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色的门窗和木戟,房屋宽广幽深,独孤牛一到任,就到民间视察,救灾救难,政事交给胡回和纵横处理,郡中治理得井井有条。
自从他到南槐二十多年,教育感化遍及,百姓们歌颂他,为他立了歌颂功德的石碑,在他生前就建了祠堂。
国王非常器重他,赏赐给他封地和爵位,地位相当于三公宰相。胡回和纵横都因政事治理的好而闻名,也顺次提升到更高的职位上。
独孤牛有五个儿子二个女儿,儿子世袭而做官,女儿也嫁给了王族,他家门第荣耀显赫,一时达到极旺盛的地步,当时无人能比。
这一年,有个善善国,侵犯南槐郡,国王让独孤牛训练军队去征讨善善国,于是孤独牛上表推荐让胡回带兵三万人,拒敌于上越城。
胡回刚强勇猛轻敌,部队打了败仗,胡回单枪匹马没穿战袍就逃跑了,晚上才回到城里,敌人也收拾起军用物资凯旋。
独孤牛于是囚禁起胡回向皇上请求处罚,国王全都赦免了他们。
当月,司宪胡回背上的毒疮发作,死了。
独孤牛的妻子玉叶公主也病了,十多天后也死了。
独孤牛请求免去郡丞之职,护送公主的灵柩回都城去,国王同意了。
国王就让司农纵横代理南槐郡丞之职。
独孤牛悲痛至极地作前导,威严的礼节在路上一直保持着、男女哭号、百姓官吏祭奠的食品、抓住车辕拦住道路极力挽留的人不可胜数,就这样回到了都城。
国王和王后穿着白衣在郊外痛哭,等候着灵车的到来,授给公主的谥号是"顺仪公主"。
然后准备好仪仗队、华盖和乐队,把公主埋葬在国都东面十里的盘龙冈。
当月,已故司宪胡回的儿子回子好也护送灵柩回到国都。
独孤牛长期镇守藩国,与京师的文武都相处得很好,权贵人家和豪门大族,跟他接触没有不融洽的。
自从免职回到国都,出入没规律,交往游历的宾客随从,也开始一天比一天作威作福。
国王心里有些疑忌畏惧他。这时国内有人上表说:"天象表现出谴责的征候,国家将有大灾,首都要搬迁,宗庙要毁坏,祸由外姓人引起,祸患将由内部发生。"
当时的议论都是独孤牛奢侈过度的反映,于是就撤销了独孤牛的卫士,禁止独孤牛交往,软禁在家。
独孤牛倚仗着镇守南槐郡多年,一直没有不良的政绩,流言引起责备和混乱,使他闷闷不乐。
国王也知道这些,因而传旨给独孤牛:"我们结成姻亲有二十多年,不幸玉叶公主短命早死,不能与你白头偕老,真令人悲痛伤心良久,所以王后要留下外孙亲自抚养他。"
又对独孤牛说:"你离家很久了,可以暂时回家乡,看望亲戚,几个外孙留在这里,不要挂念,三年后,让他们接你。"
独孤牛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怎么还要回家呢?"
国王笑着说:"你本来在人世间,家不在这里。"
独孤牛忽然觉得像在昏睡,糊里糊涂的很长时间后,才想起以前的事,于是流泪请求回到人间。
国王依依不舍,左右的人送独孤牛走,独孤牛拜了又拜才走。
此时又见先前那两个紫衣使者跟随着,到大门外,见乘坐的车子很破旧,左右支使的人和车夫仆人,竟无一人,心里非常惊叹。
独孤牛上车走了大约几里地,又走出大城门,很象是从前东来时的道路,山川和原野,仍然象从前一样。
送他的两个使者,一点威力权势也没有,独孤牛心里更加不高兴。便问使者:"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两个使者依然如故地歌唱着,好久才说:"一会儿就到。"
不久出一洞穴,就看见自己的身体躺在枕着鞋子倒在大槐树下南墙边,独孤牛非常惊慌害怕,不敢近前。
两使者就大声呼叫独孤牛的姓名好几遍,独孤牛才醒悟如初,猛然坐起身来,此时只见张弛与笑破天两桌人都在喝酒未散。
而此时的胡回已经醒来,虽然身体依如的消瘦,可是精神却好了许多,而纵横却已趴在桌上酒醉睡去了。
胡回似乎正在跟众人说着什么,众人一脸的惊讶,一脸的疑惑,此时见孤独牛刚刚睡下不久又重起身,众人都把目光向着孤独牛看去。
独孤牛马上起身回到坐位上,一脸疑惑地看着胡回,而胡回也用疑样的目光看着孤独牛。
"做...做梦了?"笑破天忍不住开口对着孤独牛问道。
"啊!做了。"孤独牛开口说道。
"说...说说..."纵横开口说道。
孤独牛看了一眼胡回,心里已有所感,顿时汗如雨下,梦中顷刻间,自己却真真实实地活了一辈子。
