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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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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我还嫩

我没说话,我对牵扯和刘飞的事情不发表任何看法,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树立对头,虽然我直觉,在以后的工作中,我和刘飞早晚要发生冲撞,但是,能晚来就晚来,现在,我没有任何资本和资历同刘飞抗争,我还嫩。

坐了一会,梅玲站起来,要走。

我站起来送梅玲。

等她穿上外套,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我:“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有你一封信,我下去去收发室,看到了,就给你带过来了。”

我接过来一看,看到了那熟悉的字体,心怦怦直跳,忙对梅玲说:“谢谢梅姐!”

梅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笑意,然后说:“好了,走了,明天安排办公室的车来接你出院……”

送走梅玲,我关好病房的门,紧盯着这封信,慢慢撕开信封封口,抽出信纸,打开。

信自然是柳月寄来的。

打开信纸,看到了柳月娟秀的字体,我的心一阵绞痛,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我屏住呼吸往下看:

“江峰:听说你急性扁桃体住院,甚为关切,忘多多保重身体……”

看完第一句,我的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咬了咬嘴唇,继续往下看去。

“江峰,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就像我们的开始一样,在不经意间来临的这一切,就让它在不经意间结束吧……忘掉我,忘记过去的一切,忘掉曾经的所有,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们超越了现实和客观,我们不能用浪漫和主观来改变这个世界,我们只能去适应并融入这个世界,对不起,我对不住你,我没办法,我无能为力,我只能这么做,别逼我,别恨我……把握好自己的今天,把握好自己的幸福,把握好自己的爱情,走好自己的每一步路,确定好自己的爱人和方向,坚实站住自己的脚跟,你的明天一定会美好,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会比我好……加油好好努力干吧,好好去对待爱你的那个女人,安慰她受伤的心,好好给她幸福,给她快乐,好好过日子,再见,祝你们幸福……”

信很短,完了。

我的手颤抖着,泪花点点,柳月,你这样一个女人,带给我海市蜃楼般的快乐和幸福,当我在欢乐地顶峰享受的时候,却又狠狠把我摔下来,几欲将我摔进无底的深渊。在我在深渊里挣扎的时候,又来安慰我,永花言巧语给我一个绝望和无望的爱情祝福,自己呢,却在和别的男人享受着情和欲的欢快……你好狠!好狠的女人啊!

柳月在心里总算给我留了个面子,在信中没有再提及她的那个男人,那个大官人,她看来也是不想太伤我自尊。

即使她不提,我也知道她现在已经成为了那官人的女人,成为他怀里柔顺的金丝猫,温柔在他的怀里任他肆虐……

而这一切,曾经是属于我的,曾经都是我的!

我的心猛地揪起来,飞速冲上阳台,站在冰冷的室外,看着夜色中飞舞的雪花,任风雪吹打我的脸庞,泪水和雪花一起凝结在我的眼角,胶合在一起……

我将柳月的信慢慢撕成纸条,又撕成碎片,然后,伸出手,在风雪中张开手掌,任碎片在风雪中飘散,和那些雪白的雪花掺和在一起,无声地落在厚厚的雪地上,隐藏于积雪中,慢慢消逝……

我知道,这是柳月的绝交信,这是柳月最后一次给我的写信,这是我和她最后的一次交流,她从此就将在省城里春风得意,平步青云,跻身权贵行列,而我,一只默默无闻的丑小鸭,只能就此蜷缩在这个小地方度过余生了……

面对苍凉深邃的漫漫雪夜天空,我仰起头,发出一阵绝望的嚎叫……

第二天上午,在医生检查完我的身体,告诉我可以出院之后,我坐上了梅玲派来的报社办公室的车,回到了冰冷而寂寞的宿舍。

刚在宿舍坐下,办公室人员抬过来两台电暖气,说是梅主任安排送过来的。

插上电暖气,宿舍里逐渐暖和起来,房间里开始有了一点生气。

我坐在床边,呆呆看着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宿舍,心里对梅玲充满了感激。

我慢慢掀开枕头,拿出枕头下面柳月写给我的信,默默地注视着,脑子里不想让自己多想,就这么久久凝视着这些信。

然后,我打着了打火机……

当火苗窜起,当青烟冒起,当火焰燃起,我的心也随之而焚毁了,所有的美好记忆都化为了一缕青烟,飘散而去。

做完这些,我倒头就睡,直到夜色降临,梅玲敲响我的房门。

梅玲走进来,提着一床电热毯,一进门就说:“嗯……不错,暖洋洋,充满温暖的气息,呶——这是给你的电热毯,我刚让办公室的人去买的……”

