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加萍突然抬起头:"警察同志,八字山的案子,可不关我什么事情啊!"
邬加萍的回答中终于露出一点小小的缝隙:不关她的什么事,那就关翟良文的事。
"关不关你邬加萍的事,不是你说了算的,到目前为止,我们从你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积极配合的态度,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我敢肯定翟良文一定会说,所以,我奉劝你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同样,我们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依我看,你邬加萍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该是你的事,你担着,不该是你的事,你也没有必要为他人顶着,在法律面前,来不得半点的含糊和侥幸。当然,如果你和这起杀人案有脱不了的关系,只要你能主动配合我们的调查,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在量刑的时候,是可以适当给予考虑的。"
邬加萍抬起头来,眼睛平视着刘大羽,她的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之前,她的眼神和表情除了不理会,就是木然和空洞无物。
刘大羽还得再加一把柴:"我们听说你有一个女儿。。"
邬加萍非常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你女儿今年多大了?"
"她——她今年四岁。"
"我们到你家来了两次,怎么没有看见你的女儿啊?"
"孩子一直放在她外公外婆家。"
"为了你的女儿,也为了你的父母,更是为了你自己,你也要把自己的问题说清楚。"
刘大羽的话音还没有落地,邬加萍的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流眼泪,这说明邬加萍还有救。
邬加萍的脸颊上挂着泪珠,她的额头上和鼻翼两侧闪着一些细密的小汗珠,几根长发粘贴在脸颊右侧。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到邬加萍的脸上。
欧阳萍耐心的等待着。
大概是因为天热的缘故,邬加萍解开了红色毛线外套的纽扣,露出了里面蓝颜色的外套,从款式、花型、口袋和纽扣的设计上看,里外两件毛线外套的完全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罢了。从两件外套的线眼和衣领和袖口的磨损程度来判断,这两件衣服应该是刚买不久的衣服——无论是线眼,还是衣领和袖口,一点毛头都没有。
在邬加萍家客厅的茶几上有一个三五座钟,座钟上的秒针在滴答——滴答地往前走,客厅里面异常安静;在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一大两小——三个相片框,相片框里面的照片,绝不部分都是邬加萍的照片,所有照片都是黑头发。
邬加萍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上的眼泪。
"邬加萍,你还不愿交代吗?"
"我交代——我愿意交代。"
"那双红颜色的皮鞋在什么地方?"
先把与案子相关的证据拿到手再说。
"鞋子在堆放杂物的屋子里面。"
"堆放杂物的屋子在什么地方?"
"在楼上最西头一件屋子里面。"
"最西头一间屋子的门上有一把锁。"左向东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