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揉动眉心，想要去看6的附件，张晴端着食物回来了。
“先吃点东西吧。”张晴柔声道。“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大量能量来支持。”
她这么一说，王耀的确感到很饿了，不过接过食物又一脸纠结。“这是……粥吗？”
碗里只有半碗冒着热气，搅动起来很像粥的粘稠物体。
张晴说道：“这是ofTum－5的果实。组长特地为你申请下来的。所富含的能量和营养足够提供你的需求了。”
“哦……谢了林晴。”看6档案已经费脑力的他暂时不想去看什么5了。
“我叫张晴……”她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的样子。“你刚醒来，思维还没恢复吧，吃完东西就继续休息吧。”
王耀点头，拿起勺子搅动了几下放在鼻下嗅了嗅，放入嘴中。
没有香气，没有味道，就像吃了粘稠版的白开水一样。但的确有效果，刚一吃下他就觉得一股热流在胃中化开。他能感受到全身细胞正在贪婪的摄取这些能量。
基于此，王耀对这鼻涕般的东西也不那么抵触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王耀吃着，注意到张晴手中的文件夹。
“关于你的检验报告。”张晴晃了晃手里的报告。“采集你的血液，细胞，皮肤组织样本研究得出的报告。和其他T病毒携带者相比，有些不太一样”
“还有其他携带者？”王耀问，听到“不一样”这个词时，心都提了起来，放下碗：“哪里……不一样？”
“我还想问你，因为根据其他同样也是T病毒携带者的6个体记录，他们所感染的T病毒没有这么强的侵略性。”
“我出了意外，被舔食者攻击后注射的T病毒血清。”
“难怪你的左肩新皮肤看起来像是贯穿伤，舔食者的舌头弄的？”
“嗯。”
“真是好运，这么近距离被舔食者攻击还能活下来。”
“好运？我觉得你运气更好，因为一辈子也没机会被舔食者攻击。”王耀自嘲的摸着肩膀的新皮肤，继而忐忑道：“我不会出意外吧。”
“当然不会，在你还在生化危机时候已经就安全了。”张晴道：“那时候舔食者的T病毒已经与你的细胞相融合，就像爱丽丝那样。不过进化的路线会不一样。”
“保护伞公司的T病毒本身就是要用于军事目的，提高人类的身体素质。舔食者是被注入了T病毒的人类所产生的不稳定突变体。你被舔食者攻击，又在随后注射了T病毒血清。使得病毒变成了你生物体的一部分，就像线粒体那样，和你成为共生关系。”
“所以某种方面来说你真的很幸运……别生气。因为你已经和人类不一样了。你会进化，只要不死，就会一直强大下去。”
“进化……”这个词语仿佛具有魔力般，让王耀不禁心神向往。他真正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个普通人了。
“我的进化……会向哪一方面？”
“舔食者那样。”
“什么？！”王耀激动的要跳下床。
“别担心。”张晴稳住他，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窃笑：“舔食者会变成那副模样是因为T病毒在它体内并不稳定。你不一样，它很稳定，很温顺。你是个幸运儿，和你同样经历的不是注射后变成普通人，就是血清没来得及发挥其效果，死了。”
王耀这才松了口气，如果让他变成舔食者那样，不用下个月进6，他自己先把自己解决了。
“你感觉如何？如果很疲惫了等你醒来我在询问你一些事情？”
王耀觉得自己还能挺住，于是道：“没关系，你问吧。”
“嗯。”张晴点点头。“你进入过两次ofTum－6，一次电锯惊魂，一次生化危机，这两次分别有多少人进入，国籍和姓名，还有活下来几人。”
“我明白了……”王耀点头，靠在床头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回忆道：“电锯惊魂……我不清楚。一共出现了四个人，我，两个在美国居住的乌克兰姐妹，叫哈雷娜和小哈雷娜。另外一个发现他时已经死了，叫什么……忘记了。因为只有两个人能出去，最后哈雷娜自己回去为我们开门。不过临出去前出了意外，应该只有我离开了。对了，以你们的势力，查两个人不会很难吧，能帮我查一下他们吗。”
“会的。还有是我们。”张晴点头。“生化危机呢？”
“生化危机……算上我三个，一个是美国白人，叫瑞斯，大概在17岁左右。另一个是日本女人，叫玉藻川子，0岁左右。有个孩……”说到这里王耀一个激灵，他想到川子有个叫玉藻夜的女儿，自己昏迷了一整天，也不知道她如何了，不由焦急道：“我现在可以出去吗！”
张晴迟疑道：“我们需要确定你不具备传染能力才可以，三天内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出什么事了吗？”
“嗯。”王耀点头，说道：“玉藻川子曾托付我照顾她女儿，现在过去了一天，不知道她女儿怎么样了。”
“交给我们吧。”张晴冲腕表说了几句，抬头问王耀：“知道她住哪里吗？”
“日本秋田，保戸野中町。”
“我们已经派人去了，一名叫秋山美沙女人在照顾她。”几分钟后，张晴的腕表传出不太标准的中文。ofTum的办事效率简直神速。
“调出秋山美沙的资料。”张晴说道，随后对王耀解释：“对方是日本J1区的日本人。”
“秋山美沙，岁，秋田人，和玉藻川子是从小到大的好友。”
张晴看向王耀，等他做决定。
王耀思索片刻道：“编个理由跟她说清楚，这个理由要让她能答应，我来照顾玉藻夜。还有，别让玉藻夜知道，她还太小。”
“包在我身上，能为一名异能者工作是我的荣幸。我是白石赤彦。”对面兴奋的声音传过来，随后关闭了通讯。
“谢谢……”王耀对张晴道，松了口气。如果川子女儿出了什么事他会羞愧死的。
“没什么，说起来你现在可是我的上级……”张晴轻笑。“不过我没想到你会亲自去养那个孩子呢。”
王耀笑了笑，不知道该回什么。
“好了，就这样吧。”张晴站起来，接过碗。“好好休息，两天后可以出去后我带你在基地逛逛。”
“嗯。”王耀微笑，目送张晴离开。
房间回复寂静，王耀怔怔盯着对面镜子中的自己，缓缓闭上眼睛。
呼吸渐渐平稳……
看不见的，是他身体中的细胞。它们躁动，欢呼雀跃，迎接能量的洗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