我有些过意不去,忙将梅玲让进来坐,边说:“梅姐,这——这太不好意思,这怎么可以?太添麻烦了。”

“怎么着,给姐还见外?”梅玲随意坐在我床沿,将电热毯放在床上,眼睛瞟着我,脸上的表情半带挑逗:“你现在是马书记的眼中的红人,不照顾好你,我怎么给马书记交代呢?这也是叫做照顾职工生活嘛……”

我坐在梅玲对过的椅子上,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很温暖,这温暖来自于组织和梅玲,我的眼睛不敢看梅玲,她的眼睛太他妈的勾魂,我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想被勾yin。

梅玲又打量了下我的宿舍:“小江同志,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个人卫生要注意哟,啧,啧,看看你这宿舍,快成狗窝了,男同志啊,没有个女人照顾,就是不行,邋遢……”

梅玲嘴里说着,坐在哪里纹丝不动,并没有站起来给我收拾卫生的意思。

我知道梅玲一项指使人习惯了,她是很少动手干活的,自然也不奢望她给我收拾房间。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笑笑:“忙,没来及,明天,好好收拾收拾……”

然后梅玲继续用那种暧昧地眼神看着我:“江小弟,个人问题咋样了?”

“什么个人问题?”我装做不懂。

“什么个人问题?就是你的女人问题?不懂?”梅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哦……你说这个,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个人问题!”我直截了当地回答,口气里充满落寂。

“哟——怎么了?小弟,失恋了?”梅玲看着我,好似从我口气里听出了什么。

我不说话,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男爷们,腰杆要硬,不要这么萎靡不振,多大事?不就是个女人吗?”梅玲轻描淡写地说:“像你这么好的小伙,女人都跟在你后面追,谁见了不喜欢呐,何愁没有女人?你说,是不是?”

说着,梅玲用脚踢踢我的小腿,带着挑弄的意味。

我不适应梅玲的挑弄,但是梅玲的话却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是啊,多大事,不就是个女人嘛,自己干嘛要这么萎靡不振呢?大丈夫当横行天下,岂能为儿女情长消磨意志,耽误青春?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被哪个女人耍了?”梅玲继续问我:“告诉姐,姐替你出气。”

梅玲的话让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她分明是在套我的话,想从我口里得到确凿的证据。我绝对不能让梅玲知道我和柳月的事,即使已经是过去了,也绝对不能告诉梅玲。

我不能容许梅玲掌握任何对柳月不利的信息。

那一刻,我陡然意识到,在我的心里,不管我是如何地恨柳月,不管我将那些来信如何地化为了青烟,但是,在我的心里,却始终不能放下柳月,不能抹去柳月。

“没被哪个女人耍,”我随意地说道:“梅姐,你看咱这样的,还能被女人耍?”

“哦……我看也是……”梅玲同意我的看法,又用脚轻轻踢了几下我的小腿。

我缩回小腿,收缩到梅玲的脚距离之外,让她够不到。

梅玲显然意识到了我的动作,宽容地笑笑,嘴里自言自语说了句:“小家伙,还挺害羞的,像个雏……”

我一下子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妈的,老子已经是女人身上的老手了,敢说老子是雏,太小瞧人了。

我刚要反驳,一抬眼看见梅玲那挑战的目光,立时清醒过来,放弃了回应的打算。

我知道,如果我回应,则正中梅玲下怀,说不定今晚她就会躺在我床上,成为我的胯下之物,她打我这根嫩黄瓜的主意我是觉察的到的,我并不傻,什么都明白,只是装作不懂罢了。

我气馁地做低调状,笑笑,没说话。

我不由想起柳月曾经多次告诉我的一句话:为人处世,要淡定,低调。

其实,在我和柳月交往的这几个月中,我的身上已经不可避免地深深打上了柳月的烙印,我的言行处事,处处都自觉不自觉地带着柳月教诲的痕迹。

梅玲看我这样,也笑了:“江小弟,你很聪明,小鬼精。”

梅玲看穿了我的心思。

“哪里啊,梅姐,在你面前,我哪里敢?”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贯本分,一贯诚实,一贯正当……”

“咯咯……”梅玲开心地笑起来:“小弟,给姐耍贫嘴啊,呵呵……好,姐喜欢,以后在姐面前不要放不开,不要这么拘束,姐就喜欢你随意放开……”

我也笑了:“梅姐,你是领导,我是小兵,哪里敢在领导面前放肆?”

