随着陈落让的招数越来越多,擂台上夏侯戟和云景天二人越是感到不安,神色阴晴不定,额头开始冒冷汗。
“七十招?”
招数己经上升到七十招,杜峰依旧死死盯着陈落,转而看向美幽幽,什么也看不出,又看向羽化飞,依旧什么也看不出,转过来再看陈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八十招?”
当招数上升至八十招时,所有人都认为陈落一定是脑子出了毛病,因为没有人敢这么做,哪怕是战斗力超越百万均之人也不敢。
杜峰深吸一口气,狠狠咬着牙,双目怒瞪,满脸狰狞,凝声喝道:“姓陈的,你莫要虚张声势,我诉你,我杜峰一招也不用你让照样打败你!”
陈落哈的一声笑了,看向云景天和夏侯戟,笑道:“你们呢,”
二人对视一眼,看杜峰应下,夏侯戟当即也不再迟疑,把心一横,仰天大喝一声,声威滚滚,似若乡自己壮胆,厉喝道:“陈落,我不信你真的那么强,八十招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说我夏侯戟欺负你!”
云景天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也当场应下,他们二人似乎没有杜峰那般有信心,也没有杜峰那般魄力,杜峰拒绝了陈落的八十招,可是他们二人却没有拒绝。
“陈落!上来与我一战!”杜峰怒火燃烧,整个人变得凶神恶煞,指着陈落,厉喝道:“今天我要平你踩在脚下,看你还如何狂妄,”而后对着夏侯戟三人说道:“你们先下去,我来与他打第一战!”
李端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脸上依旧挂着期待兴奋的笑意,夏侯戟和云景天没什么信心,杜峰打第一战,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只是这时,远处陈落的声音却是传来。
“不用那么麻烦,你们四个一起来。”
疯子!狂妄!
不知天高地厚!
先是让八十招,现在又让四个人一起上。
若说他不是疯子,那么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疯子了。
“哈哈哈哈!”杜峰怒极反笑,笑的苍云而动,笑的雷声滚滚,笑的满脸铁青,笑而过,嘶喊道:”好!好!好!我看你能狂妄到什么时候。”话音落下,奔雷而啸:“上来与我一战!”
“无需麻烦,我站在这里便可,你们出手,八十招之内,若是我移动半步便是我输。”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狂妄,简直狂的没边儿了。
“啊—陈!落!我看你能狂妄到什么时候!”杜峰只觉尊严被辱,再也无法忍受,满脸涨红,神情凶煞,狰狞万分,周身光华骤然闪烁,白色战袍啡啪作响,强大的灵力暴涨开来,波动蔓延,周边忽然狂风大起,众人神色‘凉变,赶紧后退,以防万一,纷纷祭出灵力抵挡,因为他们都察觉到杜峰的灵力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暴涨着。
十万均,十五万均,二十万均,二十五万钧……
“去死!———”
哗!
杜峰双臂挥舞,双掌打出之时,强大的灵力如同排山倒海般袭过去,变化多端,瞬间形成十八座高山一样的乌云,乌云凝骤,衍生玄妙之意,衍的是山云之意,生的是腐蚀之妙。
此乃地级下品灵诀,‘十八云蚀之妙’,而且杜峰打的还是巅峰之意。
地级灵诀与玄级灵诀最大的不同在于一个妙字,妙可千变万化,一妙胜万法。
地级灵诀修炼起来十分困难,这十八云蚀之妙尽管只是下品,但是杜峰能够将这部灵诀修到巅峰己是让人震撼,更让人吃惊的是他仅凭灵元之力、灵轮之力,灵诀之力、功法之力
四种威能打出的十八云蚀之妙竟蕴含足足三十万均的力量,实在是超出所有人的意料,要知道他没有变异之力,甚至连宝器都未动用,只是凭借普通的四种威能便打出如此惊人的力量,怎能不让人骇然!
与此同时,夏侯戟和云景天也双双出手。
夏侯戟同样以四种威能打出地级下品灵诀,‘赤化变之妙’,蕴合的力量虽然比杜峰小,五万均左右,云景夭打出的灵诀是乃‘梵天之妙’但也有二十亦蕴合二十五万钧的力量。
三道强大的灵诀似若猛虎般咐哮而去,撕裂着周边空气,震荡着数不尽的灵气发出嘛啪声响。
对面那陈落依旧静静的伫立在远处,蓝色衣袂随凤拍打,黑发在此间乱舞,白哲阴柔的脸颊神情不动,无悲亦无喜,当三道灵诀袭来之时,他依旧来动,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吓傻了?
或许!