独孤牛感激怀念叹息,就把梦中的事说给众人。
当众人听了孤独牛的话后,立时惊呼出声,天下事事有奇,多不奇怪,可做了相同的梦,在梦中生活了一辈子还真是少见。
而这时众人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纵横,而这时的纵横也猛然睡来,他也不过是刚刚睡下,却又醒来。
众人再次向他问起梦中情景,竟然与二人所说一般无二。
众人惊慌恐惧,如此诡异的事件在天宿大陆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事情,这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众人的理念。
就连张弛都一脸的惊骇之色,看起来不同世界,秘密不尽相当,更深层次的东西并非其它世界的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张弛等人呆呆地坐了良久之后,便带着众人马上起身,寻找槐树下的洞穴。独孤牛指着说:"这里似乎是我在梦中进去的地方,可却并不见洞穴所在。"
众人都说是狐狸精和树妖在作怪,而后张弛命邢开拿着大剑,砍断树根,折去重生的枝条,寻找洞口和老巢。
四面寻找,地面树根之下,终于现出个大洞穴,根部清楚明了,看得清清楚楚,能容下一张床大小,上面有堆积的泥土,做成城墙宫殿的样子。
有几十斗蚂蚁,都隐藏聚集在这里,中间有个小台,颜色鲜红。两个大蚂蚁住,白色的翅膀,红色的头,长大约三寸,周围有几十只大蚂蚁保护他,其它蚂蚁不敢靠近。
这就是蚁王,这也就是星槐国的国都。又挖开一个洞穴,直上南面的槐树枝大约四丈长,曲折宛转,中间呈方形,也有土城小楼,一群蚂蚁也住在里面,这就是独孤牛镇守的南槐郡。
又一洞穴,向西去二丈远,洞穴广大无边空旷腐烂,凹陷的形状很不一样,中间有一腐烂的乌龟,壳大如斗。
雨水附着在龟壳表面,茂盛的小草丛生,遮蔽着乌龟壳,这就是独孤牛打猎的灵背山。
又挖出一个洞穴,向东去一丈多,古老的树根盘曲,象龙蛇一样,中间一个小土堆,高一尺多,这就是独孤牛在盘龙冈埋葬妻子的坟墓。
独孤牛回想起梦中的事,心里感叹,打开观看自己的一生,和梦中全都符合。他不想让众人毁了这里,马上让人掩埋堵塞成原来样子。
轰隆隆...
咔嚓嚓...
这天晚上,风雨大作,雷电交加,早晨起来看那洞穴,所有蚂蚁都没了,不知去向。
所以先前说"国家将要有大灾难,都城要迁移",被验证了。
又想起善善国侵略的事,就和张弛等人到处寻访踪迹,住宅东墙外,有条古老干涸了的山涧,旁边有一株大檀树,藤和萝拥挤交织,向上看不见太阳。
树旁有个小洞穴,也有一群蚂蚁隐藏聚居在里面,善善国,难道不是这里吗?
唉,蚂蚁的神奇怪异,尚且不能考究明白,更何况藏伏在山林中大动物的变化呢?
当众人再次回到这座巨大的院落之中,见满院的清洁早已不见,到处荒草杂生。
南院墙边的大槐树下,哪里还有用餐的器具,虽然树下还算平整,荒草难以生平,但积年的尘土厚厚的一层,昨夜仿佛一梦,恰似众人从没到过这里。
众人一脸惊骇,院落虽然依然是昨天的院落,可是三座房舍前那些花草早已枯萎。
每个房舍前的两个大荷花缸却早已经损毁得不成样子,看痕迹也不知多少岁月了...
众人一脸的惊骇,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颠覆了众人的理念,当笑破天向张弛看去之时,见张弛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众人呆愣愣半晌之后,张弛这才带着众人四处查看起来,三十几进的院落众人查看一遍之后,到处都是荒草丛生的样子。
最后,张弛带着众人再次回到了第三进院子中来,并带着众人开始清理这个院子。
笑破天一边清理着院子里的杂草,一边开口对着张弛问道:"老...老大,咋不进屋子里看看,只在外边转来转去?"
听了笑破天的话后,张弛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间,眼神一阵收缩,在阳光之下,整个院子显得阴森森的,尤其那些房间,仿佛正有无数双眼睛看着院子里的众人。(未完待续)