“哼哼……小鬼精,你就真的没有在领导面前放肆过?你就真的没有在女领导面前放肆过?”梅玲的眼睛又紧盯着我。

我有些心慌,又有些心虚,强自镇静,不动声色,依旧笑着:“想法是有的,但是,有贼心没贼胆……”

第149章小白脸

梅玲显然是不满意我的回答,但是,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站起来,看看时间:“你还没吃晚饭吧,6点多了,走,和我一起去吃饭去。”

“不了,”我推辞道:“我自己弄点吃的就行了,老麻烦你,不好意思。”

“又给我客气,是不是?”梅玲一瞪眼:“吃顿饭,我是不是能把你吃了?小白脸,还男爷们呢,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说着,梅玲伸手就摸了下我的脸。

这是她第三次伸手摸我的脸了,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被梅玲这话激着了,二话不说,穿了棉衣就跟她往外走,去了饭店。

在饭店的单间里,梅玲要了一只野生甲鱼,炖好,对我说:“小弟,吃吧,补补身子,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要好好注意保护自己的身体,这写稿子,也是脑力活,要多补补脑子……”

梅玲的话突然变得很温柔,没有了以往的野1性。

我的心一阵感动和温暖,感激地看了梅玲一眼:“谢谢你,梅姐。”

梅玲看着我突然笑了,凑近我:“小弟,咱们商议个事,行不行?”

“什么事?你说。”我边大口喝甲鱼汤边说。

“以后,只有咱们俩的时候,你别叫我梅姐,叫我‘姐’行不?”梅玲声音柔柔的。

我一愣,抬起头,看着梅玲水灵灵的眼睛,这个称呼我只对柳月有过,只有在我和柳月情浓意密之时这样叫过她,现在,梅玲提出这个要求,显然是不行的。

我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梅玲反问。

“不为什么,你只能是梅姐,而不能是姐。”我说了一句,又低头喝汤,我心里知道,我只有一个姐,那就是柳月,虽然已经成为了过去,但是,将永远留存在我的心里,直到永远,这个称呼,再也不能给任何的一个女人。

“死鬼精……”梅玲没有得逞,嘟哝着,不满地用手又狠狠摸了一把我的脸。

妈的,摸了4次了,我边喝甲鱼汤边在心里念叨着。

吃过饭,梅玲倒是没有再纠缠我,因为她接到了马书记的电话,说让她到歌厅去陪领导唱歌。

梅玲邀请我同去,我婉拒。

“不了,梅姐,我还想睡觉,困了。”我推辞到,心想我和梅玲一起出现在马书记面前,显然是找死。

“那也好,你回去哈好休息吧。”梅玲痛快地说着,没再坚持,替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回到宿舍,铺上电热毯,在暖暖的房间里,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睡了暖暖的一觉。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午饭后,我去上班。

一进办公室,陈静就乐呵呵地冲我笑:“江峰,快来看,你配新电脑了。”

我一愣,果然看到我的办公桌上安放了一台崭新的电脑。

“这是梅主任专门安排的,最新的486电脑,指定配给你用的,是咱们新闻部最好的电脑,比刘主任办公室的都好,”陈静显然很兴奋,拉着我的胳膊比划着:“听安装电脑的微机室人员说,这台可不是普通的电脑,里面加装了一个叫数据宝的配件,遇到停电时可以继续工作一段时间,然后自动保存数据,自动关机,打的稿件如果忘记保存,下次来电后所有的稿件都在,不影响工作……”

我心里不由有些不安,如此之待遇,不大合适吧,怎么能把最好的电脑给我用呢,应该先配给刘飞的。

正在这时,刘飞进来了,带着微笑。

“江峰,身体好了吧,祝贺你康复!”刘飞关切地说:“我这些日子忙,没来得及去医院看望你,不好意思。”

“谢谢刘主任关心,都好了,小病,不用专门去看啊……”我笑着对刘飞说:“刘主任,这电脑还是给你用吧,我用你的那台好了……”

我这话说的是真心话,刘飞用的那台是柳月以前用的,我很想用那台,虽然不如这台高级。

“那可不行,梅主任上午专门交代了,说这是马书记的指示,配给你专用的,我可不敢违背领导意图……”刘飞半笑不笑地说着。

我听得出,刘飞的口气不大自在,我看得出,刘飞的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我知道梅玲经常打着马书记的旗号办事,谁知道马书记有没有这指示呢?反正梅玲说有那就是有,即使大家明明觉得是假的,但也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好再推辞什么。