要知道这三道灵诀每一道都蕴含三十万均左右啊,一般的学员哪敢出手抵挡,恐怕会当场就被碾压。
就在众人惊疑之时,只见那蓝衣青年周身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华,实在大耀眼了,就像夭空中太阳的日光一样,刺的人睁不开眼,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一片黑暗,如同被闪瞎了一样,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看清。
诡异的是三道灵诀消失了,但是却没有惨叫,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那蓝衣青年仍然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神色未动,毫无无损,就像刚才那三道足有三十万均的力量不是袭向他一样。
这……怎么可能!
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只记得陈落周身光华猛地一乍闪,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杜峰三人的灵诀接着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为什么!
刚才那道如日光般的光华究竟是什么,陈落到底出手抵挡了没有,如果抵档的话,那也应该有灵力碰撞的声音啊!
不知道!
谁也不清楚,所有人都觉得太过诡异,尤其是擂台上的杜峰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信!”
杜峰暴怒之下,祭出一炳飞刀,转而四彩光华闪烁,是那变异之力,功法之力,灵元之力,灵轮之力,其中变异之力绽放的光华尤为惹眼,竟然蕴合十多万均的力量,只凭变异之力就蕴含十六万均的力量天呐,若非亲眼所见,没有人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知杜峰这半年究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能让变异之力这般恐怖!
云景天同样祭出宝器,是一炳泛着火红色光华的长剑,虽然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柄宝剑定然是云景天那柄蕴合十万均力量的宝器,名为天日。
同时,夏侯戟周身光华闪烁,祖传功法运转开来,八荒而动,气势惊人,引四方空气而爆。
“再接我一招!”
杜峰挥手一扬,光华凝聚,手中飞刀如箭矢般疾撩过去,众人探查,只觉得毛骨惊然,竟然蕴含四十二万钧的力量!
与此同时,云景夭挥剑一挑,如一缕阳光照耀而下,直袭而去,蕴含四十万力量!
与此同时,云景天挥剑一挑,如一缕阳光照耀而下,直袭而去,蕴合四十万力量!
夏侯戟连续排除数掌,八道灵力宛如长龙一样席卷而去。
三人同时出手,震的空气连连爆破,碾的灵力劈啪作响。
三道灵力袭来,每一道皆蕴含四十万均的力量,这等力量,毫不夸张的说,足以碾压场内百分之八十的学员,大强大了,简直所向无敌!
眨眼而至。
那蓝衣青年依旧未动,只是黑发乱舞的更加肆意。
嗡!
又是那金灿灿的光华乍闪,一闪即逝,瞬间闪瞎众人的眼睛,无人敢睁眼,但是经过之前的诡异,这次他们闭眼的同时纷纷祭出灵力探查,虽然没有探查到陈落那光华究竟是什么力量,但是他们却探查到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当那个蓝衣青年周身光华乍闪时,杜峰三人祭出的三道足有四十万均的灵诀在瞬间悄然无息的被碾压的烟消云散,是的!瞬间,是的!碾压,
天啊!
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在瞬间把三道四十万均的灵诀瞬间碾压啊,而目碾压的悄然于息,莫说力量撞击,莫说属性相克,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这般彻底的碾压,就像捏碎一只蚂蚁一样干净利落,不费吹灰之力!
震惊!
无与伦比的震惊!
场内众人神情巨变,瞪着双眼,'h然在此间,被深深震撼着,就连荣耀团的几位队长乃至执法堂的队长脸色也是惊变,一副骇然的神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杜峰不敢相信,更不敢接受,似若失去理智,发疯一样祭出一道又一道灵诀,夏侯戟、云景天二人也都如此,疯狂的祭出灵诀,三人火力全开,不再隐藏,疯狂的摧动各种威能。
日影雾灵之妙,百炼之妙,苍云之妙,寒月之妙,‘原鸿之妙……
三人不愧是亲传学员,悟性极高,不到半年竟然修炼了两三部地级灵诀而且打出的都是巅峰之意。
每一道灵诀最低都蕴含四十万均,杜峰甚至打出了将近五十万均的力量
一道,两道,十道,二十道,三十道,四十道……
三人使出浑身解数疯狂的祭出灵诀,这种打法对灵魂对灵元都消耗极大,当云景天和夏侯戟打出五十
二道灵诀时,他们停止了,当杜峰打出六十七道灵诀时也停止了,三人趴在擂台上,重重喘着粗气,满脸死灰,无一丝血色,这是虚脱的迹象,三人己是灵魂疲惫,灵元耗尽,如一滩烂泥般软在擂台上,双目望着,呆呆的望着,目中蕴合无数不尽的惊骇与恐惧。
远处,那陈落仍然静静的伫立在此间,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动一下,神情是,眼眸是,就是这么站着,
孤冷幽静如阴影般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