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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超凡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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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人面无表情地与小武对过暗语,开了旁边小门让他们进去。那个小门只有五尺高,他们得弯腰钻进去。

小武说明来意后,有个人冷冷地说:“三头领下山了,明天回来。你有事的话,就住上一天。”

虽然时间紧迫,小武也没有其他办法。小声地和风洛商议之后,就让人带去住的地方。

风洛对此很满意,本来还要想留下来的理由。住上一晚,接下来再想办法多留几天。他在外面做的记号,已经告诉同伴,自己进了悍匪驻地。

进去之后,风洛感受到浓浓的杀气。与死亡之地不同,死亡之地里是似有似无的感觉,很细,却深入骨髓。而这里,完全是扑面而来,要将人吞没一般。

面目狰狞的狼头、虎头,随意地挂着各处。穿插其间的,是几个人头。地面上随处可见褐色的斑点,那是常年滴血留下来的。

而在里面走动的人,没有哪个身躯完整。就算不是缺胳膊断腿,脸上也被划了几道伤痕。他们的眼睛,几乎带点赤红。看到风洛和小武的时候,像发现了两头美味的小羊。

小武被围观着,不自觉地运行脉气,才能抵住难忍的气势。风洛则淡定多了,外露的气势,远不如死亡之地给人的感觉难受。但他依然绷紧身体,让人感觉他很紧张。

空气中带着血腥,仿佛进入了屠宰场。走到后面,靠近头领们的住房,才稍微好点。

在一排清秀的竹子前面,带路的人停下来。他指了指一间房屋,说:“你们先住这里。中间最大的,就是三头领的房间。你们不要乱走,最近山下不太平,这里许进不许出!”

悍匪说“不太平”几个字的时候,风洛几乎笑出声。

小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口气。刚才走来的浓重杀气,一直让他觉得压抑。

风洛疑惑地问:“云雾峰算是数得着的宗门,你还怕这些人?”

小武说:“跟宗门如何没有关系,其实我还没有杀过人。所以看到路上那些,就有点难受。不过没关系,会习惯的。”他的话倒像是安慰自己,强忍着翻腾的胃。

“修炼,却不杀人。其他宗门也这样吗?”风洛难以想象,这样的宗门如何存在。当一个人或一帮人,实力超出普通人的时候,欲望就会增长。除非受到限制,否则拼命吞食。

云雾峰,在前百名的宗门里,是出了名的与世无争。他们追求无欲无求,遵循天道。没有人知道天道是什么,但云雾峰与其他宗门的争执,确实很少。

“那倒没有。我听师父讲,大多数宗门,拼命占据修炼资源,彼此杀戮。唯有我们云雾峰,先修心,再修身,所需修炼资源很少。”小武说起自己的宗门,言语中有股自豪感。

“想必云雾峰的前辈,修为很高吧?”风洛问道。

小武眼睛眨了眨,说:“应该是吧,听说脉变的人有上百位,而达到脉满的前辈有近十位,峰主修为早就达到脉合,传说有隐居的长老,修为还在峰主之上!”

风洛虽然有预料也忍不住吸了口冷气,有这样霸道的存在,难怪可以屹立不倒。就算你再与世无争,别人也不敢招惹啊。

当然,云雾峰行事,并非完全与世无争。可能修炼所需的材料与别人不同,少了冲突。碰上难缠的对头,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师父说我的修为在十五岁以下的弟子中,算好的。以后修炼速度会加快,有望三十岁前修炼到脉展。”小武是个没心机的孩子,把几乎算是个人秘密的事情,也讲出来。

在风洛的有心打听下,小武有话直说,没有藏掖。进入驻地,所受刺激不小,他靠不断讲话缓解压力。

风洛越听,越觉得遗憾。如果早几年遇到云雾峰的前辈,或许他会走上一条顺当的修炼之路。但没有假设,或许如今的道路,才是最适合他的。

他不知道,云雾峰看似超脱,其实依然逃不离世俗的束缚。有些地方是宗门不敢随意沾惹的,比如迷雾地带包围的地方。

可以肯定地说,当风洛在大山里长大,就注定只有两条路:老死山野,现在这条路。

有人送晚饭过来,小武才停止说话。晚饭以肉为主,做法粗犷,多是大块的肉。味道却十分精美,让人欲罢不能。

小武吃得不多,因为师父交代过:必须控制自己的欲望,包括口腹之欲。

风洛可不会跟他客气,身体一直处于空虚状态,似乎怎么吃都无法满足。就算眼前是充满能量的晶兽肉,也只暂时解除饥饿。

夜里,小武修炼了半个时辰脉气,就躺下休息了。这也是师父交代过的:劳逸结合,欲速则不达。

风洛叹了口气,都是修炼,怎么人家那么爽,而自己得拼死拼活?

心里稍微不平衡了一下,风洛就抛到脑后。从现阶段来说,他的努力和冒险,都得到了足够的回报,修为远远超过同龄人。

夜里修炼,山上真的不太平。开始还安静了一阵,很快有鼓声响起,后来锣声敲得震天响。偶尔有抱怨不能睡觉的话语,大部分人在喊打喊杀,充满激情。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早上太阳出来,才有人送早餐过来。小武焦急地打听三头领的事情,招来一个白眼:“不知道!”那意味很明显,要等就等着,不想等就滚蛋。

风洛安慰了小武两句,继续修炼。他发现在大阴山上修炼,很容易进入专注的状态,修炼的效率高很多。

将近中午,外面传来洪亮的鼓声。大鼓绝普通的牛皮蒙面,声音竟然能与人心神共鸣。本来还平心静气地修炼,却被鼓声带着节奏。

听过十来声鼓响,风洛才发现脉气运行脱离了原有的控制,隐隐有血脉怦张的感觉!

风洛赶紧停下修炼,如果继续修炼,脉气非被带歪不可。轻则脾气暴躁,严重点就要忍不住杀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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