我带着略微不安的心情开始使用我的新电脑,心里对梅玲又增加了几分感激和好感。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将心里的痛苦深埋在心里,用拼命而繁忙的工作来让挤压心中的累累伤痕。

白天,我到处奔波忙碌,晚上,我在办公室加班疯狂写稿,写到深夜,回到宿舍,喝上几口二锅头,开始写日记。

我和晴儿一样,都有记日记的习惯,高中的时候养成的。

此刻,我的日记不再是每天的流水账,而是成了我发1泄痛苦和忧郁的阵地,我将自己和柳月的过去,将柳月从毕业为了工作湿身于常务副市长到离婚到和自己发生关系到将自己抛弃的过程,以及自己心中对柳月的情感,统统倾泻在了我的日记里。

在我的日记里,没有出现杨哥,我对他抱着一种无法说出的亲近和敌意,还有难以名状的妒忌和忿恨,我不想让他出现在我的心事中。

往往写到更深的深夜,我就将笔一扔,带着无法排遣的忧苦和酸楚,在酒精麻木的沉醉中昏昏睡去,不给自己的大脑以任何思考其他的空闲和时间。

就这样,时间又到了周末,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

大家都下班了,我自己仍然在办公室里打字写稿。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我过去接,是梅玲。

“江峰,你在办公室啊。”

“是的,在写稿。”

“周末了,别写了,走,出去放松一下,我答应你,等你出来要给你接风压惊的,前几天看你身体虚弱不能喝酒,就拖到今天……”梅玲说。

“梅姐……这……”

我刚要推辞,梅玲不由分说打断我的话:“怎么?大记者,不给姐这个面子?”

我不叫梅玲为“姐”,她倒是自己感觉良好,一直自称“姐”。

我一时也不好再推辞,人家领导看得起自己,自己也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好吧,行!”我答应道。

“哎——这就对了,这样才乖——”梅玲满意了,笑道。

看来梅玲办公室里没有我外人,所以她才敢如此放肆。

“我在鲍翅楼订了一个小单间,楼云翔间,我先过去,你也直接去,不要一起走。”

梅玲看来也是有所顾忌。

忙碌了一周,我也想放松一下,于是关了电脑,下楼,直奔鲍翅楼。

等我赶到的时候,梅玲已经到了,正在房间里等我。

梅玲点了一桌子好菜,很快上齐了。

“想喝点什么酒?”梅玲问我:“今儿个我请客,不要客气,反正也是不我花钱,吃完咱们签字走人……”

“我喝白酒。”

“好,舍命陪君子,我也喝白酒。”

梅玲叫服务员拿了一瓶5°的五粮液。

“这喝白酒,要么不喝,要喝就要喝高度的,喝低度白酒,时间久了,容易引发股骨头坏死……”梅玲笑着看着我:“你看咱们单位那老孟,应是喝低度白酒喝的,股骨头坏死,走路都不行了,刚提拔了一个副主任,不能上班了,病休,难受吧……”

我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不由点点头:“原来还有这讲头。”

“是的,小弟,以后你跟着我,长见识的地方还多了……”梅玲说着,举起酒杯:“来,祝贺你身体康复,给你压惊,受苦了,小兄弟,一个人在外,爹妈不在身边,无依无靠的,不容易……”

梅玲这话说得很得体,很感人,很温暖,我的心里一阵感动,出门在外的人,最要的是什么?关心啊!

“谢谢梅姐!”我一口将杯中酒干掉,眼睛潮潮的。

“配给你的那台电脑好用吗?”梅玲也干了,脸色微微红起来,看着我。

“好用,打字很流畅,键盘很好使……”我说:“听刘主任说,是马书记专门安排给我配的……”

“哈哈……什么马书记专门安排……”梅玲笑起来,胸铺发颤,胸前的两团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抖动着:“这是梅主任专门安排的,这点小事,还犯得着惊动马书记?马书记整天日理万机,哪里能记着这些琐屑……”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梅玲自己安排的。

“这——不大合适吧?”我说:“梅姐,我觉得这电脑应该给刘主任,我用刘主任的旧电脑就可以……”

“什么合适不合适,我说合适就合适,”梅玲一挥手:“刘飞用柳月那台电脑就不错了,怎么,你喜欢柳月那台电脑?”

