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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跟着我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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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骨头,流到地上。狼王似乎没有丝毫疼痛,直直地盯着风洛,眼中带着哀求。

“是闪电豹咬的?”风洛指着它的后腿问。

狼王虽然听不懂话语,却知道对方在问关于后腿的事。只见它低头咬住后腿的伤口,头往旁边猛甩,竟撕下一块带血的鲜肉!

“呜呜……”

狼王痛得全身打颤,低吼过后,将肉轻轻抛给幼崽。小狼畏惧地退缩,不愿吃肉。狼王凶狠地龇牙,叼起肉往幼崽嘴巴里塞。

“够了!”风洛忍不住大吼,“我这里有吃的,你别逼它!”

狼王吓了一跳,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着风洛。突然,它整个身体伏倒在地,低声哀鸣。

风洛愣住了,不知道狼王什么意思。狼王又拱了供幼崽,往风洛前面推。

“你,你是想让我养它?”风洛忍住慌乱,指着幼崽问。

狼王将幼崽继续往前推,然后点点头。又伏倒,低声呜咽,两地泪水从残缺不全的眼睛里流出。

风洛想到今后的打算,如果去了人多的地方,就没办法养。他正思索,狼王再次转头,在后腿上撕下一块肉。

“我、我答应你,只要我有吃的,就饿不着它!”风洛重重点头,他能想象狼王那天之后的经历。放弃尊严逃跑,是因为记挂着孩子。

带着孩子逃走,肯定经历过无数次厮杀。狼王无力再跑,藏身于岩洞。前肢腐烂,没办法找吃的,就撕下自己后腿好的肉喂养孩子。

或许它根本不知道用自己的肉,能养活孩子多久,能延续一天算一天。风洛的出现,让它看到了希望。

狼崽盯着风洛,感到恐惧,重新缩回到狼王身边。面对父亲的拒绝,狼崽低声哀求。

狼王不耐烦地吼叫了一声,张嘴叼住脖子上的皮毛,把孩子甩到风洛旁边。然后对着风洛吼叫,身体突然像离弦的箭,飞过风洛身边,朝山崖下落去。

“不要!”风洛惊觉后,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嗷呜!”狼崽凄厉地叫喊,朝狼王跌落的地方扑去。好在它还小,速度慢,被反应过来的风洛一把抄住。

几十丈高的山崖,何况狼王之前受了多处致命伤,掉下去只有死。

风洛呆立了许久,心中感慨万千。双手始终紧紧抓住狼崽,因为那是狼王血脉的延续,也是他人生中第一个重大承诺。

走了两个时辰,已经离来时的山路不远。风洛将狼崽放下来休息,顺便吃点东西。

狼崽出生没多久,刚走稳,跑不快,风洛只好抱着它。开始的时候,狼崽还使劲挣扎,不愿走。被风洛教训了一顿,又给了块肉吃,才安静下来。

这次风洛给狼崽吃肉,狼崽乖乖地吃,边吃边转头打量。

“你爹娘死了,它们只想你活着。我亲生爹娘也不知道在哪里,咱俩算是同病相怜。你得好好活,我会照顾你。你的毛挺白的,叫小白吧。”风洛边吃边说,不管狼崽能否听懂。

吃饱,念叨完,狼崽温顺了许多,任由他抱起。动物通人性,虽然听不懂,但语气中的亲切能够感受到。

路上有波折,风洛在傍晚时才回到山道上。送他来的大叔正等得焦急,因为太阳下山前必须回村里。

“你可算来了,估计你娘等急了。”猎人大叔笑着说,突然脸色一变,“你怀里的是什么?怎么带着嗜血狼?”

狼崽感受到对方的敌意,仰起头,龇牙低吼。圆圆的脑袋透着股可爱劲儿,但天生的王者霸气自然散发。

风洛拍拍狼崽的脑袋,说:“没事的,大叔。这头狼还小,不会咬人。咱们赶紧回去吧,要不就晚了。”

大叔还要劝说,但风洛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慑人的气势,让他无法抗拒。

风洛的母亲满脸焦急地等待,一同等待的还有村长,以及其他未等来孩子的父母。风洛安慰了母亲几句,将月女话递给后面偷偷张望的花妞。

花妞红着脸,笑容满面。风洛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突然发现花妞是那么幼小,自己对她的感觉比从前不一样了。

到村子之前,风洛将小白藏到皮囊中,给了一块肉,交代它不要出来。人多口杂,还是尽量避免麻烦。

第二天大早,风洛将小白拴在家里,交代它别乱动。三阶及以下的晶核,全都放进一个皮囊里,跟随母亲到村子中的神坛集合。

村长神情悲伤地宣布最终考核仪式开始,并报出了人数。此次成人礼,有八个人没回来,长眠大山中。另有些中途逃回,以及重伤退出的,接受最后考核的人数不到三个之一。

自家儿子平安回来的家庭,虽然喜悦,却不敢表现出来,免得其他人触景生情。

一个穿着蓝白颜色绸缎长袍的人,替代村长站到最高处。他是整个银叶堡的祈礼者,代表神降福给通过成人礼的少年。

参加考核的人,依次将晶核交给祈礼者。祈礼者的声音不断响起,仿佛神的吟唱,令人心生敬仰。

“二阶六,一阶十,通过。愿神护佑你,给你闪电的速度!”

“二阶三,一阶十二,通过。愿神赐福你,给你大地的力量!”

“二阶五,一阶四,通过。愿神接纳你,给你岩石的坚硬!”

……

祈礼者每次吟唱完毕,手上就会沾点细粉,画在通过者的眉心位置。通过的人走到神坛旁边坐下,运起脉冲诀,吸收细粉中包含的气息。

“二阶四,一阶七。嗯?两颗二阶是三个月前的。欺骗神明,降你为最低等的生灵!”祈礼者通过晶核中所含气息,连时间都能判断。

被审判的人,不仅通不过考核,全家都将被歧视。住最差的房子,分最难吃的肉。那个少年和父母,不敢哀求,只能到旁边低声流泪。

“呃,三阶三颗,二阶十颗,一阶三十三颗……”祈礼者接过风洛的兽皮囊,表情一变再变,最后停顿在那里。

神坛周围陷入寂静,三阶晶兽啊,村里只有少数强壮的猎人能打得过。至于杀死,还得看运气。

才刚成年的风洛,不仅猎杀到三阶晶兽,而且是三颗。相比之下,大伙儿对数量巨大的低阶晶核就没那么关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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