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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美如丝 目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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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样闻下去,恐怕一个月之后,杯子里还有酒。”一个妖娆的女人走过来。酒馆里人很多,她从容地避过所有人,姿态不失优雅。

风洛感到更奇怪的是,所有人刻意避开她,似乎害怕与她接触。他想起来了,离他房子不远的地方,就有个女人。

之前,她一身宽松长袍,身体曲线尽皆隐藏。而现在脱去掩饰,一身近身的劲装,大腿、腰部以及肩膀上露出一块块雪白。形象变化太大,一下子没认出来。

“新来的?别紧张,我会让你放松下来的。不过首先,你不请我喝一杯吗?”女子媚眼如丝,缠住周围人的双眼,继而缠住心神。

风洛的脸变得通红,心没来由地急跳。他回想蓝馨,却发现那轻微的起伏,在女子高耸的沟壑前,变得模糊。他试图回忆董方,她的神情却很僵硬。

毕竟是少年人,经不起挑逗。女人嘴角得意地上扬,优雅地在风洛前面坐下。

嘴角上扬的表情,多么熟悉!风洛脑子如遭重击,每次看到这样的表情,他下一刻就要倒霉。铁松村的男孩,用诡计欺负他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女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不经意流露的得意,让眼前的少年惊醒了。在她看来,气血方刚的少年,轻易就会拜倒在她脚下。

“再来一杯酒,给这位,呃,姐姐。”风洛扬了扬手,脸上出现窘迫。他急于装作成熟,却难免乱了阵脚。

旁边有叹息声,也有低声的幸灾乐祸。风洛听在耳中,却当听不见。他双眼流连在女人脸上、胸前,又怕被发现,转到手中的杯子里。

“伊思,我叫伊思。别人喜欢叫我——一丝不挂。”最后四个字,伊思探出身,在风洛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暖暖的气息吹入风洛的耳中。

风洛顿时面红耳赤,低头大口喝酒,让自己清醒一下。浓浓的酒精味涌入喉咙,剧烈地咳嗽,差点呛到鼻子里。

“都说别紧张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伊思说着,伸出舌头在嘴唇上夸张地舔了舔。风洛涉世未深,倒没多想。旁边那些色中饿鬼眼睛都看直了,身体某处也同样发直。

对于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伊思丝毫不在意。低头抿了一口酒,往后靠在椅背上,挺起胸前两座大山。

“伊思姐姐,你也是要影刺的候选人吗?”风洛看了眼伊思两坨大大的凸起,急忙把眼睛移到别处。

“呵呵,看你说的,不当影刺,来这个破地方干吗?”伊思语气中带着嗔怪,仿佛是风洛让她沦落到这里,“那些男人真讨厌,姐姐只觉得你最顺眼。”

这时候该有什么反应?风洛转头看到有几个人狼狈地擦着鼻子,竟然流鼻血了。

风洛脉气波动了一下,两股小蛇似的鼻血,从鼻孔里缓缓流出。急忙拿袖子抹掉,举杯遮掩。

伊思很为自己造成的效果得意,哧哧地笑着,说:“小弟弟刚到死亡之地,其中惊险,想必已经有人告诉你。但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的。”

“那就请伊思姐姐跟我说说,如何在死亡之地存活吧。”风洛带着惊喜,抬起头。

伊思为难地转头看看四周,说:“在这里说吗?太吵,我怕会说不清楚。要不,去你的住地,咱们单独说话,你看好吗?”

“啊?”风洛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伊思,别白费功夫了,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还在,就别想上别人的床!”一个声音打断了伊思的进一步动作。

风洛愕然地抬头,看到身形如刀的人缓缓走来。大概三十岁,粗看其貌不扬,只有划过左眼的伤痕能让人留意。细看之后,却觉得这人杀气逼人,真的像一把刀。

他认出这个人是一群人的核心,能在死亡之地让别人臣服,绝非简单。风洛选择了沉默,静观其变。

伊思鼻子里哼了一下,神情变得凌厉,冷冷地看着来者。

“莫如河,我曾经有过男人,不是你。以后,或许有很多男人,也不包括你。”伊思神情庄重,接着扑哧一笑,“当然,你有胆子的话,今晚来找我。”

莫如河语气一滞,上过伊思的床,并且活着离开死亡之地的人,只有一个。那人成为影刺后,再没有回来过。

最近一年来,上伊思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吧。但最近几次考核,没有人了。上床的人,之后都死在伊思手中。有色心的人当然还有,被莫如河阻挡了。

莫如河的意思很简单:我不敢上,别人也休想上。

“你觉得所有人都会被你吓到吗?”伊思站起来,大声地说,“想要我的人,现在就跟我走!”

莫如河跟着说:“谁如果跟伊思走,就算她不下手,我也不会放过。我会把那人肠子一寸寸抽出来,勒在脖子上,活活勒死!”

大家知道莫如河做得到,因为他之前就这么干的。当然,方法不只一种,另外一个人被活活剥皮。

莫如河在死亡之地的势力不是最大,但他要死拼的话,别人就算不死,也要受重大创伤。所有人选择了沉默,伊思被孤立了。

“伊思姐姐,咱们回去吧。”风洛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站到伊思身边,搂住她的腰。还真别说,酒的效果确实好。喝完之后,腰不酸,腿不疼,手也不抖了,专心地抚摸细滑的皮肤。

在木大师的精心照料下,风洛的身高比同龄人高,也更壮硕。不仔细看,跟十六七岁的少年差不多。但站在伊思身边,还是矮了半个头。

伊思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手臂搭在风洛肩膀上,轻轻摸着他的脸,眼睛盯着莫如河:“好啊,姐姐今晚就尝尝你这小鲜肉,是不是足够勇猛。”

风洛步法矫健,目视前方,带着凯旋而归的神气,穿过人群。有人羡慕,有人哀叹:这小子死定了!

没有理会目光如刀子的莫如河,风洛带着美人,径直走出酒馆。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还有掀桌子的声音。

不出鞘的刀才可怕,既已出鞘,总会有迹可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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