梅玲狡猾地看着我。

“不是,没这意思,”我忙说:“我只是觉得刘飞是领导,这办公室的新电脑,应该先给领导用,领导担负着更重要的工作……”

“狗屁重要工作,不就是写几篇破稿子吗?写出来不就是糊弄糊弄那些当官的,给领导看的吗?”梅玲不屑地说:“咱们这报纸上的文章,有几个是给老百姓看的?还不都是官样文章,自己吹自己,写了下级给上级看的?”

第150章小男人

我听了有些不是滋味,脸色有些难看,梅玲如此贬低我所从事的神圣党报记者工作,我可是把这份工作看得无比崇高,虽然梅玲说的不无道理。

梅玲看我的神色,知道说走了嘴,忙对我说:“呵呵,我不是对你来的,我是针对一种现象来的,当然,你的能力,你的才华,不仅仅体现在写作上,不仅仅体现在记者这个岗位上……”

我脸色好转,我觉得梅玲对我的喜怒很在意,好像在讨好我,对我又好像有些忌惮。

“来,不说了,敬你一杯,道歉酒,小男人!”梅玲笑意盈盈举起酒杯。

我们再次干掉。

我有个习惯,喝酒的时候喜欢喝白开水,而且要热的,这样喝了解酒。

我起身打算出去叫服务员给我送一杯白开水来。

梅玲眼珠子一转,忙站起来:“今天你是客人,我去给你要,坐好,别动。”

说着,梅玲顺手拿起自己的包就出去了。

一会,梅玲进来,端着一杯热热的白开水,放在我面前:“呶——你的白开水。”

我接过来:“谢谢梅姐。”

“小东西,叫你叫我一声‘姐’你是死活不干,真够犟的!”梅玲边给我夹菜边说。

我不说话,低头喝了一口白开水:“咦,这水咋这味道?”

“咋了?什么味道?”梅玲看着我的神色有些紧张,夹菜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怪怪的,说不出什么味道,”我说:“是不是这水里碱太大了?”

“是,是,一定是,”梅玲忙说:“这饭店什么都好,就是白开水碱性太大,不放茶叶,水就很难喝……要不,给你放点茶叶吧……”

说着,梅玲拿了茶叶盒,倒了一点茉花茶在我的水杯里:“这会你再喝看看……”

“嗯……味道轻多了……”我喝了一口说。

梅玲轻松下来:“那就好,来吃菜!”

然后,我们继续喝酒,很快,一瓶白酒被我干掉了五分之四,梅玲喝了一点点。

“梅姐,谢谢你,你对我真好,”8两酒下肚,我的话开始多起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梅玲眼神飞扬,看着我:“小弟,姐喜欢你啊,第一次见到你,姐就喜欢你……”

“我有什么好的,你干嘛要喜欢我?”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梅玲,感觉身体很热,小腹部一股暖流一个劲往上涌。

“你年轻、潇洒、有知识、有能力,会来事,聪明机灵,这样的小伙子谁不喜欢啊,”梅玲眼神火辣辣地看着我:“报社的女人不喜欢的你的不多哦,恐怕你的上司柳月也很喜欢你吧……”

“别提她,”我心里突然一阵发酸,一股想哭的冲1动涌上心头,冲梅玲摆摆手,醉醺醺地说:“梅姐,不提这个,谢谢梅姐喜欢我这个小弟,小弟很有面子,来,倒酒,咱们喝酒……”

“你喝了不少了,多吃菜,来,听话,乖!”梅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面坐到了我身边,身体挨着我,给我夹菜。

我闻到了梅玲身体的肉香,感觉到了梅玲高耸而弹性的胸部对我胳膊的接触,浑身的血液流速不由加快,脸上很烫,头懵懵的。

奇怪,今天这酒怎么这么大的后劲,我平时喝一斤也不会这么反应,难道是大病初愈,身体还不适应?

我觉得自己在愁苦的心态下醉得很厉害,同时,身体的反应也很厉害,小腹部的热浪一波一波往上涌……

我浑身燥热,有些受不了梅玲的亲昵。

我提醒自己不要犯错误,不能再喝下去了。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梅姐,我吃饱了,有些困,想回去休息。”

“那好,咱们回去。”梅玲扶着踉踉跄跄的我离开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

我和梅玲坐在车后排,我的大脑一片麻醉混沌,浑身躁得难受,像是有无数小虫在心里咬。

梅玲的身体挨着我的身体,让我靠在她身上,她的手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拒绝。

我感受着梅玲母性的温存,想起了柳月,千头万绪,百感交集,心里只想流泪。

打车回到我的宿舍,我下车时差点跌倒在雪地里,幸亏梅玲扶住我。

梅玲帮我找到钥匙,开门,将我放倒在床上,脱下外套。

我的视线迷迷糊糊,大脑昏天暗地,看不清楚眼前的物件,朦胧间觉得好似是柳月在温柔地服侍我,在伺候我,给我拖外套,脱鞋,盖上被子……

“姐——”我的心里叫出来,眼泪的心里猛然迸发,开始狂流。

然后,我感觉到柳月柔软的身体进了我的被窝,温柔地贴近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骤然又开始滚烫,浑身的血更加快速地奔流,我仿佛又回到了参加工作第4天,在柳月的家里,那个迷1离之夜……

我的眼前迷幻地出现了柳月温柔的笑脸……

我仿佛听见柳月在我耳边轻轻低语:“阿峰,你受苦了,对不起,我其实,最爱的是你,我心里只有你,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

我的心崩溃了,我的大脑击碎了,我的浑身迸发了……

“姐——”我像个委屈的孩子,猛然叫出来,接着,眼泪哗哗地奔流,从心里淌出来。

“姐……我爱你,姐……不要离开我……”我泪流满面,一遍遍喃喃地念叨着,紧紧抱住柳月的身体,在黑暗中闭紧双眼……

终于,我筋疲力尽,在柳月母性而温暖的怀里沉沉睡去……

我再次醒来是半夜时分,被渴醒的,喉咙里像在冒烟。

我睁开眼,床头的台灯亮着,梅玲披着外套,正坐在我床头的写字台前看着什么。

听见我有动静,梅玲迅速将看着的东西合上,放到写字台的书架里,然后扭头看着我:“你醒了?”

我晃晃脑袋,有些疼,一摸身上,一看梅玲,棉衣外套下只穿贴身内衣,不由大吃一惊,努力想回忆起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

我急忙找到内衣,在被窝里穿上,边说:“梅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梅玲略带愠色地看着我:“你问我?你自己干的好事,还问我?”

“可——可是,我——我确实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的大脑一阵发懵,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和柳月亲热做那事,醒来怎么都不见了,怎么成了梅玲坐在我床边呢?刚才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是一个梦?可是,我没穿衣服,梅玲穿的这么少,又是怎么回事?

“小东西,占了便宜还装憨卖傻,”梅玲嗔怒地看着我:“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来,把你扶上chuang,刚要走,谁知你……你力气这么大,我怎么能敌得过你……于是,就被你……”

梅玲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娇羞。

我一听,头皮发炸,坏了,他妈的,我真是个混蛋,我竟然把梅主任给干了,这可是马书记的女人,是县级领导才能用的,我狗屁都不是,竟然使用领导的女人,真该死!

我头上的汗一下子就流下来:“梅姐,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平时喝酒不这样的,我酒量没这么小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会……”

我懊丧地一个劲道歉,我此时除了梅玲,没有感觉对不起谁,我已经没有女朋友了,我无须对任何人负责,我只是觉得无法向梅玲交代。

梅玲不说话,就这么平静地看着我。

等我说得口干舌燥了,梅玲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说累了吧,喝点水。”

我看梅玲没有生气的意思,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下,忙接过杯子,一口气喝掉,胃里和嗓子里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我将杯子放在写字台上,刚要继续再道歉,梅玲突然捂住我的嘴巴,温柔的看着我:“你不要再说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了……再说,其实,我很喜欢你,既然,既然已经委身于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要……只要你不嫌弃我也就好了……”

我愣了,把梅玲的手拿开:“梅姐,你——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能被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要,我自己也愿意……”梅玲上了床,钻进被窝,身体又紧贴着我的身体,:“只要你不嫌弃姐的身体,只要你不嫌弃姐是老太婆,姐是没什么可说的……”

我怔怔地半躺在床上,心里直发愣,他妈的,我就这么着把马书记的女人给睡了,太突然了,太意外了,太不可思议了。

“小弟,你放心,姐有家庭,有孩子,不会纠缠你,不会对你有额外的要求,只要你想姐,需要姐,姐就会给你,只要姐想你的时候,你能安慰安慰姐,姐也就知足了……”梅玲喃喃细语着……

我的身体受不了了,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将所有的道德、理念、担忧、习俗和叮嘱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柳月和晴儿的踪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像一头发狂的野牛……

当又一轮战斗结束,我大汗淋淋,再次昏睡过去。

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天亮。

房间里静悄悄的,电暖气的热量使得房间里暖意融融,窗帘仍旧拉着,光线从缝隙里透进来。

梅玲不在床上,又是披着棉衣,正坐在我床头的写字台前专注地看着什么。

第151章小种马

我身体一动,梅玲立时身体微微一颤,将手里的东西迅速合起来,放到书架上。

我没有在意梅玲的动作,此刻我的脑子全部清醒了,靠着床头坐起来,愣愣地看着梅玲发呆,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梅玲轻轻出了一口气,看着我莞尔一笑:“小种马,醒了?”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梅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别问我,你自己知道,”梅玲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我又不让你负什么责任,你怕什么?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有些局促,脸色红了。

梅玲见我这样,笑了:“好了,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咱们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咱们心里有数就行了……再说了,姐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姐是自愿的,自愿被你弄……以后,姐会好好疼你,好好关心你的,你该找女朋友的就找,该成家的就成家,姐不会阻拦你,纠缠你……”

我有些放心了,觉得和梅玲在一起,不牵扯感情,倒是很轻松。

我突然发现自己在堕落,竟然到了单纯追求性发1泄的地步。

确实,在那一个时期,我对谈感情彻底丧失了兴趣,对爱情产成了巨大的心里障碍和恐惧感,我几乎是带着自暴自弃的心理,开始了对自己行为的放1荡不羁和任其自流。

“饿了吧?我去弄饭咱们吃。”梅玲很快穿好衣服,开门出去买饭。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日记本,急忙爬起来。

找了半天,最后在我的写字台书架上找到了日记本,正和其他书籍放在一起。

奇怪,我怎么记不得什么时候将日记本放在这里了。

我忙将日记本锁进另一个抽屉里,这里面记录我和柳月的全部经历,包括柳月的艰难生活和情感历程,可不能让梅玲发现。

我知道梅玲是柳月的死对头,如果被她发现柳月的私生活,特别是和那常务副市长还有我的事情,无疑是一� �重磅炸弹,将几乎能摧毁柳月。

这年头,女人的生活作风问题无疑是官场最好的攻击武器。

虽然梅玲已经是我身下的女人,虽然柳月已经抛弃了我,投入别人的怀抱,可是,在我的心里,仍然只有柳月,只爱柳月,虽然我还不时地痛恨她。

梅玲,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发1泄情裕的一个工具。

其实,我知道,对于梅玲来说,我同样也是她发1泄情裕的一个工具。

我们,只不过是相互需要和利用而已,谈不上什么感情。

很快,梅玲弄了饭回来,我们一起吃完。

吃过饭,梅玲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书架。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吃过饭,梅玲迫不及待又拉着我上了床,她就好像是一匹饥渴的母狼,无休止地向我攫取着热量和力量。

在床上,我和梅玲活动了一整天,直到天再次黑下来。

我有些惊奇于自己的性能力竟然如此超强,超过以往任何一次,仿佛成为永不知足的性饥渴。

我心里不禁有些惊异,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再次确认梅玲有被性1虐的倾向,与白日里跟在马书记后面趾高气扬、傲气嚣张、高贵冷雅的梅主任判若两人。

而我,心中正积郁了无比的痛苦和怨愤,正需要有个发1泄的渠道,梅玲的要求和我的需求正好合谋。

于是,我的暴力倾泻了我的积郁,我的暴力满足了梅玲的变态,各得其所。

从那一天起,我的生活开始走向了堕落,除了玩命地工作,我不和任何人交往,只和梅玲保持着互相满足的性发1泄,我不再奢望什么爱情,不再谈什么真爱,我将自己麻醉在痛苦和失落中,浑浑噩噩地过着每一天。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梅玲在一次迷醉中清醒过来之后,问我。

“我不爱你,我只喜欢你的肉1体,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婊zi来玩!”我恶狠狠地说着,猛吸两口烟,我知道梅玲喜欢我在床上作践她,而我,也正想发1泄心中的怨怒。

“叫我一声‘姐’,好吗?”梅玲再次弱弱地提出要求。

“不,绝不!”我再次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你能叫她,不能叫我?”梅玲哀怨地看着我,脱口而出。

“叫谁?”我警觉地看着梅玲:“你说我叫谁?”

“没叫谁,我随便说说的了!”梅玲神色有些慌张,急忙掩饰。

我没有再追问,心里突然隐隐不安起来,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跑到书架上去的日记本,还有梅玲在我睡着的时候看的东西……

事情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她不可能会看到这日记的,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在单位里,我和梅玲保持着正常的交往,我见了她依旧是称呼“梅主任”,她也依旧叫我“小江”,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顶多在没人的时候,她放肆地摸我一把。

我将自己在工作之外变得麻木,除了和梅玲痛苦而疯狂的机械发1泄运动,不让自己的大脑去想更多,尽量不让自己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去,虽然过去的那些事情有时会不可避免地在深夜中从我脑海里爬出来。

要是世上有一种药,吃了可以忘掉所有的过去,该有多好。

我时常这样想。

陈静对我出院之后性格发生的巨大变化感到惊异,几次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都沉默地摇摇头,走到一边去。

我一次次拒绝了陈静的爱情表白,不是陈静配不上我,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谈情说爱,我对爱情产生了从头到脚的悲凉和失望,在我的情感生活里,没有明天,没有阳光,没有希望,我只想浑浑噩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生活中我是如此的自暴自弃,工作中我却爆发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和张力,勤奋到了疯狂的地步,每日除了参加正常的会议采访活动,自己还主动找一些新闻题材去采访,回来就趴在电脑前埋头打字。

办公室里每晚走的最晚的就是我,新闻部里每天交稿最多的是我,被编委会评出好新闻最多的是我,被马书记在职工大会上公开表扬、号召大家作为学习榜样的同样是我。

在我的带动下,新闻部出现了你追我赶,争当新闻标兵的热潮,大家都一改往日的懒散,奔忙勤奋起来。

“江峰,你再这么拼命,不光你吃不消,恐怕大家伙都跟不上,吃不消了……”刘飞一次半真半假地对我说。

我知道我的拼命工作和取得的业绩引起了同事们的嫉妒,甚至包括刘飞的不安。

柳月曾经和我说过,在单位里混,每个圈子里都有一种默契,一种平衡,大家都在这种平衡和默契之间舒服地活着,如果有人突然出现并打破这种平衡和默契,这人必然要遭到部分人的指责和不满。

这是圈子的规则。

而我的超乎寻常的勤奋和拼命,则打破了这种平衡,引发了包括刘飞在内的同事的妒忌和不满。

但我不想去理会这些,依旧我行我素。

刘飞现在对我越来越客气,说话的内容越来越浮于表面,我知道,我们虽然表面上依旧亲热而亲近,而在内心,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有时候梅玲会借故到我们新闻部来转悠一下,和我聊天说话,刘飞总会闻声从他办公室里跑过来,在旁边有话无话地搭讪。

这时候,我用眼睛的余角都能看见刘飞眼中的妒火。

我不想得罪我的直接领导,但是,有些事情,我没办法,我要生存,我要发展,我凭自己的能力去做事情,我不可能总是在刘飞的阴影之下。

我觉得刘飞一定很奇怪,梅玲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我还觉得每日都费尽脑筋去琢磨别人,实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我不想参与人际纷争,但是,我知道,有时候是逃不掉的,是必须要面对的。

我在拼命工作的同时,小心翼翼地规避着,远离着。

最近几天,刘飞派给我的采访任务突然多了起来,而且,这些采访任务全部是会议活动,没有一个是真正有新闻价值的采访项目,多的时候,一天我竟然接到了5个会议采访通知,都是政府部门一些例行公事的“四季歌”。

我整天疲于奔波,在各个会场之间奔跑,成了典型的会议记者。

我很快明白,这是刘飞利用职权对我的一种钳制和警告,因为在我接到如此之多采访任务的时候,部里明明还有同事正闲着看报纸。

跑会议的记者,是最没有出息,最不能出好新闻的记者,会议新闻也不可能被评为好新闻,说白了就是在应付上级而已。

既然我被会议采访牵制了,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再去采访别的真正的新闻。

“这个刘飞,这么做,太小人了,明明部里这么多闲置人员,却把跑会议的事情都压给你,这明摆就是整人吗,妒忌,小心眼!”陈静火了,为我打抱不平,要去找刘飞质问。

我坚决阻止了陈静,以沉默的方式接受了这种不公的待遇。虽然我的心里很是窝火,在以前或许早就和刘飞摔盘子了,但是,我现在不这样了,因为,我想起了柳月的话: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祸。

我骑着自行车,在江海市区的各个会场之间飞奔,签到、拿会议材料、记下讲话的领导和主席台副地级以上领导名单,然后,再奔向下一个会场。

一天跑下来,下班时分,回到办公室,开始逐个写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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